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破陣第三十三章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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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陪著朋友聊天照顧她的母親困今天下午被快遞耍了半死累好吧這是藉口…這章在我半夢半醒之間寫完了而且字數少得可憐…我決定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補上…）“現在要怎麼做？你想陪著一個死人坐到什麼時候？”瑞香半天都不說話只坐著輕輕額頭凌楊終於忍不住問道。先等等…”瑞香模糊地說了一句忽然抬頭看凌楊微微一笑“對我忘記了你在這裡的話若有人來搶長公主的遺體看你在這裡也不會動手了否則可能出的動靜就實在太大了。”

“呸。”凌楊狠狠啐了口道“那是自然有我在這誰敢妄動？難道你還期盼著那些人來搶遺體麼？”

“當然不是。”瑞香繼續笑“不過現在的確有件很要緊的事給你去辦。”凌楊一皺眉:“我走了這裡怎麼辦？若有新批刺客來你坐著等死嗎？”

“你一走我就放火。而且你剛走的話這裡殘餘的刺客怕你折返一時半會不會貿然動手——這是肯定的。”瑞香笑眯眯地說似乎理所當然輕描淡寫說出來的話卻讓凌楊吃了一驚轉而又向他伸手道“有沒有火摺子？我沒帶在身上。”凌楊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入懷摸出了火摺子給他道:“放火之後趁亂逃去哪裡？”

“趁亂跑出去躲起來然後等你回來啊。”瑞香接過還是理所當然地說。

“所以你這事最好辦快些以免來不及趕回來見我最後一面什麼的。

“胡說八道。”凌楊微微帶了怒卻也不再違逆。

“要我去辦什麼事？”

“平靖王府原本就沒什麼人自我離開之後。(更新最快)。肯定更加是沒人去了所以你悄悄回去一趟應該不會有任何人注意。”瑞香慢慢道“那被召進宮之前沒有收拾太多衣服。不過我本來也沒多少衣物。你回去之後應該很容易能在我的衣櫃中找到一件淡青、袖管上繡了鯉魚金線的衫…”

“這種天氣你要換衫？”凌楊瞪眼“不想活了？”

“不是是拿了那件衫當作禮物送去給伊呂。”瑞香搖了搖頭“送禮之人名叫殊友。然後你就可以回來了。”

“就這樣？”凌楊微微詫異“就這麼簡單的事你也好意思叫我去做？”

“可是我身邊除了你已經沒有人可以用來差遣了啊。”瑞香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對了還有其實信鈴和聽風也在伊呂府上但是如果你見到了。千萬要假裝本不認識。另外還有走地時候扔顆火種在外邊的樹林裡。這裡正好是下風口。你扔的千萬離這裡遠一些讓它慢慢燒過來。有點時間我好做準備。”

“好。”凌楊衣袖一拂縱身躍出窗戶“我儘快回來。”一句說完尾音已經在一丈以外。

瑞香看著他矯捷地身影漸行漸遠嘆了口氣向後靠在了椅背上覺自己呼出的氣息灼熱體溫似乎又升高了一些眼前微微模糊只得閉起眼睛假寐手指無意間觸到間地硬物那裡懸著一個小小的錦囊袋裡面是…

趕緊翻了出來裡面是一個小小的瓷瓶這才記起是臨去北疆之時連惟弦贈的藥。聽風聽說之後怕他亂丟就做了小袋子給他連在衣帶上那小袋子隱蔽這麼長時間的顛簸離竟也沒有丟可也正因為它隱蔽讓他自己都險些忘記了它地存在。

當下自嘲地笑了笑拔開子裡面三顆烏沉沉的小小丸藥一陣清香馥郁撲鼻而來聞著就覺得渾身舒泰。猶豫了一下拈起一顆放進口中咀嚼嚥了下去。這藥丸效用的確很好雖然並沒有讓他的燒立刻退下去卻也漸漸恢復了些神不像之前那樣神不濟。

他靜默一會抬起眼睛看著一片樹林那邊起了微微的煙想是凌楊放的火在逐漸燒起來了。這個時候本就是天乾物燥樹林裡又都是枯枝敗葉很容易燃燒起來。但是枯枝敗葉裡畢竟還是有些水分因此過一會煙就會濃起來。煙一濃就意味著會被人現。被人現就意味著有人會過來救火。

瑞香似笑非笑地看著樹林中的煙漸漸濃烈拔出了火摺子扯過單撕爛堆在牆角將火摺子輕輕籠在單之下卻留了個空隙再蓋上火漸漸燃著單那單棉麻質料本也易燃牆壁又是上好的松木那堆火苗無聲無息地越躥越高逐漸燒起了牆角一路沿著松木的書架、桌椅燃燒過去燒得雖然不算快但火卻地確越來越大了。

瑞香又小心翼翼地將燃著的單踢散頓時火苗蔓延到了各個角落只是這禪室總算還比較寬敞地板又是青磚才一時得以保留著中間場地。饒是如此火燒而生成的煙也已經滾滾而出從外面看起來應該還是比較壯觀地吧？

他垂下眼簾輕輕地坐到了明瑤長公主身邊去背後靠著伸手輕輕抱住了她已經冰涼的身體喃喃地道:“若是我沒有猜對我逃不出去了也本無法完成您地意願將您葬到那間屋子下面去您會不會怪我？或者我逃不出去也本無法完成您寫在我手心地那件事您會不會怪我？就當賭一賭吧…若是這一把贏了我就去做…”他輕聲地問著手撿起了落在一旁被凌楊拿去挖土而粘滿了泥的短劍緊緊握在手中明瑤長公主卻是再也不會回答他了。

火勢漸漸大了起來眼前已經滿是塵煙外面騷動聲起想來也是現了這裡起火僧人們應該已經紛紛跑向這裡來救火了。

瑞香被煙嗆得咳嗽了幾聲眼睛也生疼手卻依舊握緊短劍努力瞪大眼睛看著窗外。

房門直接對著其他禪房其他僧人跑來救火都是從那個方向過來還有要去撲滅外頭樹林地火的僧人也必然從上風口開始撲滅門口、樹林入口全是僧人為了不引起太多注意所以若有其他人…必然是從這個窗戶進來。

現在的問題只是會有其他人來麼？

周身的燥熱越來越嚴重炙烤地他眉頭都像是要捲起來向來怕冷的身體此刻熱得要命汗水不住下。火是從室內四角開始燃起外面的僧人呼喝著一桶桶水潑上來卻也收效甚微隱隱有些“王爺！平靖王爺！”的呼喚聲也總是被瑞香忽略掉罷了。時間逐漸過去連瑞香自己都要忍不住懷疑自己這樣的決定是不是錯了本只是白白賠上自己的命而已？

他咬了咬嘴更握緊了手中的短劍彷彿是安自己地努力盤算:從皇城到護國寺快馬加鞭的話大約只要半刻護國寺外山林起火也足夠引起皇城中人注意尤其是…一心一意關注著護國寺動靜的人。

但凡他還有一些顧念著往還沒有冷酷無情到絕對總會——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