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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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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樂意,你管得著嗎?覺得礙眼你回樓船待著就是了。”

“我憑什麼回去?你怎麼不回去?”

“我是大夫,我回去了誰照看紅鸞?你又幫不上忙,待會許不令回來,你站在跟前只能礙眼……”

“誰礙眼了?”

“我說的是實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麼歪心思,你剛才洗了半天,還準備哪些個不著調的物件,晚上肯定想把許不令拐去荒郊野外;你說你啊,連門都沒進,好意思和我們這些姐姐爭搶?今晚上怎麼也不可能輪到你……”

“你……”

“誒誒誒……合合,我說著玩的……”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聲傳來,也不知打得哪裡,反正聽起來很有彈

許不令挑了挑眉,倒也沒進去拉架,真打疼了待會幫玖玖就是了。他駐足聽了片刻,便來到了芙蓉院。

芙蓉院是主院,種著滿院芭蕉,面朝芭蕉湖,哪怕是夜晚,在燭光燈籠的點綴下依舊景唯美怡人。

夜鶯在院門外停下腳步,帶著小麻雀去了玖玖居住的牡丹院。

許不令稍微整理了下衣衫,輕手輕腳的進入遊廊,遙遙便能看到臨湖水榭內亮著燭光。

下著小雨,天氣不冷不熱,透過窗戶,能看到屋外的臺上,放著兩張躺椅、一張小案。

月奴和巧娥,身著藕衫,側坐在地上,手裡拿著針線,旁邊還放著幾件做好了的小孩衣裳,和一件大人穿的白公子袍。

陸紅鸞靠在雕花軟榻上,手裡也拿著針線,風風韻韻氣質溫婉,算起來懷孕也才兩個多月,單從外表也看不出來什麼區別,頂多是小腹有微微隆起,本就比較壯觀的衣襟,看起來又大了些。

蕭湘兒斜靠在旁邊的軟榻上,身著豔麗紅裙,妝容華美,輕薄的裙把傲人的身段兒勾勒得淋漓盡致,不用考慮肚子,坐姿要慵懶得多,手兒撐著側臉,打眼看去峰巒起伏,視覺衝擊力極強。

許不令嘴角輕勾,本以為湘兒是在照顧情深厚的姐妹,可走近幾步,聽見的話語卻讓他有些無語。

蕭湘兒斜靠在軟榻上,蔥白玉指轉著紅木小牌,眉眼彎彎,稍顯調侃地說道:“紅鸞,許不令馬上回來,高興吧?”陸紅鸞心裡肯定高興,認真給許不令繡著新袍子,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高興也沒用。”蕭湘兒把紅木小牌一收,搖頭嘆道:“你有了身孕,不能動胎氣。往後一年,你家寶貝疙瘩都不能碰你,你看得見吃不著,只能眼睜睜瞅著我和你家令兒卿卿我我,我要是你,醋罈子都得氣炸了。”

“……”陸紅鸞抿了抿嘴,輕哼的:“哪種事兒,也沒什麼意思,你以為都和你一樣?”

“你覺得沒意思,許不令覺得有意思呀。”蕭湘兒眼神柔媚,輕輕拉起裙襬,出光潔的小腿:“都是姐妹,得互相幫襯。方才姐姐我洗了好久,還專門擦了你最喜歡的香粉,味道應該和你差不多,待會兒讓許不令把我當作是你就行了,可以讓你在隔壁房間偷聽解饞……”陸紅鸞深深了幾口氣,眼中醋海翻波,心裡默唸‘不生氣不生氣’。

蕭湘兒眼神玩味,想了想,又嘆了一聲:“不對,許不令怕打擾到你,肯定會讓你早點休息,和我去外面,你連聽都沒得聽,嘖嘖嘖……”

“死湘兒!”陸紅鸞忍無可忍,拿起繡花針,作勢扎。

蕭湘兒半點不怕:“來吧來吧,把我扎疼了,心疼的還是你家寶貝疙瘩,待會還是他幫我。”陸紅鸞差點被氣哭,嘴仗打不過,正醞釀著措辭反擊,結果抬眼就瞧見許不令站在了房間裡,含笑看著她倆。她眼前一亮:“令兒!你回來啦!”蕭湘兒以為紅鸞使詐,依舊慵懶地靠在軟榻上,打趣道:“當姐姐傻不成?我又不怕許不令,他來了也沒法給你出氣……氣……”蕭湘兒正說話間,軟榻靠背的上方,便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頰,低頭看著她,眼神微眯,意味莫名。

蕭湘兒話語頓住,如杏雙眸眨了眨,微微坐起身來,含笑道:“許不令,你怎麼回來了?我和紅鸞聊天呢,沒注意……”許不令沒有說話,從屋裡取出狐狸尾巴,在湘兒跟前坐下,抬手起裙子。

蕭湘兒表情一僵,本就不怎麼強硬的氣勢頓時軟了下來,連忙按住許不令準備掰開粉糰子的手:“寶寶錯了,說著玩的……啊!好哥哥,我真錯了……”巧娥和月奴臉漲紅,都不敢去看,只是悶著頭無聲無息地跑了下去。

