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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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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楊虛彥的骨

她想不通劉昱為什麼不讓她懷上他的骨?那不是最好的選擇嗎?楊虛彥始終都只是個傀儡。但劉昱一直如此神秘,她除了胡思亂想外,沒任何辦法。

情到濃時情轉薄。

唉!

幽幽地嘆了口氣,這為了心中所愛,默默奉獻一切的女子惆悵地望向星空。

衛貞貞早非五年前那個只會賣菜包子的平凡女人,只憑這高明的攻心之計可知一二。

祝玉妍路過延壽坊時,就見男裝打扮、神平靜的師妃暄盈盈俏立在一處昏暗的空地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祝玉妍邊走邊道:“妃暄可是在等我?”帶她來到身前,師妃暄方點了點頭,淡然自若地道:“妃暄想與前輩說幾句話。”祝玉妍漫不經意地道:“是否關於大明尊教或是石之軒的事?”師妃暄道:“確如前輩所講,妃暄今才得到消息,連貴妃肚中的孩子竟是楊虛彥的骨。”祝玉妍秀眉一聚攏後又舒展,沉道:“那又如何?”師妃暄輕輕淺嘆道:“這消息千真萬確,事實上以前輩修為,該可察覺到潛伏在長安各處,心懷叵測的人之所在。我們的人只在長安見過一次他與令徒榮姣姣在一起,後來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藏身之處。晚輩要講之話已完,就此告退。”祝玉妍微微一笑,望著飄出兩丈的師妃暄美好背影,道:“我家裡的冤家有沒有纏著妃暄?”前行中的師妃暄嬌軀輕輕一頓,微搖螓首,頭也不回地道:“前輩說笑了,妃暄節後將返回靜齋潛修天道,永不踏足凡塵。”接著就那麼離去。

行進中,她暗忖搖頭否認就可以了嘛,我為什麼要畫蛇添足般說出後面的那句話呢?想到這裡,她一對美目升起朦朧似溫柔月、如水如霧的霞彩,嬌軀上被元越澤留下印記的幾處-地帶竟又有些麻癢的覺。

糟糕!

發覺這是心魔在作祟,她暗叫一聲,立即冷靜下來,速度提得更快。

祝玉妍目送師妃暄離開,美眸中閃過狡黠之

師妃暄所講的話可能是真的,或許她這消息就是從李世民那裡聽來的,對祝玉妍說出來,也非什麼好心,不過是借刀殺人的計謀罷了。祝玉妍已從候希白處得知他將楊虛彥的秘密都告訴給了師妃暄,師妃暄簡單幾句話,提到魔門和大明尊教兩方面的人,不怕祝玉妍不興趣,甚至與楊虛彥及其背後的大明尊教鬥個兩敗俱傷也有可能。

大明尊教的人偷偷將舍利消息告訴給白道,卻不知白道也將他們當成最強勁的敵人,這幾方代表不同利益的人之間關係錯綜複雜,連作為局中人的祝玉妍深想起來,都覺得頭痛。

祝玉妍最後那句話,只是要試試師妃暄的心境而已,從情形看,她似乎對元越澤也產生了些微妙難明的情愫。

對自己剛剛生出年輕時小女兒的調皮心態搖頭失笑後,祝玉妍陷入沉思,半晌後,往‘玉興隆’方向奔去。

永安渠東岸。

此時臨近節,河渠泊滿大小船隻過千艘,全都是張燈結綵,映得河水閃閃生輝。

河心處的一艘大型風帆上,船艙下層,一間不止華麗的艙室內,楊虛彥大馬金刀地坐在桌子旁喝酒。他神有點不耐煩,手指頭不住地在桌面上輕敲,發出聲響。

楊虛彥動作驟停,躍坐到頭,面帶yin,道:“我的小寶貝為何到現在才來?”推門聲響,渾身散發著花香、換上輕紗薄裳、風-情萬種的榮姣姣,笑意盈盈,翩然而至。接著,擠坐在楊虛彥懷中,媚笑道:“人家為了你,專程去沐浴更衣,時間多著呢,你著急什麼?”楊虛彥好漁,怎會費光陰,二話不說就開始與她‘親密接觸’,發出一陣親熱擁抱的聲音。

榮姣姣著氣道:“你該怎麼多謝奴家。若非我傳連嫦秘法,怎瞞得過李淵。”楊虛彥氣道:“他的,李建成當初要拿小嫦去害李世民,差點壞了我的好事。虧李淵一向自以為是花叢老手,竟看不小嫦已非完璧。”隨後又笑道:“謝你這小yin婦只有一個方法。”按著二人互相寬衣解帶。

榮姣姣笑道:“你忘了你的淑妮了嗎?石之軒又在哪裡,你如何應付?”楊虛彥恨聲道:“淑妮早不知道去了哪裡。石之軒卻是小覷我楊虛彥了!他還以為我不曉得他只視我為有利用價值的工具。不過他千算萬算,仍算漏楊廣那老賊敗亡得這麼迅速,加上他因碧秀心神出岔子,致坐失良機,沒法將我捧起作他的傀儡皇帝。我他的十八代祖宗,如非他從中作鬼,我大隋的天下怎會陷於現在四分五裂之局。我現在與他只是虛與委蛇,敷衍了事,騙他相信我仍是他的好徒弟。只說元越澤、祝玉妍、嶽山三人,就足夠他忙的了,更何況還有我聖教及白道的高手們。”頓了一頓,又道:“哼!該死的嶽山,將我的事情全告訴給李淵,還好李淵仍肯對我信任有加,正因我真的視石之軒為仇人,而李淵亦明白石之軒收我作徒弟,只是利用我。”榮姣姣點頭道:“剛剛香玉山來消息說火器已經準備好,著我們準備動手。”楊虛彥點頭道:“不要廢話了,帶著那該死麵具走在外面,真是悶人,我要好好快活一番!”隨後反手打出一道掌風,把蠟燭打熄,艙室變成黑暗一片,再無半分聲響。

