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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看清整座房子的佈置。牆壁的顏，地板的紋路，甚至是餐桌擺放的方位都與淺水灣的一切太過相似。

“那時候我原本打算按你的喜好來佈置，後來你走了，我就讓人照著淺水灣的樣子動得工。”慢慢走上二樓，樓梯沿側掛滿了裱的油畫，每一幅看過去，都是那般悉。上到最後一級臺階，吳世勳停住了腳步，他抬手觸摸著那副《隆河的星夜》，月光下那個身影的輪廓彷彿就是他的寫照。

突然記起了樸燦烈說過的那句，那個位置一直沒有人能夠佔據，現在我把它留給你。

“吳世勳……”聞聲回過頭，然而吳世勳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樸燦烈一把拉進了懷裡，他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卻被那個懷抱箍得緊緊的，一步也動彈不得。

“有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樸燦烈的下巴抵在他肩窩上，聲音發出時骨頭都有些戰慄，“其實把你送回家的那天，我一直都在等，等你說一句別走……”夜太深，彷彿漫天星辰都化作了無處安放的想念，淌在心底，暗洶湧卻悄然無聲。

無聲地笑了一下，吳世勳閉上眼睛，恍惚間，他抬起手臂緊緊勾住樸燦烈的脖頸，貼上了那張嘴。

“對不起……”輾轉的擁吻轉眼間便成了抵死不休的纏綿，舌尖粘黏著汁遊走在齒間，泛起了淡淡的血腥味道。亂了的心，丟掉的理智，在那一刻全都演變成了火燒一樣的炙熱。

膛劇烈地起伏著，呼也漸漸不穩，溼的空氣穿透衣衫落到背上，掀起一陣冰涼。然而前緊貼的熱度是滾燙的，帶著心臟強有力的衝撞，在這個寂靜的夜裡，成了彼此最為深情的撫。

臥室的門一下子被撞開，風暴一樣的親吻卻始終沒有停下。身體狠狠摔在上的剎那，脊背硌在那雙手臂上像是碎裂了一般隱隱作痛。吳世勳向上抬了抬身子，卻被樸燦烈壓得死死的。就在他走神的瞬間，溼滑的咬已經順著下巴到了脖頸，舌尖掃過的地方起一陣陣令人戀的火熱。

“你知道這半年我有多想你嗎……”，聲音有些沙啞，樸燦烈含住那滴耳垂，冰涼的耳釘刺在舌尖，起更多想要噬的慾望，“我想你……想到快要發瘋……”身體越來越燙，甚至是到了親吻已經再也無法滿足的程度，好像無論擁抱得多緊多近都不夠。

空氣裡只剩下兩個人濃重的息聲，睜開眼的瞬間，吳世勳看到了樸燦烈胳膊上那道被子彈擦傷的疤痕，他輕手撫上那個痕跡，指尖硌在上面傳來一陣刺痛。

“疼嗎？”

“疼，簡直疼死了，但那時候心更疼。”肩膀突然變得冰涼，衣襟被拉開，大片白的肌膚在空氣中，夜下微微泛起一層粉紅。

伸手撫摸著那個細瘦的肢，樸燦烈盯著吳世勳的眼睛，夜下那雙瞳孔泛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讓他忍不住對著那張嘴再次吻了下去。

“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你明知道我捨不得你，明知道我在等你說一句別走……”舌糾纏在一起滋出細微的水聲，混雜著耳畔斷斷續續的話語，淌出一室的動情。

急速躥升的快如同電一樣迅速席捲了全身，吳世勳難耐地揚起頭，汗水順著發線滑落到臉頰，順著尖細的下巴滴在脖頸上，扭出一道魅惑的弧度。

身下炙熱的灼痛愈發濃烈，亂的擁吻間，從他的喉嚨裡飄出了一聲細微的呻。那一聲直直刺了樸燦烈的神經，他伸手攔住吳世勳的後讓他更貼近自己，空蕩的臥室裡飄滿了情慾的氣息。

緊繃的身體似乎隨著他的愛/撫一點點軟了下來，吳世勳緊閉著眼睛，任憑樸燦烈的吻落滿身體的每一處肌膚。

光的軀體緊緊纏繞著，手指試探沒入從未觸碰過的區，撕裂的疼痛止不住地湧進大腦，緊緻的甬道里沾滿了溼滑的粘。難以形容的快很快便淹沒了痛意，隨著動的加快，全身好像都被燃燒了起來，叫囂著想要索求更多的藉。

進入的時候單摩擦出曖昧的聲響，手指抓在上面惹起更大的空虛。融在一起的兩個人，好像不論神還是體，都在尋求著一個發洩的出口。

緊抱著那副軀體，樸燦烈低頭吻去他額角的那幾滴汗，那般溫柔繾綣，用情至深，彷彿一個巨大的漩渦，讓人深陷其中，再沒辦法逃離。

“我愛你，吳世勳……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還是愛你……”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傻的人了嗎？哪怕自己曾經萬般拒絕過他，傷害過他，他依然站在原地，將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留給自己。

意識逐漸模糊，身體裡動的疼痛越來越深刻。貫穿的一瞬間，有一滴淚從吳世勳的眼睛裡滑至臉頰，順著脖頸向兩個人肌膚緊貼的地方，他彷彿是受到了這個男人身體裡和他一模一樣的情緒。

“我也愛你……”天亮得有點晚，清醒過來時房間裡很安靜，幔上凌亂的褶皺散發出淡淡的曖昧味道。

背很酸，渾身上下都痛得發沉，吳世勳慢慢睜開眼，對上的是一張還在睡的臉。濃密的睫覆蓋在樸燦烈緊閉的眼上，吳世勳忍不住用手撥了撥，不料卻被他一胳膊撈過去，又往懷裡摟了摟。

“別動，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