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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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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場賓客的矚目中,五樓之間的大擂臺旁邊,一個揹著書箱頭戴方巾的書生,小跑著走上臺階,把背上的竹箱放在一旁。

站在擂臺中間的司儀,蹙眉打量一眼,開口道:“這位……這位公子,你上來是?”書生放下竹箱,對著在場的賓客行了個書生禮,笑容和煦:“前幾天去拜訪家師,耽擱了些時間,剛剛過來,讓各位久等了。”說著從書箱旁邊取下黑布包裹的長條。

司儀還真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跑上來討打,當眾設擂,本就是廣邀天下豪傑的意思,敢上臺自然不能往下攆。不過肅王世子千金之軀,在上面等久了也不好,當下便直接轉頭,看向了司徒等人的坐席:“這位少俠也是用劍的,要不九公子過來會會?”靠坐在太師椅上的唐九,額頭上還殘留著些許血痂,是上次被‘祝六’用銅錢打得。不過唐九對此並不在意,唐祝兩家是滅門血仇,他能在劍聖祝六的手底下活著出來,還只受了點皮外傷,本就是值得吹噓的事情。

見有人持劍登臺,唐九從家僕手中接過佩劍便站起了身。這種千人矚目的場合上場本就是增長名望的機會,待會打許不令他肯定是沒膽子,能多個臉展示唐家劍的雄風自然不會拒絕。

隨著兩名年輕劍客登臺,龍閣頓時安靜下來,不少人佩服那書生的膽識,而隨時候命的大夫則抬著擔架登在臺階旁,準備隨時上去急救。

鐺——司儀敲響了銅鑼,便站在了擂臺邊緣讓出場合。

唐家一襲華服,手持寶劍看了看二十步外的書生,抬手行江湖禮:“幽州唐家,唐九。”之後便右手抓住劍柄蓄勢待發。

自從被左夜子秒過後,唐九已經改掉了輕敵的病,目光極為謹慎。

書生拿著青長劍,斯斯文文就像是個酸秀才,抬手行了個書生禮:“嶽麓山,梅麴生。”

“……”

“???”眾人滿眼茫然,覺得這名字有點耳

唐九持著長劍,正在疑惑打量對方的時候……

颯——先是寒光驚四海,繼而劍氣衝斗牛。

百步高臺之上,寒光一閃而逝,森然劍芒之下,如有清風掃過樓宇。

滿場驚愕,思緒剎那被這一劍攪的粉碎。

種種名號在這一劍之中浮現,滿場賓客終於反應過來臺上這個其貌不揚的書生是誰了。

青竹梅子酒,逍遙伴麴生。

一劍動長安!

梅麴生!

許不令拿下青魁金匾之前,大玥公認的年輕一輩第一人!

撲通——唐九直倒在地上,尚未拔出來的長劍摔在一邊,右側髮髻撞見多了條血痕,和左邊已經痊癒的傷口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譁——”全場驚呼聲四起,夫人小姐的呼聲,甚至把在場武人的呵斥都給壓了下去。

梅麴生收起長劍,轉身對著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唐九抬手一禮:“得罪了,劍出鞘便要見血,是你們唐家的規矩。”

“梅公子——”

“啊~~~”------------第五十二章換個比法“咳咳咳——”頂層臺之上,許不令剛剛端起茶杯抿了口,瞧見下方的劍氣沖霄被嗆了下,輕咳了幾聲。

祝滿枝瞪著大眼睛,趴在了臺的圍欄上,仔細打量下面那個平平無奇的書生:“許公子,這就是梅麴生?一劍動長安那個?”許不令放下茶杯,點了點頭:“唐九劍都拔不出來,肯定是他,芙寶的師兄。”祝滿枝表情一僵,回過頭蹙著眉:“芙寶是誰?”小眼神兒有幾分狐疑。

許不令有些好笑,抬手在滿枝兒的上拍了下:“以後就知道了。”說著目光繼續望向擂臺上的梅麴生。

梅麴生這名字江湖上很響亮,現在市井之間,剛剛興起一個‘槊出驚月,一劍動長安’的說法,前者自不用說,後者指的便是梅麴生幾年前在皇城裡的一場演武。

前幾年梅麴生來長安求學,當時所有人都沒聽說過這個書生會武藝,只知道他是松柏青的門生,整天泡在國子監琢磨文章,默默無聞。

一次皇城大宴上,松伯青帶著門生赴宴,好多官吏都稱讚一位侯爺的兒子文武雙全,松柏青是國子監大祭酒,格又古板,直接評價了句:“文采尚可,武藝只是會些拳腳,兵法謀略一竅不通”,那個公子也在國子監讀書,自然不會說什麼,其先生卻是有點不高興——我教出來的學生不行?咋不說你自己教出來的還只是個書呆子?

