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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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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鷹翔被突兀飛來的御空嚇了一跳,微一怔愣後才回過神,又盛氣凌人地怒斥道:“哼…你那賤竟敢以下犯上偷襲本皇子,更是勾結魔族孽障,簡直是目無王法,還不…快將她們出束手就擒!”

“哦…就你?憑什麼要我人?我勾結魔族?我認識的魔族到底傷害了誰,你給我說說,對囉,還有‘七劍宗’的傢伙,好大陣仗呀,你們又想來搶什麼東西,哼哼…萬宸逸、風神使者也保不了你這垃圾,乖乖出來讓我斬幾劍如何?”御空雙目寒光閃閃,側首斜睨著眼前眾人,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慢模樣。

較為暴躁的人見狀不在額上浮起條條青筋,氣忿之外更顯得無比猙獰。

白夏鷹翔在公開場合挑明此事,其實就是七劍宗所唆使,他們在御空這些人手中吃了太多虧,現在拉攏眾多高手,想在眾目睽睽下好好羞辱御空等人以雪前恥。武林人就面子最重要,何況是執天下牛耳的七劍宗。

袁令魁雙目掃過前來看熱鬧的眾人,冷然一笑故作君子風度,聲音威而不厲道:“天閃御空,你等佔我宗神兵、傷我宗門人、毀我宗樓閣、辱我宗聲譽,今我宗便在天下高手面前討較,定要討回一個公道。”三言兩語就將過錯全歸在御空身上,也不在那些事上多做爭議,只以實力來定對錯,他就不信十幾個超級高手還不能讓御空跪地求饒。唉…什麼世道“勝為王、敗為寇”這句話通常都黑道在用較多,現在連正道都光明正大的擺出來。

一道冷冽的寒光從一個黑衣人眼中出,可以覺出其中蘊含的恨意、怒氣,他就是之前被御空、靈、小白聯手擊傷之人,盼間定勝負,敗得無比窩囊,除了七劍宗、大皇子、萬寢逸,應該就屬他最想置御空於死地了。

風神使者的聲音依然飄渺不定,簡單直接道:“今你別想再逃了,出傷害風神使徒的卑劣之徒。”

“七劍宗屹立‘天武’千年,吾宗之名絕不容輕辱,你有何解釋?”一個深富磁的聲音,平穩而嚴肅的從尹儒衣口中傳出,不疾不徐自有一派宗師的氣度,可惜的是他同樣不論己過,只為劍宗挽回顏面。

他們大張聲勢一同將矛頭指向御空,為的是讓他心生怯意自亂陣腳,卻不知御空今非昔比,本不會顧忌他們勢力有多大,更是存心要一起對上他們,見到該說話的人都說了,其他的冷言冷語皆被他自動略過。

旁觀的無數高手神情各有不同,大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情,每次御空一方的人與劍宗一方的人只要有事傳出,就一定是起了衝突,是是非非難以評斷,但支持劍宗的仍是佔據上風,畢竟人家屹立千年,正道威名罷在眼前,相信他們的人絕對多過相信御空的人。

不少人在看著雙方時,眼睛還不時瞥向百丈外的武斷憂等人,為何這次他們沒出面幫御空呢?不少猜測自是在眾人腦中衍生。

御空揮手製止似乎想說什麼的鶴靂,真氣貫注在聲音中遠遠傳開:“我天閃御空既然敢出來就不怕你們,我想應該有不少人知道拙荊與他們結怨的經過,為了兩件神兵大動干戈,硬是要說神兵他們七劍宗也有份,畢竟天下第一宗的聲名擺在眼前,應該有不少人相信他們的話,但我兩件神兵早在之前,武斷憂、任繁薔、孟甸竹這些名震天下的高手皆已見過,難道就沒人相信?”

“住口,今我等不是來聽你胡謅,休得汙衊本宗。”袁令魁氣怒已極,聽到一半便大聲喝阻御空之言。

但御空卻是不理,字字雄渾有力的說完一大段:“你我恩怨是該清了,但你們要在天下高手面前了斷,當然該將我們的恩怨說清,哼…還是你們不敢講,放心,我會替你們講完的。”御空幾乎是自說自話的回了他,然後又繼續侃侃而言。

“好,就算大家不信神兵原本就是我的也沒關係,你們總知道當初七劍宗是誰跟我們同行吧,就是他們了不起的戰皇級大高手張櫃植,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在出發前,偉大的大皇子帶他來,要我們一同行動,瞧瞧他們的身分地位,我總不好拒絕,接著遇上魔族高手,不少高手曾去過我和他的戰場,也說過那是一場頂尖高手的戰鬥。”

“就算我是從魔族手中奪來神兵又如何,我早就叫他逃走卻還不自量力要拼,死了怪我嗎?以我的功力加上五個靈使拚個半生不死,幾近一年才調養完畢,你七劍宗只來區區一個戰皇憑什麼分享我的戰利品?”御空聲俱厲的喝問七劍宗,就在他們一愣間,他又續道:“然後大舉威迫不成,轉以小人手段暗算我老婆,得她們遠遁‘鴻山’,我知道言是說我老婆暗算他們不成才潛逃,媽的咧,你們敢說七劍宗兩個戰皇、萬宸逸、神殿武士,另外還有幾百人一起去只是拜訪,說呀!”他又狠厲的朝白夏鷹翔吼著,嚇得白夏鷹翔心神狂震,血恍如凝固般透出陣陣寒意。

