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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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不止一樣!
她睜大眼睛一樣一樣的檢視著,然後她明亮的眸子裡逐漸出震驚、憤怒和悲痛的表情,以及無法置信的駭異……
※※※同一時刻。孫宅副樓底層。大廳。
「你說石大是專門針對你的紀念品去的?」阿威聽的一頭霧水,愕然道,「什麼紀念品?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當然重要!是那個瞿衛紅的……唉,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孫德富氣急敗壞的道。「總之那東西絕對不能讓石冰蘭看到!否則她一定會阻止我用它來陪葬的……」
「只是個用來陪葬的紀念品?」阿威一時啼笑皆非。他雖然不知道孫德富說的具體是什麼東西,但想無非是瞿衛紅當年留下的遺物,搞不好是曾經穿過的罩內褲之類的玩意。就像自己曾經偷偷拿走過石冰蘭的
罩一樣,想不到孫德富居然也有這種趣味。
「一樣紀念品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啦!只要不是能直接證明你有罪的證據就好……」
「你知道什麼?那是我費盡心血的結晶……」孫德富惱怒的提高了嗓音,一口氣沒過來,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身後一個女傭慌忙走過來,想要替他捶背,卻被他
暴的伸手推了開去。
阿威好氣又好笑的道:「你動啥?馬上派人攔住她,把你的結晶奪回來不就行了!」由於兩人剛才的說話、動靜稍大,已經引來了旁邊不少人的注意,孫德富忙深呼
了幾口,用手帕摀住了嘴,算是暫時平靜了下來。
等他移開手帕時,慘白的臉上已滿是冷酷之,壓低嗓音惡狠狠的道:「奪回來?不,我要石冰蘭也成為那結晶的一部分!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永遠保守住秘密……」阿威一震:「難道你想殺了她?」孫德富沒有否認,陰惻惻的道:「我沒邀請她去主樓,她卻偷偷潛入,就算她是警察,這行為也是非法的!作為這個宅第的主人,我打死一個非法闖入者是天經地義的,誰也不能說我有什麼不對!」說完他舉起手對著不遠處揮動了一下,剛才他親自選定的接班人丁超立刻撇下舞伴,快步走了過來。孫德富低聲對他耳語了幾句,後者沉穩的點著頭,轉身匆匆走出了大廳。
阿威覺事情嚴重了,孫德富似乎是被觸動了某個「逆鱗」,整個人好像已陷入了某種瘋狂的狀態。
「喂,你派人教訓一下石大也就是了,可千萬不能殺她啊!我還要她留著一條命,先把她的
體原罪給我贖完……」
「別再說了,我主意已定!」孫德富兇相畢的說,「老雜碎本人已死,他的兩個女兒反正都將葬送在你手裡,早一點死也沒什麼區別。再說,你也已經得到了其中一個。不管怎麼看,你的仇都已經報的很徹底了!該知足啦……」阿威心裡也升起了一股怒意,不客氣的搶白著孫德富。
孫德富卻本不再與他爭辯,吩咐女傭又去叫來了四個西裝墨鏡的保鏢。
阿威萬萬想不到事態竟發展成這樣,不由一陣懊悔。這老頭簡直不可理喻,早知道如此剛才就不向他告密了,量他也沒有什麼實際的損失。
「我這也是為你好,小威!我早就發現你太沉於她的美
了,這令你失去了進碓判斷的能力和果斷狠辣的心腸,說不定哪天就會吃大虧……」孫德富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停頓了一下,又安
阿威道:「不過,我會盡量讓你達成心願。我剛才已下令,儘可能抓活的……到時候會先讓你
完了,再把她處死的!」阿威啼笑皆非,用挖苦的語氣道:「真是謝謝你了。不過要活捉石大
恐怕不容易,我還是等你殺了她之後姦屍好了,也省得那麼麻煩!」孫德富恍若未聞,招手叫四個保鏢走近身邊,指著阿威道:「這位客人的錢包被一個女賊偷走了,你們現在到二樓的女廁裡去等那個女賊,如果她從窗口進來,你們出其不意的抓住她,然後
給這位客人親自去搜身……」四個保鏢齊聲答應。
孫德富又道:「不過要是那女賊反抗,你們就給我當場殺了她!不要有絲毫猶豫!」四個保鏢再次答應了,然後動作迅速的轉身離去。
阿威看出他們間略有鼓起,顯然是都有槍在身,一顆心不由更沉了下去。
他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聲,也跟在保鏢們身後走出大廳,來到了二樓的女洗手間裡面仍然是空無一人!
四個保鏢有默契的站好了位置,兩個分左右守在窗邊,兩個則躲在門口把風,以防萬一有其他女客進來壞了事。
阿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的焦急真是不用提了。
現在的形勢很明顯,丁超一定已奉了孫德富的命令,率人到主樓去對付石冰蘭了,而這裡又埋伏了四個保鏢。她實際上已被包圍了,不管是前進還是後退,都是死路一條!
阿威清楚,石冰蘭絕不是肯束手就擒的人,必然會奮力反抗,被當場打死的可能極高。
他絕不能看著她就這麼斃命,死亡對她來說未免太便宜了,一輩子做自己的奴才是她命中註定的結局!
