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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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子在問這個問題時，雖說神有些深沉，但我卻看不出她到底是什麼態度，我想應該是希望我陪她去的，但同時，我又覺這像是一次走過場式的詢問，好讓她自己的內心得到解脫——反正已經問過我了，如果我不去，即使發生了什麼，也不是她自己造成的…

思來想去，最後我也只好說道：「到眼前再說吧，我儘量看看能不能調調課，能去咱們儘量一起去。」

「嗯。」子沉默的點了點頭。過了許久，她又緩緩開口說了句：「老李，我是希望你能陪著我去的，但是我也知道，你剛提拔，現在責任大了許多，就這麼不顧大局，光想著陪我，在這個關頭請假三天，上有領導，下有學生，肯定都不好解釋，所以你也不用勉強。」

「嗯，是。」我也點了點頭，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我甚至懷疑子可能都無法區分自己這麼說到底是出於公理還是私慾了，此時她完全有沒有了往的乾脆利落，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又把話翻回來強調了一次，說道：「但是，我心裡還是希望你能陪我去的。」最終，想去歸想去，但一直到子臨行前的兩天，我看著程上第三次模擬高考的安排表，再看看招生方面手頭積攢的一堆工作，心裡已經確認自己不可能身出來。於是吃完晚飯後，我只好對子說道：「悅悅，對不起，最近手頭事情太多，估計是沒辦法陪你去了，你自己買張車票去吧。」子對我的決定像是有些心理準備，她當時正在收拾碗筷，聽完我這麼說後，就抬起頭望了望我，又轉瞬把頭低了下去，這時，她發現她的側臉有些泛紅。許久，子才通情達理的回應我道：「沒事，老李，你放心吧，我自己能行。」

「嗯，我在家裡給你加油…」我話還沒說完，發現子已經迅速轉身去廚房收拾了。我心想難道是為此有些不高興？但我又不太確定，而子這次刷碗的用時又尤為的長，等她從水池旁轉身時，我已經看不出她的任何表情了。

晚上我自己在健身房鍛鍊時，思來想去了半天，畢竟真正讓我耿耿於懷的不是子是否自己去參賽，而是老白會幹什麼，於是我就給他發了個信息——「省賽你會過去嗎？」老白的消息過了一會兒才發了過來——「去啊，沒事，不會影響你們小兩口，我就去給騷貨跑跑關係。」看來老白還不知道我不去了，這時我也猶豫了一下，心裡想著要不要告訴他，最後想了想，算了，早晚他也會知道。而且他既然是去給子跑關係，我也不可能不讓他去，於是我就打字說道——「我可能去不了了，你到那注意分寸，不要做過火的事情，別影響了她的比賽。」——「放心吧，影響不了。」老白沒有直接回應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回了這麼模稜兩可的七個字，但怎麼算影響不了？

其實這時我內心還有一個關鍵的要求，是那種有些難以啟齒的求，就是——我想讓老白假如和子上的話，一定不要再忘了錄視頻了。但是我又沒辦法直接說，萬一人家沒這樣的計劃，我豈不是屬於側面推動和鼓勵了…但是不提醒吧，我又不甘心，很久沒看到視頻了，我真是有些坐不住了，其實在內心深處，我每每想到自己放棄陪伴子出行而讓老白趁虛而入的場景，都有些無法抑制的期待和動，這甚至也是我沒有請假的原因之一——我發現自己真是太矛盾了！

對了，我突然想到一個託詞！如果這麼說的話，應該還是比較得體的。於是連忙發文字說道——「怎麼影響不了？這樣吧，我得監督一下，你們在一起獨處的話得有視頻。」沒想到老白卻不和我彎彎繞，一下就明白了我的真實意圖，直截了當的回了句——「行，這次保證上她時全程錄像。」——「我不是讓你…」我連忙想解釋一下，但這行字還沒打完，我嘆了口氣，又刪掉了，改成了「這次別做」四個字，轉念想了想還是不妥，萬一某種機緣下兩個人還是做了，老白可能會瞞著我，那我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於是我思前想後了半天，最後發了句——「最好這次別做。」就這樣吧，該說的我也說了，意思多少也傳達了，既然剩下的事情我無法在現場控制，暫時也就別太糾結了…