白夏鷹翔不由自主開口來減低自己的畏懼,高聲道:“我們就是怕她們記著舊怨,才會帶多些護衛以防萬一,怎能說是我們有惡意?”御空本已有腹稿,也沒奢望他回答,不料他真解釋了,腦筋一轉便問道:“怕她們記仇,那你不會以書信傳遞,幹嘛一堆重要人物全去了?”白夏鷹翔大聲說了幾句話後似已舒緩了心情道:“我等有事相商,若不親自前往豈能表示誠意,豈知她們竟驟然偷襲我等。”

“誠意?帶一大隊人馬去別人家裡表示誠意,好,我可以接受。”御空大笑不已,他的接受卻讓許多聽眾也同樣到好笑,他又道:“不過我老婆、弟弟偷襲你們,你們有那麼厲害嗎?居然還活得好好的,算了,我老婆那點功力不提也罷,那你知不知道我家小白的實力多高呢,只它一個就好,偷襲你們還能讓你們活著,我信,你也得問其他人信不信呀!”冷然而不屑的語氣,卻是字字清晰的傳播出數百丈,御空聲音方落,一道小小的白影突然出現在白夏鷹翔身後一名超級高手肩上,駭得他心臟猛地收縮壓迫,半晌無法回神,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卻又不敢妄動,從沒有過的恐懼湧上心頭,他深深的明白,對方只是不想要他命,否則小白就不是跑到肩上,而是直接一爪無聲無息地劃過他脖子。

此人也是七劍宗的高手,各地與魔族的戰鬥中,光是在“刃山”方面就有三個戰皇突破極限,其他地方也不見得會較少,他便是其中之一。

小白只是在他肩上頓了一下,接著又跳到白夏鷹翔的肩上借力竄到御空身邊,光芒閃爍著回覆原身。

“小白真皮,人家的肩膀也是你能亂跳的嗎?”御空故意罵著,但他的用意卻是無比明顯,連超級高手都被它爬到身上而不覺,何況只是戰皇、大魔導。

不止被小白爬上肩膀的高手驚駭絕,尹儒衣、白通澧此等高手亦是到慷然,他們離白夏鷹翔並不遠,卻讓小白近身而不知,若它真要偷襲暗算,絕對是一個最為可怕的殺手。

“傲嗚…”小白聞言就趴在地上,兩隻前掌捂住眼睛輕輕低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眾人看得忍俊不,這隻幻獸可真是有靈呢,但讓他們震驚的事卻接踵而至。

御空揮揮手道:“好啦、好啦,別裝可憐了,不跟你計較。”靠近的人很明顯能看出小白出一抹笑容,站起來後更出乎意料的背過身去,朝七劍宗的人搖股,很人化卻又有點怪異的以右前肢拍拍後腿,再轉回身吐吐舌頭,看得眾人幾乎把下巴給掉了,這一人一獸的配合可真是完美,不用解釋就讓人知道,若叫小白去暗算人,它絕對能完全理解。

御空很滿意這個效果,在他們震驚時又道:“如果不信,小白可以輕易殺死兩個戰皇、一個大魔導師,你們可以派人出來試試,在已知它會攻擊的情況下接招,你們甚至可以事先做出任何防禦,只要三招過後還有一個活著,我,天閃御空不但雙手奉上兩件神兵,並帶著子、弟弟在天下人面前向你們磕頭賠罪,生殺之權俱予你們,你們敢是不敢?”一群人緊繃著臉作聲不得,適才小白展現出來的靈、速度太恐怖了,而原本就在刃山城的高手,全都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或多或少都已見識過小白那不可思議的實力,至少都能稱得上超級高手了,只要是小白先出招,區區兩個戰皇、一個大魔導,或許不用三招就死光了。

御空本不給他們時間思考,停不到兩秒,口中連珠炮似的道:“量你們這些垃圾也是不敢,你們說說自己除了陰謀詭計、栽贓嫁禍外還會什麼,誰不知道大皇子白夏鷹翔與風神使徒萬衰逸、七劍宗好,當初有多少人見到‘風神殿,那些不要臉的武士裝模作樣要我出神兵,好像和七劍宗互不相識(那時真的不認識),真是為了大地蒼生著想一般,這種下三的手段也能用出,別以為你七劍宗久佔正道之名就真能顛倒黑白,別人也會自己想的,你們白痴難不成也把天下人當弱智?”這種事七劍宗還真是第一次碰上,說出來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他們卻沒時間回應,御空的做法實在太出人意料了。以前無論他們遇上什麼對手,佔到理的就不用講了,一定是以制裁者的身分出現,若是對方被冤枉,‘攝於劍宗威名,不是卑躬屈膝、低聲下氣的解釋,或是懇請劍宗高抬貴手、再行調查,反正一定是將事情待得一清二楚,生怕別人不明白。

