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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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已經再次開球,這一次少帥隊使用全攻的戰術,寇仲以一己之力帶球推過半場,在李建成和李世民攔截前分球給徐子陵,三人依靠配合縱騎穿馳騁,馬球變得神出鬼沒似的左傳右送,忽前忽後,在李建成三人未及回救,李元吉獨自守門時,送球入網,勝得遊刃有餘,不費吹灰之力。
下局首盤結束,有一刻鐘的休息時間。
祝玉妍如幽靈一樣飄出皇宮,飛馳向城南。
她是愛靜的,而以她如今的修為,身處何地都沒所謂,就比如剛剛身邊全情投入球場的幾女及附近觀眾所發出的高分貝喝彩,歲入定的祝玉妍來說,只像在一個永遠不會醒過來的夢境,她雖坐在那裡,卻成為獨立與整個球場的存在。
就在她下意識進入無念之境,開啟‘搜天索地大法’時,心中一喜。
那股曾在城西發覺的氣息再次出現在城南。
所以她沒有打擾全心投入到球賽中的元越澤幾人,獨自追來。
以她如今超凡入聖的修為,不片刻就已沿著光德西側的‘永安渠’奔到城外。
那股氣息雖然隱藏得很好,卻被刻意追擊的祝玉妍將其經過道路上的每一點氣味,甚至神烙印都毫無遺漏地把握在腦中。
祝玉妍倏地停下。
人跡罕至的空曠雪地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負手而立。他帶著奇怪的面罩,只出緊盯祝玉妍的深邃雙目,一身緊身黑衣,將他算不上極發達的身材顯得俊雅不凡。
引祝玉妍注意力的,是那面罩前刺著的一個以紅黃為主紋樣古怪的圖形,乍看像個異獸的頭,又似一個青臉獠牙的人像,予人一種說不出的神秘
。
“你終於來了。”二人沉默對視許久,那男子開口道。
他的聲音低沉中隱帶高亢,清脆中夾雜綿長,質完全相反的聲線被他完美的糅合在一起,那種
覺十分詭異。
祝玉妍淡淡一笑,道:“若我沒猜錯,閣下該知道我一直都在‘注意’著你。”那男子點頭道:“種魔大法的確非比尋常,神勝物質的法門更是讓人歎為觀止。”與元越澤一起久了,祝玉妍也染上了直接的
病,微微一笑,道:“廢話就不要說了,你我今
只有一人可活著離開。”那男子搖頭失笑。
二人自開始就如平常人聊天一樣,不發出一點氣勢,可屬於高手間那種烈的
神對抗卻在不斷升溫著。
在神碰撞至可引發火花時,那男子輕喝一聲:“讓我看看你有否如你師傅那般心堅如鐵!”話音剛落,猛地躍起,從兩丈高空撲下,周遭空氣立即變得如凝固一般,他雙掌帶起如有實質,重若泰山的氣勁,如電芒般
向祝玉妍。
面對著頭上破空雙掌捲起的蓋天陰影,祝玉妍微微點了點頭,動也不動,一字一頓地道:“閣下右弱左強,四六分配,我可硬拼,亦可以上驥對下駟之計,以強擊弱,以弱強,只要先一步以強制弱,閣下的強亦變弱。”眼看就要將祝玉妍擊斃,那男子猛地收掌後撤,氣勢全消。
二人回到對峙的狀態。
祝玉妍道:“閣下提及家師,又為何不亮出真身,報上姓名?”那男子大笑一聲,扯掉頭巾。道:“想必你已猜到,我就是大明尊教的聖尊。今我來,是想試試尊者的種魔大法有多高明。”祝玉妍表情絲毫未變,依舊淡淡地望著他。
實際上眼前這出本相的中年男子長相併不陌生,那就是侯希白給元越澤畫出的所謂‘修為不比石之軒’差的人。祝玉妍心中愕然,她清楚的察覺到他體內隱藏極好、與‘魔種’同出一轍的氣息。不用多想也知此人與大明尊教關係匪淺,剛剛那試探的一招,恐怕連他三成的功力都沒用上,再聯想這段
子此人的狡猾,祝玉妍已懷疑此人就是使用過轉移魂魄大法的劉昱。
剛剛他提起祝玉妍的師傅,勾起祝玉妍幾十年前的回憶,方記起孩提時,的確聽師傅說起過有一狂熱追求她的男子,想來該就是劉昱。不過她卻因身為一派之主的原因,不得不將個人情捨棄。回想那時候師傅的淡然表情,歷遍滄桑的祝玉妍明白:師傅也許對他有些意思,卻絕沒到愛死愛活那個地步。
以之打亂祝玉妍心境的劉昱招出無功。
看劉昱那絲毫不做偽的表情,祝玉妍心中暗笑:他還不知道武家兄弟將他的秘密洩給元越澤之事,而那被他培養做‘預備品’的武守義突然消失,顯然將他的計劃大亂,看情形,他該是在緊急情況下,退而求其次,找了個筋骨還不錯的人施展轉移魂魄大法。
這種法的確陰損,竟可將人的神智完全驅逐,鳩佔雀巢。
看來侯希白所講此人已離開長安一說並不準確。
電光石火間,祝玉妍已想通一切。
劉昱平凡的雙眼卻突然光暴
,賽過星光,亮比閃電。
祝玉妍心中震驚,按理說,劉昱該被石之軒去了一部分功力,就算他的轉移魂魄大法完美實施,也絕不可能強到如今這個樣子。祝玉妍瞬間推斷出眼前的劉昱,絕對擁有要祝玉妍使出十成功力的資格。
