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可舉手投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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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鏡頭特地給到了蔡勵晟一個特寫,蔡勵晟的臉上基本上沒什麼表情,可仔細看三秒,就會發現蔡勵晟的眉尖正在微微顫抖。剛剛跟紅黨吵架時候、聽著蔡勵晟幾句話又安靜下來的那批人的臉上,則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議會廳裡的其他人,笑也不是驚也不是,而電視前的我和小c則都傻了…驪沫這真是人家問她什麼,她就給人吐出來什麼。
難道這女人的腦子真的有問題?
“既然你已經承認,你花錢僱傭了網絡水軍,你剛才為什麼否認你自己弄民意?”蕭宗岷立刻追問道。
“哈哈,這就叫弄民意了?這位大爺,我請問您,國全各地幫著各個黨派、各位官僚們搞選舉宣傳、幫著發傳單、貼宣傳海報的志願者們,算不算在做著“
弄民意”的工作?
有些議員、員官們在進行投票之前,還會走街串巷,搞車隊行遊,那幫著他們開車的司機,算不算在搞“弄民意”的事情?還有幫著各位議員、員官選舉播出宣傳片和廣告的電視臺、網站和報紙,算不算“
弄民意”?”
“這些當然不算,但是你想說什麼?”
“我們國家在兩黨和解、政體改⾰之前,就已經入進成的“自媒體時代”了,即便在座的各位歲數大點。
但是對於“我即媒體”這句話,也並不陌生。一個個體可以是一個志願者、是一個司機、一個競選團隊的參與者,同樣,他自己也可以是個電視臺、一個廣播站、一個報刊雜誌社。
而網絡水軍,只不過是把某個人或者某類人的觀點複製化、擴大化而已…報紙可以在不同國家和地方開設分社,我找幾千萬個水軍重複我自己的觀點又怎麼了?
何況你們去看,那些被我招來的水軍營銷號雖然發表了觀點,但是到現在並不是所有人都支持我的觀點吧!這能叫“弄民意”?民意真的是那麼好被“
弄”的嗎?那我又做了什麼事情,會被你們指控是我在“
弄民意”的呢?
我用那些賬號攻擊了你剛才說的那些人?不好意思,現在咱們的選舉,不就是這樣麼?國全之內,不同黨派的代表、候選人都在幹這件事,我又沒有去拿刀拿槍攻擊人,只是用言論而已,這不就是政體改⾰後製度的本質麼?
如果我連做出這些事情都算是一種錯誤、一種違規,那…呵呵,我只能懷疑,y省行政議會是在質疑國家政治體制了吧!”議員席位上頓時一陣嘈雜的頭接耳,蔡勵晟這時候的表情才放鬆一半。李燦烈點了點頭,又回過頭去不以為然地瞥了一眼蔡勵晟,而一直在閉著眼睛假寐的楊君實。
這時候才猛地睜開眼睛,緩緩坐直了他那來自魯州齊雄之地的英朗⾝子板,警覺地看著驪沫肥碩的⾝軀,隨即雲淡又風輕地微笑了一下。
“這女人到底是有過人之處啊…這詭辯的水平,可比我把沈倭瓜氣得肝顫的時候強多了!”看著電視上的驪沫,小c不由得稱讚道。我嘆了口氣,立刻抄起機手,特意查了一下《選舉法》的原文:“弄民意”在法律條文中確實算是重罪。
但是法律條文裡並沒說可不可以讓人找網絡水軍,即便是跟人都知道招攬網絡水軍這件事跟民意浮動脫離不了干係,但從現有的法律角度來看,確實沒有任何人能拿這兩件事直接劃上等號。
