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公主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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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一行人剛進入自己府邸,莫總管上來悄聲道:“狐將軍派信使到,現已在客廳等候。”狐
奇咦道:“怎麼父親現在才和我們聯繫?”說著大步進入客廳。
“原來是牟將軍啊!我正著急聯繫不上父親呢?你帶來什麼消息嗎?父親在哪裡?”大廳裡站著一個身材頎長,卻略顯單薄的中年男子,身穿普通的晉服,一頭暗灰的頭髮亂蓬蓬的,很顯然是經過長途跋涉所至,讓人看上去邋遢不堪。
狐偃的問題太多,他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正躊躇間,見重耳步入大廳,他一雙萎靡不振的雙眼也瞬間亮了起來。
“下將牟之行參見公子!”
“這位是父親的下軍之佐牟將軍,深得我父賞識。”狐為重耳介紹道。
“久聞牟將大名,今一見,果然人中之龍啊,免禮!”重耳笑道。
“那只是公子抬舉罷了,要說到人中之龍,自非公子莫屬!特別是公子秋祭一戰,揚威武場。公子以前是以德賢聞名,現今說公子文武雙全,恐怕天下沒有那一個人不服!”牟之行一本正經的道。
“哈哈哈!是嗎?”重耳聽到此不由得心花怒放。難怪此人深得狐突信任,單只是他這吹噓拍馬的本事就非比尋常。
“下將帶來了狐帥的口信,主公在邊是一喜一憂。喜的是公子沒有辱沒晉王劍的名聲,憂的是驚聞公子遭遇伏擊,而主公卻不能前來相助,更讓他擔心的是公子的貼身護衛已是四去其二,狐熙也是下落不明,主公為公子的安全問題頭疼不已。”重耳暗想這不是廢話嗎?光說有什麼用,就來你一個人頂什麼用,難道你的武工還能高過趙衰不成?另一方面重耳也有點失望,狐突是肯定不能前來幫助自己。昨天他還盤算著狐突那老狐狸什麼時間過來,可這牟之行一到,希望也就隨之破滅。
牟之行能言善辯,同時查顏觀之能力也非常人所比,重耳那並不太明顯的表情絲毫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微微一笑道:“正當主公為此著急之時,中軍帳傳來消息說,已經失蹤好久並已被列入死亡名單的先鋒營首領介子推率手下二十人回到軍部。”重耳聞言心頭一喜,與季槐相視一笑。原來介子推他們也逃過劫難。可隨後便想到一個問題,牟之行既然對自己提到先鋒營的事情,必有深意,可和我有什麼關係呢?重耳的心頭忽
蒙上了一層陰影。
牟之行見大家均是一幅莫名其妙的樣子,馬上解釋道:“因為他們具被列入死亡名單已呈報晉王,早就被軍中除名。這樣一來,介子推以及一幫手下現在已是自由之身,如果公子能得到他們相助,便可立解狐帥之憂,同時公子的安全問題也有了極大的保障。”
“不行!”重耳毫不猶豫反對道。
“…”牟之行驚異萬分,在他想來,重耳聽到這個消息應該欣喜若狂才是,要知道凡從先鋒營出來之人,莫不成為當今的王公貴族們竟相爭奪的對象,更何況其中還有武力超群,被尊稱為獵市之王的介子推。
狐偃也像被重耳之言嗆到似的。一眼不眨的緊盯著重耳,這個人行事說話總讓人捉摸不透,凡事反道而行之,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重耳初聞介子推要前來為自己效命時,的確是嚇了一大跳,所以就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那句話來。別人不瞭解事情的嚴重,季槐當然是瞭解的,如若介子推前來蒲邑,必然會和重耳相見…這樣一來,不光是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付之東
,而且
命堪憂,就是狐氏家族也脫不了干係。
牟之行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重耳心驚跳。
“介子推及一干手下已經前來蒲邑,我是先行一步向公子通報的,他們能否歸順,完全靠公子本人的手段,如果他們不願意,既便的當今天子下令也是枉然。”
“什麼?已經來了?在哪裡…?”重耳說著把目光投向季槐處。
季槐則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
牟之行的眸子之中出一絲訝異的神情,他竟猜不透重耳問這話的用意,是驚喜?是詫異?或者是震驚?作為狐突手下的第一術士,他隱約
覺到重耳對此事有著異常的反應,不由道:“公子您的意思是…”重耳發現自己有點失態,表情有些許尷尬的解釋道:“對先鋒營我自是有所耳聞,撇開他們的武功不說,他們中大多數人具都為野莽之輩,而且都是曾犯上中亂之輩,這就夠讓人頭疼的,更何況談到要讓他們依附於我乎?”牟之行的目光
