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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離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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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問我之來歷,你可知他是誰?”丹風子微微思索,忽然大笑,指著天啟向那託雷道人言道。

託雷道人皺著眉頭,看了丹風子兩眼,而後轉過身來,盯著天啟,甕聲甕氣得:“這位道友是何方高人?不知在哪處仙山修行?”天啟看了丹風子一眼,而後看著託雷那銅鈴大眼,淡淡地道:“散人天啟!”託雷道人先是愣得一愣,顯然不知天啟為何人,接而他卻是想起了天啟這名號,面大變,指著天啟沉聲喝道:“你便是那大衍宗的棄徒天啟?”天啟面不變,只是微微點頭,也不言語。

託雷道人打量著天啟上下,面上的震驚漸漸消失了去,接而哈哈大笑:“你等何人,莫非以為道爺我便是傻的不成?”說話間,託雷道人身形猛然一閃,便到了天啟身側,缽盂大的拳頭向著天啟膛砸去,這拳竟然帶起了風雷之聲。

從託雷道人自後堂入,直到此刻託雷出手,其間不過幾個呼的光景。

風沐道人見得託雷道人忽然動手,面上一變:“老祖手下留情,這兩位道友是我離珠宮的的貴客!”丹風子卻是面不變,在一旁含笑而立,絲毫沒有援手的意思。

正當風沐道人心頭著慌之時,只見轟然一聲,風雷暴起,大廳腳下的青石地板都被那風雷之音震碎,接而被猛烈風勢卷帶了開去,向著大廳中其他幾人鋪頭蓋面而去。

風沐道人得了上三境的修行,自然看得清楚,面上一呆,這少年分明百脈阻,無絲毫靈氣,怎得卻可以抵擋老祖一拳?

原來託雷道人一拳打出,眼看著便要落在天啟膛,卻被天啟伸手擋了住,雖那外放拳勢震碎方圓青石地面,拳勢卻未能有寸近。

天啟一手抵擋,纖瘦的手臂便恍若一座巨峰,讓託雷那等修行也難以撼動半分。

託雷心頭大震,他修五德法門,全身修行有一半就在這身錘鍊之上。

數百年前他便得了地仙修行,將那五德法門煉到周身白芒繞的境界,強悍無匹,普通刀劍都是難傷。且這數百年來他藉助了瀚海狂沙境內的沙暴苦苦錘鍊身,直將五德法門煉到極致,白芒化入身,周身便煉得恍若法寶一般,刀劍難傷,周身氣力更是隨之大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便是普通天仙,怕也難有他這般身氣力。

因此,此番一拳打出,便想著那少年該當躲避才是,卻不想那少年腳下不動,伸手便架住這拳,那少年消瘦的身之中竟然蘊藏了這般力量,他又怎能不驚?

然而這一拳卻也打出了他的興致,只見得那託雷道人大喝一聲:“好手段!”言罷,託雷道人吐氣開聲,運轉五德法門,周身白芒一繞,接而那白芒化入身之內消失了去,他那周身上下都閃著晶瑩光點。

運轉得此般法門,託雷道人喝得一聲,便拳腳相功上來,此番更是了不得,只見得那拳腳揮動之間,風雷作響,尾帶熾熱火焰,卻是拳腳太快,與空氣擦出了火焰,隨了在拳腳之後,更是助長拳勢。

若比拼身力氣,天啟又怕過誰來?當下也是拳來腳去,與託雷相鬥開來,他未曾習得拳腳功夫,打鬥起來,也無甚章法,幾個回合之間,竟然被那託雷道人拳頭掃中一遭。

那託雷到底是將五德法門修入極致之人,身強悍也是天下少有,一拳掃在天啟身上,也讓天啟生出幾分痛楚。

天啟自修行命竅以來,雖心漸與天地通,漸淡定,然而命竅深處卻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他身上受得這一拳,心頭便是一股怒火竄起,索就不抵擋那託雷拳腳,任由那託雷拳腳打在身上,自己卻是右手捏拳,猛然向著託雷道人打去。

且不說託雷一拳打在天啟身上如擊敗革,噗然一聲,只讓天啟身子一陣疼痛,卻也傷不了天啟那強悍身,單說天啟那一拳打出,也不施展元氣法門,拳面上盡都是絲絲白火,拳後還隨了一道熾亮的光火尾焰。

等拳頭破空之聲發出時,這拳已然到了那託雷的前。託雷道人看天啟這拳兇猛異常,哪敢以身子硬接?當下順勢將雙掌回收,乘勢擋在自己前。

天啟看著託雷雙手格擋在前,卻也不收手變招,便這直勾勾得一拳打下,砸在託雷道人雙掌防禦之外。

天啟拳上這股大力一發,託雷道人也難以抵擋,只覺那氣力恍若山洪迸海嘯發,頃刻便將自己整個身子向後送去,接連撞碎了幾處庭院假山,這才穩住了身子,膛被這一拳打得一陣憋氣,張嘴便吐出一口鮮血,卻無甚大礙,轉而站直了身子。

天啟看著自己一拳打下,此人只是吐一口血便無事了,當下也是悶聲喝道:“好手段,再接我一拳!”說話間,天啟腳下一步,身子再出現時已然到了那託雷道人身側,依舊是一拳當打去。