——「看她吧。」老白簡單的回覆了三個字後，也就沒有下文了。

30號那天，子買的是上午九點多的高鐵車票，我們這裡離省會不遠，高鐵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到。其實子大學畢業後本打算是去往那種大城市工作生活的，當時心高氣傲的她首選就是省會那樣的城市，最後陰差陽錯的才來到了我們這個小城。

我開車送子的路上問她怎麼去那麼早，記得通知說的是下午報道就行。子這時就教育我一通，說又不是出去玩，這種時候一定是趕早不趕晚，哪怕早點過去幹等著，也不能卡著點，萬一路上有什麼意外情況，調整都來不及。這種考慮問題的方式倒是完全符合子謹慎的格，只是她說著說著，作為老師的職業病就犯了，不小心就舉了上次去三亞的例子，說那次要能早點過去發現問題，可能還來得及處理，也不至於最後淪落到讓她自己…說到這裡時，子的臉突然又紅了，然後她就看著窗外不再說話了…

我當然知道子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只是不知道此時具體是三亞的哪一段回憶闖進了她的腦海——是陰戶裡夾著跳蛋遊走在三亞的大街小巷、還是在回來的火車鋪上被老白端把著噴出了金黃透亮的、抑或是在鐘點房裡張開雙腿被老白在裡灌滿了陽，這些過往我相信即便子不刻意去回想，它們也定會時不時的跳出來騷擾子的神經，挖刨子曾經那無比堅定的道德基。而這次旅程，還不知道有怎樣的未知在等待著子…

第四十六章良夜孤行（上）「老李，怎麼樣，新發型好看嗎？」子到了賽事組織方安排的酒店後，下午兩點多給我打了個視頻電話，上來就這麼問道，問我的同時還不住左右找著角度，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怪不得子到了後報完平安就沒再理我，原來是去做頭髮了。別說！一直以來習慣了子黑長直造型的我此時不眼前一亮，因為她這次居然破天荒的染了髮！而且還很心的在髮尾處燙了幾綹波！雖然只是淡淡的茶棕，但這足已讓清冷的子有了些煙火氣息。於是，處於驚喜當中的我連連點頭稱讚道：「好看，美！」看得出子對自己的新發型也很滿意，還在不住的欣賞著自己，同時和我聊天說道：「之前就在網上看到很多人推薦這家店，早就打算來這裡試一試，今天不好容易有機會了。」

「嗯，確實不錯。」我一邊附和，心裡卻不自覺的有些不平衡——因為很久前我就鼓勵過子，要她嘗試換個新造型，當時她還總是一臉的不屑，和我講什麼簡約才是最美。怎麼這次，偏偏挑這個時候燙了頭髮…想到自己只能隔著屏幕欣賞著子的美態，而老白馬上就可以先於我直面子的新形象了，甚至他可能還會用槁的大手撫摸子的髮梢，貪婪的嗅子的髮香，頓時我就有些失落…

「真夠敷衍的…」子應該是看出了我在走神，所以以為我是在敷衍她，登時一臉不滿的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杏目一瞪說道：「早知道不第一時間讓你看了，掛了吧，我休息會兒。」

「別…不是…」還沒等我解釋，子就已經掛斷了視頻通話。我第一時間就準備再撥回去，但馬上想了想子說想要休息，於是我又覺得還是算了吧。最後，我只好發了個信息過去——「那你休息一會兒吧。」

「好。」看完子的回話，我就把手機收進了褲兜，準備去上課了。

一下午過得很忙，我上了兩節課後，又參加了年級組織的高考會，剛回到辦公室，就被幾個問問題的學生給堵上了。然而繁雜的事務卻無法填滿內心的焦躁，我的身體雖然一直在僵硬的肩負著作為老師的責任，思緒卻沒有一刻不在子的方向逗留著，一下午各種奇怪的念頭不斷的湧入我的大腦——子真的休息了嗎？

她能睡著嗎？老白不會提前去了吧？子為什麼還有心情做頭髮？老白到底會不會給我視頻，怎麼還不聯繫我？子還沒睡醒嗎？也沒有聯繫我，她現在休息該不會是為了晚上能有體力吧…越想我的心跳得越厲害，想去主動聯繫一下老白，又怕他真的已經到了子身邊，只好強忍著自己的躁動，艱難的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差不多五點的時候，子終於有了動靜，不知道她是不是剛睡醒，反正是發了一個視頻通話到我的手機。但我當時正在給學生們在補課講試卷，於責任於校規我都無法拋開他們去接電話，所以只好先把視頻掛掉，飛快的給子回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