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尚府風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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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重耳公子和荀大人可都是我的貴賓,你怎麼能搶了主人的風頭呢?”尚漁搖頭道。
“錯!今天的主人應該是公孫先生才是,你才是真搶了主人的風頭。”荀羨過鬍鬚,突然神情莊重道:“晉國上大夫荀息參見公子!”重耳連忙回禮稱謝。這人就是荀息,他就是那個近十年突然崛起的晉朝重臣?重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個看上去極為普通之人,似乎在任何人群中都可隨便抓出一大把來,而他一旦隱入人中,你便再也記不清他的模樣。
荀息也是朝中唯一可與裡克分庭抗禮之人,外表雖然有點蒼老,但他卻是那種越看越神之人,臉上的皺紋微凸,似乎顯示出其獨特的魅力,也沒有尋常那種重臣貴族們的
人眼神,放
出一種極為自然和平靜的光芒。
重耳越看越驚,荀息身上散發出一種若隱約現的氣勢,毫不做作,自然而恬靜的,他從介子推身上也同樣的
覺過,難道他竟然已達到介子推的高度。
為掩飾住心中的震驚,重耳發出一陣大笑。
荀息為之錯愕,一向溫文爾雅的重耳,忽然出這樣豪雄的神態,令他大
意外。
“公子豪!”公孫榷伸出大拇指讚道。
媽的,真會拍馬!哼哼!重耳極不情願的給他一個笑臉。
這時,尚漁轉向一座閣樓走去,也不見他作出任何的指令,那坐用銅片嵌成一個猛虎頭的巨大木門自動打開,殿內燈火通明。
寬敞的大廳內,正中設了兩個主位席,顯然是尚漁和公孫榷之席位,左右兩邊則各設四個席位,上面均已經擺滿了美的酒菜。十六名美婢早恭候於此,殷勤服侍。
在尚漁的安排下,重耳和荀息分座左右兩側首席,手下的三大護衛與許安站立身後。重耳留意到席間的空座,還有六位客人沒到,會是哪些人呢?正思考間,一行人已緩步進入大廳,一馬當先的是一位衣著華麗,英俊魁梧,年約三旬的健壯大漢,從他舉手投足的姿勢上便可做出判斷,他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其後現身的人兒婀娜多姿,風華絕代,正是那一代尤物、只要是見過她的便不會忘記的傅荃晶,特別是她看到重耳後那嫣然一笑.真有回眸笑百媚生的神韻。重耳心中不由一緊。
隨後進來的兩位重耳就更陌生,均做文官打扮,年齡也相差無幾,都在五十開外,有區別的是矮個子有一雙明亮的老眼,並排而入的那個稍高點兩眼無神,一副被酒
淘空身體的模樣。
這四人身後都跟有人數不一的武士家將,並且這些身穿晉服的家臣武士們均不需吩咐就隨主人而立,顯然是很悉這種場面。
重耳聽到身後的許安低聲道:“那身穿青晉袍的男子叫伯己,是王城誰都不敢得罪的人物,他的師哥寺人披號稱晉國第一高手,也是獻公的駕前護衛。後面兩位乃晉朝上大夫,皆為位高權重之人,矮個子叫黃頤,掌管內政,另一個稍高的名叫叔箋,掌管軍需。”其實重耳最想了解的便是傅荃晶的情況,也不知這許安是裝糊塗還是知曉他們見過面,才漏過不提。
尚漁和公孫榷馬上了上去,談笑間,已由美婢為四人安排好坐席。
安排就緒後,只見尚漁手掌輕拍,道:“為貴客上酒。”到了這樣的地方,重耳可以說是如魚得水般的自在。他伸手一拍陪坐在兩邊的美姬,學著青樓客人們的口氣喝道:“坐近點!”廳中除荀息神如常外,均
出異樣的眼神,其中公孫榷最為驚諤,怎麼這重耳和傳聞中的毫無相同之處,表情變化萬千,忽天真,忽豪
,忽又顯風
,這些可和大賢大德絲毫沾不上邊啊!看來傳聞究竟是不可靠的,不過既然知道這小子喜好女
,那就對自己奪得美人歸大有幫助。想到此,公孫榷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尚漁好像猜測到公孫榷的心裡變化,臉絲毫不改,心下里卻在偷笑著“你太小看他了,我們當初都不是被他給糊
個遍”今天的主人雖說是公孫榷,但實實在在的主人還是尚漁,而且大家對公孫榷的求婚之意是心知肚明,只是不去說破罷了,所以這次名義上是為遠道而來的公孫榷接風洗塵土,再加上
