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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5章悲傷且糊塗的女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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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小學也沉浸在一片悲傷的氣氛之中。十多個班級,好幾百個學生都在緬懷修建這個學校的青年,他的名字叫凌霄。

學校裡,幾乎每個老師都在跟自己的學生講述凌霄的故事。每一間教室裡都很安靜,今天,就連最調皮的學生變得很老實很老實了。

“胡校長呢?”一個沒課上的體育老師忽然想起了胡琳,也為她擔憂了起來。

胡琳與凌霄之間的關係,其實學校裡的老師早就一清二楚了,只是這樣的事情沒人拿出來聊擺而已。

學校的保管員嘆息了一聲“我先前看見我們校長哭著回家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都到傷心,更何況是她呢?”男體育老師說道:“我們去胡校長家裡看看吧,萬一她要是想不開做點什麼傻事…哎喲,我越想越不放心,走吧,我們去看看。”體育老師和學校的保管說走就走,一起來到了胡琳的家‘門’口。

還沒進們,權文武就從停在路邊的一輛車裡走下來,擋住了體育老師和保管員的路“兩位老師你們回去吧,這裡有我看著呢,沒事。”

“可是…”體育老師已經隱隱約約聽到了胡琳從屋裡傳出來的哭聲,悽悽慘慘悲悲切切,好不讓人心碎。

“真沒事,回去吧。”權文武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他是一個不喜歡重複說話的人。

“好吧,我們回去吧。”體育老師嘆了一口氣,與保管員一起往學校走去。

走了一段路,保管員小聲地嘀咕道:“真是冷血,他是凌總的保鏢,凌總待他不薄,可凌總去世了,他一點悲傷的氣息都沒有。我們想去安一下胡校長,他居然還不允許。真是的,他怎麼能這樣呢?”

“哎,別說了,他也是執行命令而已,他那種刀口上‘’血過子的人和我們能一樣嗎?”體育老師說。

權文武假裝沒有聽見兩個老師的對話。他的心裡怎麼可能不悲傷呢?從部隊退伍回來,他兩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凌霄給了他一份體面的工作,還有豐厚的薪金,他怎麼能不’呢?可是,他不是那種因為悲傷就會淚的男人。

“如果被我知道是誰指使殺手殺了老闆,老子要他的命!”權文武恨恨地道。

屋裡,胡琳趴在‘’上,豐‘’高高地翹著,用被子捂著頭,就像是一隻躲避危險的鴕鳥一樣。她哭得好傷心,被子和‘’單都被她的眼淚打溼了一大片。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啊啊啊…嗚嗚…你說你要娶我,你說你要我給你生兒子,這些都是騙人的話…”胡琳越說越傷心,然後就是純粹的哭聲與‘’咽的聲音了。

凌霄的音容笑貌在她的腦海裡靜靜地淌著,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被她拾撿起來,細細回味。

“你個傻瓜,讀高中的二年級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我嗎?你一見我就臉紅,如果你不喜歡我,你怎麼會臉紅呢?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在家裡給你輔導作業,你居然偷偷地窺視我的領口,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狼…”往年的糗事,現在也變成了胡琳的珍貴的回憶。

凌霄如此突然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她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回憶著,哭著,一個時間裡她突然發瘋似的從‘’上爬了起來,衝進廚房,抓起了放在刀架上的菜刀,準備向手腕割去。

她想跟凌霄一起走,這樣的話就沒有痛苦了。

可是,刀鋒劃破皮膚,一絲鮮血從傷口之中出來的時候,她忽然又停頓了下來,她呢喃地道:“他沒有親人,他走了,這後事得有人來‘’辦,我也算是他的未婚吧,我如果這個時候跟他走了,那誰來‘’辦他的後事呢?”這麼一想,胡琳又將手中的菜刀放了下來,然後出了‘門’,大步往懸壺居的方向走去。手腕上的傷口還著血,不過她對此沒有半點覺,也沒有心思去處理一下。

坐在車裡的權文武發現了魂不守舍的胡琳,也看到了她手腕上的血痕,他跟著就從車裡下來“胡老師,你怎麼啦?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權文武很緊張。周軍離開的時候千‘’代萬‘’代,一定要照顧好胡琳,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現在凌霄雖然死了,可胡琳依然還是凌霄的‘女’人,要是這個時候她做了傻事跟著凌霄去了,凌霄在天之靈又怎麼會原諒他呢?