二人當然沒有停下動作,反是開始深入,只不過用的是‘玄牝奼女法’。正所謂‘玄者妙也,牝者是有所受而能生物者也,是神氣之,虛無之谷,須在身中求之,不可於他’。老君廟自立派以來,一直為男女分,無論那種派,都擅陰陽相調採補之道,謂之‘陽’和‘陰’。‘玄牝奼女術’就是‘陰’中的最高明之術,來自老子《道德經》的‘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調天地’之語。此功法必須男女合修,練時呼斷絕,只以內氣往來。在這種情況下,當然連呼聲都聽不到。

“說出你們的所有秘密,我或可饒過你們。”一把低沉柔和的聲音突然響起,驚醒沉浸在‘玄牝奼女法’中的楊虛彥二人。

榮姣姣更是失聲道:“師尊!”說話者正是從‘玉興隆’處得到可疑船隻消息而趕來、潛伏在外面將二人對話聽個一清二楚的祝玉妍。

-上二人迅速套上外套遮體,只著短褲的楊虛彥跳下,悶哼道:“想不到祝後竟有這種興趣,是否重煥青後,對年輕人越來越興趣了?虛彥不介意與你也‘來一回’。”祝玉妍看都不看他,只是點起燈火,淡淡地望著榮姣姣。

榮姣姣頓覺不妙: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哪有人敢這樣明著譏諷祝玉妍!

祝玉妍搖頭輕嘆道:“姣姣,你是大明尊教五明子之一的‘妙風明子’,為何不早告訴我?”面已轉駭然的榮姣姣剛要破壁而逃,卻發覺動都動不了。不但如此,周圍一切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她只覺渾身發冷,呼越來越無力,接著‘啪嗒’一聲栽倒地上,再無半分氣息。

倒地的一瞬間,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毫不留情地以神奇功震碎榮姣姣全身經脈的同時,祝玉妍突覺前方劍氣劇盛,點點劍芒異常耀目,既瞧不到劍從何方擊至,更看不到敵人。

以細碎劍氣影響對手視力乃楊虛彥的拿手本領,‘影子刺客’之名正是由此而來。

祝玉妍有些意外,想不到楊虛彥竟可在她那種強大的神壓迫下發動反擊,於是輕笑道:“我還以為你在大明尊教處學了多高明的本事,誰知不外如是。”

“當!”清脆的聲音響過後,楊虛彥自信不復。他清楚知道自己這一劍的威力,明明砍在祝玉妍的肩上,為什麼她卻沒事似的?

但他早是身經百戰,冷靜地將劍往下壓,斜指祝玉妍,似攻非攻,右手卻朝她額頭拍去,本來白淨修長的手在剎那間由自轉紅,再出紅轉黑,詭異惡至乎極點。

眼見前方變成盡是楊虛彥似能天蓋地、惡可怕的黑漆漆巨靈之手,周遭的空氣也變得如有實質,沉重如巨石壓體,祝玉妍卻彷彿不受半點影響似的,失笑道:“大明尊教只傳給你《御盡萬法恨源智經》”說完,緩緩劈出一掌。

本就是無心戀戰的楊虛彥頓覺整個船艙都變得不真實起來,他意圖以壓箱底絕技引祝玉妍注意力而逃跑的計劃也宣告破產。因為祝玉妍這簡單一掌不但破開他氣勁的最強點,將所有空氣都得一乾二淨,更把他逃跑的所有路線封死,使他驚駭絕。

下一刻,祝玉妍那隻晶瑩如玉的手彷彿從虛空中探出來一般,以慢得無法想象,偏偏又讓人無力抵抗的怪異速度和力道扣上楊虛彥的咽喉。大滴的冷汗由額頭滲出,楊虛彥暗叫我命休矣!

“祝後不想知道秘密了嗎?”察覺到祝玉妍沒有立即下殺手,楊虛彥憋得面通紅,勉強開口道。

祝玉妍面無表情地道:“說吧,若是讓我滿意的消息,今就放過你。”

“玉妍怎麼能如此對待虛彥,他再不肖,也該由我這個師傅來管教吧?”石之軒的聲音突然在艙門外響起,話音未落,他已如鬼魅一樣出現在祝玉妍右側半空中,一指往她前額偷襲點至,充滿絕不留情的意味。

祝玉妍微錯愕,她絕對想不到石之軒為救楊虛彥而採取偷襲的策略。

“砰!”猝不及防的祝玉妍以右肘封擋對方在幻魔身法配合下突如其來,令人防不勝防的全力一擊。石之軒如今的實力比去舍利元後還要強上三分,全力一擊下,沒有進入萬全狀態的祝玉妍頓時後撤一步,同時手上一鬆,楊虛彥獲得息機會,飛身回至石之軒身側,恭敬站立。

魔功大成的祝玉妍何曾受過這種氣,二話不說,凌空挑出一腳。

以石之軒的深沉,仍要臉。要知他搶佔先機,無形有實的神氣勢早勝過落在被動的祝玉妍,卻沒想到祝玉妍竟可在受到扯的暗勁鎖死的情形下依舊發出如此有威力的猛招,她這簡單直接的一腳,先把他扯的勁道瀉洩兩旁,再正面擊他隨之而來的後勁,瞬間化被動為主動,用勁之妙,大出他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