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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不只是一個工具人。

不過這個休息也沒有持續更久，就在納以為已經沒有什麼事，可以繼續展開調查的時候，意料之外的人上門了。

來找納的是當地警局的副局長，一個五十多歲明幹練的中年男人，禮貌地敲開了他們房間的門。

“你好，我是當地警員，需要你配合我們進行一些調查。”來人展示了他的警官證，納一瞥可以看見他的名字。

“你好，泰爾諾警探，請問是什麼需要我們配合調查的”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去警局詳聊嗎？”泰爾諾側頭看了看屋裡，“還有你的朋友，最好也一起。”納有幾分疑惑，但面上沒有變換，禮貌應允。

當地警局正處在最煩忙的時間，納他們一起跟去時看見那些警員一個個神憔悴，顯然已經度過了不少不眠夜。

看到納注意到警局的混亂，泰爾諾有幾分不好意思道:“我想你們也知道，最近正是音樂節頻開的時候，加上我們這裡靠近國界線……太多事情了。”納當然理解這種事情，他也深刻體會過，尤其當那些混血沒事幹聚會的時候，他能連續幾天在矮人，靈，人類和妖類中不斷周旋。

“嗯，我們這次也恰好是來參加音樂會的，來了這麼多外地人，你們肯定輕鬆不了，辛苦了。”

“謝謝理解，”泰爾諾指了指一間辦公室，“你們先去坐，喝一點水，一會兒我就來。”兩人透過辦公室的透明玻璃可以看見來來去去的警員，接線員幾乎不停頓地重複著接線掛斷的過程，四五本卷宗在兩個警員間來回傳遞，有個警員正在喝他的第四杯咖啡，因為太熱有幾個人正在用文件夾扇風。

納很悉這個場景，每每當他坐在檔案室裡用其他族群的語言處理事務時，透過打開的門看見的就是這種景象。

他有時很羨慕普通警員的常，至少不需要忍受異樣的目光去和鬼魂談天說地，最後還被指責毫無用處。

從納開始當警探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人引領，只能一點點在錯誤中積累經驗，就連那些混血也會說，要是他的上任在，帶他悉一下業務也好。

不過鬼知道神秘的上任撂挑子跑哪去了。

“久等了。”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泰爾諾換了一身衣服，手中拎著一個證物袋。

納轉回注意力，看對方把證物袋放在桌上，開門見山:“納先生，請問這是你的手機嗎？”手機屏幕已經被摔碎了，也許還能用，不過已無從驗證。

“是，不過你們從哪裡找到的”

“前段時間我們處理了一件黑幫相關的事件，調查時發現了這部手機，它遺落在現場，技術人員恢復了部分數據，通過這些數據我們找到了你，前段時間你應該是在當地辦理的電話卡對不對”

“嗯，但我和這件事並沒有關係。”

“我願意相信你，但是你也明白，這是例行調查，我需要知道你來到這裡的目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我們就只是單純地來參加音樂會，這段時間在沙漠裡營，之前甚至還被狼群襲擊了。”納說著拉起以諾的手，展示已經結痂的傷口，這是對抗狼群時不小心劃傷的。

“納先生，那你和這個黑幫又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如果一定要說關係，”納摸摸下巴，“我們在酒吧和一個陌生人起了點衝突，手機大概是那個時候遺失的，那個傢伙也許是黑幫一員。”泰爾諾低片刻:“不過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你才重新辦理電話卡。”

“我們出發去營路上我才發現手機不在了，那個時候返回也很費時間，索等營結束再回來處理。”泰爾諾明白納說的這些話水分很大，不過他手頭的現有證據也沒法很好地反駁他，何況找到納就足夠了，詢問什麼的並不重要。

納並不擁有悉人心的能力，對於泰爾諾沉默思索雖有疑慮但也只能沉默等待。

“好的，如果之後出現了新的證據需要麻煩你配合，我會再聯繫你的。”泰爾諾微笑著伸手與納握手告別，送兩人到門口。

“對了，泰爾諾警官，我有一個朋友在這裡工作，你也知道，因為手機遺失，號碼什麼的也都沒有了，剛才沒看見她，我想順便問問她下午有沒有班。”

“是誰？”

“索菲亞，我和她在大學認識的。”泰爾諾的表情出現一絲細微的變化，若無其事道:“如果你說的是索菲亞·里昂斯，她很早之前就離職了，很不錯的姑娘，我還挽留了她好久，不過她意志很堅決。”

“離職？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抱歉，這種私人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應該去別的城市了。”

“好吧，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回去的路上兩人無話，納回憶著泰爾諾的每一個表情，這個人讓他覺得危險，而且能讓副局長親自來詢問，納覺得事情沒那麼久簡單。

“以諾，我有種不祥的預，總之今晚我們準備一下吧。”以諾輕應了一聲，他和納的想法一樣。

夜晚垂落時兩人都沒有睡，納玩著手機，以諾則在看聖經。

納時不時抬頭看看專注的以諾，周圍甚至沒有遊蕩的魂靈，安靜得可怕。

但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