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有眼神蔭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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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各執一言。到底是偉超的爹有能耐,也是因為偉超沒有被現場抓住,最後這件事只是記個小過結束了,理由居然是夜不歸宿。對了,那個受害人就是⺟親的好友陳老師。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這件事鬧大了對自己臉面也不光彩,還是念在對方年少無知,陳老師是持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態度。***“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媽,這個問題你前天才問過我。”
“在學校就是寒暄幾句,你自己答得也敷衍“也就那樣”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蠟燭的火苗輕輕搖晃著,一縷細微的黑煙扶搖直上,橘⻩⾊的光僅僅籠罩在飯桌的範圍內,我和⺟親相對而坐,說話輕聲細語的,不像是在吃飯,倒像是在向一名女巫詢問著某種神秘的事物。
回到家的時候裡面黑燈瞎火的,我還以為姨父和⺟親又在…進去才知道電閘燒了,修理工要到明天才能過來,於是我就難得地和⺟親吃了一頓燭光晚餐。
問起妹妹,才直達舒雅買了把簫跟小舅媽學聲樂去了,每週五晚上都過去學兩個小時。
“也就那樣…實際上就是那樣,看看書,偶爾和朋友外面吃個宵夜什麼,沒什麼特別的。”我的筷子在菜盤裡揀揀的,眼神不時趁⺟親夾菜的時候飛過去一下。
她那飽満的脯習慣
地靠在桌沿邊上減輕自己的負擔,兩個明顯的凸點和硬幣大小的陰影在燭光的照
下透在藍⾊襯衣的面上。
三菜一湯,兩個人,我忘記誰說過的話,數字是不會騙人的,當然這句話實際上比較扯,也就在特定的情況下有價值。連自己都會騙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會騙人的東西。
我還記得早前小舅媽拿錢給我的時候,還叮囑我別亂花,省著點,她卻不知道,我們家裡都換上了新洗衣機了,但是她面容上的那種老態卻沒有因此變得容光煥發起來。
我才猛然省起,⺟親也是接近四十歲的人了,雖然她還是靚麗異常,但最近近距離看多了陳瑤那青舂的面孔,還是能很明顯地到其中的區別。
“其實這樣也好,我還真怕你又被人拍了腦袋什麼的。”⺟親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碗筷放下,我也趕緊收回目光“你爺爺回舊屋那邊住了,說要打理一下那裡,本來那裡想要推掉重做的,哎…”我也放下了碗筷,突然間,我居然有些恨起了父親。
“對了,你知道王偉超的事情吧。”
“怎麼不知道,鬧得沸沸揚揚的,聾子才不知道。”
“我早跟你說過,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有…”⺟親言又止,終究沒說出口來。我卻知道她想說什麼,應該又是讓我別和姨父太親近了,她拿起碗轉⾝去勺湯了,就這麼一瞬間,運動褲那順滑的布料緊緊貼在臋丘上,我敏銳地發現,居然沒有一絲底褲邊的痕跡。
“那事都沒個實錘,說不準他真是冤枉的。”我死死地盯著那圓渾飽満的庇股,可惜是那搖晃的燭光力有不逮,它很快就模糊起來,說起來也是奇怪,⺟親的脯都開始下垂了,這肥臋猶自和歲月抗爭著,一時間也沒有敗退的跡象。
“那是他好命攤上了個好爹。”⺟親略帶憤恨地說道:“我隔天去熙鳳那裡,她都看到了他的臉,也是你陳老師臉皮子薄,心善,怕就這麼毀了這個孩子。真追究下去,就算他爹是市教育局領導也沒啥好果子吃。”陳老師叫陳熙鳳,和紅樓夢裡那心狠手辣的王熙鳳名字一般,就連那⾝材也和書中王熙鳳的描繪般:⾝量苗條,體格風騷。
但相貌卻不相符,回憶起來,倒和如今的影視明星宋芸樺有幾分相像,而格就和王熙鳳是一天南地北,大相徑庭,鳳姐兒幾乎是恰恰相反,陳老師是那種溫婉文靜満満書卷氣息的女子,
子不但沒有鳳姐兒那狠辣決斷,反而有些柔弱,她丈夫是新來的地理老師。
就是那個慫恿我參加校田徑隊的兼任體育老師,是個糙漢子,聽媽媽說他是個“氣管炎”很聽陳老師的話。
這種事在村裡就是個丟臉的事,我們本來還想看看接下來有什麼好戲上演的,畢竟這種事撂誰頭上也受不了,也不怪他那天他逮住王偉超就是一頓暴打,但陳老師想息事寧人,沒想到他居然真的一聲不吭的。
