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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翼城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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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要是早來一個時辰的話,我一定活剝了你,不過嘛!你小子的運氣還好,竟然沒有打擾老子的好事!”重耳暗暗道。口中卻哈哈一笑道:“何來打擾,伯己兄要是今天不來,改我還真要下帖子請過來呢!”這也算是他來翼城後學會的第一課,口是心非。

雖然他心中稍有不快,可好奇心卻佔了上風,他很想知道這個八怪中人到底找他幹什麼。

伯己突然閉口不答,只是深深的望著重耳。重耳也毫不示弱地回望,他覺這伯己的眼光若如兩盞明燈,能照見自己內心一切的擔憂和喜樂。

重耳在他面前頓時有衣服被剝幹之,畢竟才做了幾個月的王子,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心高氣傲之人,而且這人的年齡和他相差無幾,內心立刻起了反應,忍不住道:“伯己兄起個大早只為了來看看我?”伯己淡淡一笑,依然沒有做答,反而移開眼睛四下掃視,當目光停留在大廳左右站立的趙衰和魏犨身上時,平靜無波的眼神頓時異芒大盛。他的眼力何等高明,這兩人中高個子體態勻稱,氣勢內蘊,一看便知是那種力量和靈都達到很高層次之人,這等高手全身無一不是最強和最靈活的武器,這樣,才能均衡發展,才可以應付任何角度的突襲和進攻。而另一個稍矮但壯的大漢則給人一種壓迫,單是他隨便站立的身形氣度,便讓他心中一凜,這人不論在那裡,都可選入特級高手之列。

“公子身邊有這等護衛在,那赤狄狂殺和張氏兄弟殺羽而歸也就毫不奇怪,哈哈!但是能毫髮不損的嚇走『紅龍』,並活擒五殺手就讓人驚異了。”伯己的意思不言而輿,就憑這兩人還不足以在王宮前活擒那五個一等殺手。

“他想幹什麼?”重耳和趙衰以及魏犨同時暗生疑問。

伯己突然話題一轉,全身鬆弛下來,不緊不慢道:“聽說這翠園一絕乃西山翠林溪水所沏之茶,不知我是否有此口福。”重耳大手一揮,立刻便有兩名丫頭退出大廳,前往沏茶。伯己確非凡人,立即呵呵一笑,打恭致謝。

這伯己的氣勢與言行,均屬罕見,說得不好聽,可以稱其為東說一句,西說一句,甚至可以說是語無倫次,可如果往好的方面想,他的話語就如同高深的武功,無跡可尋,毫無規律可言,讓人摸不著頭腦,這樣的人本身就難以對付,更何況他還是那種智慧超常之輩。重耳暗暗一凜,希望自己不要有這樣的對手才好,否則就頭大了。

“伯己兄,能否言歸正傳,你總不會真是為了一杯清茶而來吧。”重耳實在是憋不住問道。

“呵呵!我如果說我就是為一杯茶而來,公子也是不會相信的,可我要是說出我的來意,公子恐怕又會為難,哎!兄弟怎麼能讓公子你為難呢?所以就只有讓自己去為難了。”伯己說完又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腦袋道:“翠園一絕還有個什麼…亭…來著?哦!是臥雲亭。”重耳氣往上湧,一清早被他喊來,他卻左言右顧,東扯西拉,始終不肯說出正題來,得自己滿肚子的疑慮,到底是他來問我還是我問他?難不成我還得求著他快問我?越想越氣,恨不得馬上把他給趕出翠園,可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此人不可得罪,而且他也很想知道那個問題。

好奇心終於戰勝了面子,重耳硬著頭皮道:“咱們就不繞圈子了吧,如果我知道而且能回答你的,我知無不言。”

“好!我就等你這句話。”伯己欣然道。

“你的,你等我這句話,還不如說是等我掉入你布好的陷阱。我就算明知是陷阱,也要硬著頭皮往下跳。”重耳只有暗地裡罵罵出出氣,臉上還不敢顯出來,怕這個希奇古怪的傢伙出爾反爾,要是又突然不說了,那自己就是不氣瘋也肯定會爆炸的。

伯己正容道:“我想知道是哪位高人嚇退『紅龍』的?”重耳到現在才知道王宮前的刺殺真有一高手在旁埋伏,伯己不說,自己總以為是介子推不想出手而隨便一說,而且那人的名號叫『紅龍』。還真沒聽說過,不過看趙衰兩人震驚的神,應該確有其人,不然這個世上很少有人能讓他們同時變。

直到幾個月後,重耳才真正領略到『紅龍』的可怕之處。這個敢於放言天下“唯有『劍主』是他沒把握刺殺的人”的確有著非同常人的本領,雖然終究被摧毀,可畢竟讓自己幾天幾夜沒敢閉眼睡覺。

明白了伯己的問題,重耳懸在半空的心也就放了下來,他最怕的唯有身份的問題,其他的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不好意思,我知道是何人嚇退了『紅龍』可我不能告訴你。”話一出口,重耳頓無比的舒暢,心中一股惡氣終於得到發洩。

可讓重耳大失所望的是,伯己並沒有像自己預料的那樣有明顯的反應,反倒是一派從容,好似絲毫就沒指望重耳能回答般平靜如常。

“這個問題公子不告訴我,我是有心理準備的,但是我希望公子不要拒絕我的第二個要求。”伯己直言道。

“請說!”重耳突然有種頭昏腦漲之,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太難纏,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此人快點消失在自己面前,不然自己真可能瘋掉。

“希望在下有幸能陪公子一遊翼城。”伯己話一出口,大廳的三人均都呆住了,誰都猜想這個要求一定是有點難度的,最起碼應該比第一個問題要難,否則他何必饒著圈子到最後才提呢?

