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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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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道窈窕身影已站在元越澤身側。

清風徐來,衣袂飄飛。男的瀟酒飄逸,有若神仙中人,女的美豔清麗,宛如凌波仙子。

“沈軍師還來作什麼?”沉默半晌,元越澤率先問道。

來者正是沈落雁,只見她面略帶複雜地緩緩答道:“落雁險些害了你的命,特來道歉。”元越澤心裡立時泛起一種說不出的怪異覺。

“元某受不起,我先殺你們大將,今又幹掉你們一大助力。沈軍師還來道歉,真讓人不敢想像。”元越澤盯著她道。

沈落雁幽幽地嘆了口氣:“落雁並沒想到隨口喊出那一句‘不要’,公子竟真的停手了,晁公偷襲時,落雁以為會害死公子。”

“那你心裡到底是有歉意還是敵意?”元越澤奇道。

“都有吧,言歸正傳,公子該知城內近在傳聞你是魔門中人?”沈落雁平復片刻後臉複雜道。

元越澤點了點頭。

“那落雁想到一個兩全其美之法,可以讓公子擺脫和氏璧帶來的煩惱。”沈落雁復又道。

元越澤眉頭一皺:“請沈軍師教我。”沈落雁見元越澤如此,更加肯定了和氏璧一定就在他手上,忙不迭地笑道:“是寇仲與徐子陵二人偷盜的和氏璧,這是人人皆知的,而我們探子亦回報,他二人在幾前曾與陰癸派的妖人上官龍有些過節,公子可對外言明是上官龍故意透和氏璧的所在給寇仲二人,因當時洛陽城內幾乎沒有幾人知曉和氏璧所藏之處。如此一來,人人皆知真正的獲益者並非公子,而是陰癸派,落雁知公子在洛陽城內的名聲還是很好的。”沈落雁的歉意,元越澤的確可從其眼神中察覺得到。她以為元越澤這樣的人必是不屑被人誣陷為是魔門中人,如把和氏璧這個禍害栽贓給魔門,既可報復被誣陷之仇,又可使獲得元越澤的欣賞。最重要一點,就是和氏璧將會永遠消失在世人眼中。正如元越澤所講那樣,李密得不到,那就乾脆不讓任何人得到。

元越澤突然笑了起來,轉頭緊盯沈落雁:“沈軍師好計謀!元某還真的以為你是為道歉而來的呢!”沈落雁與元越澤對視半晌,終於敵不過他那灼灼的目光,垂頭長嘆一聲,苦笑道:“落雁心中真的有歉意,只是沒想到落雁的任何計劃都瞞不過你。”元越澤也不言語,沈落雁的計謀看起來的確不錯,但她有些想法過於主觀。首先是元越澤並不認為是魔門中人誣陷他,即便誣陷,他也會承認。因為對比起那些虛偽的白道,元越澤心中更想做個黑道中人。其次是沈落雁固執的認為和氏璧一定在元越澤手裡,所以她不怕元越澤不接受如此好的計謀。

如上官龍是大明尊教之人的真實身份被外人所知的話,那麼嫁禍給他也不是壞事。但眼下顯然不適合。因為外人眼中,上官龍依舊是魔門中人。

“如按你所說,元某算是一個受益者,但真正收益的還是瓦崗軍,還是李密而已!”元越澤想清楚後嘆道。

“公子一定要小心師妃暄,她可能是繼寧道奇後中原武林最出類拔萃的武學大宗師。只看她直到現在都沒現身,又託李世民傳話,如此處理失寶的雷霆手段,便知她行事的方式深合劍道之旨,一下子就把你迫上死角。”沈落雁心緒複雜,轉移話題道。

元越澤皺眉道:“沈軍師是在關心我?”沈落雁面現窘,低聲道:“誰會關心你哩,落雁和你可是敵人,還有賭約呢!”

“剛剛觀你那未婚夫婿看向我的眼神,彷彿能殺死人一般,你說如果我贏了,強把你搶回家做夫人,你那未婚夫婿會變成什麼樣?”元越澤笑道。

“落雁又有何德何能做你元公子的夫人?你家裡夫人還不夠多嗎?再說,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沈落雁又羞又惱,隨後神情黯淡下去,復又信心十足地道。

元越澤亦打住話題:“那沈軍師等著看好了,為贏這一局,元某很可能會不擇手段。”沈落雁本就是這方面的高手,毫不介意道:“落雁亦會同樣地不擇手段。”旋即像是想到什麼事一般,下意識地一雙藕臂抱上前,後退數步,眼神略帶驚恐地望向元越澤:“你……你不許胡來!”元越澤一愕,知她定是又想歪了。英俊面孔上出一個惡的笑容:“嘿,沈軍師要不要提前輸給元某點兒東西呢?”沈落雁更加肯定了元越澤心中的惡念頭,驚慌地繼續後退數丈,見元越澤並未上前,眼睛卻落在自己高聳的-脯上,俏臉登時一紅,平復急促地呼,片刻後,見元越澤仍痴痴地望著自己,猛一跺腳,掉頭走了。

