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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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軒始終還沒能逃出五行，是以他再落下風，微一錯愕，就聽他道：“你可知大明尊教的人為對付你，派人到成都騙青璇來此地之事？”話音甫落，異變突起，整個天地都開始扭動褶曲，原來是他把融入天地的氣勢收回造成的。

一個愣神間，元越澤猛生出無處落腳，身不由己的覺。於是暗罵石之軒無恥，竟拿石青璇來迫他心境失守，就算大明尊教的人真的使出這等下-賤的招數，以石青璇的智慧又怎可能上當，而且石之軒也絕不會坐看自己女兒被人騙。

沒來得及再開口時，石之軒已憑空消失，下一剎那，目綻芒的他出現在元越澤身前，破空一指刺來。口中道：“此乃石某人的第二幻法‘以偏蓋全’。”這灌注生機死氣、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指實際上變化萬千、鬼斧神工，氣機應下，連退得稍遠的傅君婥都可以清楚地覺到這一招的恐怖和詭異，她甚至生出元越澤已被指勁貫穿口的可怕覺，更遑論身在局中的元越澤！

幻法至此，已變假成真，打破自然定律。

心境順即恢復的元越澤手腕一翻，長劍來到身前，連帶劍鞘以螺旋狀卷出，角度不斷作出變化，以應付石之軒鬼神莫測的玄妙手法。

指影、劍影勢若排山倒海，起連串清脆的聲響。

開始時，元越澤劍勢每一次變化都是為了應付石之軒的變化而生，哪知指劍真正接到一起後，他已化被動為主動，口中道：“你這不負責任的父親竟還敢提青璇，我呸！”漫天指影突然消失，石之軒雙目噴火，長髮倒豎，狀若在世魔神，化繁為簡地一掌劈來。

這一掌劃過空間，發出如雷鳴般沉悶的聲響，足見其所攜帶殺氣之重。

“轟！”的一聲，二人倏地分開站立，彷彿沒有動過手似的。

二人戰之地，出現一個深陷寸許的大坑，昭示著剛剛對戰雙方修為的高超。

被起的雪塊、泥屑此刻還沒上升到最高點。

待到漫天泥雪開始下落，元越澤方不屑道：“‘以偏蓋全’不過耳耳。”石之軒訝道：“你竟可由我的氣之偏全推出招意之偏全，迫得我準備好的後招亦施展不出來。”元越澤暗道就是今與四大聖僧一場比鬥，使他對武道的理解更深一步，若在以前，恐怕不可能想得通偏全之理，於是道：“‘王’竟會如此認清自己的弱點，難得難得，我該如何處置你才好呢？”說到這裡，他出一個苦瓜相，這些個岳父裡，他幾乎沒有真正喜歡的，每個不是絕世高手就是一方霸主，雲帥這個現實主義者更是不為元越澤所喜，只是人家女兒都嫁他了，此事他再也逃脫不了干係，再想到石青璇，使得元越澤頭大如鬥。

說這麼多廢話，他只是在脫時間而已，要知道雖經過祝玉妍與婠婠的雙修療傷，元越澤戰力也只恢復到七成左右而已，雖然對付其他人已綽綽有餘，但眼前這人可是武功再度大幅增強的蓋世王，哪容得他託大！他清楚到石之軒通過氣勁擊傳入他體內的非寒非熱的盪真氣，與以前完全不同。

就在他剛剛石之軒體內這種浩瀚真氣是來自學習了《戰神圖錄》的劉昱時，一陣又重轉輕的奇怪腳步聲傳來，元越澤面驚訝之。

只見幾丈外的石之軒腳已離地，踏在虛空之上，身形隨每一步而憑虛直上，宛若魔神走出地獄，翔九天，他的動作緩慢異常，神情悠閒有如閒庭信步，彷彿足下有道隱形的階梯。

石之軒單手負後，御虛而行，漸漸來到元越澤頭頂上。

元越澤暗忖當他走上最高點時，就是生死氣勁積蓄至最強大的一刻，這一招勢必驚天動地。

似緩實快的石之軒好似經過很久，有彷彿在眨眼間就已來到元越澤頭頂，道了句“此乃第四幻法‘以卵擊石’”後，身形重重墜下。生死兩股不同質的氣勁對沖，以他的右腳為核心，形成一堵無形有質，堅逾鋼的錐形氣場，大有壓倒一切，碾碎萬物的威勢！

元越澤沒有想他為何不用第三幻法，反是側頭給了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傅君婥一個飛吻，一副登徒子的模樣，長劍亦在那一瞬間無聲無息地出鞘，帶起“嗤嗤”的破風聲，刺向錐型氣場尖端最強的那一點。

“砰！”二人一觸即分，氣勁狂瀉。

石之軒如大鳥般倒翻，在到達三丈許最高點的那一刻，竟倏地消失，接著毫無停歇地出現在元越澤頭頂，迅如疾電，勁若天雷左腳泰山壓頂蹴至，口中道：“此乃第三幻法‘以身試法’。”這在短短距離內不斷變化的一腳帶起割膚劇痛的狂風氣場，緊接著又將周遭的所有空氣扯引，無限聚焦，盡數貫入這一擊之中，其勢較剛剛一擊有過之而無不及。

元越澤手腕微動，劍芒暴漲，整條胳膊突然消失，繼之而來的是數不盡的漫天光雨，從下至上擊石之軒。

密如貫珠、聲若霹靂的撼擊聲中，劍腳相。

如疾勁火花般的雨驟然消去。

二人保持著一上一下的姿勢，許久後，一陣綿長刺耳的尖銳聲才響起，情景詭異絕倫。

石之軒體內那股浩瀚真氣源源不斷地湧入元越澤經脈，元越澤好象不受半點影響似的，不但氣勢靜恃內收，目光亦變得深邃通透，瞳孔化做無邊星海，與目光凌厲，渾身殺氣的石之軒成鮮明對比。