“怎麼個遊法?”重耳愣道。

“這個則取決於公子的雅興!是走馬觀花,還是每景必至?”伯己反問道。

“就現在這個時期來說,公子實是不必冒此風險的,請公子三思。”趙衰突然話道。

“如果是指安全問題,這個你們大可放心,呵呵!你們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我也沒那能力保證公子的安全,但是你們知道公子現在在刺殺難度榜上的排名嗎?”伯己道。

趙衰還沒反應過來,重耳突然大興趣道:“怎麼還有個刺殺難度的排名榜嗎?我只聽說過高手排名榜,對於這個難度的排名可是第一次聽到,呵呵!另外我想知道我在這個榜上的排名位置?”

“這個要得益於我師門和黑暗勢力之間的幾代關係,所以我才能瞭解一些比較機密的消息,比如公子你本來連排名榜都沒資格上,但是在接連逃脫赤狄和紅龍的刺殺後,不僅進入排名榜,而且名次直線上升,目前的排名應該進入前十了吧。”

“哦!只是前十?”重耳第一反應就是排名過低,怎麼著也得進入前三啊。

伯己非常理解他此時的心情,耐心的解釋道:“公子如果知道你父王的排名,恐怕會馬上改變想法的。”大廳內所有人的好奇心均被吊了起來,就連一貫沉默寡言的魏犨都忍不住問道:“那獻公的排名是?”

“第三十七位。”

“啊…!”趙衰和魏犨不由得轉頭向重耳望去,雖然他們還不理解為什麼重耳的名次排得那麼高,竟然能超過一國之君。但是既然有這個排名,那就肯定有其道理,看來以前是過低的估計公子的能力了。

“現在任它是誰?要想刺殺公子,事先都得考慮清楚,是否有超過『紅龍』的實力,而『紅龍』號稱刺客中的第一塊牌,他殺不了的也絕對不允許別人手,否則,『紅龍』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所以在『紅龍』死前或者未成功前,你們不必擔心其他的人來行刺公子的,這樣也算是有利有弊吧,對公子有利的是,只需全力防住『紅龍』既可,不需擔心其他的刺殺行動。對公子不利的是,『紅龍』必將投入全力對付你,不達目的他是絕不甘休的,哎!這樣就夠讓人頭疼的,誰也沒有力長年累月的防賊,不知哪一天,或哪一時刻,他就出現了。”伯己發出第一聲嘆息來。

“那你怎麼能肯定『紅龍』就不會在公子這次翼城一遊時進行刺殺呢?”趙衰不解的問。

“哈哈!這個很簡單,因為我瞭解他的習慣,當然這也是他的刺客定律,第一次失手後,絕不在三天內進行第二次行動,這也是他對天下人的保證。”伯己笑著道。

“好吧!我就陪你一遊吧,其實我也很想有機會輕鬆輕鬆。”重耳不等任何人發言就搶先道。

趙衰見已成板上釘丁的事實,也就沒再開口,只請示道:“我馬上就去通知『十二道牆』。”重耳一擺手,道:“不必了,今天就讓他們也輕鬆輕鬆吧,再說我也相信伯己兄之言,就你們倆和我一起吧!不要驚動其他人,不然我又得解釋半天。”事已至此,趙衰和魏犨只能相視苦笑。

當時的晉國因佔氣候溫和、雨水充沛、土層深厚等天時地利之便,再加上鐵器的製造和使用,牛耕技術的發明等,迅速而深深的犁開了這片沉睡的土地,耕開了阡陌縱橫產疆彼界的井田,種出了方苞秀穎的黍稷稻梁,才有這入周出翼,浮海入齊治產鉅萬的私商出現在通都大邑,因此翼城的街道上出現人來人往,摩肩接踵,相斷不斷的情形也就毫不奇怪。

但是令重耳奇怪的是伯己竟然是自己駕車主舵,得趙衰和魏犨不得不改變計劃,改車為馬,緊跟在駟車的後面,以勉被擁擠的人衝散。

清晨的陽光灑在道路兩旁,使得重耳沉醉在一片片景中。漸漸的駟車遠離喧鬧的大街,接連轉了幾個彎後,來到了一座蔭翳蔽的大院前。

重耳正想開口詢問時,駟車竟然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反而直直向院門駛去…

轟的一聲,院門嘎然大開,好像早就在等待著駟車的到來。

重耳的心情頓時緊張起來,這伯己行事古怪,令人琢磨不透,兼之其師哥披頭寺又貴為獻公貼身護衛,怎能不讓自己有所忌憚呢?

會不會又是一次陷阱?

趙衰和魏犨亦都產生了同樣的念頭。但也沒時間去考慮,只得相互使了個眼,躍馬跟上。

這一切都沒有瞞過伯己的雙目,看到院內接之人,他的嘴角出一絲笑意。

馬車也嘎然而止,看到來人,重耳的心才平靜下來。

一位絕麗人正款步了上來。她身穿淡青長裙,緊束的帶使得她的上身與得筆直,盡顯其美不勝收的線條。一張美得讓人屏息的玉臉上眉目如畫,輪廓分明得有若刀削,滑的肌膚白裡透紅,誘人之極。

這女子嬌聲施禮道:“傅荃晶恭公子大駕。”重耳心中急轉著無數疑問,腳步卻亳不停滯,瞬間超越伯己,一直走到那女子的身前,才哈哈一笑道:“能得八奇親,乃重耳之榮也,免禮!”傅荃晶一對深邃勾魂的杏眼逸出一道異彩,俏聲道:“謝公子賞臉!請移步廳內。”伯己也對趙魏二人一拱手,道了聲:“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