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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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雲亭』沿溪而跨,把溪水分割為東西兩部,溪水源自西山翠林,是以終年清澈透明,水常年不斷,穿亭而過。
任何人來到這座紅柱綠瓦,雕樑畫棟,翅角入雲的絕美涼亭時,都會生出飄然若仙之。如在此擺下宴席,抬頭可眺望西山隱隱竹林,低頭一賞溪中美景,何等的逍遙自在。
其實不然,心態決定心情,重耳便無心賞景,簡直可用坐如針砧來形容。
一方面是歐陽倩的冷漠,渾然不當他是既定的夫婿,甚至沒看過他一眼。玉則更甚,只要重耳開口,她便馬上住嘴,歐陽倩也許還沒看出異樣來,但以重耳之
銳的直覺,便知
玉是惱怒到極點才會如此反應。
席間一度陷入沉寂之中。
重耳再也按捺不住這壓抑的氣氛,不緊不慢的對歐陽倩道:“小鳳還好吧!”
“砰!”一聲巨響,歐陽倩心神俱震,連茶杯摔落在地都似乎忘卻,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與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重耳。
玉也被歐陽倩的舉動所
引,一時也忘記重耳對她的輕薄之舉,眼神來回在兩人之間穿梭。
重耳暗暗笑了笑,絲毫不內心情緒,淡然對歐陽倩道:“你身體又不舒服?”歐陽倩聞言身子僵硬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羞怒之
,半晌後,她突然展眸一笑,拼命掩飾住
動之情,嬌聲道:“你還記得鳳姐啊?”重耳不顧
玉
糊的眼神,接口道:“她好嗎?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誰知歐陽倩臉
猛然由紅轉白,眼神中滿是愧疚之情,悽然道:“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們走失了。”
“那她是不是和…在一起?”
“不是,我們一起的。”
“什麼?”重耳拍案而起,鐵著臉,一雙虎目直直的盯著歐陽倩。
玉正待呵斥重耳,哪知歐陽倩卻不堪重耳注視,低下驕傲的頭,顫聲道:“對不起,是我沒能照顧好她。”這下
玉就更糊塗了,一貫驕傲自負的歐陽家族的寶貝女兒竟然向人認錯?
更希奇的還在後頭,重耳竟然冷冷的對她說:“我想與歐陽小姐單獨談談,公主!”玉茫然的將目光投
到歐陽倩處,後者竟然如
應到似的和她眸光相接:“請公主原諒,我也有話想和公子單獨談。”天啊!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先是溫文爾雅的重耳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對姑姑施以
手。接下來在涼亭發生的一切更是讓她不可思異。
玉苦笑著連道幾聲:“好!好!你們談!”便退出『臥雲亭』。
玉剛離開,重耳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告訴我詳細情況。”歐陽倩的美眸中閃現著淚花,幾
嗚咽道:“你是旬生?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說完大哭著撲了上來,緊緊的摟抱住重耳,好似一放手他便要飛掉般。
重耳輕嘆一聲,雙手輕捏了捏她的肩頭,觸手溫軟又充滿彈,看著她垂下的頸背,線條優美,肌膚潤澤,不由得想到那座石屋的兩天兩夜,頓時心內泛起一片溫柔。
“事出有因,我有我的苦衷,再說我也憋得夠苦的啦,明明你是我的女人,我卻還得和那小子去爭你!”歐陽倩現出無可掩蓋的驚喜神,小女孩般雀躍道:“真的嗎?只要你不是有意在躲避我就行。”重耳愛憐的摩撫著懷中美女的秀髮,神情嚴肅道:“鳳兒是怎麼和你們走失的?”歐陽倩不敢直視重耳的眼睛,低頭道:“那天你滾下山坡後,我與雪丹清、鳳姐瘋了似的在山野裡尋找了兩天兩夜,直至我被家人強行拉走,雪丹清說還要獨自等你一天,讓我帶走鳳姐,鳳姐身體與心神受到極大的打擊,都快崩潰,在她昏睡期間,我們把她帶走,哪知幾個時辰後她醒了過來,哭著喊著要繼續去找你,我…我只有陪著她哭…”重耳心中一痛:“那後來呢?”
