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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他所做的最微不足道的事。

這些事情納自覺沒有必要告訴以諾，在後者剛來到這個大城市的時候，還是多少給他保留一些當地人的好印象。

以諾能理解納的暗示，只是憑他有限的想象還很難猜測諾蘭曾犯下什麼罪行，索不再多言。

納合起文件夾時臉已經變得凝重，他出一頁紙，這是一篇關於市中心劇院十年前的報道。

報道的內容並不重要，只簡單說明因為劇烈地震劇院午夜發生了突然塌方，甚至地基都因此出來，同時因為影響了老化的電線，發生了一場罕見的大火，幸而時間特殊，並無人員傷亡。

最令納驚愕的在於那黑白的模糊照片，大塊的碎石堆落在地上，它們已經被火焰燎得發黑，但因為角度問題還是能看見一些斷裂的圖案繪製在石塊上，儘管並不完整，納還是能看出那是什麼、代表什麼含義。

這足以證明波拉選擇那裡作為惡魔召集地並非偶然。

而當時調查這件事的幾名警官其中一名就死在不久前——他是受到莎樂美蠱惑的第一位死者。

納回憶起稿紙融入他體內時所看見的那個墮天使所寫下的第一個名字，就是屬於這個警官。

這幾件事之間詭異的密切聯繫超乎納的想象，他曾一度認為那個死去的退休警官不過是被誤傷的無辜人。

不過對這些深陷在系統中的任務執行者，納也沒有十足把握說出他們有多無辜，當中很多人若是徹查到底，恐怕人們會更能理解人間惡魔肆的真實原因。

此外，文件中提到某個以銜尾蛇作為代表標誌的協會，名字已不可考，這個秘密結社似乎在多年前進行過某些與惡魔有關的儀式，曾猖獗過一段時間，因為某些特殊原因現在已經轉入地下，而波拉最終演出那晚，調查到有不少成員在其中。

本已隱匿的惡結社趁亂再次搖旗吶喊，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

納伸手摸了摸圖片上銜尾蛇的印記，思考著什麼。

銜尾蛇內含寓意寬泛，在各個教派都有著自己的含義。

它代表毀滅，也代表永生。

對於這個符號納並不陌生，但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僅僅是他以為的內含，這些傢伙可不會選擇什麼擁有美好寓意的符號。

亞瑟還寫了一封信附在文件中，大意是他需要去做某件重要的事，關乎血鬼，也關乎人類，對這段時間造成的麻煩他深表歉意，藉由這些或許有用的文件聊表歉意。

信的末尾少見以問句做結——納，我的朋友，你想象過神不在的人間是什麼樣嗎？

納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有什麼特殊含義，隱隱的不安浮現在他心間。

劇院引發的連鎖事件彷彿在告訴他們，這一切不過是劇目的開始罷了，之後還會有更多料想不及的事等著他們。

納收起這些東西，沉片刻道:“先回去吧，神父，我們的旅途可能比我想象得要長得多。”墓前的人陸續離開，納的目光落在那個最後離開的幾人身上，他們身後墜著好幾個黑的暗影，宛如死亡的紗衣，等待裹緊的一刻。

不知道是不是在墓地的緣故，那些眈眈而視的魂靈比往常更為明晰，陰陽兩隔都無法阻擋他們的惡意，其中幾人甚至因為莫名的寒意裹緊衣服。

以諾能受到些微不尋常的氣息，轉向納:“我們不去問問這些人嗎？”納搖搖頭:“繼續深入只會帶來愈加複雜的內情，瞭解更多對我們並無益處，我們專注眼前的目標就好。”說罷納的目光轉向以諾:“不過首先，我要好好打理一下你，你可不能總這麼赤手空拳去對付惡魔。”納並未見過以諾之前的戰鬥方式，若是知曉恐怕會被再次驚得講不出話。

城市街道上步履匆匆的人們還和往常一樣，以諾已經開始學著習慣這裡的擁擠。

穿過四個街區，納指了指眼前的店面:“到了。”看著眼前的服裝店以諾突然覺自己挪不動步子，習慣了神父簡裝的以諾算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我以為你說的是裝備……”納打斷道:“服裝也包括在裝備內，你不能總是穿成這樣和我一起行動。”說著又打量一番以諾:“你真該謝天父賜給你一幅好容貌，這種糟糕的審美也就你還能穿出幾分模樣。”以諾常年只著神父的裝扮，頭兩套換著穿，對於外形並不怎麼關注，若不是來之前漢克執意要求給了他一身衣服，以諾會穿著他僅剩的破爛神父長袍來。

“真的有這麼糟糕嗎？”

“我唯一看見裝扮比你還糟糕的只有漢克，你這身幾乎和他如出一轍。”以諾:“……”從某個角度而已，這也是知銳的表現之一……？

從服裝店出來的時候以諾還是不習慣空落落的脖頸，時下行的寬鬆版式讓以諾覺得脖子涼嗖嗖的，下意識將手放在頸側。

一路上頻頻有人側目於以諾，一旁的納琢磨要是事情完結介紹以諾進軍影視屆說不定也是一個好買賣。

而鮮少被人矚目的以諾就苦了不少，他還沒有辦法理解人們這種行為的原因，即便這只是人類本能的愛美之心。

驅魔的武器多米索能夠提供，不過要等一等。

以諾好奇問起多米索時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