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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還會派個宮中的宦官做監督。
張太監為了歷練徒弟,就讓池寧去了,說是讓他多看多聽少說話。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張太監的意思是,真有問題,就把人擼了,立個剛正不阿的威風;沒有問題,就擺平事情,還讀書人一個清白。只要池寧腦子不差,怎麼都會得到一個好名聲。
池寧也是想著老老實實跟著去查,儘量不說話的,但沒想到查出來的是這麼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結果。
許天賜確實差了一點,但他能當上秀才,不是他行賄,只出於主考官的憐憫。
這樣的潛規則古已有之,雖說是約定俗成的東西,沒有明文規定,但那言官惡意造謠確實不對。可舉報的事又是真是存在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都犯了難。
池寧沒那個耐心想出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乾脆找來了當事人,攤開了所有的調查,希望他們能自己商量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但實名舉報的言官不依不饒,他的目的就是通過此事揚名,不管是受賄,還是憐憫對方年紀大,這不都是有舞弊嗎?他沒有錯!
主考官愁眉不展,他本想做個好事,誰承想會鬧這麼大。不僅連累了自己,最終也沒能全了這老童生最後的心願。
許天賜不想連累好心的主考官,便自請說是自己作弊,矇蔽了主考官,想要了結此事。
三法司的官員不想惹事,表示既然當事人都願意了,那就這樣吧,可以結案了。
所有人都不甚痛快,只有那言官揚揚得意。
那一刻,池寧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大概是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的人,一腔怒火不同意妥協。於是,他便藉著和司禮監裡的一二的關係,直接把這事給捅到了天上去。丁是丁卯是卯地都給寫在了奏摺裡,稟明瞭天和帝。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這就是他們的調查結果,但是具體該怎麼判,他們也沒個章程,只能請陛下做主。
就在池寧覺得他肯定會因為辦事不力而被天和帝責罵時,天和帝卻反而看著奏摺笑了,問身邊的蘭階庭:“你看這小子,像不像你當年維護那小宮女的樣子。”蘭階庭抿而笑:“這可是
忠的徒弟呢。”
“怪不得,是個促狹的。”一聲“促狹”,就給這事定了。
第二天,天和帝親自召見了許天賜等人,當著面說了他的聖裁——許天賜確實不合格,這次府試的秀才功名沒了。
言官還沒有來得及得意,就又聽聖人問許天賜:“你可還有什麼想說的?”
“陛下英明,是草民咎由自取,全無異議。只是還請陛下容稟,此事全是我一人之過,與其他人無關。”許天賜既不想連累主考官,也不想連累好心為他努力的臨公公。
“法理之外還有人情。”天和帝很滿意許天賜的回答,很是欣賞這樣的義氣,他表示法外開恩,再由他來賜個秀才的功名給許天賜。
這一抹一允,便是帝王的理智與慈悲。
至於主考官“舞弊”的事,天和帝用的便是他一貫的招數,一句“朕知道了”,這事就草草過去了。嗯,你舉報,我知道,沒病啊。至於要不要懲罰,要怎麼懲罰,容後再議吧。這議著議著,事可不就沒了嘛。
不過拖字訣而已。
至於舉報的言官,舉報有功,天下通告。天和帝倒是要看看,還有誰敢和這樣破壞潛規則的老東西繼續心下去。
全天下那麼多讀書人,屢試不第的有很多,七老八十了只想等一個同情分的人也不是沒有。他們的同窗好友、兒孫後代乃至同族親屬那麼多,又會怎麼看待把這件事捅出來,導致以後同情分肯定會被大打折扣的言官呢?這就不是天和帝需要去心的事情了。
許天賜的願望得到了實現,動得不行,事後非要
謝池寧。
池寧那時候還是個小小少年,不太習慣被人這麼千恩萬謝,又是磕頭又是做牛做馬的,但許天賜是個一筋兒,非要喊“恩人”。
池寧一怒之下,便說:“我不缺人報恩,倒是缺個兒子。”許天賜也是個妙人,當下就利索的喊了一聲:“爹。”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一天,就像是打通了池寧的任督二脈,他想起了師父講過的曹是宦官之後的故事,覺得自己當個爹,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而認兒子這個事呢,就和養貓一樣。一開始只有一個,後來覺得應該再養一個給前面那個做伴,第三個、第四個……等某天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兒子、孫子無數了。
組成了一個再幸福不過的大家庭。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前面提到的娘和兒子,是我之前看到過的一個國外的社會實驗。
視頻裡採訪了很多人,問為什麼兒子和父親坐在一起,卻有另外一個ceo打過來電話說,恭喜你,兒子……
幾乎很少有人能夠給出答案——因為這個ceo是母親呀。
大家想的更多的基本都是隔壁老王,教父教子之類的關係,因為在看到“ceo”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一個白老男的形象,很難打破這種思維定式。
第40章努力當爹第四十天:許天賜被一群錦衣衛直接請到了東廠。
若是旁人見這樣的陣仗,大概早就腿軟了,也就只有許天賜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和來請他的人談笑自若,請這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