許不令在兒上拍了兩巴掌,才心滿意足點頭:“這還差不多。”蕭湘兒獨守歸兩個月,哪裡受得了許不令亂來,不過拍了兩下臉兒就紅了。見許不令收手,連忙坐起身,把裙子拉下來,瞪了許不令一眼:“你這胚……啊!好好好,天已晚我回房了,你和紅鸞慢慢聊,本宮以後再收拾你。”說著把許不令手上的尾巴搶過來,扭頭就跑出了水榭,走路都有點腳步不穩。

陸紅鸞笑意盈盈,大為解氣,連忙嘲諷一句:“怕什麼呀?又沒外人,你不是和楚楚學了點西域那扭的舞嗎,帶著尾巴給我和令兒跳跳多有意思?”話沒說完,蕭湘兒就已經不見了。

許不令知道湘兒是給他和陸姨獨處的時間,心裡暖暖的,在陸姨身邊坐下來,握住她的手:“陸姨。”陸紅鸞收回目光,瞄了許不令一眼,柔美臉頰也紅了下,本來準備低頭,可想了想,又用手指頭在許不令額頭上戳了下:“還‘姨’,沒大沒小的,以後讓娃娃聽見,還不知怎麼看我倆,以後要改口,不許再亂喊了。”許不令呵呵笑了下,十分輕柔的把陸紅鸞抱起來,放在腿上坐著,摸了摸墨綠衫下的肚子:“好,聽你的。”陸紅鸞自從被發現有喜了之後,基本上就和瓷器一樣,被一大家子人寵著,連上個臺階都有兩個人攙扶,氣聲大點玖玖都往跟前跑,心裡面其實有點彆扭,卻拗不過家裡的姑娘。

見許不令也是如此小心翼翼,陸紅鸞輕輕蹙眉道:“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懷個胎哪有這麼弱不風。鄉野上的百姓,懷胎八九個月照樣下地幹活兒,不照樣代代相傳。”許不令輕輕摸了下,笑容明朗:“小心點沒壞處,孃親要是健在,知道你懷了我的娃兒,估計比我還緊張。”

“……”陸紅鸞聽見自幼‘義結金蘭’的肅王妃,臉更加古怪了,抿了抿嘴:“哎呀,別說這個了,越說我越覺得對不起姐姐……婆婆。你這次出去,沒受傷吧?外面的消息,蕭綺她們怕我擔心,都不告訴我,我就怕你在外面打打殺殺,又受一身傷。”許不令搖了搖頭:“我能受什麼傷,就出去逛了一圈兒罷了。北齊現在內亂,這仗估計也打不了多久,以後我就在跟前好好陪著你。”陸紅鸞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和許不令待在一起,但出身世家大族,也知道大是大非。她搖頭道:“還是正事兒要緊,我才懷上兩三個月,哪需要你天天守在跟前。再者,你即便守在跟前,也被湘兒拉走了,看得見摸不著,還不如和湘兒一起獨守空閨……”話說著說著,就帶上了些許醋味,顯然被蕭湘兒方才的話酸到了。

許不令面帶輕笑,把陸紅鸞橫抱起來:“湘兒不也要生孩子,到時候你氣她就是了。”

“她滿腦子都想著你的身子,哪裡肯老老實實懷上。你是不知道,她這些都快魔障了,和我睡一起,晚上說夢話,抱著我磨磨蹭蹭的,我都不好意思說她……”閒談之間,兩人進入房間裡。

房間是陸紅鸞靜養的閨房,薰香繚繞環境清雅,象徵多子多福的擺件兒到處都是,牆上還掛著兩幅畫像,一副是蕭湘兒的八美圖,一副是許不令的畫像,依舊沒有並排懸掛,而是一上一下,和在景華苑別苑的擺設差不多。

陸紅鸞裙襬凌空灑下,繡鞋在空中輕輕擺動,手兒摟著許不令的脖子,瞧見許不令把她往繡抱,臉兒發紅,又有點緊張,偏頭看了看外面:“令兒,這……不太好吧,讓她們看到了,非得罵你不可。”許不令知道輕重,這時候肯定不敢亂來,只是把陸紅鸞放在了榻上,然後在旁邊躺著,把她摟進懷裡:“天太晚,該睡覺了,熬夜對身體不好。”

“哦……”陸紅鸞眨了眨美眸,眼底其實有點失落,不過這時候,也確實不能放任心底的念頭亂來,她抱著許不令的胳膊躺下,瞄了屋子裡的畫像一眼,想了想道:“覺時間過得好快。你剛來長安的時候,才十七八歲,這一轉眼,都快當爹了。”許不令看著畫像上站在太極殿之巔的男子,點頭道:“是啊,當時陸姨四處盯著我,怕我招人惹草,現在倒是第一個當娘。”

“我那是怕你被壞女人勾搭,走上了歪路。你長得禍國殃民,又位高權重的,連太后都能冒著殺頭的風險勾搭你,我要是不盯著,樓船上就住不下了……對了,你這次回來,沒有帶一大串姑娘吧?那個陳姑娘,算起來是湘兒孫女輩,這都快三世同堂了,你是準備在後宅個族譜?”

“呃……我和陳姑娘,還沒那什麼……”

“沒什麼人家千里迢迢從南越追過來,又追到北齊去?你當姨是不通事實的愚婦,看不穿小姑娘那點心思?陳思凝在船上待了幾天,話裡話外都在打聽你的消息,見誰都叫姐姐討好,就差問一句以後能不能嫁進來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