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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送進醫院的，待會不可能穿著病號服回去，我買了套運動服先讓你穿著。”寬媽笑著對周陽說:“這孩子長得俊，人品好，做事細心又有教養，我是越看越喜歡了！”汪東東邊拿出衣服，邊說:“寬媽你就別誇我了，我會驕傲的！”寬媽一拍大腿，說:“哎喲，有條件驕傲就驕傲唄！你看，身為市長的公子，有福不享，卻跑去當一個救病扶傷的醫生，這多難得啊！不過還是當醫生好，有前途！我就想我家小豪當醫生，偏他外公非得要他讀什麼國防大學，出來還不是跟他一樣是個要去打仗的兵蛋子嘛，太危險了！”汪東東說:“寬媽，國防大學要進去可不容易呢！除了成績，對體格和背景審查都有很高的要求，畢業出來就是指揮官級別，可遠比我這個小醫生厲害多了！”寬媽幽怨地說:“指揮官也得要上戰場啊，怎麼及當醫生平安舒服？”周陽話打斷寬媽的嘮叨，道:“好了好，回家再說吧！”說著脫下病號服換上，反正寬媽和汪東東都是見過他體的，當面換衣服不用忌憚。

“真是人帥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就算這麼種廉價衣服穿在周叔叔身上也是光彩照人！”汪東東打量一身運動服的周陽，眼前一亮，不讚歎說。

周陽笑笑，問:“衣服是你付錢買的吧？待會回去跟住院費用一起還你。”寬媽連忙說:“出門時小汪就叮囑我帶好你的證件方便醫院登記，我就把你的公文包帶在身上，剛才拿裡面的銀行卡給小汪付款了。”周陽會心笑道:“你蠻細心的。”汪東東客氣地說:“我在醫院裡工作，肯定比外面的人瞭解情況，周叔叔你就別誇我了，手續已經辦好了，現在走吧！”坐在汪東東車上，周陽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汪東東邊開車邊問:“周叔叔，是不是不習慣？我的車子沒你的好，但我剛工作沒多久，也只能買得起這價錢的車了。”周陽微笑道:“確是不習慣，是不習慣有人當司機送我，幾十年來都是我當司機送別人。”汪東東笑著說:“如果周叔叔喜歡，我願意每天當你的司機。”周陽睜開眼，看了他一下。

汪東東這暗示很骨，他當然明白言下之意，不過周陽沒有順著他的話鋒，而是打了個擦邊球，將話題延伸向另一個方向，問:“當醫生不很忙的嗎？你就這麼閒？”汪東東笑著說:“周叔叔，你就不瞭解了，急診部和門診部的醫生才比較忙，我們高級住院部確是很閒，能住高級病房的人要麼是當官的，要麼是很有錢的，而且都不是急病，以護理療養為主，工作不會忙。”周陽好奇地問:“理論上能在高級病房裡工作的資歷都很高吧，你才這麼年輕，也算厲害了！”汪東東更是笑不可抑，說:“周叔叔你就更加想錯了，資歷高和經驗豐富的在需要的崗位上，在高級病房裡工作的都關係戶，你昨晚看到的那個護士，她就是市委書記夫人金向梅的侄女兒！”周陽一怔。

果真是入了一屋，抓了一窩，這個關係渠道又繞回到金向梅身上了。

汪東東見周陽沒作聲，以為他不明白，便繼續解釋說:“我的工作崗位安排也是爸爸的意思，他說現在醫患關係緊張，在前線科室工作吃力不討好，還有風險，既然他這樣安排，我也不好反對，也打算趁這機會考個研，自身能力強了，我爸就不用再為我的工作心了。”寬媽在後座聽了半天，忍不住讚歎道:“這孩子真懂事！我還以為那些官二代都是喜歡鬧騰，到處闖禍的。”周陽回頭對寬媽說:“寬媽，你這樣想就不對了，愛闖禍的只是少數，大部份父母有成就，家庭條件優越的孩子都比一般人家的孩子更懂事和有上進心，這除了父母的言傳身教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外，還有是教育資源更豐厚的因素影響！外國有句話，說貴族的孩子都在努力讀書求上進，窮人孩子都在快樂地享受著寬鬆教育的自由，雖然是調侃式的笑話，並非沒有道理。”寬媽哼了一聲說:“大道理我不懂，倒是那個父母影響孩子道理倒是懂了，小豪的德肯定是受你影響，讀大學沒幾年，女朋友都換好幾個了！”周陽料不到寬媽竟然不顧在外人在場，借題發揮，將火引點到自己身上，只好尷尬笑笑，不再說話了。

回到家裡樓下，汪東東和寬媽從車尾廂內提出大包細袋，周陽狐疑地問:“這是什麼？”汪東東眨眨眼，神秘地笑著說:“都是給你準備的！”周陽不知道他們在鬧什麼玄虛，見汪東東不肯透，也沒追問。

回到家門前，周陽剛想邁步進屋，寬媽馬上阻止道:“不要動，等會兒。”說罷在周陽和汪東東的注視下跑進屋裡拿扛出個鋁質臉盆，又從自己的提回來膠袋裡倒了些紙紮元寶之類的玩意，點著，對周陽說:“你現在跨過去！”這種驅晦氣的習俗周陽倒是聽過，當下毫不猶豫地輕輕一躍，跨步入屋，不過接下來寬媽的命令就令周陽頗覺尷尬了。

“把衣服全脫了！”第三十一篇“脫光?現在？”周陽有點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

雖然他在醫院裡已經當著兩人面前體換衣服，現在當著二人面前脫光仍覺不自然。

寬媽點點頭，說:“對，脫光了才好除掉從醫院帶回來的晦氣！”汪東東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