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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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大姐阿姨作年貨酒後吐實情，新佳節慶。

不知不覺，一年的冬天過去了（女堂世界只有一種按季節編排的歷法）終於來了季。季的第一個週末就是節，按照銀國的風俗，這一天眾人自然要走親訪友，喝酒聊天，做愛玩遊戲。也有少數人會選擇在這被段假期裡被食用，把自己作為節的年貨貢獻出來。

小慶和姐在明源市都沒有親戚，兩個人在一間套房裡過節也未免太冷清了，雖然姐試著問過幾家酒店，但是在酒店過年價格都不是她能夠承受的。這一天小慶一早就出去買菜了，而剛吃完素菜飯的就赤著上身準備化妝，卻發現梳妝檯上留著一張名片，上面赫然印著:「藍蝶會館」。

姐很詫異，這樣的地方，哪裡是他們這樣的人能夠去的？但是家裡除了小慶還有誰會把名片放這裡？出於對愛人的尊重她還是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名片上的號碼:「你們好，請問是藍蝶會館嗎？」姐的嗓音開始略顯沙啞。

「是啊，這裡是蝴蝶館，今年新年的名額已經快滿員了，你不是我們這裡客吧，我聽得出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比姐說話還要低沉沙啞的女聲。

「嗯……我和我……男友，一個小弟，就兩人想找個地方過節，你們這裡還有空位麼？」

「我們這裡一般都是老女人聚會，小弟我們這裡已經……等等就是這個號碼……那個年輕男的不要了……這是館長的意思……」電話那邊似乎鬧哄哄的，顯然藍蝶會館已經開始準備過節了。「哦，這樣啊，沒關係，我們都是一整年沒碰過年輕男人了，來了就算稀客。這樣吧我們張館長說了，你小弟如果可以和我們做愛，幫點忙，過節費就免了。」

「這好商量，他肯定會同意的，那我就帶他先謝謝你們了……再見」姐終於鬆了一口氣，放下電話。她知道小慶肯定會同意這個決定，但是真正問題不是小慶是否會和大媽們做愛，而是——這時候門開了，小慶外出買了些蔬菜水果剛回來。

「怎麼樣姐，你找到會所了吧。」小慶一邊把食物放進冰箱一邊迫不及待地問到。「找到了，只是女人們都有點老。」姐一邊脫下小慶的襯衣，用兩隻豐滿的房靜靜地貼著小慶的後背，一把抱住了他說:「好妹妹！"你沒搞錯，姐喊小慶妹妹。是的。從開篇以來，你有看到姐私下管小慶叫「弟弟」麼？

「她們都是老女人，一整年都沒碰過年輕男人一次，才讓你陪我過去，你覺得呢？"姐左手解開裙帶，落下了身上唯一的衣服。

"哎……又是老女，怎麼我的運氣這麼差，上回那個莉娜還是傻直女癌一個。「小慶興奮的臉又拉了下來。」來明源城已經一年了，我早已厭惡了以男人的身份和女人做愛，怎麼樣都是我幹別人，做苦力！還要多久才能以女人的身份被食體呢？」

「你總得陪姐姐過完這個節吧，要不然姐一個人多寂寞，嗯？」姐一般安小慶一邊把手伸進了他的部，輕輕地捏住了他的頭——小慶其實從小是有房的，只是長不大，一直像一個十三歲小女孩一樣。」姐，我覺得……「小慶轉過身，一把摟住了，很嚴肅地看著她圓圓的杏仁眼。」從小就聽女人說，銀國男思想保守不喜歡被食，可我怎麼覺得好像是整個社會不願意食用我們？」

「你不是在認識我的第一天就告訴我，其實你不是男人麼？」姐笑著吻了小慶的臉說:「社會就是這樣，拿一些謬論掩蓋實情。其實男女都一樣，都是平等的，但是人們就喜歡當面一套背裡一套，把人硬是往模子裡套。沒關係，你好好幹，姐姐會幫你爭取到那一天的。」

「那要是我現在就要被食體，做年貨呢？」小慶捧著的雙臉，很不服氣。

「只怕他們連門也不會讓你進去，你沒看現在要找到一個名額有多難嗎？特別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食體的女人和結婚生娃的一樣多，沒有三五倍的點數誰想要男體啊？聽姐的話，我們才同居一年，還有很多路要走，現在就送你去，姐會很寂寞的。姐理解你，寵你愛你……」不等小慶開口，就貼住了他的雙，把巧舌輕輕地伸了進去。

原來小慶是一位跨別拉拉，而在四五個女人佔用一個男人女堂世界裡，男人其實是沒有權利選擇被食的，尤其在銀國，大部分年輕的男人都只能委曲求全做女人的愛玩偶。由於銀國人過於看重愛，很多男人一旦衰老能力變差就很容易被社會拋棄，更何況小慶是一個生活在男人身體裡的女人！為了合社會她只能戴著面具，常年累月忍受著雙重的痛苦。小慶心裡很清楚，如果沒有足夠的食體點數而姐又不在世，沒有女人會和她做愛；哪怕哪些老女人，也可以相互娛樂，並不需要她這個「男人」。

幾天以後，新的週末到了。按照明源市的規定，一般市民都可以有五天的假期。小慶和有意慾了幾天，昨晚又一起洗了澡，抱在一起美美地睡了一覺，來了週清晨的紫光（女堂世界太陽為白矮星，加上其特殊的大氣成分導致清晨與傍晚的陽光是紫紅的）。