“聽說你和他和好了?時代真是變咯,在我年輕那會,還有⽑頭小子因為爭風吃醋出過人命的。不管怎麼說吧,以後和他還是少點來往。”⺟親突然幽幽地彈出了這一句,我嘴裡還嚼著東西,不知道為啥爭辯了一句。
“我和邴婕沒什麼,我有女朋友。”
“誰?”⺟親表情錯愕,我的表情也如同她一般,彷彿自己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我他媽的自己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說出來,⺟親的臉⾊在燭火的照映下顯得陰晴不定,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好一會,她突然笑了,露出了那扇貝般潔白的牙齒。
她搖了頭搖說道:“這當⺟親的,有時候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時候長大的,早些時間,我還把你當那8—9歲的小孩般看待,哎,這段時間你又是打架住院什麼的。
在我那會你這個年紀當爸爸的也有了,現在你談個戀愛我卻大驚小怪的。”她那頹唐的眼袋上。
那一雙眼珠子突然綻放出異樣的光芒,燭光在她的眼裡跳動著,居然彷彿讓她的眼神也帶有溫度,暖暖地,柔和地,注視著我,看得我的心突然如那受驚的白鷺般,撲騰著翅膀。
“我竟沒發現你長得這般大了。你讀書本來就讀不好,最近成績更是一直在下降,我看這書你是讀不進去的。
我以前反對,是怕你耽誤了學業。這鬼旮沓地兒,呆在這裡的除非像你姨父般心黑手辣,否則沒有一個是有出息的。我原是想著,你要是能上個大學,出去闖一闖,總比窩在這裡強。哎,你偏不是那讀書的料。”⺟親頓了一下“這戀愛嘛,談了就談了,媽也沒啥意見了。”⺟親說著說著,眼神又遊離了起來,穿過我的⾝子,不知道飄向了哪了。我心裡一陣發堵,一直堵到了咽喉,那嚼了稀爛的菜居然呑咽不下去。
但目光間,我又看到了那兩顆突兀地印在衣裳上的啂頭痕跡,紐扣間那在燭火下變得褚紅⾊的⾁溝若隱若現,我的喉管滾動了下,菜餚順利地落入胃池,我彷彿聽到噗通的一聲。
大學?像陸思敏那般逃出去?但那有什麼作用?那曰在院子裡,我在她的⾝上既看不到快樂,也看不到自由。
相比以前她一天到晚覺得自己生錯了家庭,雖然満懷怨氣,但那會她眼睛裡至少還充盈著對未來的希冀,閃爍著憧憬的光芒。如今,一個人離鄉別井後,她卻仿若陷入了進退不得的泥沼中。
“哎,你還沒說到底是誰呢?”⺟親饒有趣興地追問道,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原本我還以為⺟親會生氣,我們之間會大吵一頓。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麼好隱蔵的了。
“陳瑤。”
“陳瑤…哦,方麗娜的女兒。”
“你認識?”
“她⺟親以前是文化部門的,我那會還在劇團裡的時候和她打過道。是個有些勢利的女人,但總的來說還不算難相處。
陳瑤這孩子我倒是喜歡的,人比較文靜,不像是那種會惹事生非的女孩子,學習又不錯。你這麼野的
子,有個定安點的女人把你持家也是不錯的。”
“媽,你說到哪裡去了。”
“嘿,莎士比亞說過:allforthepurposenottomarryoutofloveiswherebullying,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這是我們偉大領袖⽑席主翻譯過來的,媽媽這麼想一下有什麼不對。”⺟親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起碗碟起來,罷了還瞪了我一眼“傻坐著幹啥,不幹活也打打燈啊。”我拿起早就在桌子上默默豎立的手電筒給⺟親照起路來。
走到院子裡,淡淡的月光灑下,讓一切的事物都披上一層銀灰⾊的薄紗,不時因為路過的烏雲,忽明忽暗起來。
就像有個大碩無朋的怪物盤踞於夜空中俯視著大地,那半圓的月光就是它銀⾊瞳孔。手電筒出那橘⻩⾊的光柱就像是一把原力之劍,我揮耍幾下想要把夜空中那怪物砍下來,立刻引來了⺟親的喝罵。我站在院子中充當燈架的時候,看著⺟親在院子裡晃動著
子來回走動時,我終於確認了她不但沒有戴
罩。
而且也沒有穿底褲。我心裡想著,再過一段時間回來,她會不會連服衣也不穿了,就這麼光著⾝子在院子裡來回走動。
我突然有些嫉妒起姨父來,他⾝邊控制住的那些女人,對於他噤若寒蟬,對他的命令如同聖旨一般順從無比,那些女人不是被縱的木偶,而是有溫馴的,有潑辣直慡的,也有眼神陰狠的…但,無一例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