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殘墓終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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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鬥時的場面極其混亂,刀劍擊,暗器飛
,各自於攻擊躲避之間,竟是陰差陽錯地將楊過與李莫愁關入了一處暗室之中。
其時李莫愁身中一枚玉蜂金針,毒劇烈,痛得她滿頭大汗,奇癢難忍,心道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遂舞動拂塵猛攻楊過。
「小賊,我先斃了你,再去殺你師父!」李莫愁氣勢雖盛,但是她久離古墓,雙眼無法適應黑暗的環境。
而楊過的情況卻恰恰相反,眼見拂塵襲來,忙側身躲避,竟是讓赤練仙子吃不到半分便宜。
可惜武功的差距依然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過數十招後,李莫愁虛晃一招,欺身而上,右手順勢將楊過肩頭拿住,喝道:「看你還往哪裡躲!」說著便要痛下殺手,誰知掌中的小子忽然哭了起來,狀極悽慘:「師伯啊師伯,你死得好冤枉!」李莫愁一愣,怒道:「我還沒死呢,你瞎哭什麼!」楊過卻說:「你現下未死,可是你中了蜂毒,殺我之後,便只剩你一人在這石室裡等死,多麼可憐。」李莫愁本是怒恨
加,只盼殺一人洩憤,可是聽聞要孤單死在這石室之中,不
想到自己在愛情上的缺憾,心頭一冷,慘然道:「一個人就一個人,不殺你,難道還留著作伴不成?」只聽楊過嘿嘿一樂:「你是師伯,我是師侄,晚輩給長輩作伴本來就是應該的……」這句奉承話令李莫愁很是受用,緊繃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楊過又道:「只不過師父把這玉蜂針教給了我,若是師叔饒我一命,侄兒倒是可以試試解這針毒。」聽得此話,李莫愁頓時一喜,心道玉蜂針毒
奇烈,連自己也無法輕易運功
出,既然這小賊懂得這門功夫,何不把解藥騙到手再殺人呢。
想到此處,一伸手:「那你把解藥拿來。」誰知楊過卻說:「師父教我學針時說解藥不頂什麼用,帶在身上也會被人搶了去,所以便只教了我怎麼解毒,而沒說過解藥的做法。」
「這小鬼腦筋倒是機靈。」李莫愁心裡暗罵,可是不免擔心楊過使詐,隨即冷冷說道:「哼!你這條小命我本沒那麼稀罕,讓你解毒也未嘗不可。不過你若敢口是心非,偷耍手段,可別怪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左掌揮出,立時將石壁上拍出一個手印,正是赤練神掌行走江湖所用的殺人標記。
楊過看得咋舌,縮縮脖子,忙點頭稱是,李莫愁將他放在地上,問道:「你說!這毒要怎麼解?」
「嗯……」楊過向室中掃視一圈,見角落有一張矮小的石榻,心中一動道:「還要勞煩師叔靠在榻上,接下來就讓侄兒伺候您吧。」李莫愁聞言,便坐上了那張矮榻,此時她中毒已久,頭昏腦漲,卻仍可勉強集中
神,傾聽動靜,做好了隨時應對變故的準備。
而楊過則在室內這處翻翻,那處找找,佯裝出緊張準備的模樣,暗地裡卻是從褲袋掏出一瓶玉蜂漿藏在手中。
其實他並不知什麼解毒之法,玉蜂針的毒也只需這麼一瓶蜂漿便可治癒,可是見李莫愁如此蠻橫,又對小龍女十分無禮,遂想出了一個鬼點子,要好好捉
一下這位美貌的師伯。
「我要開始了,師伯,你被針傷在哪裡了?」聽楊過這麼一問,李莫愁反倒柳眉微蹙,先發愁起來。
原來在混戰之中,這枚玉蜂金針不偏不倚,正好打入了她的脯處。
此時此刻,左側的球都已變得又麻又脹,而且還在繼續蔓延到整個
腹位置。
只見她臉上閃紅,低哼道:「你……你問這個幹嘛,快把怎麼解法說清楚。」
「我不知道針在哪裡怎麼解啊……」楊過狀其冤枉:「而且總要把傷口處的衣服除下來,我才方便行事。」
「什麼!脫衣服?」李莫愁大驚,她痴戀情郎,至今守身如玉,怎可在其他男子面前隨便袒身體。
楊過道:「這毒素在體,隔著衣服怎麼解,師伯要是不願意,那就一掌拍死我好了。」隨即一股坐在地上,倒有幾分無賴潑皮之態。
李莫愁雖然羞澀難言,可畢竟還是命要緊,不得已而為之:「好……好吧,但是你不能看……」
「不看怎麼給你治。」楊過心道,但是轉念一想:「反正你又看不到我有沒有閉眼。」便痛快答應,側過頭卻不閉目,用眼角偷偷瞄向榻這邊。
只見李莫愁扭扭捏捏,雖然目難視物,卻還是要眯著眼仔細確認沒被偷看之後,才將自己的衣釦緩緩解開,出了裡面杏黃
的絲質
衣。
她的一隻素手繞過頸後,撤鬆綁帶,眼看就要徹底除下,卻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問道:「咦,你解毒是不是還要碰我身子?」
「那當然了!難道我還能隔空把毒出來不成?」楊過擺出一理所應當的樣子,不料自己的喉嚨登時被人緊緊掐住,狠狠說道:「
……
什麼,你這臭小子不要太過分了!」李莫愁又羞又怒,臉頰暈紅,眼中的寒光大盛,好像隨時都要捏死這個藉故討便宜的小鬼。
但是她中毒已深,手上力虛,要殺人卻是事與願違。
楊過察覺喉間指力鬆軟,立刻無奈道:「師伯莫怪,侄兒也是沒有辦法,要解毒總要把毒出來,何況我內力低微,沒本事運功
毒啊。」這幾句話說得卻是在理,李莫愁知道江湖中解毒,最常用的方式便是用嘴
,當年她以冰魄銀針
殺武三通,武三娘也是用此方法以命換命,救下了自己的相公。
無奈中針位置苛刻,李莫愁想要自己來卻是難如登天,而運功
毒則需要深厚的內功作為支持,她現下毒重氣怠,哪裡還能調用功力。
「可是……可是……可是怎能讓男人我那裡……」李莫愁雖未把這句話說出口,但是一雙美目嗔怒而視,恨不得把楊過開膛破肚。
誰知一想到殺人,她的心頭登時有了主意:「管他要做些什麼,事後一掌斃了就是。」便道:「那你就治吧,但是醜話說在前面,解不了毒,我就把你的腸子全都掏出來,還讓你死不了,信不信?」
「信!師伯這麼厲害,侄兒當然明白。」楊過點頭哈,心裡卻想:「等會讓你嚐嚐小爺的手段,保管你殺人都沒力氣。」伸手就要抓那肚兜,不料「啪啪」兩聲,手背臉上各捱了一記巴掌,只聽李莫愁道:「剛才的話你忘記了嗎!」楊過眼珠一轉,立即賠罪道:「侄兒知錯,不可睜眼。」忙閉了眼,心裡卻是咬牙切齒:「這婆娘不是看不到麼。」李莫愁的確無法視物,可是一對賊手朝自已
脯抓來,聞風辯位,就算是個瞎子也能
受的到。
她不放心,又說道:「你別亂摸,把手給我。」楊過伸出手,任其吩咐,眼睛卻自有主張,賊兮兮地瞧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