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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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銀的臉沒來由得一紅，看來韓天的煉心經對她的影響還不小，低著頭，輕輕說道，“那我就為公子彈奏一曲我自己寫的‘山若水’吧，不知公子一下如何？”韓天點了點頭，一伸手，“姑娘請”竇銀定了定神，一撥琴鉉，開口唱道：“山若水，晚庭漂柳送魚歸，回首又是痴心處，綿綿樹影疑君回，落漸風微。山若水，琉璃做瓦遮霜住，蕭條煙雨匯瓊杯，已然又至離別，妾目……”

“啪”的一聲，歌聲停了下來，韓天慢慢掙開了微閉的雙眼，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竇銀，不知所措？韓天不由得暗暗好笑，“練成了煙雨夢迴的她，大概只有在我的面前才會表現出這種神態來吧？”。

“竇姑娘？怎麼了”韓天問道。

“沒什麼，公子，請不必擔心，只是琴鉉斷了而已，沒有什麼”竇銀略帶驚慌的答道。

韓天一笑“是嗎？沒關係，我來看一下。”說著，韓天把手伸了過去，拿過了那張箏。同時暗暗擺了一個魔門獨特的手勢。

果然，竇銀看見韓天的手勢以後，臉再次一變，猛地抬頭看了韓天一眼，但是臉瞬間緩和下來，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淡淡的說道：“公子，對不起，請少等片刻，待銀兒去換一把琴，再為公子奏過。”說罷，站起身來，將門外的蘭兒叫了進來，吩咐她為韓天上茶，然後一陣香風浮動，走了出去。

“不錯”韓天暗暗點了點頭，“遇見大事能夠沉的住氣，如果能成為我的助手的話，絕對不會叫我失望。”韓天拿過茶杯慢慢品了一口，眉頭一皺，叫過站在一邊的蘭兒“請問，你們有沒有上好的女兒紅？最好是陳的那種。”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韓天淡淡一笑，把玩著手裡的巧酒杯，慢慢等著外面的人進來，吱呀一陣門聲，走進來一個人，韓天沒有抬頭，只是看著手中的酒杯，他在等，等她開口問我。

果然，那人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這位公子，實在對不起，打擾你的雅興，我是代竇銀來賠罪的。”韓天慢慢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名說話的婦人，美！又是一個美人，與竇銀不相上下，嬌媚的面容比竇銀又多了一絲成細緻，而且內媚術竟然也煉到了煙雨夢迴的境界，而且要比竇銀還要高上一點，幾乎已經達到了太虛幻境的境界，可惜只差了那麼一點，雖然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就像竇銀的姐妹一樣，但是韓天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起碼有四十歲以上了。而她的手疊在前，做出了一個我最想見到的標誌，是表明身份的右魔使得專用手勢，竟然還是首位魔使，不由得叫韓天驚訝了一下，韓天放下酒杯，站了起來，輕輕舉起手，在前擺了一個獨特的手勢，唯我獨尊的手勢。

“這位姐姐何必客氣呢？竇姑娘何罪之有？錯在箏不在人，您多慮了。”那個女人臉一變，滿臉疑惑的看著韓天。韓天一笑，將手縮了回來，慢慢的坐下，一不小心碰倒了酒杯。

“哎呀！對不起”韓天說道，急忙伸手去扶，“啪”的一聲，一本書從韓天懷裡掉了出來，黑的封皮，但是卻不知道由什麼做成的，正是那本魔經。

“啊！”那女人叫了一聲，剛要開口說話，韓天將手伸到邊，做了一個聲的手勢，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不行，不管是什麼人！你今天一定要把竇銀姑娘給我帶出來。”聲調平靜，簡單，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越聽越有耳的覺。

