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苦思生死之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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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亦為死，死亦為生，生死亦為一輪迴！”細細品味著這句話，鄭煜有些恍然。

什麼是生死？什麼是輪迴？這一切該從何種角度去構思呢？

大腦貯存著人類的記憶力，它的破壞算不算死亡？

心臟是人類生命力的象徵，當它停止跳動算不算死亡？

血是貫通人體的生命動線，當它耗盡算不算死亡？

鄭煜的血與大腦被植鷹草乾，心臟早就隨著萬千草刃的入體破裂。如果以上狀態算是死亡的話，沒有大腦合血、沒有心臟存在的鄭煜為什麼還能存活，還帶有生前的記憶？

所以，倘若大腦真的貯存人類的記憶力，卻只是充當一個容器的存在，在其內在還有其他容器存在的情況下，即使大腦被毀，這些容器也能保住記憶不受損傷。那麼記憶是什麼？容器又是什麼？

如果將記憶歸為靈魂，那麼按照他們的新三魂學說中，人類有主、生、輔三魂，又是哪一魂掌管記憶？或者，三魂共享？三魂不散，記憶不散，就代表著人類不管身怎樣毀滅都能重生麼？

將體與靈魂分離，人類便有兩種死亡方式:一種是神上的死亡，在這種情況下，常人會先成為所謂的鬧死人，在沒有護養的情況下，體也會進一步腐化，雙雙死亡；但是倘若發生意外，比如出現《生化危機》中的喪屍，古華夏神話中的殭屍，他們可以據自己體上的需要而自發活動。更有甚者，旱魃還能縱天候。

還有一種是體上的死亡，在這種情況下，正常的人類便是真死，但是卻存在著意外，比如古華夏神話傳說中的哪吒，他的體死了，靈魂卻能不散，最終在他師父太乙真人的幫助下用蓮花重塑身，從而復活。

那麼現在的鄭煜又如何呢？

很明顯的，他的身已經徹底死亡了，而在這個不知名的塔中世界裡，沒有人能夠幫他重塑身！但是，與鄭煜同時存在著的，還有鄭鈞，這個以鄭煜為繼任者的亡魂為何而存在？

按理來說，如果靈魂是記憶的構成體，那麼鄭鈞是由何能夠使鄭煜成為自己的繼任者的同時又使得自己的靈魂不消散，隱匿在鄭煜的體內？如果說鄭煜沒死，是因為體被毀，靈魂長存，那麼隱藏在他體內的鄭鈞的靈魂應該是與他同源，為什麼他不能夠識得鄭鈞的記憶，而鄭鈞卻能完全剖析他的記憶，甚至一度縱將他逐出體內，他的身體、他的能量，爆發出金碧黑煌，或是將他拉入幻境中？

鄭煜不由一陣心寒，他不敢再想下去，這一切的緣由若是再思考下去恐怕輕而易舉的便能昭示出真相，一個他所不能接受的真相！

“鄭鈞的靈魂為什麼又要將我拉入他的記憶幻境中呢？只是為了打擊我？若僅是這樣，他又為何給我復活的希望？無風不起，事出必有因！那個幻境中一定還隱藏著我復活的關鍵！”心念急轉，鄭煜重新回憶起那個幻境，鄭鈞、娃娃熊、大火以及白靈霜，點點關鍵詞在他的腦海裡不斷迴旋，他覺得自己好想要抓住什麼，卻始終都無法接觸那最關鍵的核心。

頭痛裂！

即使體已然消失，即使僅剩靈魂殘存，鄭煜仍舊到一陣悸動，靈魂的悸動，震盪，使他生出一股頭痛，他有些屈憋，為什麼自己的體明明消失，卻還會遭受這種體上的痛楚。

“不對！頭痛的覺？這種頭痛的覺在還有體存在時，也只是在思考極端得到問題，或是回想不堪的往事才會出現。也就是說，與其說這是頭痛的覺，不如說這是靈魂的痛楚，只是當人有體的時候，通過血或是神經傳播，阻礙思想的傳遞，所以每每頭疼之時，總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失誤與反應變慢…

這些不是重點。真正的重點在於這種‘靈魂之痛’的區別！

當我還有體時，每每在‘靈魂之痛’也即頭痛時，是隨著血和神經組織傳遞全身，從而使人的身體產生反反應，影響全體機能的阻。但是現在我已經陷入如同哪吒般的死亡狀態了，卻仍舊是全身的頭痛效應。這代表著什麼？”

“生亦為死，死亦為生，生死亦為一輪迴麼？不論是體抑或是靈魂，本無所謂生死，毀其一方，從本質上而言，對另一方並沒有造成無可逆轉的傷害，這樣的死亦為生，靈魂與體從本質上而言是相通的！假設大腦是貯存人類記憶的容器，那麼人的體也可以認為其從本質上而言是貯存人類靈魂的容器。”如果將油比作靈魂，將身體比作罐子。油罐子破了，仍舊可以用其他容器將油接納，只是不小心處理，油便會在接納之前先光。

鄭煜明白白靈霜當初為什麼要冰封住鄭鈞的身體了！那是為了不讓鄭鈞的靈魂從身體上溢走，從而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不論鄭鈞自己如何牛叉，在那個年齡段裡卻仍舊什麼都不是！沒有覺醒三魂的他，是不可能自發的阻止自己三魂的出。

鄭煜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明悟了，不論什麼是生死，不論生死之間相隔的是一捅就破的薄膜還是不可逾越的溝壑，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靈魂不滅，他就還沒陷入死亡，而體麼？那只是一個容器而已，既然靈魂還未失，自然可以更換！

“哼！”就在鄭煜為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要做最終定義之時，忽然聽聞一句冷哼，震撼！由內而外的震撼！整個靈魂體都為之戰慄！鄭煜的面前突地多了一面輪盤，從輪胖的波紋中映出另一個自己的影像，這個影像正衝出輪盤，朝著他的靈魂體飛來。

鄭煜想動，他的靈魂體便想動，想要避開這個影像的衝擊，但這只是徒勞！依稀間，他看到了影像中的那對眸子，冰冷而又陰寒！

——鄭鈞！

腦中閃過最後一絲光亮，鄭煜的靈魂體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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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就是個已經集結無盡幻想的世界，偏偏你還想要以科學的角度去闡釋！這也罷了，學藝不的你偏偏將這闡釋解釋的一塌糊塗，如果繼續任你胡搞下去…我不想再經歷第二個二十年前的輪迴！”

“說的好！世上本沒有所謂的生死，有的只有存在與虛無。不論體也好，靈魂也罷，不過是存在的一個證明罷了！生與死，只是存在的兩種表象！以你之能，是選擇生的靈狀態？還是選擇死的靈魂狀態？”

“我的選擇自然是死的靈魂狀態，不過首先的，鄭煜必須回到生的靈狀態！你說是吧？第三選擇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