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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之事他們做的可多著呢，這不過是最不值一提的一點，”納很習以為常的樣子，“隨著黑幫四處而起，規矩因利而變，也許一些無知之人們還對藝術美化的黑幫充滿好奇，認為‘緘默法則’充滿漫的暴力美學，但他們很快就就會明白並不是所有的黑幫都擁有一位被稱作‘唐’的教父。”

“除此之外他們還說了什麼嗎？”

“多是關於當地黑幫和毒販的，牽涉些別的人，對西頓家族提的不多，畢竟這些鬼魂並不擁有隨處行動的特權，”納擺擺手，“總之黑幫和毒販的恩怨與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只需要找到線索，然後繼續進發，相信我，神父你的字典裡如果能把多管……不，樂於助人這個詞稍微減少一下使用頻率，我們的旅途將會順利得多。”以諾的角輕微搐，刻板冷漠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亂了。”

“呃……”納乾巴巴笑了一下，“說說而已啦，我其實還是蠻理解神父你的。”納覺得自己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習慣也該從人生字典上儘快抹除。

直到夜完全降臨，車輛慢慢停在一個沙丘的陰影后，納疲憊地從車裡出來，沙漠又變成了一個冷冰冰的地方，之前幾乎要中暑的熱才是假象。

以諾在一邊按照納給的魔法陣在沙地上耐心繪製，最後一筆圓滿落下時兩個影子歡快跑過來。

“謝天謝地，它們在國境穿越可不需要海關。”納摸了摸其中一匹馬的下巴，藉著以諾的手爬上去。

以諾騎上另一匹馬:“我們大概多久能到？”

“很快，我們再欣賞一會兒夜景都能在午夜前趕回去。”魔法陣在馬側燁燁生輝，像是作什麼應證，納調侃道:“所以魔法有時候比科技管用多了。”拍拍馬兒，在星夜沙海中，兩個影子向城鎮急奔。

城鎮不像那光陸怪離的大城市，夜晚的時刻，整個小鎮睡得很安謐，只有零星屋子亮著小夜燈，也許是某些怕黑的孩子。

兩人從馬上下來，納在前面帶路，兩人走了許久最後停在一個有些破舊的屋子前。

“這裡有沒有人住？”

“不知道，”納低聲回應，攏著手在窗前，“可能沒有了吧，反正不是電子鎖就好辦。”納在口袋翻了翻，像是時刻帶著作案工具的小偷，撬開了鎖。

“警探，你對此未免過於通。”

“技多不壓身嘛。”納裝作沒有聽出以諾的諷刺。

“我想你有必要好好學習一下關於人身權利與自由的內容，還要加強道德教育。”

“那以後可就要勞煩神父了，”納小心走進門，“下不為例。”以諾總覺得這不是他第一次聽見這四個字。

屋子已經有些年份了，納在屋裡生怕踩到某個年久失修的木板。

誰知道怕什麼就來什麼，納剛走到房間中部腳下一鬆，整條腿直接陷了進去。

“納你……”又是一聲，以諾也跟著一腳踏空，兩人在微光的屋中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如同兩個栽在田裡的菜頭。

納猶豫著將手撐在地上，小聲:“慢慢地也許能出來，我試……”

“咔嚓。”這下納變成了兩隻手和一條腿全卡在地板裡，姿勢狼狽而猥瑣。

以諾掩面，能想象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我覺自己好像還在……下沉。”剛說完納伴隨一聲悶響已經摔了下去。

“疼疼疼，”納抱著自己一條腿在地上滾了滾，“太倒黴了。”以諾想看看納的情況，剛探頭還沒看清，黑暗中突然有聲音冒出。

“索菲亞？”寂靜中的呼喚聲讓兩人立刻凝固，兩人都沒料到這種鬼地方竟然還能住人。

“孩子，你在哪裡？”納皺了皺眉，沒有屬於人類的腳步聲或者其他，只有說話的聲音，似乎就是來自於地下，在躺著的位置前方。

“看不見你，索菲亞，把燈打開好嗎？”回頭對以諾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納一骨碌爬起來，向發聲源慢慢走去。

以諾有些擔心，不過他現在的尷尬情況也沒法阻攔納。

納在牆上摸了摸，找到了什麼開關，不過定然是沒有電的。

地下室有散落的物品，納找到了蠟燭和火柴，不過都蒙了厚厚的灰塵和蛛網，抱著試一試的想法點著了蠟燭。

小小一簇火光躍起，一小圈光暈映亮有限的範圍。

納將蠟燭伸在前面，慢慢往前挪動，悉的氣息就在深處，令他緊張地屏息。

一個背影慢慢被燭火照亮，準確來說燭火照亮的並不是什麼真正的人類的背影，除了納，縱這裡滿壁輝煌也沒人能看見她。

納低頭，手一抖，燭淚滴落，在他手上燙了一下又凝結為白的一塊。

他以為會如之前一般隱秘藏匿的稿紙就那麼明晃晃地躺在地上，有一半埋在黃土中，一半暴在外面。

不可思議，納沒有理會鬼魂，先伸手想要拿起稿紙，但剛拿到手，他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這令他起了一身冷汗。

這個稿紙，並不是他剛才所想的有部分掩埋在灰塵中，而是……

只有半張。

☆、訴求納緊張地把蠟燭放在一邊，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