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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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的出現讓凌威心情愉快了很多，這個世上如果說有最值得放心的人，小雪就是凌威生命中的一個，如果讓小雪為凌威去死，她會毫不猶豫，當然凌威也不會讓小雪去死，只是和小雪逛了逛街，緩解一下心情。北方的深秋帶著一點清冷蕭殺，落葉隨風飛舞在空中，不像江南秋天那樣溫潤，而是一份靈動。令人心情暢然。

京都保和堂凌威去過兩三次，主要是陪著小雪，小雪沒什麼親人，凌威是保和堂的支柱，保和堂在她心裡也就成了一個家，在建寧她和尚心怡很，難得在京都再次碰面，自然要親熱一番，每次去都是說不完的話，把凌威扔在一邊。凌威的身份在保和堂雖然沒有公開，但主要的幾位醫師都是心知肚明，對他畢恭畢敬，其他人自然跟著客氣，鬧得比在建寧保和堂還不自然，偶爾有疑難一群人解決不了的尚心怡會請教凌威，但也沒有多少，店裡夏怡被楚韻調走了，但有她的父親夏老先生等人，還有呂布青和楚韻，難倒他們的病本來就不多。事實上病人大多數都是一些常見的病，要天天翻花樣就是神醫也得累死。

醫學院的小樓賣出去了，臨時的住處凌威極少呆，兩天基本都在外，軍區以黃老爺子為首的幾位老人要找凌威就派人到保和堂打探，那幫老傢伙都是國家醫療，沒什麼大病，凌威也懶得惹事，儘量躲著。

那棟小樓在緊鑼密鼓地裝修者，院門已經換成了硃紅，雖然不大也顯得豪華氣派，牆頭上加了一圈防盜的鋼絲網，讓來去的人議論紛紛，更增加了小樓主人的神秘，凌威打聽過幾次，裝修的工人依舊一無所知，讓他無從下手，黃思羽那邊傳來消息，說小樓主人的身份還沒查清楚，登記的那家公司老總在國外，說不清楚也可能是故意不說，著急也沒有用，凌威乾脆和小雪一起把他記憶中的大街小巷逛了一遍，變化很大，心中慨了一番。小雪和凌威的覺完全不同，她一直在南方，第一次來這裡，京都的風光雖然沒有江南那麼絢麗多彩，那種清乾淨大氣的氛圍也讓她喜愛，尤其是醫學院附近幾條還沒有拆除的老式街道上佈滿的小吃，讓她垂涎滴，凌威就陪著她這家吃到那家，一直吃遍了幾條街，走出最後一家小吃店，望著天空不太刺眼的太陽，小雪咂了咂嘴，意猶未盡:“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吃嗎？”

“已經夠多的了，小時候我記憶裡的你都吃遍了。”凌威心情也格外愉快，這兩天似乎又過了一遍童年，小雪就像兩小無猜的夥伴，在身前身後留下很多笑聲。

“江南小吃也很多，但味道偏淡，沒有這裡的味重，辣得夠味。”小雪了一口氣，嘴裡的麻辣味還有點刺刺的清涼。

“還有更夠味的，你吃不吃。”身邊傳來一個脆亮的聲音，兩個人同時轉身，一位姑娘身穿ru黃休閒服站在一旁，巧笑嫣然。小雪眨了眨眼:“歷芊芊，你什麼時候來的？”

“凌大哥沒有告訴你嗎，我早就來了。”歷芊芊瞥了一下凌威，眼角帶笑。

“這兩天比較忙，忘記了。”凌威淡淡笑了笑，他對歷芊芊有種警惕，一出現準沒什麼好事，剛到京都就把小樓燒了。不知道又要搞什麼鬼。

“你忙什麼，忙逛街？”歷芊芊晃了晃腦袋，把目光從凌威身上轉向小雪:“那邊有一家新開的xinjiāng風味小吃店，裡面的牛羊燒得可好了，這幾天我都在那邊吃。”

“在哪？我們現在就過去。”小雪吃上了癮，神情興奮地拉著歷芊芊的手搖晃著。

“小雪，不是剛吃過嗎，改天再去吃。”凌威總覺得歷芊芊今天出現有點反常，聽剛才的話似乎一直在跟著自己和小雪，不管她要幹什麼，離遠點最好。

“再吃點，沒問題。”小雪正是饞意大動，哪能聽凌威的話，反而勸說起凌威來:“凌大哥，你也陪我去坐坐。”

“一起去，那裡有正宗的馬酒。”歷芊芊抬手拂了一下劉海，挑釁地望著凌威:“你還擔心我把你們吃了啊。”

“誰怕你啊，去就去，不就吃飯嗎，我請客。”凌威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既然歷芊芊堅持，自己倒要看看她能幹什麼。他從來沒有和別人爭鬥的意思，但既然來了就試試，就像在酒遇到龍揚等人一樣，見機行事。