出笑意道:“公子有所不知,這種人一旦歸附,往往會比常人更為忠心。其實在來到這裡前,他們也有過爭論,當時狐帥剛提到讓他們歸依公子,馬上就有人反對,可也有人稱讚公子是大德大賢,上謙下士之人,如若輔之,必成大事。最後還是介子推拿定主意,他要狐帥給他一個保證,他們二十一人可以來公子身邊,身份是家將,一旦公子的為人不象外界所傳那般賢明,他們則有權利選擇離去,任何人等均不得干涉。這也是我先到一步的原因。”有一線的希望了,重耳和季槐不由得相視對望一眼,腦袋裡冒出同樣的念頭來,如何才能讓介子推他們產生去意,同時還能避免和自己直接見面的機會。
可趙衰的話如同在他們身上澆下一盆冷水,把剛萌發出來的一絲希望之光淋熄。
“好!如若有他們相助,公子的實力將大大加強,且不說伏擊和刺殺,就是眼下蒲邑的問題也可刃而解。”重耳眉頭一皺,無奈的道:“請說下去。”
“據我所聞,先鋒營中之人原來的身份不是一方之雄,就是恃才傲物之輩,通常不會輕易服人,如若一旦服之,必當永無二心。這是上天賜予公子的大好機會,而且眼下蒲邑形勢不明,我們在明,敵人在暗,一旦發生暴亂,後果堪憂,如果我們手中有一支慧勇兼備的奇兵,那蒲邑之危立解,老朽還請公子三思。”此話一出,立即博得滿場喝彩。
既便是季槐眼中也閃過一絲興奮的光彩,顯然對趙衰所言極為贊同。
牟之行呵呵一笑:“趙將所言極是,其實狐帥已有定奪,他說只要公子做到恭謙有禮,誠心納,讓他們明白公子是不負盛名之士,則大事可定。”完了,既然那個老狐狸已是
有成竹,看來此事已是全無它法了。事已到此,重耳反而平靜下來,他有個最大的優點,也是他的處事原則,既然不能解決,那麼就不要白白花費心力,等待吧,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如若形勢不對,那是趕快逃跑吧。
重耳輕輕了口氣,語調低沉的道:“為了蒲邑的民眾,也為了能為將來的報仇而積蓄實力,我會不負大家所望,自當全力爭取。”說到這裡,重耳突然又問牟之行:“他們現在在哪裡?何時可以到達?”
“稟公子,我和他們一起直至離蒲邑南莽山才一人突進,估計他們現在離蒲邑府的距離不到三十里地,如若順利,天明當可到達。”季槐看了看趙衰,微一思索,俏目異采一閃,正容道:“能否麻煩牟將軍前往莽山通知介子推他們一聲。”重耳暗暗叫好,很顯然季槐是想到避免和介子推見面的法子。只是不知道是何種辦法?忍不住道:“你有何好主意,說出來大家聽聽。”季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才輕啟朱道:“那張天佑之封地離莽山不遠,而蒲邑之南的多數領主均聽從他的號令,甚至可以說整個蒲邑南方都是他的勢力範圍,而今天公子給他一個下馬威,而且有時間的限制,他必然會有所動作,如若不出所料,今晚他必定會派人前往翼城稟告驪王后,而他的信使唯一能選擇的只有一條道路,那就是莽山以北,武涉的通往薊源的商道,從而可以在最快時間內到達翼城,不然時間期限一過,在沒有得到晉王后的支持的情況下,以張天佑的能力和實力,他是不敢輕動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肯定會派兵進行阻截,他也必定會猜測到我們的舉動,可問題是整個南方都地處他的勢力範圍,當然他就可以有自恃無恐的派信使前往通告,甚至於會傾盡全族高手相送,我們既便是看到,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遠去。但現在我們有了介子推這支奇兵,情況就會發生逆轉,介子推此刻身在蒲南之腹地,一旦發動起來,上可擒拿信使,搜出秘函,使我們可光明正大的問其之罪。下可出其不意的清除張天佑及其親信,掃除公子在蒲邑之頑敵,使之蒲邑真正控制在自己手中,從而也有砝碼和驪王后一爭。”趙衰拍按叫絕,連一向都瞧不起女子的牟之行也不得不點頭稱讚,同時也對這個和重耳關係密切的美女深
好奇起來。
重耳在大失望的同時也深
驕敖,本以為季槐是想出了避免見面的好辦法,可結果倒是有可能讓他深深的陷入進去,但他又不能不為這個集聰慧與美貌為一身的女子而自豪,因為她的柔情萬種,還有對他恩愛有加。同時也再一次
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知,這樣的
覺逐漸加強,如
霧般將他籠罩。
“哎,雖然說此舉必然讓蒲邑元氣大傷,可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蒲邑守將宣贊道。
趙衰馬上接上道:“話雖如此,可為的是蒲邑將來的強盛,毒瘤不除,何以安天下。”重耳見事已至此,不得不硬著頭皮宣佈:“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麼就按照季冶的意思去做吧[季槐這個名字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稱呼,在外人面前她就叫季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