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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理之中了。

看來陳健花這麼大力氣讓自己做他的服裝模特，並非如小余所說的看對眼了，而是從實際商業利益考慮自己的條件能否達到他要求近乎完美的要求。

嗯，看來老子的條件確是優秀嘛！

周陽想著，不住沾沾自喜地臭美起來，又問:“何老是怎麼為我設計的？”職員見他主動發問，話便開始多了，說:“何老說你身上有厚重的大男人主義彩，對新事物的接受態度相對保守，所以設計時使用傳統的商務西服款式，只在裁剪上下功夫，強調你體形的優勢；還有就是你格表面看似平和，實則天生傲骨，選擇這種深灰中暗藏絲光的面料，既體現出格的中庸平和，又折出你要出類撥萃的野心。”另一個職員接口道:“何老還說，這身衣服你穿上後，就是低調中透著奢華，平凡中凸顯高貴的效果。”這句充滿了文藝酸腐腔的話令周陽有內心覺得好笑，但當他站在穿衣鏡前，一下子就被何師傅服裝設計的高超水平折服了。

雖然周陽自問沒多少藝術細胞，但仍然領悟到這身衣服著上身後的美，這套為了專門設計的西服非但能體現他男剛毅力量之美，又添多幾分儒雅瀟灑的翩翩風度，這一剛一柔，一動一靜，說得上是南轅北轍的兩種特質竟然有機地合在一起，非但不違和，反而讓人覺得本應如此。

周陽之前對何師傅的尊重僅是因為年齡和資歷的緣故，心底卻跟世人的觀差不多，認為西裝設計師也就相當名高級裁縫，現在他總算明白，當一門技術水平鑽研到極致時，會晉身成為藝術，看來陳健稱他為老佛爺名頭是實至名歸！

職員打開了話匣子，就收不住嘴，一邊為周陽小心地將領帶和襯衣拉順撫平，一邊細緻解釋說:“領帶挑選了市場上產量不高的泰國柞蠶絲面料，這種絲比較，沒有桑蠶絲那麼細滑輕軟，但有一種天然光澤，懸垂特別好......”正當那他滔滔不絕之際，另一個職員拉了拉他的衣袖，指指周陽的下。

周陽循他目光看去，原來硬的陽具將西裝褲襠頂出明顯的一包。

說話滔滔不絕的職員頓時住了嘴，期期艾艾地說:“周局長.....這.....”周陽低下頭，看著襠間那團突起，心想這確實有點不雅，便吐氣收，將手進皮帶裡，稍調整一下陰莖的位置，再往襠部捊了兩下，比方才好些。

“怎麼這麼久？你們動作快點！”外面有人叫嚷道。

周陽無奈一笑，扣起西裝紐扣，這樣看去襠部的問題就不明顯了。

這輯一個豪華辦公室場景，拍了幾組照片後，攝影師要求周陽解開西裝外套紐扣，一手搭在落地大玻璃窗上，一手按著皮帶，姿勢瀟灑地俯看窗外的城市，當然，現場中的大型落地玻璃窗只得個框框，城市就是一片綠幕，都是後期才會加上去。

正拍得起勁，在一旁全神觀察的何師傅突然叫道:“停一停。”眾人不明所以，俱停下手中的動作。

何師傅快步走到周陽跟前，低聲說:“周局，這樣子不太雅觀啊！”周陽隨他目光看去，原來何師傅盯著的是他褲襠上那團不太顯眼的隆起。

經過方才的拍攝時間，注意力分散，陰莖已經軟了許多，呈半硬狀態，襠部的凸起曲線不算特別招眼，就是剛才那個側身俯窗的姿勢將它被強調了。

陳健也湊上前來，低聲詢問原因。

就周陽襠間的這團不算太明顯的隆起，兩人意見產生了分歧。

陳健認為這效果很好，更能表現出男的陽剛魅力，畫面看上去不情卻帶點誘惑，女顧客會下意識將周陽的俊偉形象與自己丈夫的身體聯想起來，產生給丈夫置辦同款衣服的強烈購買慾，畢竟男人很少自己去買衣服，都是太太陪同的居多。

何師傅的觀點則是品牌走的是高端市場，不是廉價的平民產品，必須端莊雍容，大氣沉穩才符合品牌形象，通過暗示來刺顧客的購買慾不上檔次，再說真正的高檔產品都是顧客親自去量身度做，並非與太太陪著上街順便挑選。

陳健提出反對意見，說為什麼女宣傳能賣，男就不行？現代女在經濟和個上更獨立，男消費市場能開拓的空間很大，男襠部稍有隆起本屬正常，就如女的部就應該隆起般道理，顧客一定程度能接受這種生理體現，要是一個男人的褲襠平滑坦跟個飛機場似的，那才叫奇怪。

這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難下定論。

所有人員都一臉倦容，無打采地看著他們在爭論。

說到底陳健才是真正的金主，何師傅只好退讓一步，提出一個折衷方案，這套衣服剩餘的拍攝內容由陳健監督和決定，然後讓大家稍事休息，他趁這緩時間衝仔細考慮一下要不要按自己的要求補拍一次。

向眾人通知完這決定後，何師傅就藉口說年齡大了，不能挨累，需要找地方歇一會，有點怏怏然地跑隔壁倉庫去，多半是他心裡不舒服，來個眼不見為乾淨。

陳健給周陽遞過一瓶水，說:“周局，累得夠嗆吧？”周陽長長地籲出口氣，一連氣大口喝了半瓶，才道:“比上班還折騰人。”陳健陪著笑說:“總之今天就辛苦周局了，改天我一定請周局吃飯好好謝，你喜歡吃什麼菜？”周陽沒回答他，抬手看看腕錶，略意外地道，原來已經晚上七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