阿威忽然產生了一種衝動,很想揮拳擊倒這四個保鏢,暗中助石冰蘭一臂之力。這念頭令他自己也覺得荒謬,哈,魔居然想幫助一心想抓到自己的女警!人生真是太富有戲劇
了!
不過他卻沒有動手,要同時對付四個帶槍的保鏢,即便以自己的身手也是難上加難,必須另外等待時機……
大約三分鐘後,那兩個守在窗邊的保鏢忽然一齊拔出了槍,同時儘量貼住牆壁隱藏好身軀。
阿威抬眼一瞧,只見夜下一條黑
的窈窕人影飛快的移動著,轉眼就到了窗口正下方。
其中一個額頭有疤痕的保鏢忙對阿威做了個手勢,示意他躲到暗處去,千萬不可以出聲。
阿威只得先蹲低身體,霎時間已打定了主意,準備等石冰蘭爬到窗口時故意發出一點聲音來,好及時引起她的警覺,這樣子說不定能救她一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四個保鏢在全神貫注的等待著獵物入網,阿威的神經也繃的緊緊的,手心裡都是冷汗。
誰知又過了好一會兒,窗口卻一直沒有動靜。石冰蘭竟始終沒有攀爬上來!
窗邊的兩個保鏢驚疑不定,忍不住閃身出來,探頭向下望去。映入眼簾的是空空如也的牆壁和地面,本就沒有半個人影!
這一來不僅保鏢們都錯愕異常,就連阿威也大意外。不過所有人都馬上想到,一定是石冰蘭察覺有異,所以趕緊順著原路返回主樓了,要不然就是躲到了花園和游泳池那邊去。
阿威暗地裡鬆了一口氣。而保鏢們則仍各回原地,盡職盡責的繼續把守崗位,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與此同時,透過窗戶可以望見主樓的房間正在逐一亮起燈光,顯然是搜查者正緩慢、但十分仔細的向前推進,絕不會漏過任何一個可以躲藏的地方!
換句話說,石冰蘭現在已經處於嚴密的包圍之中,雖然暫時還沒被發現,但那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情況真是危急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阿威突然心中一動,冒出了另外一個念頭。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拍了拍那額頭有疤痕的保鏢肩膀,發牢騷道:「那女賊既然跑了,我也不耐煩在這廁所裡多待。對不起啊各位,我要先走啦,你們慢慢等吧,抓到了她再告訴我好了!」那保鏢之前見到孫德富對他的神態,知道他必定是身分非同一般的貴客,忙恭敬的道:「您請便。這裡就給我們吧!」於是阿威大步走出了女洗手間,對守在門口的那兩個保鏢也打了聲招呼,然後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反身折回,走進了旁邊的男洗手間裡。
裡面也空無一人。
阿威凝神細望,只見這裡面共有四個小隔問,其中最靠裡面的那間的門是緊閉的。
他的嘴角立刻出了微笑,暗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石冰蘭一定是躲在那隔間裡——當這巨
女警發現女洗手間裡有埋伏時,並未如常人所想般慌忙逃走,而是想到可以從旁邊的男洗手間爬進去,那也是一條生路!剛才她必然是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接近,所以才趕緊躲到了那小隔間裡。
——呵呵呵,石大你果然還是有些頭腦的,沒有讓我失望!不過,你現在還沒有脫離險境,唯一能救妁的人只有我啦……但我要是就這麼直接出現在你面前,一定會令你疑心的……要怎麼樣才能取得你的信任,讓你主動向我求助呢?
嗯,這倒是個難題……
阿威只稍微想了一下,就又有了主意。他張開嘴,伸食指樞了兩下喉嚨,頓時「哇」的吐了出來,吐完後大聲打了兩個飽嗝,搖搖晃晃的走向水池邊洗臉,一副標準的醉漢模樣。
洗了兩把臉,阿威嘴裡呢喃了幾句連他自己也不知所云的含糊話,然後突然長嘆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香蘭啊,香蘭……你到底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想到我的心都在發痛……」他一邊說,一邊擠著嗓子,發出嗚嗚咽咽的泣聲,就彷佛是醉酒之後突然想起了心愛的人般,將滿懷心事都吐
了出來,傾訴著自己對石香蘭的思念,說的是深情款款,跟言情片裡的一
男主角有的一拼。
——喂,石大你聽到了沒有?我對你姊姊如此一往情深,你該本能的對我有了好
吧……至少該相信我不會是壞人……
阿威在心裡叨唸著,但是那隔間裡卻毫無動靜,彷佛石冰蘭並沒有被他所打動。
——豈有此理!難道是我的演技太拙劣,被她看穿了?還是她仍在猶豫不決之中?
阿威一咬牙,索什麼話都不說,哭的更加傷心了。他原本只是做戲,但當他想起自己從小父死母棄,一個人又是被勞改,又是
亡海外,這些年來受過無數的委屈,吃過無數的苦頭。那些往事點點滴滴的浮上心頭,令他一時間觸動了隱藏在心靈深處的傷疤,竟真的忍不住悲從中來,像個孩子一樣淚
滿面的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