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犬。”

“這三點血痕，如同楔釘，狠狠將我釘死在回憶的罪惡十字架上，”以諾抱頭，“我永遠不配得到救贖。”

“哈珀曾說我和他一樣，但我和他除了這慘痛的經歷略有可比處之外，又有什麼相似處呢？我是比他更糟糕的傢伙，這代表光明的慾裝束下，藏著的是一個黑暗的罪人，我永遠不敢將自己暴於外，害怕別人清晰看見我的罪咎。”

“這就是我，一個滿身罪痕的傢伙，不幸將會降臨在一切與我親近之人身上，我真的很害怕，再有一，當我失控的時候，你在一旁，多米索在一旁，哈里在一旁……”

“以諾……”納忽然打斷以諾的話，伸出手緊緊握住以諾的肩，“別去想這些，你知道嗎，這些該死的想法遲早會瘋你，你不需要用過去的錯誤衡量現在與未來。”

“不，你不明白……”

“是的，你可以說我不明白，但當我握住你的手，受到你的呼和脈搏，聽見你的聲音，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納將以諾掩面的手拿下來，“聽我說，以諾，聽我說，我沒有立場對你說什麼放下過去這種話，我會告訴你是過去塑造了你，但你還有更遠的未來，雕琢由過去打造的你。”

“這不是可以分出勝負的決鬥，非黑即白並不適用於這個場合，別把自己套進去，強行給自己安上罪名。”納將以諾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看看現在，以諾，我能受到你的情，這是我的能力，不要忘記這一點，我可以與你的痛苦和無奈共鳴，想想我們這一路走過來，你未曾如你所言失控，你在已經在改變了，永遠，永遠不要去害怕充滿無限可能的未來，更不要想象不會發生的災難。”

“我真的很謝你，以諾，不僅僅是因為你曾幫助我的，還有你此刻的坦誠，”納低低笑著，微低下頭，掩飾自己泛起薄薄淚光的眼眸，“無數次，我能察覺到你的痛苦，卻不知這一切從何而來，因此對你戒備萬分，但現在，所有的謎團都解開了，我能夠看見一個真實的，富有情的你。”

“我們怎麼知道神如何衡量每一個人的罪行呢？畢竟這世上從沒有人真正看見過神，人們試圖從古老的舊言中揣度神的心思，隨後定下一條又一條充滿私人情的戒律，以諾，不要總是活在自我定下的罪裡，這不過是命運強迫你接受的饋贈，你只需要背起它們，繼續前進就好了。”納看著那雙被痛苦得顫抖不止的藍瞳孔，好像從中看見了過去的自己，這令他心如刀絞。

十年前，十年前，那場改變納一生的災難，他們是一樣的，一直負擔著某些不願顯於人的慘痛秘密。

“天哪，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知道我最不擅長安人什麼的了。”溼漉漉的眼淚從納眼角滑落，內心獨屬個人的情首次如此清晰地被受到。

從沒有哪個人，能像以諾這樣帶動納潛藏至深的情緒，十年前發生的事死死封住了納的情出口，令他充滿著疑慮，用各種隨意的情緒為自己掩護。

他看過無數的罪惡，並到麻木，甚至不再會悲痛或者同情，就連淚水與安都帶著廉價的禮儀，只有以諾……只有與以諾的情共振是最強烈的，納能切實地痛其所痛，哀其所哀。

以諾是不同的，獨一無二的，是一直閉目聽的神終於帶給納的恩賜。

如果人的一生必須要選擇一個伴侶共度餘生，納意識到自己最希望能擁有這個角的那個人只有以諾。

或許很早很早之前，納對以諾就懷有某種特殊的情愫，不過由於始終無法搞清楚以諾身上的謎團，心底對以諾總有一條清晰的界限，但現在不一樣了，他“看”到了以諾。

以諾治好了他的某些傷痛，現在或許他也可以。

納緩緩靠近以諾，將自己的額頭與以諾的貼在一切:“我真的不知道再說什麼了，以諾，對不起，原諒我是這麼不合格的搭檔，我唯一能給予你的，只有陪伴，相信我，我可以一直陪著你，無論以後還會發生什麼。”

“糟爛的一切總會成為昨天，被人們稱作命運的絲線不可能永遠是一團死結，不然這該是多麼偷懶的命運之神。”

“猜猜我會對命運女神說什麼？”納淚中帶笑，開玩笑道，“我會說神啊，讓未來的暴風雨再來得猛烈一點吧，總得給我一個保護神父的機會不是。”

“然後看看我這可憐的身板，我猜她最後還是會給我們放點水的。”這些是玩笑話，更是實話。

以諾不語，眼中的痛苦淡了，甚至帶上了某種獨特的笑意，和以前到茫與苦楚之時一樣，納總會站在他身邊。

在黑暗的海上，他終於找到了新的燈塔。

看著以諾終有幾分轉晴的面龐，納卻覺到一種齧咬的痛苦在侵蝕他的內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愛上以諾將會來一場孤注一擲的苦戀。

或許到他死，都無法得到絲毫愛的垂憐。

可是這能怎麼辦呢？現在光是看著以諾，知道自己能夠在他身邊獲得一席之地，那乾枯的內心就好像終於綻放出了飽滿的花，而且永不枯萎。

愛就像是突然而來的疾風暴雨，是自然的力量，除了接受，納不想用任何方法抗拒或阻攔。

許是因為太過疲憊，兩人就這麼依偎著睡了過去，長久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