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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病到好,一般人享受不到,是失憶症,連自已是誰都不知道!」
「失憶?」李建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可不是,她呀,是前幾天被人在海上救的,身上連件衣服都沒有,救她的人沒辦法就送她來這了,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不知道她有什麼親人沒有,這住院費恐怕是要黃了。」
「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
「那還有假?醫生們都頭疼死了,再找不到家人恐怕就要送到神病院去了。」李建業險些笑出聲來,心想你這三八,終於遭了報應,記起小崽還在,忙急匆匆跑了回去。
卻說保潔阿姨目送著李建業走了,不多時又來了個男人,衣冠楚楚,戴著口罩,鬼鬼祟祟地向病房內張望。
「喂!你是幹什麼的?」
「沒事,就是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你認識?」
「不…不認識…這人得了什麼病?」保潔阿姨又把方才對李建業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男子點點頭,看著病房內呆呆的女人,目光漸漸兇狠,轉身離去,邊走邊喃喃自語,「江筠穎啊江筠穎,你也有今天,老子受夠了你的氣,你就先在這享福吧!」李建業哼著小曲回到家,特意買了幾瓶啤酒,燒了幾個菜,甭提有多開心,喝著喝著,忽然腦海裡冒出個念頭,這念頭就像風吹過的野草,野蠻生長,怎麼也燒不乾淨,男人一會咬牙切齒,一會垂頭喪氣,掙扎了好一陣子,眼前似乎現出淑慧在姦夫身下呻
叫的模樣,猛地站起身,拿出手機,撥通了原來工廠裡的好友王鐵的電話。
「鐵子,我問你個事,你是不是認識做假證的?」
「呸!你才做假證的!」
「少蒙我,你那個中級技術職稱不就是假的?快點,我有正事。」
「正事?你有什麼正事?」
「明天我在對你說,你先聯繫。」掛掉電話,李建業犯了愁,做假證需要照片,可去哪裡找?想起那艘遊艇筠穎號,死馬當作活馬醫,上網查查。天無絕人之路,還真查到了,呦,怪不得這娘們狂,原來是什麼公司的董事,什麼家族企業的繼承人,江…江筠穎,原來叫江筠穎。男人翻到江筠穎的微博,都是些旅行時的照片,挑了幾張合適的,李建業給王鐵發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李建業等來了一套假的結婚證明,雖然是臨時拼湊的,倒還像模像樣。男人戰戰兢兢地來到醫院,找到江筠穎的主管醫生,說明來意。醫生看了看李建業拿的假結婚證,「這麼說你是她丈夫?」
「是…是…」
「怎麼才來接她?」
「那天她出了海,就沒再回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還以為人不在了,這不聽說這裡有個病人才找到這…還好人沒事,給您添麻煩了。」李建業假惺惺地擠出兩滴眼淚,醫生半信半疑,剛要詳細的問,一個護士跑了進來,氣沖沖地說,「那個女病人又在鬧了,您看怎麼辦呀?」醫生大概也被江筠穎鬧的夠嗆,可算有人來接,便說,「你去辦個出院手續,把費用結了,就接她走吧,只是她的記憶能不能恢復,什麼時候恢復不好說,聽天由命吧。」李建業拿著單據到了窗口,收款的冷冰冰地來了句,「兩萬。」
「兩萬?!」李建業倒了口涼氣,差點沒悔死,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得東拼西湊,
了費用,男人咒罵著回到醫生辦公室,一進門就聽見江筠穎大聲嚷著,「騙子!你們都是騙子!我哪有什麼丈夫?」醫生一見李建業,如蒙大赦,連聲說,「快,你快接走!」李建業站到江大美人面前表情怪異,大美人則瞪圓了杏核眼,上下打量著男人,好一會,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他也不是我老公!」
「你連自己都不認識,怎麼會記得他?」
「這…反正不是!」李建業一把鼻涕一把淚,「淑慧,都怪我不好,才找到你,你可嚇死我了,走,咱們回家吧!」
「你叫我什麼?」
「淑慧啊,你叫江淑慧。」
「我多大?」李建業也不知道江淑慧的年紀,只是看起來比自己要小,便說,「三十,你三十了。」
「你怎麼證明是我老公?」
「你瞧,這是咱們的結婚證。」江筠穎一把搶過,看了看,將信將疑,又問,「不行,你說,還有什麼證明?」李建業撓了撓頭,想起在船上看到的一幕,委婉地說,「你…你股上有塊胎記…」
「哪邊?」
「右邊。」大美人狐疑地找了個鏡子,掀起褲子一角,出半個滿月般又白又
的大
股,一聲驚叫,「呀!還真有!天哪,你真是我老公!」
「這就對了,快跟你老公回家吧,江淑慧同志!」醫生笑容可掬,像剛吃了塊蜂的黑熊。
「對了,這是你老婆被救時帶的東西,就這兩樣。」醫生給李建業一個袋子,男人一看,氣樂了,原來是一條窄小的蕾絲內褲,很貴的那種,還有顆碩大的鑽戒。
「戒指不錯,花了不少錢吧?」醫生問。
李建業尷尬地點點頭,不敢再糾纏,拉著呆乎乎的江筠穎走了。
一路上江大美人只是發愣,坐著李建業的破車到了家樓下,看著破舊的樓房,江筠穎遲疑地不肯下車,好說歹說終於下了車,大美人艱難地說了句,「那個誰…我們…我們家是不是很窮?」李建業沒好氣地回了句,「攤上你個敗家娘們,能不窮嗎?快進去吧。」李建業開了門,花李松李鈺齊齊地站在門口,四顆烏黑的小眼珠盯著爸爸身後的女人,為了這事,男人可費了不少力氣教三個孩子說謊,雖然心裡覺著對不住孩子,可為了報復只能如此。
江筠穎一進門就傻了眼,只覺口乾舌燥,「孩子…我們有孩子…還是兩個?」笑盈盈的女兒李鈺悄悄踢了雙胞胎哥哥李松一腳,兩人撲到江筠穎身邊,一人一邊,甜甜地叫著,「媽媽,媽媽!」江筠穎抱也不是,推也不是,暈乎乎地目瞪口呆,忽然咬著手指的小崽李碩慢慢走出房間,傻呵呵地瞧著大美人,「不是兩個,是三個!」李建業壞笑著說。
江大美人終於眼前一黑,咕咚,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