“傅爺，你怎麼做我們確實很難辦啊，你也知道我們的媚樓規矩，姑娘出局子以後是不允許中途退場的，竇銀姑娘也是在幾局之中的間隙來這裡的，那還是因為這位客人只要求聽竇姑娘一曲而已，像您這麼做我們會很為難的！”另一個聲音接過話來，陰陰冷冷的，叫人聽了很不舒服“不用你為難了，我們自己去請。”接著就是一陣雜亂的聲音，中間還夾著宋大姐的呼聲“杜爺，傅爺，這不行啊！這真的不行啊！”韓天早已使了個眼，讓那名婦人出去，把竇銀叫了進來，指了指一邊的空杯，竇銀心領神會的給我甄了一杯酒，韓天慢慢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然後慢慢等著老朋友的出現。

“砰”的一聲，桃木製的房門被人很魯的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一張死人臉上看不出一點的表情，近來以後先用那雙透著冷意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後把目光放在不遠處，神惶恐的竇銀身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邊，“嗯！的確不錯，果然是絕代尤物，好了，跟我走”，回頭看著韓天“小子，這一局你花了多少錢？，說出來，我賠給你。”韓天表情有些尷尬，有些不滿，也有些微怒，反正這種情況下能出現的表情，在韓天的臉上都可以找到。韓天深了一口氣，一笑，“不太多！五千兩而已”那個男人剛要答話，另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五千兩！兄臺好大的氣魄啊！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在這裡獅子大開口”接著從外面陰陰沉沉的走進一個人來“怎麼？韓公子，是你！”說話的就是那個走進來的人，說來已經是老朋友了，就是傅平的父親，天合會的二當家，傅天川。這時韓天的表情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表情尷尬，手足無措不說，連臉也變得通紅，站在那裡，看著傅天川不安的傻笑著。

第四十二章相認“韓公子？哪個韓公子？你們認識？”講話的就是那個最先進來的人，此時的他眉頭皺成一團，一邊上下打量著我，不時的還向一邊的傅天川發出疑惑的目光。

“老大，這位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韓天韓公子，沒想到在這裡碰到，真是太巧了！看著你們這些年輕人生龍活虎的樣子，我們這些老傢伙象不服老都不行嘍！”傅天川一邊講一邊用玩味的眼神看著我，講完後嘴裡還不時發出“嗞嗞，五千兩！五千兩聽一首曲子，韓公子還真是風啊！”諸如此類的嘆聲，韓天的臉更紅了，連忙解釋道：“傅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久聞竇姑娘的箏彈得出神入化，今天一時興起，過來聽聽而已，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裡碰到傅大哥你！”

“對對，是我的不是，擾了兄弟的‘雅興’，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傅天川還故意在雅興兩個字上加重了口氣，擺明了想看我的窘態。

“好，既然他像看，那我就讓他看個夠。”韓天心中暗暗笑道，於是韓天的頭更低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

哪個傅天川的老大那張冷漠的臉上，難得的也出了一絲笑容，有趣的看著我們，最後見傅天川逗得韓天已經差不多了，站出來做了和事老，“我說老傅，算了，你就少說兩句吧，年輕人嗎！風一點是應該的，男人不好還叫男人嗎？像當年你我年輕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記得那天晚上，我們每人包了三個，得她們第二天還下不了……”那個人越講越興奮，似乎陷入了往昔的美好回憶裡，最後的傅天川都有點掛不住了，不滿的叫了一聲“老大……”那個人這才回過神來，老臉不由得一紅嘿嘿一笑“失言了失言了，對了，韓公子，我叫杜魂，是天合會的大當家。”韓天一拱手，“久聞杜當家的威名，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這是個殺氣很重的人，雖然外表似乎平易近人，但是他那時不時動的嘴角，卻告訴韓天他平時並不經常帶著這種表情，之所以這麼做，想必是傅天川對他說過什麼。

“哪的話，長江後推前，今天我見到小兄弟你，還有聽到你做過的種種事情，像我這樣的真是想不服老都不行！尤其是我這位兄弟……”排了拍站在一邊的傅天川的肩膀“他可是對你推崇的緊啊！”