歷芊芊說的地方很近，過了一條街就到了，是個剛剛開業的店，門口還擺著花籃，招牌也很簡單，老xinjiāng，三個字把特完全展示出來。已經過了中午用餐時間，客人卻依舊很多，來來往往。跑堂的年輕人戴著xinjiāng特有的帽子，見到歷芊芊彎點頭招呼:“歷姑娘，樓上請。”二樓一個小房間，一張桌子，幾張椅子，牆角一盤花，窗戶上有xinjiāng風光的窗簾，顯得乾淨利落，地方雖小卻有大草原的空曠覺。牛羊燒得確實不錯，紅燒，清燉爆炒，香味撲鼻卻沒有羊的那種腥味，小雪迫不及待地伸筷品嚐，凌威也食慾大動，明明和小雪剛剛吃過東西忽然覺又有點餓。

“嚐嚐這個，辣。”歷芊芊用筷子點了點服務員剛剛端上來的一道菜，菜上面一層幹辣椒一片豔紅。

“我就喜歡辣。”小雪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大塊牛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嘻哈著:“不錯，夠勁。”

“有也要有酒。”歷芊芊大聲叫道:“服務員，紅酒。”酒豔紅，味道還不錯，算是上好的紅酒，凌威剛喝了一口歷芊芊忽然伸手攔住他:“我差點忘了，他們這裡有專門男人喝的馬酒，給你來一點。”說完，歷芊芊向門外喊了兩聲，然後站起來:“這家店就是這點不好，服務慢，我自己去拿。”歷芊芊走了出去，不一會兒返回，手裡端著一大杯ru白的東西，恭敬地放在凌威面前:“凌醫師，請。”凌威端起來喝一口，味道有點腥，但後味很不錯，眯著眼慢慢品嚐起來。歷芊芊在一旁專注地看著凌威:“怎麼樣？”

“很好。”凌威隨口回答，忽然看到歷芊芊眼中光芒一閃，心中微微動了動，再次細心品嚐，剛才是品酒，現在卻是當著‮物藥‬來品嚐。立即分辨出酒裡面的東西，有糧食，馬，發酵出的酒，還有一種青草的味道。另外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引起了注意，很淡的味道，如果單獨服用會引起疑問，隱藏在味道很濃的馬酒裡除了凌威這樣的人本分辨不出來，即使能分辨，要不留心也不會注意，要不是剛才歷芊芊眼神有點奇怪他也會放過去，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在凌威這樣對‮物藥‬極度，懂得神農嘗百草技術的人身上下藥。

“多喝點，多喝點。”歷芊芊笑著催促，夾起一塊牛遞到凌威面前。凌微笑著吃完，的味道狠辣，可以掩蓋藥的味道，凌威更加明白歷芊芊的目的。他很隨意地又喝了一口，他剛才已經覺到那種藥不是劇毒，妨礙不大，想具體嚐嚐歷芊芊究竟什麼目的。這一口喝得很多，覺到‮物藥‬的明顯動和對神經的作用，是麻藥，至多令人昏睡，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大杯馬酒下肚，凌威除了覺微微有點暈，倒也沒什麼，不知道歷芊芊的藥量下得這麼這樣輕，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他用力搖了搖頭，腦袋清醒了不少，笑著說道:“這就勁還大。”

“喝杯橙汁，解解酒。”歷芊芊伸手拿過一瓶橙汁，打開，給凌威倒上一杯，忽然想起什麼:“不好意思，凌大哥，我手機沒電了，你借我用一下。”

“拿去。”凌威掏出手機隨手扔過去，也沒什麼秘密，儘管打他也不害怕。看著歷芊芊拿著手機出去，凌威湊近小雪，低聲說道:“假如我昏睡不醒就把我衣兜裡的兩顆藥喂下去，不要讓別人知道。”

“為什麼？”小雪正吃得高興，詫異地看著凌威，眨了眨眼。

“喝醉酒丟人，還是馬酒。”凌威沒時間解釋，隨便編了個理由，他知道小雪很聽話，會照著他的意思做，其中的關鍵他也不能說，要是小雪知道歷芊芊下藥，一定會拼命，何況，也只是藥，凌威還要看看歷芊芊的目的。

歷芊芊拿著手機站在走道上，一邊打開一邊透過門縫瞥著房間，看著凌威把橙汁喝下去，收起手機，瀟灑地揮了揮手，漫步走回房間，端起紅酒向小雪揚了揚:“來，我們繼續喝。”

“喝。”小雪快地端杯一飲而盡，剛要吃菜，旁邊的凌威緩緩趴在了桌子上，她立即瞪大眼，詫異地叫道:“不會，這麼快。”

“我說過這是男人喝的酒，夠勁。”歷芊芊笑著說道:“沒想到他酒量這麼差，送回去休息，我們明天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