元越澤搖頭失笑。與瓦崗軍可謂是死敵,與沈落雁的關係本無法說清,似是敵對,又似曖昧。

走下天津橋時,街道上終於有了行人。

王世充今所下的嚴令期限終於過了。如今洛陽內唯一讓元越澤擔心的就是王世充一方,其他各勢力當然也不安好心,但對比起王世充的威脅,他們都還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並非沈落雁或李世民等人機智有多差,而是元越澤深知他們最大的弱點所在。但王世充卻不一樣,這人身後似是牽扯更大的勢力,尤其是這勢力十分隱秘,不能不讓元越澤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尤其是在目前和氏璧被盜,身為實際上的洛陽之主,王世充竟然沒有絲毫表態的意思。

胡思亂想一通,已到了自己家門口。

進去與眾女再仔細盤算一番,元越澤一邊調息,一邊準備晚上與師妃暄會面一事。

他目前的身體恢復力的確強悍,但內臟經脈方面,卻始終容易被外來真氣所侵擾,是以必須要花費時間靠元氣滋補經脈血

元越澤歪歪斜斜地躺在長椅上,閉目凝神調息。一道鬼魅身影入柳絮一般輕飄飄地由窗口飛入。

一隻冰涼的玉手緩緩撫上元越澤的臉龐。

“下不了手嗎?”半晌後,元越澤突然睜開雙眼,似笑非笑地道。

來者正是數不見的婠婠。

“哼!人家想你想地吃不下睡不著,你卻這樣想人家,嗚……”婠婠晶瑩如玉的赤足輕跺,站起身形,掩面哭泣。

雖知她定是在演戲,元越澤卻仍忍不住坐起,拉她做在身邊:“你每次都這樣做戲,累不累啊?做個真實的人難道不好嗎?”婠婠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異彩,甩開元越澤大手,笑靨如花地橫了元越澤一眼,嗔道:“冤家,你每次都對人家動手動腳,人家生來就是為了讓你佔便宜的嗎?”元越澤失笑道:“這才只是拉了一下小手吧,前幾更大的便宜我都佔了!”婠婠想起上次被他捉一事,俏臉飛紅:“真是鬼,也就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做出去皇宮搶人之事了。”元越澤乾笑一聲:“那你今天又是為了什麼事而來?怎麼好好的不走門,每次都走窗戶!”婠婠並不答話,只是毫不客氣地推開元越澤,自己霸佔在躺椅上,長長呼了一口氣,閉上美眸,呼逐漸綿長悠遠。

元越澤哭笑不得,這丫頭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小憩?

婠婠慵懶地躺在長椅上,單薄衣衫下,渾身凹凸有致,穠纖合度的美好曲線表無遺,該高的高,該小的小,充滿青火熱的誘-人魅力。

片刻後,似是察覺到兩道灼灼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彷彿將自己剝光了一般,婠婠不自然地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睜開那雙朦朧的眸子,只見元越澤正痴呆地飽覽自己的美好身段。

婠婠突然神一凜,復又楚楚可憐地道:“冤家,奴家功力又退步了,你能把聖舍利給人家嗎?”元越澤鼻孔充盈著婠婠清新的體香,全身心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綺含叢生時,突聞她這一句,立時收斂心神,笑道:“我給你反倒是害了你。”

“那又是為何?”婠婠訝道。

“武藝也好,更進一步的天道也罷,如能不借助外力修習方是最佳辦法,藉助外力反倒落入下乘。”元越澤解釋道。

“再我進一步解釋前,你能告訴我為何功力退步了嗎?”元越澤眯起雙眼,緊盯婠婠。

婠婠被問得手足無措,登時啞口無言。

元越澤神秘一笑:“不方便回答就算了。想令東來大師當悟得天道,破空飄然而去,他有一句名言:‘天道實難假他人而成’,天道如此,武學亦是如此。你強行藉助外力,也許會獲得一些眼前的利益,但事後必定會遭惡報。”

“令東來是誰?他也與‘天刀’一般破空而去了?為何奴家從沒聽說過此人?”婠婠一臉不懂的表情。

元越澤這才發覺說漏嘴了,就算令東來真的存在,那此時他還沒出生呢!當下尷尬道:“他是一位勘破生死的超凡人物,綽號‘無上宗師’。”婠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復又道:“每個人學武修道的目的都不可能相同,奴家不為修天道,而是為師門大統而提高技藝的。”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神,元越澤心頭無奈嘆,婠婠已經徹底淪為門派的工具。元越澤本可將‘帝舍利’送給她,助她功力大進。但以如今婠婠的情,如此做的話,定會害了她。她與祝玉妍並不相同,祝玉妍雖心靈受創嚴重,但親身經歷過的滄桑讓她更懂冷靜地看待事物,婠婠此時正是大好年華,如出生牛犢一般,心中充滿對夢想的追求,對未來的憧憬。修為一旦大進,那必定為復興魔門而不惜一切,甚至雙手沾滿鮮血也在所不惜,這無疑是元越澤最不想見到的。

想清楚後,元越澤攤開手掌:“把你的手給我,繼續納我的功力吧!”婠婠本來也沒打算硬元越澤把帝舍利給自己,元越澤的本事她是親眼見過的,她的目的就是讓元越澤以他的功力再幫她鞏固修為。此時見元越澤一臉平淡地對待自己,婠婠心頭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愧疚,旋即又被欣喜取代,搭上元越澤的大手,閉目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