石之軒暗叫糟糕，身形如鬼魅般疾退，哪知元越澤姿勢雖不動，代表著劍道至境的先天劍氣卻突然爆發，劍芒如同長了眼睛一樣尾隨石之軒，數丈。錯非石之軒身懷名動天下的蓋世輕功，否則不死也成廢人。

疾撤中噴出一口血箭，石之軒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他的聲音遙遙傳來：“雲帥並沒死，四月的聖門大會時，石某人在成都恭候大駕！”

“砰！”直到此刻，雪塊方混著塵土，旋舞到空中。

傅君婥飛身上前，就見元越澤面微白，如石像般閉目不動，過了許久，他才睜開雙眼，面恢復正常，無奈嘆道：“又上了這老狐狸的當！”看完整個過程的傅君婥這才明白元越澤此話的意思，要知道修為到了他們這層次，早脫離了一般武鬥的層面，起決定的是“心法”的較量，這種無形的爭鬥，才是真正決定他們勝負的關鍵。但石之軒本不多說話，一直在將體內不屬於魔氣的真氣迫入元越澤體內，可見他真正目的並非是來決鬥，而是承受不住從劉昱處來，有異於魔氣的真氣，一個人又迫不出來，才想到引傅君婥和元越澤二人出手，以之為“爐鼎”瀉勁，元越澤剛剛一動不動，就是在迫出經脈內突來的外勁。

元越澤坐到地上道：“我早該想到國師岳父之死大有問題，奈何石之軒動手太急，不給我時間去思考。”傅君婥玉手搭上他的後背，為他緩氣，道：“石之軒當時的目標只是劉昱，怎可能會多理會雲國師，現在可好，劉昱是死了，石之軒比他更可怕。”元越澤笑道：“有什麼可怕的，他的幫手就那麼幾個，還不是隱藏著的，只要全部鋤掉，他一個人能做的始終有限。”接著長呼了口氣，道：“聽他的口氣，該是要立刻返回成都靜修，準備四月時大展拳腳，長安城內終於再無人敢暗中算計我們。好了，我要去偷-情了，君婥要一起嗎？”傅君婥微微一愕，接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為了偷-情，連人家和美仙姐的安全都不問啦？”元越澤嘿嘿一笑，一把攬過她的柳，怪聲怪氣地道：“小人知錯，夫人請講。”傅君婥咯咯嬌笑，忍不住輕掐了他一把。

時間已過午夜。

元越澤按照聞採婷告訴他的路，摸入漆黑的閨房中。

只著單薄褻衣的聞採婷躺在上，糊間突然察覺到身邊的熱，接著悉有力的一雙臂膀將她攬在懷裡。

一通熱吻，神經大條的元越澤舒服地吁了口氣，道：“大姐技巧卻非一般。”哪知無心一句話，卻將用盡力氣合他的聞採婷眼淚給說了出來。

元越澤立即知道哪錯了，慌忙哄道：“我沒別的意思，大姐該知我這人和自己人說話從不顧忌，對不起。”聞採婷泣半晌，才道：“奴家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本來還想與你有過一夕之緣就悄悄離去，可知道你的秘密後，才知這一夕之緣哪是凡間女子能承受得起的，奴家這種殘花敗柳更不敢奢求，只要在公子懷裡睡上一晚，奴家已知足了。”元越澤悵然道：“玉妍跟我沒少說起過大姐的事，她說你們年輕學藝時關係極好，後來各自遭遇不同，你是受不全的‘奼女心法’反噬，不得不靠採補來保持修為，一旦停止採補，容顏變老倒還是小事，加劇死亡的到來才最是可怕。我說過不會放過你，絕不食言，你就算討厭我，也來不及了。”聞採婷一雙漆黑眼睛盯著元越澤的俊臉半晌，見他無說笑之意，方苦笑道：“奴家知公子心意，只是沒臉面對師姐……呀！”元越澤的怪手已經開動，本就對他傾心、太久沒沾過男人的聞採婷哪能受得了這魔高明的手法刺，一時間嬌哼連連。她駭地美目緊閉，呼開始急促，嬌臉發紅發燙，雙手緊捏單，白玉般的俏臉紅暈陣陣。又驚又羞下，用力加緊的玉腿深處忽然湧起一陣悉的熱，汁汩汩而出。哪裡還有半分面首三千的蕩模樣？

這其中有她享受真心愛戀的因素，也有她太久未沾男人，受魔功反噬的因素在。只有狂烈銷魂的合才可令她的慾火得到宣洩。

元越澤手上動作變得溫柔緩慢，低頭深深地吻在她豔紅的小嘴上，輕輕淺吻了幾次，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裡，那種溼潤的、溫溫軟軟的覺讓人慾罷不能。

他那下巨物昂然聳立，一顫一顫地頂在聞採婷的平坦而沒半分多餘脂肪的飽滿小腹上。聞採婷鼻尖傳出一聲輕哼，小手緊緊摟著元越澤的後背，蠻左右輕輕搖擺。

一吻結束，元越澤已順手將她剝了個光。聞採婷此時滿臉羞得通紅，晶瑩的耳朵也紅透了，白柔滑的玉體輕微顫抖，一幅羞不可耐的樣子。她心中既泛起淡忘數十年的矜持和羞澀，又覺得對不起元越澤，想全心全意地合他，卻怕他笑她蕩。那種矛盾和心中的慾望令她難過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