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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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拉著你陪我這老太婆嘮嗑了這麼久，害得你耽誤了回家吃飯，你快回去吧，想必你媽媽也等久了”。

“我……”提到媽媽，我不出難，想起了適才媽媽生氣的場面，很少見到媽媽生這麼大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面對媽媽好。善解人意的珍姨，自然注意到了我的神，想到剛剛在店外見到我一個人發呆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但不難猜到我這時是不想回家的。旋即心思一動，展出溫柔的笑容對我說：“不如，今晚陪珍姨一起吃個飯怎麼樣？我本來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隨便解決的，在剛才忽然想吃頓好的，整天在家裡吃自己做的也膩歪了，正好這個機會出去嚐嚐別人做的美食”。

“不用了吧，我就……就回家吃飯了……”我不想讓珍姨知道我此刻不敢回家，只是面對珍姨，我發現我信手拈來的謊話都說不出來了。說真的配合我這表情，還有我這結巴的語氣，我說的這話連我自己都不信。只是我又不大好意思答應珍姨。不過我這點小心思，連我自己都瞞不住，如何能瞞過珍姨。當即珍姨便拉著我往外走，我嘴上說著拒絕，身體卻是無比的誠實，幸好我還是有點良心的，知道先把店關了。被珍姨牽著在前面，已經很久沒有被女人的手牽過的我，心情不知道該如何述說。一路上我光是受著珍姨小手帶來的溫暖，與之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都沒有注意看自己走到了哪裡。最後我連什麼時候走到的餐廳我都不知道，整個人都恍惚了心神，“小凡，不好意思，珍姨才搬來不久，對這附近不悉，只知道這一家餐廳”

“額”，這時我回過神來才定眼一看，這家店我也知道，說是餐廳，其實跟大排檔差不多，離我家便利店倒是近的，難怪珍姨會帶我來這裡。不過像珍姨這樣的氣質美婦，大排檔吃飯貌似有點怪怪的。於是道，“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珍姨你不習慣而已，似珍姨你這樣的超級女神，好像與這裡的氣場不符合”

“說什麼超級女神，不要亂說，你的意思是說阿姨很嬌氣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只是說似珍姨你這樣的大美女，居然紓尊降貴來我們凡人的地方請我這個俗人吃飯，簡直是我與這個地方的榮幸……”

“好吧，只要珍姨你不介意就好。”我天花亂墜地胡七捻三地吹捧著珍姨，就差沒有吹上天了，只可惜珍姨的一道目光過來，我只好連忙改口。見次，鐘上珍沒好氣地白了我一樣，先一步走了進去。儘管我知道珍姨不介意，但我還是環顧了一週，找了一張較為乾淨的位置，帶著珍姨坐下。珍姨原先不知道我為什麼不是就近而坐，而是帶她坐到這麼一個角落裡，待她走過幾張剛結賬的桌面還有周圍後，她便知道我的用意。這種地方她也是第一次來，並不知道大排檔的環境，這時她也算是知道為什麼我會說，她不介意就行了。同時心裡面對我的這份細心體貼到意外，她原本以為像我這樣的大男孩，應該不會注重這些的，我居然會考慮到了她的設身處地。不由得在看向我，心底微微一暖。在見到我為她用紙巾擦拭過椅子桌子，然後又為她用茶水洗碗筷一系列舉動，更是在心裡翻起了五味雜陳，想起了之前她與丈夫兒子一起出去外面吃飯，丈夫兒子都沒有為她做過這種事，不由得在心裡作了個比較，看著我那理所當然的表情，微微到一嘆。

“兩位想吃些什麼？”這時服務員走過來，順便帶了個菜牌攤在我們的面前。

“珍姨你想吃什麼？”

“我沒來過不是很，你應該來過這裡吧，不如就由你來點吧”

“行吧”我也懶得推推沓沓，吃飯的時候女人最討厭就是點個菜都搖擺不定，沒點主見的男人。出於禮貌可以讓女人先點菜，可是既然女人都開口讓你點了，如果你還在推推掩掩，在女人心底肯定會大扣分的。我自然不願意讓珍姨對我有什麼不好的觀，當即接過餐牌，對於這家店我也是的，畢竟離我家近，之前也吃過幾次，哪些菜做得好吃哪些菜不好吃我都大概瞭解，點起菜來對我來說一點壓力都沒有。

“練的嘛？看來平時沒少偷偷帶女孩子來這裡吃飯吧？”

“額”，我微微一愣，旋即大為自己喊冤，“天地良心啊，我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雖然之前在初中的時候是有往過幾個女生，可大部分我們都只是在飯堂吃飯，很少在外面，就算在外面有過一兩次約會，也都只是在茶店。而且這裡離我家很近，萬一要是被我媽媽，或者附近的鄰居看見，多丟人啊““我也就只是跟朋友來這裡吃過幾次而已啦”

“真的嗎？我怎麼就這麼不信——”我暗暗抹去額頭的冷汗。嘿嘿，我當然不止是跟他們只是去茶店而已啦，只是去茶店怎麼發生後面的事情呢？跟我往過的女生我可都是吃幹抹淨了的，連處女我也不是沒有幹過呢，我不嘆我以前還會妹的，怎麼到了媽媽這裡就不靈了呢，甚至還情商低到說錯話惹怒了媽媽，搞得現在飯都沒得吃，只能在外面自己解決。