此番拳勢更急,周遭竟然看不到一絲端倪,無破孔之聲,也無熾熱火光,那拳頭一經伸出就恍若消失一般。

託雷面一變,卻不防禦,才見得天啟出拳,當下把身子一擺,卻是化作一點晶藍的遁光逃脫開去。

即便如此,因著距離太近,遁光依舊被那一拳掃到,遁出數丈許的託雷道人遁光當下就散了,顯出身形,面上帶著幾分蒼白之,指著天啟大笑:“好手段,若論身相搏,天下有何人是你敵手?今老道我倒要好生領教一番!”說話間,那託雷道人右手一擺,施展了法門,手上已然多出來一條鑌鐵長體黑黝黝的,散發出森森寒光。

託雷道人當先一就向著天啟打了下來,同時元神施展了大雪山凝玉法門,周遭升起點點寒光,仔細看去,那每點寒光都是一顆晶藍的沙礫,不同普通寒氣所凝冰晶,堅硬非常。

就一呼一之間,那鑌鐵就到了天啟頭顱之上三尺,且天啟周身也陷入那漫天飛旋的寒光晶沙之內。

晶藍的沙礫內裡生出一股狂風,席捲周遭成了晶藍沙暴,內裡的天啟與託雷道人二人都失去了蹤跡,只能見得一道晶藍的沙暴向外橫掃而去,瞬息就到了裡許之外,那沙暴卻已成了數十丈高下,席捲周遭一切物事,凡是途徑之處,都成了一片廢墟。樓榭亭臺,草木石山,都剩不下半點來,成了碎末。

這神通法門乃是託雷藉由沙暴錘鍊身之際領會而來,且周邊的藍沙礫都非同一般,那沙礫在離朱宮外守護陣勢內經了五神火夜鍛鍊,去了內裡雜質,而後再經由託雷以太陰煉製,才成了如今這般模樣,一經施展,外圍還好,沙暴內中卻盡都是太陰之氣,厲害之極。尋常修士,便算得了地仙位,只要被捲入其中,一旦法力消耗不足以護持身,身也難抵擋這太陰之氣。

奈何天啟那恐怖身連赤炎真火和太玄之這等極都不畏懼,自然更不怕這太陰之氣,入得那沙暴之中,天啟也不調運元氣施展法門,卻是單憑了本體身抵抗周遭那瘋狂沙礫。

重重沙礫擊打在天啟身之上,如擊敗革,雖然傷不到天啟,卻讓天啟行進之間阻力大增,動作遲緩。託雷道人在這沙暴之中卻是如魚得水,行蹤不定,那鑌鐵長嗖忽而來,嗖忽而去,不見蹤影,卻每每指打天啟周身。那長不比沙礫,是託雷老道採北海底玄鐵,在瀚海狂沙百丈冰原內的冥陰火處錘鍊了數十年方成,天啟捱得一下,身上便是一道白痕,好生疼痛,內裡還透著一股陰氣,卻是冥陰鬼火內蘊陰氣,滲入體內,被他身之中的木靈火自動化了去。

那託雷道人也是積年地仙,攢聚法力恐怖,似乎永無止境,兩人鬥得片刻,那沙暴竟然毫無半點衰弱的徵兆,長更是來無影去無蹤,打在天啟身上,力道絲毫未減。

天啟鬥這道人不過,又被打得幾下,身子生疼,心頭怒火竄升,當下就要施展法門化出巨人法相好生鬥上一番。

便在這時,猛然間聽得一陣哈哈大笑,周遭晶藍沙暴一緩,接而猶如溪入海一般,向著上空倒卷而回。

天啟向上看去,便見那託雷道人左手持了鐵,右手虛引,晶藍沙礫瞬息之間便都投入右袖之內,沒了半點蹤跡,只餘得下方一片狼藉。

託雷道人哈哈笑道:“果然是絕頂手段,當真痛快!”天啟雙眼微微一眯,寒光一閃,將心頭火氣壓了下去,卻是問道:“借還是不借?”這當兒丹風子幾人也飄身而過,那離朱宮丙陽看著完好無損的天啟,面上滿是不可思議,而風沐雖然老成持重,雙眼卻也頻頻向天啟看去,這消瘦的少年人,竟然能與老祖一較高下,當真可怕,當真可怕!

丹風子看得天啟一眼,便向那託雷道人笑道:“道兄現在可信了?”

“這般手段,的確足以滅殺五行宗那小乘地仙!”託雷道人點頭道:“且這等修行的少年郎,天下間該只有他一人罷了!”丹風子接而道:“以道兄能為,當不致顧忌那所謂正之分,天啟與道兄也算大有淵源,今我等二人來此,貿然求取定風珠實有大用,如得應允,後必定登門拜謝!”

“中土那甚麼正之分自然不放在我眼裡,這天啟乃我大雪山一脈後人,又替白眉報得大仇,我原本當將那定風珠借予你二人才是,只是——”託雷道人微微搖了搖頭:“便在今清晨,已有人來此求走了那定風珠!”

“那是何人?”丹風子猛得就變了面

“那道人並未說起來歷,只是手上卻拿了離朱宮上境長輩的令符!”託雷道人苦笑道:“離珠宮又怎能不借?”

“如此說來當是上界之人。”丹風子皺了眉頭,思索得半晌,方才緩緩問道:“那道人是不是淡道裝發白,三縷長鬚,面容清瘦,雙目之內有異光離,看不得瞳孔?”託雷道人點頭:“正是如此!”丹風子面難看,轉身向著天啟道:“竟然又是這重瞳道人,這道人修太清,與那太清金仙還有幾分淵源,此番下界,這道人怕是要壞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