互相爭論了幾句驚動了宋暨,宋暨便詢問了一句梅麴生是否會武藝,梅麴生當時還比較裝,來了句“略懂”,然後宋暨就讓梅麴生和那侯爺的兒子在殿前掐架,免得一幫夫子吵來吵去,結果自不用說。

從那之後,便有了‘一劍動長安’的說法,這句話還是賈公公驚豔之下開口評價的,那侯爺的兒子從那之後都不習武了,直接有了心理陰影。

能當得起賈公公這等讚譽,外面自然傳的神乎其神,各家花痴小姐也蜂擁而至,不過梅麴生很低調,長年在國子監讀書,或許是被無休無止的花痴煩到了,沒過多久便離開了長安,真見過的並不多。

許不令瞧見梅麴生跑過來打岔,不免有點頭疼——盛名之下無虛士,就憑方才那一劍的火候,絕對當得起‘一劍動長安’五個字。他目前恢復了四成多,不管不顧搏命的話,打趴下梅麴生估計自己又得躺個把月。而且目前他只能‘恢復兩成’給幕後之人演戲,兩成力氣顯然是打不過梅麴生。

為了一個破匾額把底牌暴出去不可取,許不令稍微琢磨片刻,便站起身來,走下了龍閣主樓……

------擂臺上,隨著梅麴生的出現,氣氛驟然熱鬧起來,無數年輕武人面崇敬,在臺下打招呼。

司儀的表情也從最開始的平淡變成了誠惶誠恐,讓大夫把唐九抬下去後,走到跟前抬手:“原來是梅公子大駕光臨,實在有失遠。”梅麴生雙手拿著劍,動作有點像拿著戒尺,沒半點俠客的氣度,輕笑道:“恰巧路過,見這裡熱鬧便進來看看,一時手癢,讓大家見笑了。”

“哪裡哪裡……”有份量的客人到場,司儀高興還來不及,當下轉眼望向了司徒琥羽:“司徒少俠,您要不要上來和梅公子切磋一番?”司徒琥羽又不傻,唐九又被秒了,他武藝也就比唐九高几成,不可能打過,當下豪門的抬了抬手婉拒:“梅公子劍術人盡皆知,我就不嫌醜了,反正唐九兒躺下,三把劍有我的一份兒。”旁邊的鐵線門楊松也是點頭。

司儀含笑答應,便把目光投向了後方主樓的頂層,等待今的正主面,來一場雙龍聚首。

場面也開始熱鬧起來,皆是目光殷切。

踏—踏——很快,清脆的腳步聲響起。

主樓下方,許不令提著雪白寶劍走出大門,不少人躬身見禮,聲音也稍微安靜了些。

梅麴生表情平靜,抬手行了一禮:“參見許世子。”許不令面容冷峻,頷首示意,正準備開口來兩句,旁邊的樓宇窗戶裡就傳來一道破音的大吼:“許不令!你可一定要贏啦!我把給姑姑買胭脂的銀子都拿去下注了,你要是輸了,我可就全完啦——”滿場肅然一靜。

許不令表情微僵,抬頭看向自己不能相認的侄子,想了想:“關我什麼事?”

“誒誒誒!許不令,許哥……”許不令目不斜視躍上演武臺,輕聲道:“久仰大名,梅公子從嶽麓山而來?”梅麴生點了點頭:“剛剛過來。”許不令稍作算了下嶽麓山到長安的距離:“梅公子跑的夠快的。”

“腿腳麻利。”梅麴生斜捧著長劍,上下打量幾眼:“世子中了鎖龍蠱,你我此時較量劍術,在下贏了勝之不武,輸了下不了臺,要不換種比法?”許不令其實不想和梅麴生動手,見他自己識相,微微挑眉:“你想比什麼?”蕭庭連忙趴在窗口大聲吼叫:“傻呀,比詩詞,他就是個書呆子,不會寫詩!”

“……”滿場嗤笑聲不斷。

梅麴生臉微僵,早在去年就聽說了許不令的《怨婦詞》,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偏頭看了看龍閣外:“武藝不光是雙手,兩條腿也是重中之重,要不在下與世子較量輕功,龍閣距離興華坊的那顆千年老槐剛好三里,誰先折下一槐枝返回龍閣誰贏,如何?”許不令氣血阻的情況下,跑路的功夫自然也大打折扣,不過總比拳拳到受到了損失小,當下點了點頭。

擂臺下聽見比這個,頓時便有腿腳好的掉頭往出跑,準備到三里外的千年老槐等待結果。

司儀見雙方同意,含笑準備來一番說辭。

梅麴生卻是抬了抬手:“待會我家先生還要講學,世子也公務繁忙,直接開始吧。”許不令待會還得陪滿枝逛街,自然答應。

司儀見狀,不好再囉嗦,拿起鑼錘敲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朗聲道:“開……咦~人呢?

…”------------第五十三章昭鴻一美(78/360)烈懸空,巍峨長安的城池中,兩個小點在接連成片的樓宇房舍上快速移動,眨眼便拉出一段筆直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