“這是傅大哥的錯愛，我哪擔當的起啊！”韓天笑道“嗯！這可不是開玩笑！”一邊的傅天川一搖頭“這確實是老哥哥我的心裡話，我傅天川向來不太願意誇獎別人，但是，老弟，你是一個例外。尤其是犬子，真是多謝你的成全！”韓天眉頭一皺，做出不太高興的樣子，傅天川一看，急忙說“老弟你別擔心，這些天我看平兒的功力，劍法大進，一好奇就羅嗦了兩句，他又拗不過我，只好把你招出來了，你也不要怪他了，我並沒有叫他把劍譜出來什麼的，免得老弟你為難。”韓天點了點頭“那就好，老哥，不是兄弟我太小氣，那實在是因為我做不了主啊！”

“老弟不要說了，我明白！我體諒你的苦衷”

“多謝老哥哥了，這樣吧，到時候我自己編一本劍譜送給你，雖然這本劍譜對老哥哥你還有杜會主來說沒什麼大作用，但是卻能強化合擊之力，你們二位就拿回去看著玩吧。”傅天川眼睛一亮，點頭道，那就多謝韓老弟了！”這時杜魂在一邊忽然說道“我說老傅，你在這裡蘑菇啥？你沒看見韓公子有事要忙嗎？你還在這裡莫非還想旁觀不成？”傅天川猛地一拍腦袋，“你看看我，真是太不應該了，剛才魯莽了一些，多有得罪，我說老弟，你不會生老哥哥我的氣吧？走了走了，省得耽誤人家好事。”說著和杜魂退出了房間並隨手關上了門。

他們一出去，韓天一臉尷尬的神馬上消失不見，臉也恢復了正常，拿起了桌上沒喝完的那杯酒，慢慢的喝了一口。

“宗主。”一邊的竇銀幽幽的說道，對於她的稱呼韓天沒有一絲不適的覺，她叫我宗主，就和幽冥二老一個意思，對於她的身份現在已經沒什麼懸念。

韓天一伸手止住了她的話“有什麼話的話一會兒再說，我現在有一件事要你去辦。”竇銀的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下，把頭地下來輕輕的說道“請宗主吩咐”韓天又喝了一口酒，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我要你去查一下剛才那兩個人為什麼要找你，是因為他們自己需要找人陪，還是有什麼客人要招待。”竇銀輕輕應了一聲是，然後站了起來，輕輕走出屋子，我則又開始品嚐著美酒的滋味。

“按照傅天川和杜魂的格來說，像他們這種江湖漢子，附庸風雅顯然不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情，以他們的格，如果真的到這種地方來，也就是叫幾個風騷入骨，媚態橫生的女人，喝喝酒，佔佔便宜，然後晚上再發洩一下，這樣對他們來說實際的多。至於竇銀，據韓天所知，魔門內媚術絕沒有像正派人士想象的那樣，荒無度，什麼採陰補陽，採陽補陰之類，事實上，魔門內媚術對媚體也就是學習媚術的人要求極高，尤其要求不以身體直接引誘敵人，而以表情，動作，內在氣質，以及因為內媚術引起的獨特韻味來引誘別人，縱慾的人是無法練到巔峰的。因此，竇銀應該還是處子之身，應該屬於賣藝不賣身的那種。所謂的賣藝不賣身聽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那需要極大的面子，以及過人的才藝，一旦能夠成功的達到賣藝不賣身的地步，那麼仰慕者必重，其中必不可少的有勢力極大的人，因此誰想動她都要考慮清楚後果再說，所以剛才傅天川和杜魂絕對不是叫她來過夜的，儘管他們在陶都的勢力很大，但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成為眾矢之的，這可不是生意經。不是自用那就肯定是待客，而且這個客人的分量還不輕，重的要出動媚樓的紅牌才可以，會是誰呢？”韓天腦海中思考著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