“是真的啦，這是我第一次帶女生來這裡”，來這裡當然是第一次，至於其它地方就不一定了，不過我這一語雙關不知道瞞不瞞得過珍姨。就見珍姨淡淡一笑，害得我也不知道珍姨有沒有相信我的話。亦然，令我更奇怪的是，我為什麼會突然間這麼在意自己在珍姨心目中的形象啊。按照道理來說，珍姨也不過是我萍水相逢聊得來的點頭之，既然我對她沒什麼覺，但為什麼就是會下意識在意她對我的觀，還刻意給她營造一個好的印象。我心裡面忽然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只是不敢再聯想下去。很快，菜便上齊了，都是這家大排檔的特菜，還有些燒烤。我舉起了幾串烤遞到珍姨的面前。

“嚐嚐吧珍姨，這家的烤做得十分地道，口味偏向粵省那邊，我吃了幾次都覺得很好吃”

“嗯，那我就來嚐嚐吧”珍姨婉約地接過我遞給她的烤，只是不像我一般直接拿起就吃，而是很有教養地用筷子把烤從籤子上掰下來，放到碗中然後再慢慢一塊一塊夾著吃。

“怎麼樣？好吃吧？”

“確實很不錯”，珍姨笑著點點頭。見珍姨吃得這麼高興，彷彿這烤是我烤的一樣，令到我的興致也起來了，“對了，吃烤怎麼能不配啤酒，珍姨你能喝酒嗎？”

“我的酒量不太行，一喝就醉的那種”

“啤酒應該沒關係吧？都沒什麼度數，我們一人一罐喝一點點唄，當作是飲料，吃烤就是要配啤酒才”於是我便向老闆叫了兩瓶罐裝的啤酒，珍姨連忙在一邊阻止我，“真的不行，我酒量很差的，喝什麼酒都會醉”。

“就一點點而已，沒事啦，反正有我在醉了我送你回去唄”見我已經點了，且老闆已經拿來了，珍姨也不好再反對。亦然，這時的鐘上珍似乎沒有發現她的變化，她對我的戒備心幾乎沒有。拋去所有，她與眼前這位小男孩，也不過是才見過幾次面而已，卻是不單止與他一起出來吃飯，還和他一起喝酒，這放在以前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她這時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變化到底會帶來什麼……

第二十九章就在老闆送來兩罐啤酒，我拿起就要拉開易拉環，突兀一隻玉手抵在我開啤酒的手上，我不明覺厲地看著珍姨，不用等我先開口發問，珍姨便先問了過來。

“我突然才想起，你一個小孩子不能喝酒”。

“額，珍姨，我已經十八歲成年了，之前和班上的同學去ktv玩的時候，我們都有喝酒，啤酒而已只要不喝多不會醉的，還是珍姨你擔心我喝多了對你做什麼？”，嘻嘻，我當然是十八歲啦，不過是虛歲而已，如今在讀高二的我，已經過了十七歲生，只是未滿十八而已，按照老人的說法我算是虛歲十八歲了，不過這時候我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你……你亂說什麼……”，被我反過來的一調侃，珍姨頓時小臉一紅，端莊的姿態出現了一絲慌亂。

“開玩笑的，放心吧，才一罐啤酒而已，怎麼可能會醉呢”我打了個哈哈，“雖然珍姨你很美，但是我確實沒有那個想法，這句話我敢保證”。

“真是的，以後別亂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珍姨沒好氣地瞟了一眼，我瞬間低下了頭，默默地幫珍姨打開她的那一罐啤酒。只是我沒發現的是，在我不說話以後，珍姨一向平淡如水的眼眸深處，劃過了一道黯然，這莫名的失落使得鐘上珍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怎麼會突然到一陣失落呢？尤其是在聽到最後，眼前的小男孩對她作出保證，說對她沒有那個想法的時候，我忽如其來的到一股空蕩蕩的難受。難不成她……鐘上珍連忙擺擺頭，把那個可怕的想法壓下去，只是她狂亂的心跳卻是無法制止，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下意識地拿起面前的啤酒一飲而盡。不過珍姨的這一舉動把我給嚇一跳，連忙制止道：“珍姨，啤酒不能這麼喝，這樣喝很容易醉的”。

“我沒事，只是有些口渴”珍姨放下啤酒，勉強地笑道，只是她此刻的臉有些不對勁，有些地方慘白，但臉頰卻是變得通紅。雖然珍姨的臉不太好，但是我只以為她是喝得太快了導致的。我將她的啤酒放到了一邊，給她遞過去筷子，“珍姨，你先不要喝酒了，吃點東西先吧”。隨即我拿起了擺在桌上的一次杯子，為珍姨倒了一杯茶，“珍姨，我覺得你還是喝茶吧”。

“不用了，你不是說吃烤一定要喝酒才快嗎？”這時的珍姨眼神變得朦朧，連身子都有些搖擺，“來，該吃吃，該喝喝”。說著一邊抓起一串烤就往嘴裡，絲毫沒有了一開始的端莊。我見此也漸漸反應了過來，“額，珍姨你不會是喝醉了吧？”

“醉什麼醉？我哪裡醉了，來繼續吃喝”剛說完，珍姨竟然把我的啤酒也抓在手裡。

“那是我喝過的啊”連我都沒來得及阻止，珍姨就已經把啤酒往嘴裡灌了，我也顧不得是否與珍姨間接接吻了，急忙地把她拉開，將她手裡的啤酒放到珍姨她拿不到的地方。只是此時的珍姨整個人坐都坐不穩了，東搖西擺的，彷彿隨時都要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