“那晚我們睡在一起,但我半夜醒來時,鳳姐已經不在,門外守衛說她已經離開好一會了,我當時急得連罵那個笨守衛的心都沒有,我想去找她,可我哥…軟了我。”歐陽倩說完“哇”一聲大哭起來。
重耳緊緊的摟著她,輕聲安道:“寶貝!不是你的錯,我相信鳳兒沒事的,吉人天助。”歐陽倩抬起淚臉,一字一句道:“我一直在派人尋找她的下落,香姬幾天前曾說已尋到鳳姐的影蹤,只是還不能確定。”重耳忍不住抬手擦拭了她掛在美眸下的淚珠,驚喜道:“她在哪?”
“就在翼城。”
“啊!快告訴我,她在翼城哪裡?我要去找到她。”重耳鬆開雙手,認真地道。
歐陽倩俏臉現出內疚之,幽幽道:“香姬說在沒有證實前不會告訴我,我…”重耳眼神一亮道:是『風采樓』的香姬嗎?恩!她是歐陽家在翼城的情報機構。”歐陽倩突然臉上泛紅,忸怩道:“我這次來是想通知公主,獻公派優施傳話給我父親,強烈反對我…們的婚約。”重耳冷哼一聲,道:“早就知道他不會放棄,你父親怎麼表示?”歐陽倩苦笑道:“他能怎麼呢?既不能違抗王命,同時還得做一個守信的族長,無奈之下只能答應獻公短時間內不會嫁女,但絕不做一個毀約之徒。”重耳一愣道:“拖延,正中他們下懷,只要歐陽家族短時間不會成為我的後盾,他們自會在大婚前解決掉我們,到時你們也只能接受。”歐陽倩道:“倩兒可以稍盡綿薄之力嗎?本來這次前來通知是看在公主面子上,但既然你就是旬生,我…更要幫你。”重耳大喜,當下說了一翻應對之策後,歐陽倩甜甜一笑,道一聲“保重”後,美眸頻頻回首的步出涼亭,朝臨溪發呆的
玉走去。
當重耳回到小院時,腦中還浮現著她們的絕世驕顏。
歐陽倩英姿發,
玉嬌柔溫宛;一個美豔絕世,一個秀麗無匹,有一點她們是相同的,她們是這個世上最關心他的女子,歐陽倩自不必說,從她知道重耳就是旬生後立即
神煥發便可得之他在她心中的重要
;以
玉之孤傲高潔風姿,竟可容忍重耳的挑逗乃至
暴施以褻玩,得手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房內傳來季槐與萌兒的低語。
重耳長呼一口氣,拂簾而入。
“你們又在編排本公子的不是?”重耳掃了一眼兩個被愛情滋潤得如花似玉的美女子“哼”了一聲道。
季槐俏嗔道:“我們正猜公主找你所為何事呢!”越來越乖巧的萌兒也連聲附和道:“就是!就是嘛!”重耳含笑道:“那你們猜到沒有?”季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個神情煥發的男人,嗔道:“看你那樣子分明是得手之態,哼!沒想到公主也逃不過狼口,真為公主叫屈。”萌兒高興道:“真的嗎?公子?”重耳的嘴角出一絲笑意,先搖搖頭又點點頭,對萌兒道:“什麼真的假的,還不趕快去伺候公主。”萌兒瞧了瞧季槐一眼,遲疑片刻後美眸大亮,興奮的道:“那萌兒就去。”說完蹦跳著向外跑去,跑到中途忽然皺眉“啊”了一聲,小手剛悟住大腿間忽又放了下來,臉
通紅的“啐”了一口正瞧她發呆的重耳與季槐,在倆人的大笑聲中慌亂出逃。
季槐滿臉笑意的看著萌兒離去,突然臉一沉,道:“你就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嗎?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你也去執意旦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