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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詭計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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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府後花廳。

奚齊表情沮喪的在廳中來回踱步,時不時還大聲的怒叱著一眾手下。

“你們都是一些飯桶…廢物…”

“…”大夫梁五若有遲疑地說:“王子息怒,情況並非公子所想那般不堪,雖則沒能搬倒太子,但也打破了他們三兄弟的聯合之勢…”奚齊不留情面的冷聲道:“既沒能殺死他們一人,又沒能奪得任何封地,就是失敗。”

“王子有所不知,凡事得從長遠計,非一之功可成,王子有大王和驪後的支持,登上太子之位只是遲早的問題。”關東五解釋道。

“哼!”奚齊眼神立變,眼中爆出駭人的光芒,半晌後,才喃喃地說道:“那我得等到什麼時候?”

“大膽!還不向兩位大夫陪禮道歉。”伴著這道清脆有力的聲音,驪王后隨之出現在花廳。

“孩兒恭母后!”奚齊率眾施禮恭

驪王后的臉形極美,眉目如畫,滑的肌膚白裡透紅,誘人之極。本看不出來已是兩個孩子的媽媽,最使人醉是她配合著動人體態顯出來的那嬌慵散的丰姿,和成人的風情,略顯怒容時則更添一股異樣的美態,難怪深得獻公寵愛。

“哼!兩位大夫為你之事鞍前馬後的勞不止,你竟然不知尊重?”驪王后的語氣愈加嚴厲。

奚齊極不情願的向兩五大夫打拱施禮。

“痴兒啊痴兒!”驪姬嘆道。

“本來不想讓你知道,但…你也長大了,也該讓你學習如何獨擋一面,不然你拿什麼治理這個國家呢?”梁武出聲安道:“奚王子自幼天姿聰慧,且志向遠大,勤于思想,是我晉國之福啊!驪後就不要責怪王子了。”驪姬呆了一呆,隨後發出一聲嬌笑,眼角四轉,緩聲道:“請兩位大夫及華師傅留下,其餘人等都退下。”有些出乎意料,驪姬竟然連一個丫頭都沒帶在身邊,身後僅有一位頭臉全蒙在大長黑袍裡的傢伙,全身出冷森的氣勢。他的出現,空氣似乎陡然降低,所有人均寒意陡增,連華容也出驚異之態。

更讓人驚奇的是,來人竟然不等驪姬招呼,就自顧自的坐下。驪姬竟也不見怪,淡淡一笑,請大家坐下。

那神秘人這才揮手掀去黑袍,出一截枯瘦的身子,就像似從沒吃過一頓飽飯,已經餓了廿年的人乾。

見大家都疑惑不解,驪姬笑意盈盈的介紹說:“這位乃王宮的首席客卿公冶方,他將全權負責對付太子申一黨。下面就請公客卿給大家談一下他的計劃。”奚王子及兩五均聽得眉頭大皺,認為驪姬把這樣一個毫無名氣的傢伙當成心腹而不滿,華榮則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等待著下文。

“那我就不做客套,長話短說。”公冶方不緊不慢的開說起來。

“王子想奪得太子之位,若想即刻而成,不太可能;當需做長久之計,想那太子申對大王小心承順,又數領兵有功,短時間裡無機可乘。”梁武看見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奚王子則暗道,簡直是廢話。

驪姬倒是一臉的期待。

“想那三位公子皆在遠邑,但歷事已深,朝中多為之左右,未能輕動也。不動則罷,動必先申生,其為人仁慈而潔。潔則恥於自汙,仁慈則饞於賊人。恥於自汙,則憤不能忍,此為其一。其二當廢其黨徒。而其最親密之人當屬重耳及夷吾,但祭奠一戰,夷吾已逃,自是無害,唯剩重耳必當除之。”眾人聞言眼睛大亮。

奚齊也態度大變,恭請道:“請先生指點。”公冶方淡淡道:“指點不敢,在下已和驪王后定有好計,此次重耳前來祭祖,必使其來得而歸不得。”奚齊好似明白過來,大喜道:“是否趁他傷勢未好之時,在蒲邑途中來個伏擊?”梁武一副不大服氣的模樣問道:“那太子申呢?”公冶方雙目直視梁武,眼中寒芒暴閃,瘦小乾枯的身體彷彿突然象雄獅一樣威猛。梁武神一變,顯然被公冶方突如其來的眼神所懾。加之此人表現忽軟忽硬,虛虛實實,使他徒生懼意。

公冶方眼中神光忽又消去,似乎陷入深思,好-會才繼續道:“我們身處太子領地,當然不能輕舉妄動,動一發而牽全身,重耳一倒,太子則自閉…”驪姬突然接口道:“對付太子,公冶方早有安排,太子申身邊已有我們的人。”華榮突然言道:“我想知道是誰去伏擊重耳等人,要知道他的身邊不乏高手,一不小心,出破綻,後果不堪設想。”驪姬欣然道:“華師傅請放心,此事由公冶方親切安排,全無晉人在內,就算出了問題也扯不到咱們頭上。”公冶方看大家還有疑慮,繼續解釋道:“雖不敢保證萬無一失,可此次祭奠的勝利是我們邁向成功的第一步。”奚齊愕然,奇道:“勝利?難道我們還…?”公冶方不慌不忙的答道:“王子明鑑,首先是大王的公開支持,這也把他們兄弟向絕路,再者是朝中的一些騎牆派,雖不至於幫我們,但今此一戰後絕不會靠向他們,最重要的是得到尚家的支持,他一旦下了決心,嘿嘿,即使想退縮也恐怕沒機會了,想那太子申也不會放過他。”大家被他的分析所折服。不約而同想到一起,此人好在是我方陣營,不然,就是睡覺也不得安寧。

驪姬突然間興趣索然,淡淡一笑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一切就按公冶方先生的吩咐去做。現在我要去大王那裡,剩下的事情你們商量。”公冶方究竟是何方人士呢?其對晉王室的分析一針見血,心計之深,令人震駭。

誰也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重耳不等傷勢恢復,趁著天未明,悄悄的踏上歸途。

趙衰率領三十餘騎鐵衛成環形拱衛著重耳的馬車,緩緩行馳在官道中央,官道上行人希少,隨著太陽高升,一些商旅行人、趕集的農夫,載貨的騾車和馬隊逐漸多了起來。

眾騎士的雄武英姿,配以馬車兩旁八名衛甲鮮明的槍戟手的躡人雄姿。路上行人無不紛紛閃避,甚至有些眼睛亮的能從車駕上所刻一對張牙舞爪的飛龍上看出這是王室用車,這些人甚至避入道旁的叢林裡等待馬車過後才敢出來。

高駕龍紋駟車裡不時傳出輕語。

是季槐和重耳私語的聲音。

“趙衰過來。”這聲音略帶息,顯見說話之人身體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