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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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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長出一口氣,鼓起勇氣道:“外廂房有客拜訪,一大早便來等候。”

“是誰?”

“前後有四撥人。”

“哦!四撥人?”重耳異道:“都有誰?”

“有歐陽家的,婁族的婁無塵與伯己,還有上大夫旬息與幾位大夫,還有…”說到這裡,許安表情尷尬的看了雪琉兩女,苦笑道:“有個叫香姬的,說是公子舊識,老奴不敢阻攔,她說有急事求見公子。”

“哼!香姬,她是不是真的很香?”琉璃目光灼灼的投向重耳,嬌嗔道:“看不出來哈,公子竟然把那個豔名震翼城的妖女也勾搭上了。”雪丹清則在一旁安靜的淺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重耳心知不妙,唯有假裝糊塗笑道:“香姬?我不認識啊,她找我幹什麼?”雪丹清橫了他一眼道:“公子就承認吧,琉璃妹子對你在翼的一舉一動,早就查探得清清楚楚,我都知道你那晚在‘風采樓’的豔遇。”重耳驚呼一聲,指著琉璃道:“那你豈不早就開始打本公子主意了?否則怎會派人查探我的一舉一動。”琉璃頓時語,看著眾人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眼神,便又羞又氣,連反駁之力都失去,”你…一會再收拾你。”說完一垛腳,飛快的向後堂跑去。

雪丹清向重耳投去一個佩服的眼神,便追著琉璃而去。

重耳差點給心中的甜意淹死,遙遙的對著她們的背影喊道:“一會忙完來陪你們哈。”琉璃遠遠的拋過一句:“鬼才要你陪,你去陪那香姬好了。”重耳表情尷尬的看了看二十餘名下人想笑不敢笑的樣子,遂乾咳兩聲,沉思片刻,問許安道:“你有沒有把他們分開?”許安笑答:“老奴知道其中厲害關係,所以讓他們分開等候公子。公子準備先見誰?”

“歐陽家族來的是誰?”

“歐陽族長的大弟子。”

“歐陽青衍。”重耳眉頭一皺,暗想怎麼歐陽倩沒來,這會是歐陽家發出的信號嗎?”帶我去見旬息。”

“公子這邊請!”許安示意下人全部歸去,便領著重耳向東廂房走去。

通過許安的敘述,重耳也大致明白了翠園被封事件。

齊王對公孫榷及其眾家將在離晉路上的離奇遭遇赫然大努。加之晉公主玉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其中疑點頗多,更有公孫家族每天上門喊怨,認為是晉人施計謀害了公孫榷。

公孫家族自己心裡有數,不要說那三百名實力不俗的護衛,單是幾十名肅慎族的高手便足以抵抗上千士兵的攻擊,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幾百人殺個乾淨,且不留一絲痕跡,需上萬兵力才可能做到。

據公孫家族的調查,當天黃池周圍二百里內,晉軍沒有超過一百士兵的調動。事發後的清晨,晉王更是下令在黃池百里內清查,卻毫無所蹤,好像殺人者突然憑空消失般。

但是,公孫家族與尚漁一口斷定偷襲者即使是不晉人,也必然隱藏在晉內。據兩家派出高手對屍體傷口作出的判斷,不同人都是死於同一把兵器之下,下劍又準又狠,沒有費一絲的力氣。這樣的高手,即使檢驗屍體者也心跳加快,心寒膽顫。

這樣的高手,世上屈指可數,猜來猜出也沒個頭緒。和公孫家有深仇大狠的婁族又絕無動靜,婁族的人員調動、分配一直處在公孫家的監控之下,公孫家族與尚家雖然懷疑,但又無任何證據。這天大的麻煩便落到獻公頭上。齊王甚至威脅與晉絕,而公孫家族乾脆派人長駐翼城,死打魔纏,要求獻公找出兇手。

就在重耳率部與虢軍周旋之時。翼城來了個地毯式的搜查,婁族更是重中之重,晉內凡屬婁族的店鋪,貨場以及馬隊,都搜了個遍。最後獻公一怒之下,拿玉的翠園出氣。

事情還沒完,最近齊王又派專人前來遞國書。

重耳聽完,大笑不止,心裡暗想:“就得給這老狐狸找點事做,否則整天想著算計我。”笑聲剛落,旬息的身影出現在廂房門口:“老夫恭喜公子,得勝歸來。”重耳上前一步,疾呼道:“讓旬公等候,真是折殺我也。”

“公子憑一己之力,降伏虢虞,乃我大晉的英雄。老夫等一個英雄,有幸之至。”旬息忽然話題一轉,手指身後道:“容我為公子介紹一個人,這位是晉大夫司空襲子。”一個身材魁梧,面紅潤的錦袍老者三步並作兩步,語氣恭謹道:“子襲見過公子。”司空?不是晉國專掌營壘及其它軍事後勤的上大夫嗎?這次發兵虢國,他就沒少被司空的下屬刁難,如不是婁族,別說勝利,餓都餓暈。

重耳想起來就有氣,因此臉一變,冷聲道:“沒打仗前,怎麼都找不到司空大人,怎麼這仗打完了,大人卻出現了,呵呵!幸會!”司空襲子表情尷尬的乾咳兩聲,眼睛瞟向旬息。

旬息聳了聳肩,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雖說晉制是司空掌後勤,但自獻公後,給了司徒更多權利,司空也受其節制。老夫此來,一是恭賀公子大勝;二是為司空襲子說句公道話;公子是錯怪他了。司空襲子在公子領兵出發的前十天便被派往霍地營造戰車,並非躲避公子。”聽旬息這麼一說,重耳雖耿耿與懷,但也不得不賣旬息個面子,歉聲對司空襲子道:“重耳如有得罪,還請大夫原諒。”司空微笑道:“不怪公子誤會,如次大戰,竟然連後勤也…虧得公子得上天眷顧,大勝回國,我大晉之幸也!”這下輪到重耳吃不消了,遂不好意思道:“哪裡,運氣好罷了。”

“公子不必謙虛。”旬息說著四下打量一翻,見前後無人,這才一把抓住重耳的雙手,表情嚴峻道:“老夫明白公子的處境,有事可來找我,只是到了洛邑…哎!”重耳沒想到一個時辰不到,晉國兩個權勢擎天的貴胃都紛紛表態,這天大的好事來得過快,即使是接連撞大運的重耳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旬公抬愛,重耳深表謝意。”重耳腦袋也似乎也承受不了這強烈喜悅的刺,嘴巴里只剩下客氣話可說。

旬息突然又道:“還有件奇事,司空襲子這次去霍地監製戰車,途中遇到一垂死之人…”說到此忽然頓了頓,對司空襲子道:“還是你來告訴公子吧。”

“我救的那人是夷吾的信使,他死前說了些很奇怪的話…”司空襲子神情嚴峻,聲音轉底沉,緩緩道:“夷吾私下與梁國結盟,並許諾掌權後,歸還梁國的三座城池。”重耳失聲道:“梁國?不是我晉的世仇嗎?他怎麼敢藐視宗廟,這…”司空襲子雙目忽改茫然之,嘆道:“這還不夠,夷吾通過樑國牽線,已與秦國達成協議,據說秦王已答應把女兒懷贏許給夷吾,並全力幫他登上晉王之位。”重耳渾身一震,這下太子申面臨的敵人可不止奚齊一個,而且這個夷吾心機之深,恐怕十個太子申都比不上。

“我們不敢聲張,關於此消息是否透給太子,公子你自己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