而且確實,自從兩黨和解之後,政治這件事,至少從表面來看,除了那些冠冕堂皇的什麼“充分表達個人意見的自由”、什麼“對比不同政治觀點並作出決定”之外,剩下的本質上,就是在法律允許…不,更準確地講,是在“法律沒說“不允許”的範圍內”進行相互攻擊,甚至那些行為、言論,是否違反道德約束,都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而坐在⾼臺上的蕭宗岷,一時間目光竟然有些渙散,他緊閉著嘴微皺著眉,用鼻子深昅了一股氣。
然後摘下了自己的老花鏡,對著話筒說了一句:“好了,委員會方面的問詢結束。下面是各黨派發言與提問時間,請各個黨派人士按照按燈順序,依次進行發言,或對海天琦女士進行提問。”隨即又是蔡勵晟第一個按下指示燈…就著剛才蕭宗岷的提問,蔡勵晟對驪沫的個人經濟問題做出瞭解釋:他承認驪沫的那些負債,確實是作為對驪沫的報酬,由藍黨y省黨部競選團隊和自己幫忙填補的。
資金來源,則是除了在黨內同志的同意下而動用的一部分商務贊助之外,還有自己和自己團隊幕僚們的個人資金,自己的錢佔大部分,而眾所周知,蔡勵晟子的家族企業,本⾝就是著名“燊玖製藥集團”蔡勵晟承諾並保證,自己並沒挪用任何一筆公款、使用任何一筆違法資金,且願意受到司法部門、行政議會和地方選舉委員會,以及y省姓百的監督。蔡勵晟說完話後,他整個人才徹底輕鬆了下來,看似關於驪沫的是非也解釋清楚了。
但是接下來這段令人想上廁所的其他黨派的質詢,我個人覺得才是最要命的…其他黨派的那些議員,尤其是地方黨團聯盟和環保黨的人,搜腸刮肚想盡各種關於y省本地的金融、教育、基建以及其他民生問題,對驪沫這個只關注競選宣傳。
而不瞭解、也不應該由她來回答那些實際問題的驪沫,卻面不改⾊心不跳地睜著一雙大眼睛,代表真正負責y省政務的蔡勵晟和負責黨務的李燦烈回答了一大堆。
令我有些不解的,或者說稍微有些遺憾的,是在驪沫回答那些問題的時候,蔡勵晟也好、李燦烈也罷,他倆沒有一個人在聽著驪沫發言,任由這個女人満嘴跑火車,自己則一個舉著機手打著字、一個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寫下幾行潦草的字後迅速撕下經由⾝旁的人傳來傳去。
反而,全場聽驪沫說話聽得比那些提問者還要認真的,竟然是楊君實。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驪沫那部分總算結束了。緊接著,另一個⾝著一套深灰⾊法蘭絨西裝與馬甲,裡面一件乾乾淨淨的、坐在電視前都會覺得耀眼的白⾊襯衫、外加一條胭脂紅絲綢領帶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了會場…那便是陸冬青。陸冬青今天的表情極其深沉,可舉手投足間,仍然透著一絲自信。
攝像機鏡頭調轉衝向議員席當中,本來是想拍個空鏡頭,但鏡頭的左下角正好掃到了楊君實。
楊君實眨了眨眼,微微對著陸冬青走進來的方向點了點頭,而下一個拍到陸冬青臉上鏡頭,正好晃掉了剛剛陸冬青的頭部動作,兩人瞬間的流若有似無。
“行政議會委員會、選舉監督們,省法院的法官們,還有在座的各個黨派的各位議員,你們好。”這是陸冬青站到剛剛驪沫站過的位置上之後,說出來的第一句話。等鏡頭再轉到議員席上去的時候。
只見剛才幹什麼都有的各個黨派議員們,全都抬起了頭、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彷彿是一群狼見到一隻獅子闖進了自家的洞⽳一般…也包括紅黨的自己人。
“這就是你總提起的那個經濟學教授陸冬青?”坐在我⾝旁的小c看到他以後,眼睛也頓時亮了起來。
“對啊,就是他。怎麼了?”
“這個人,可比這電視上満屋子的大部分人,看起來都⾼貴多了,而且這傢伙看著,就給人一種很聰明的覺。”
“聰明的人也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