更讓人驚訝的事情還有,就在劉昱森寒魔氣爆發的瞬間,祝玉妍生一種非常奇怪的覺,雖然對手站在他身前一丈多遠的地方,她卻幾乎
覺不到他的存在。這就是說,假設閉上眼睛,祝玉妍將完全很難把握到劉昱的行蹤。一般修為到入微境界的高手,已可培養出一種接近第六
的觸覺,儘管毫無痕跡,但只須有人接近,心靈即現警兆。但祝玉妍卻是
神大法的大行家,卻被劉昱這簡單的一手給震住了。
就算不甘心,祝玉妍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武功真的很門。
劉昱顯然還想繼續施加壓力。他的目光變得形有如實質,漆黑瞳孔反著的點點神秘光芒像一個又一個萬斤重錘,飛速地敲在祝玉妍的心靈深處。
並沒進入萬全狀態的祝玉妍開始覺得呼不暢,心內驚悸,一種軟弱絕望的
覺蔓延全身,接著整個人逐漸軟化。
“哼!”嬌哼一聲,祝玉妍一雙美眸同樣變得神采飛揚,陰柔中帶著陽剛的魔氣捲起能量氣場,迫開劉昱不斷增強,簡直可將人卷的粉碎的氣勢。
“噗!”二人所散發的氣勁竟引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同一時間,二人撤去氣機和神力。
再次恢復對峙局面後,祝玉妍率先開口道:“閣下修為的確不俗,但若要以你剛剛那一手來與我手,十招內你必死無疑。”劉昱卻失笑道:“尊者重生後尋得可託終生之人,本人也想恭喜你,但你在夜深人靜時回想一下,這種生活是你真的想要的嗎?我知你心中念及元越澤與我的恩怨,其實都多少年了,他怎麼還揪著不放,我不是還給他兩個手指了嗎?”接著抬起帶著厚手套的右手,
出一抹苦澀的笑意,道:“尊者定是還有疑問:我大明尊教是以傳教為目的,在中土實與你聖門有著化不開的矛盾。實際則不然,我大明尊教已經放棄中原,而準備在東、西突厥及西方更遠的大陸傳播教義。我的一個手下在因緣巧合下學得敝門的武功,暗害尊者之事,想必你也不高興,其實你想想,那時候的你,的確沒有了一個聖門人的心腸及手段,這種事情若還計較,只會讓我瞧不起你。”他提到的自然是席風,只聽他柔和又有道理的聲音,祝玉妍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劉昱又柔聲道:“尊者是做大事之人,該知男女之情雖讓人醉,卻也最教人痛苦。只有執掌生殺大權,才是最大的樂趣。”祝玉妍已經把握到他這樣苦口婆心的目的:他無非就是要讓祝玉妍從愛情中醒悟過來,除掉元越澤。劉昱看起來的確與元越澤所說的那樣,不像一個武者,更像一個說客。
憑藉對他深沉城府的瞭解,以及這段子他一直潛伏在長安之事推測,就知他只是在騙人。
自私過頭、自高自大、又愛由己推人的劉昱顯然打錯了算盤。愛情的魔力,他看來還沒體驗過,一百五十多年的人生,白活了。
祝玉妍輕笑一聲,不痕跡地道:“閣下的話雖然平淡,卻蘊涵深意,我會仔細思考的,當然,前提是你可以活著離開!”話音未落,蓮足輕輕前踏一小步,竟邁過兩丈的空間,接著硬生生的停在虛空中,
出負後的左手,緩緩點出一指。她的動作慢至極點,但偏偏劉昱卻知道她這在短短一段距離裡不斷變化的一指的速度甚至比閃電還要快。
那種時間上的矛盾,如真似幻。
劉昱的氣勢驟變,右腿帶起疾旋轉的氣場罡風,挑出驚天動地的一腳。
“砰!”指腳擊,氣勁由
擊處滔如天巨
般往四外湧瀉,厚實的積雪都被捲成大小不一的碎塊,帶著泥土卷舞天上。
二人面上同時飛快閃過一道紅暈,分別後退半步站定。
祝玉妍面帶驚愕地道:“石之軒對我說過,數月前他曾過閣下的一部分功力,剛剛我的一指用了十成功力,閣下竟在不用全力的情況下可與我拼個旗鼓相當,這怎麼可能?”劉昱聽到石之軒之名,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機,接著答道:“我的確被石之軒那趁人之危的小人
走了一些功力,但我練的乃是比尊者的種魔大法還要高明的‘戰神圖錄’。恢復速度不必我說,尊者該可想象得到。”祝玉妍心中驚訝,劉昱學的怎可能是四大奇書中最虛無縹緲的‘戰神圖錄’?太不可思議了。
須知‘戰神圖錄’所在的‘驚雁宮’工程浩大,來歷神秘莫測,似乎恆古以來便存在於天地間,其底下有一深藏地下、以硬逾堅鋼的金烏母所建的龐大
宮,‘戰神圖錄’就在其中。這‘四大奇書’之首的無上至寶,據稱可上通天道,超脫生死,為無數學武之人所向往,奈何諾大的‘驚雁宮’像有生命一樣,沒人知道它下一刻會出現在哪裡,而且還是每三十年才會打開一次,每次僅開放兩個時辰。種種古怪的現象,使得‘戰神圖錄’真的成為了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