玉沒到,自然重點就轉移到公孫榷身上去了。
酒剛下肚,一行樂隊魚貫走進大廳,不等主人吩咐,就奏起樂來。
隨著悠揚的樂聲響起,身著五紫衣的八個妙年美女款款飄入,看得出她們的走路也是經過專門訓練的,能最大限度地展示出她們的嫵媚和嬌柔,再加上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醉人幽香,以及少女特有的體香融合在一起,令席上的男人如醉如痴。
呵呵!難怪昨天槐兒說我今天會過得很開心的,原來她早就知道會安排這種我喜歡的表演,重耳從懷中美姬身上收回了雙手,全神灌注的看著場上的豔舞。
八個舞姬彷彿一個比一個美麗,特別是最後一個出場的少女,噴火的**該的
,該細的細,該圓的圓,該凸的凸,曲線玲瓏令人心蕩神搖。吹彈得破的桃紅粉臉,真令人咽口水,恨不得狠狠地咬上她一口才過癮。
公孫榷見重耳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她,便伸過頭來,低聲道:“公子的確是眼力非凡,這名舞姬乃越國貴族之後,氣質相貌皆為上選,因得罪越侯,被賣進官繚,幸得在下買下,才不至於落到萬人踐踏的地步。”重耳眼中煥發出神採,忽又熄滅,暗罵“你又不送我,吊我味口乾什麼?”誰知那公孫榷輕聲道:“如若公子瞧得上眼,她就是公子的人,今天就可以隨公子走,公子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對了,她可還是處*女呢!”
“是嗎?你肯定她沒被動過?”大喜過後,重耳又表示疑異。
“關於這點在下是可以拿腦袋擔保的,在送來翼城前,還由經驗最老道的鴇婆檢查過,絕無半點虛假。”重耳猛然回過神來,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半信半疑的道:“這樣的小美人,你為什麼要送給我,你…”公孫榷正容道:“這個公子放心,在下絕無索取任何回報的意思。”他媽的,還蒙老子,你的腦袋裡打什麼主意我會不知道嗎?重耳暗忖,你不過就是想通過老子以得到玉罷了,哼!為了這個小美人而失去
玉,那也太不划算了。
“呵呵!不好意思,這樣的大禮我可不敢收。”
“什麼?”愕然之下公孫榷忘記了壓低聲音,以至於場中的歌舞姬一下子停頓了下來。
滿場詫異的目光均投過來。
重耳倒是滿不在乎的,反而順勢捕捉到傅荃晶幽怨的眼神。對這樣的眼神重耳早在青樓時就不再陌生了,他從小鳳的眼睛裡也看到過類似的神情,一想到小鳳,重耳便覺
口有被刀扎之疼,目光下垂,神情頓時索然。留下傅荃晶驚異的目光,她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什麼人才能在頃刻間把熱力四
的眼神突轉冰冷,消極呢?
公孫榷自知陷入尷尬境地,不過他究竟是極為靈活善變之人,立刻大手一揮,道“你們全下去吧,我們還是在清淨中喝酒談話的好。”與重耳同坐一側的叔箋開口附和道:“公孫兄說得好,此舉甚合老夫意願,免得擾了清淨。”此話一出,幾乎全場人都出不屑的目光。
就連許安也在小聲咕隆道:“這老鬼竟然大言不慚的說這種唯心之論,哼!”這叔箋不知是眼力不夠,還是道行高深,竟毫不以為然的又道:“這次公孫兄帶了多少鐵器來晉,可不要全給尚家做,給我們也留點機會吧!”黃頤開口道:“誰不知你叔大夫家產萬慣,還用得著來搶這鐵器生意?”
“哈哈!黃大夫所言極是!說到老夫心裡去了,來,乾了這杯。”尚漁笑著舉起玉杯。
公孫榷很顯然不想讓叔箋太過難堪,也舉杯示意。
突然,一句清脆驕亮的聲音從廳外傳來。
“做鐵器怎麼比得了兵器,尚先生不介意我不請自到吧!”話音未落,婁無塵那輕悠豐滿的身軀出現在大臺階上。
尚漁微微一怔,很顯然他沒想到她會真就不請自來,一時間都忘記了回答。
好在公孫榷亦是主人之一,馬上下席接,邊走邊道:“哪裡!哪裡!歡
都來不及。”婁無塵向左右兩側的空席上一看,不等主人安排,就坐上了重耳那一側空出來的一席。
尚漁和公孫榷相顧愕然,他們猜不到這個生意場上的老對頭,為何會突然放下架子,不請自到,做出這對於她來說有損臉面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