“我沒事,不要你管。”胡琳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然後繼續向懸壺居走去。

權文武哪裡敢大意,他跟在胡琳後面,一邊仔細觀察她的手腕上的傷口。他很快就發現那不過是一條淺淺的傷口,血得不多,並沒有傷及到主要的血管。這個發現讓他的心裡稍安。

走了一段路,胡琳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權文武,很生氣地道:“你還跟著我幹什麼?凌霄已經不在了,現在還有誰來傷害我嗎?”想要凌霄命的人已經達到目的了,確實沒人再來傷害她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學校長了。

權文武苦笑了一下“老闆雖然走了,但是他留下的任務我還是會執行下去的。這也是我能為他做的唯一的事情了,胡老師,你就讓我保護你吧。”胡琳的心軟了,她想了一下又說道:“我真的不需要保護,你實在想做點什麼的話,你就去聯繫一下週軍吧,問問他遺體什麼時候運回來。落葉歸,我想把凌霄葬在我的屋後,我天天陪著他。”權文武的心裡琢磨了一下,很快就點了點頭“好吧,我去打電話,另外我再去找這一帶最好的道士,給老闆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胡琳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向懸壺居走去。

權文武倒轉了回去,一邊走一邊打電話。

凌霄始終是山裡人,他的葬禮也得按照山裡的風俗來辦。請個道士來開路,用羅盤找個風水寶地什麼的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去懸壺居的路上胡琳也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打給何月娥,一個打給餘晴美,可是兩個電話都沒人接。

“餘姐與月娥姐在幹什麼啊?這節骨眼上怎麼不接電話呢?凌霄的葬禮我一個人可‘’辦不好,還得她們來幫忙呀。”一著急,胡琳的眼淚又出來了。

進了懸壺居,冷冷清清的庭院頓時又讓她好一陣心酸難過。她擦了擦眼淚,徑直往凌霄的房間走去。

按照神‘女’村的習俗,人死了,臥室的‘門’是不能關上的,因為關著‘門’會阻擋亡靈回家的路。這就是她來懸壺居的原因。她雖然不信什麼鬼神之說,但風俗就是風俗,一些古老的規矩不能因為不相信它就丟棄它。

來到凌霄的臥室‘門’口,胡琳深深地了一口氣,伸手抓住‘門’把,但卻遲遲不去推開它。她生怕一推開‘門’,聞著凌霄殘留在屋裡的味道會讓她心碎。不過猶豫了一下,她最終還是推開了‘門’。

房‘門’一推開,她頓時屋子裡的景象驚呆了。

不知道兩個‘女’人剛才折騰了一些什麼,身上汗涔涔的,頭髮也‘亂’‘亂’的。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啊?”胡琳不敢相信她所看見的詭異景象,她趕緊走了進去,順手把房‘門’關上並反鎖了。

她看見了倒沒什麼,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那可就鬧大笑話了。

胡琳走到‘’邊伸手搖了搖何月娥的胳膊,何月娥嘟囔了一聲卻沒有醒來。她又伸手搖了搖餘晴美的胳膊,餘晴美的嘴裡居然冒出一句含‘混’不清的話語來“霄子,你彆著急,姐很快就下來陪你…”

“哎…”胡琳嘆息了一聲。

何月娥和餘晴美喜歡凌霄,這事她是知道的。她又不是那種笨得離譜的‘女’人,餘晴美和何月娥平時看凌霄的眼神她就能瞧出一些端倪來。可是她並沒有說透,假裝不知道,也與餘晴美和何月娥保持著很要好的姐妹關係。凌霄將她們倆當成姐姐來看待,她也把她們當成姐姐來看待。所以,何月娥和餘晴美此刻在凌霄的房間裡喝醉,說了一些糊塗的話,做了一些糊塗的事,她的心裡其實並不奇怪,也不介意她們躺在凌霄的‘’上。

靜靜地發了一會兒呆,胡琳轉身進了臥室裡的浴室。她放了一浴缸的熱水,然後又返回了‘’邊將何月娥攙扶了起來,往浴室走去。

倘若不是何月娥喝醉了,胡琳沒準就把她扔地上走人了。可是一想起何月娥一直都很關照凌霄,也一直很關照她,她的心又軟化了下來。

胡琳將何月娥攙扶進了浴室,放進浴缸,然後又將餘晴美攙扶進浴室,一起放進浴缸。浴缸裡的熱水並沒有讓兩個喝醉的‘女’人立刻清醒過來,她取下蓮蓬頭,擰開開關,對著兩個‘女’人的頭澆起水來。

這一下兩個喝醉的‘女’人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的衣服呢?我的天啊,我怎麼和你在一個浴缸裡?”

“琳子你又在這裡?”

“是啊,你給我們澆水乾什麼?”何月娥和餘晴美本就不記得剛才做了什麼荒唐的事情。

胡琳忽然扔掉了手中的蓮蓬頭,哇一聲哭了起來“你們在幹什麼啊?凌霄走了,我想給他舉辦葬禮,我本來想找你們幫忙的,你們卻…嗚嗚嗚…”何月娥和餘晴美愣了一下,心神忽然又被拖回到了悲傷的現實之中,她們的嘴巴也是一癟,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三個‘女’人一起哭,站著哭,泡著澡哭,藝術的氣息相當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