「今天就不用穿內衣了，你反正只會穿我的運動短褲。」和小慶在上溫存了一會兒，慢慢地坐起來。「其實我很喜歡印花的肥婆褲，不過一脫衣服大家都看見了」小慶伸了個懶。

「沒關係，會有人理解你的，相信姐姐總有一天你會變成女孩子！」笑著又吻了小慶一下。小慶不以為然:「你錯了，姐姐，我本來就是，只是束縛在男人的身體裡。」看著小慶一時說不上話來……

小慶和吃過早點，梳洗打扮，趕上了樓下的公車。新年假，公司機很早就下班，如果要遠行一切都必須趕早。公車上，乘客寥寥無幾，穿著季制服的女司機也悠閒自在（懸浮機車可以自動駕駛）含情脈脈地拉著小慶的手，小慶依靠在姐的肩膀上。如果不看正面，人們都以為她們是一對拉拉姐妹。姐穿著一套淡黃的連衣裙，裹著淺綠的棉襖，絲的褲襪套在褐的靴子裡，分外。小慶則穿了一件紅的外套，加一條黑的棉褲，在銀國聯合體的文化中，紅並不是屬於男的彩。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他們來到了「藍蝶會館」。這是一家不大的會所，外表就像一家酒店，說不上豪華，但也有幾分氣派。「顯然來這裡的人都是客。」小慶拉著姐的手說。「你是說客，還是客？」姐想要推開大門，不料紫的大門自動打開了。只見大門內，兩位只穿著紫紅透視裝的賓小姐一左一右含笑鞠躬:「歡光臨！兩位裡邊請……等一下，我們這裡一般只有年長女士來消費，這位先生是應邀的麼？」

「當然了，你們館長親自邀請的。」姐微笑著回答。

「那麼好，請認證一下。」左邊的小姐拿出一個平板，準備掃碼。小慶和拿出手機核對了身份驗證碼，確認身份之後右邊的女招待就帶著他們上樓。還沒走到樓上，就聽見嘰嘰喳喳的喧鬧聲，從聲音裡就可以聽從這裡只有女人。

「這個，美女……」小慶似乎有些緊張，「你們今天搞什麼活動呢？」

「當然是新慶典，一般每年只會請一個男人來捧場。我們這裡的會員都是有食體資格的老女人，等下會開始一個獎活動，中的三個幸運阿姨都能被食體，吃不完的部分還能作為年貨打包給大家，你只要配合一下，滿足她們的要求就行了，結束了肯定會分你一份的。」

「食體點數不會少吧？」姐補充了一句。「那是肯定的啦，我們這個社團信譽度很高，食體點數給的非常多。」女招待一路介紹著走上樓梯，那是一條蜿蜒盤旋的玫紅玻璃鋼樓梯，有藝術情調。他們越過第二，第三層樓，直接上了最高的四樓。「本次活動就在最高一層，電梯這時候太擠了經常滿員，所以辛苦一下兩位。第二和第三層都是大姐阿姨們玩紙牌，麻將，唱歌跳舞的地方，第四層才是喝酒吃飯做遊戲的場所……」

「沒有關係！」小慶東張西望，對這個地方很是欣賞。「是啊，才四層樓算什麼，我們家住小區六層樓高還經常走樓梯呢。」微笑著挽住小慶穩健地跟在女招待身後。很快三人就來到了第四層。一個身穿黑低，高叉禮服（類似於旗袍）口帶著假花的白髮老婦人已經站在門口等候了。

「你們好，兩位新客人！」白髮老婦主動招手問好「我是張館長，歡你們和我們共度宵！希望你能配合我的會員，她們都是老女人了，不容易。」

「不客氣，我和我朋友都是寂寞人士，來湊個熱鬧。只是你注意一下我朋友的身體，不要讓他太累了，我是，他叫……」姐微笑著介紹他們自己。此時小慶出一絲難:「老女人不會太難看吧，我雖然不挑剔但是也有一定的原則。」第(4)一(ν)版(4)主(ν)小(4)說(ν)站(.)祝(c)大(o)家(m)新年快樂「不會難看，大部分年輕時都是藝人模特，或者富家太太，要不然哪裡有能力來這裡消費。小夥子，我看你不像是直男癌的人，我老了看人可準了。來，你先和我做一次，只要你很過我這一關，這裡面任何一個女人你都可以拿下的。」說著張館長就牽著小慶的左手，走進了四樓大廳，姐牽著小慶右手緊隨其後。

兩人觀望四周，女招待已經不在了。大廳裡只有他們三個人，一邊擺放著八張自動火鍋，電熱飯桌（就和我們的自助餐差不多）；另外一邊是一個高出地面的舞池，舞池中間還有麥克風和一些像馬鞍，按摩椅一樣的奇特器具，那肯定是宣佈幸運者和食體的地方。而另外一面的牆壁上有一面大鏡子，頂上還有副巨大的顯示屏，現在是藍屏。小慶注意到大廳中央有一張大型的食體桌，而此時桌面上看不到任何工具擺設，只有一厚實的玫紅毯。而就在桌子上方的房頂，璀璨的水晶燈並沒有打開，一縷陽光從一扇打開的窗戶外照進來，印在食體桌玫紅的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