當然,也有例外的,少部分較為硬氣的就會氣怒加,強烈的表示錯不在己,七劍宗為顯氣度,便會表示要再調查;或是對方另有靠山,作風亦更為強勢,說沒幾句就打了起來,連口水仗都省下來。可是絕沒一個會像御空,本不管別人聽進多少,也不管他們是否有人叫囂強辯,反正就是自顧自的講個不停,憑其深厚的真氣將聲音傳入所有人耳中,從他責問的第一個字發出、小白靈活的表演,到最後一個字說完,整個過程頂多才四分多鐘,不說七劍宗諸人,連旁觀者都被糊糊,聚會神的聽他講話,只要一個失神就會漏聽幾句。

御空本就不奢望這些話能讓他們認錯,只是要打擊他們的威信,讓更多人對他們產生懷疑,是多是少則不在他關心範圍,別人的眼光本影響不了他,其實最重要的反是後面的聲明。

這也是正道、道的差別,道中人哪還聽你廢話,勝者為王打了再講,偏偏七劍宗自命正道,即使今天仗著人多,卻也不得不保持正道高風亮節的氣度,人家正大光明的站出來解釋,他們若不讓人講話豈不顯得自己心虛,結果御空一講就停不下來,他們也只有啞子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不少弟子都已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了,不聽清楚就不能反駁,聽清楚了別說反駁,連恩考的時間都沒有,這個御空到底在搞什麼鬼呀!

“往事我就說到這裡,是是非非我也不在乎,本來我子受到迫害,我回來後當然不可能善罷干休,所以在幾個月前,尹德威率領近千人來攔劫我們,我就不客氣的將他重傷,可是卻受我身為七劍宗弟子的阿姨勸阻,好—我願意放手,然後不久,袁令魁、風神使者和另一名高手又追來,以為能夠勝我,不料又被我重傷了一個那不知名高手,接著武斷憂、孟甸竹趕到,我又忍了,否則誰勝誰負大家自己去想。”

“這一次,為了人界仍受戰亂所苦,我不想讓魔族坐收漁翁之利,還是忍了,但事不過三,除了萬衰逸我看一次打一次,你七劍宗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我天閃御空絕對不容有人再次向我挑釁,這是我在天下人面前的聲明,記住,只要下次你們再先行向我示威、挑釁,不管身分高低、強者弱者,我定不再留情,甚至滅了你們都在所不惜,否則我天閃御空四字就倒過來唸。”御空一身狂氣直衝天際,不管他是否認真,光憑這股氣勢就令無數人為之心折。

白通澧對那些事瞭解不多,但他畢竟與劍宗的前宗主情誼深厚,另與風神也有所牽連,他絕不容許御空氣勢再繼續興盛下去,身體似乎不動,卻在瞬間移形換位佇立在御空身前,聲沉如雷道:“好大的口氣。”聽了御空的話,白通澧亦明白七劍宗、萬宸逸佔不到理,御空又不管他人言語,反正自己講就對了,再下去七劍宗只會被牽著鼻子走,此時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消洱御空的氣勢,讓人看清他只是在說大話,那御空先前之言的說服力也會大幅降低。

御空把腹稿全數罵完,似乎很是高興,還對他微微一笑道:“我說過我會放棄舊怨,只要別再惹我,我也不再以從前之事尋仇,今天不打了,當然,若你要打,追得上我再說,在人類中,我的速度認第二,沒人能稱第一,為了自己著想,你最好別來追我了。”言下之意,是說不追還能保持風度,追了卻又追不到,反而更沒面子。

隨著他的言語,小白不用吩咐便縮小趴到他肩上,御空看向白通澧的雙眼倏然寒光一閃,身形同時在眾人眼中逐漸淡薄消失。

說走就走,現場之人無論是看熱鬧的,或別有用心想做些什麼的,由始至終都沒能說得上話,思索御空話中的意思都來不及了,哪還有多餘的心力開口。

白通澧眼見人已消逝,卻是動也不動,他在那一瞬只覺一抹寒星面而至,寒光猶如一支利箭,穿透他的眼睛直入心靈,一種睥睨蒼生、唯我獨尊的氣勢籠罩全身,情不自地渾身一顫,竟是連手指都動彈不得,看著消失的人影,他的心惘了,為什麼,已臻鬥神之境的自己竟會被一股氣勢鎮住。

“休想逃!”白通澧雖怔愣不動,其他人卻未受到御空氣勢,尹儒衣幾是同時就騰身飛躍,化做一道金星掃過天際,風神使者的速度更是無與倫比,淡青光竟是比尹儒衣尚快半籌。

武斷憂淡然轉身道:“我也該走了。”柳曉靳卻是有些擔心,看向御空消失的方向道:“御空不會有危險吧!”已知御空功力的武斷憂淡然笑道:“放心吧,他們還沒那份能耐。”安零動對御空的實力還不瞭解,不過見好友不急他便也不多說,只是不解地道:“白通澧出來發話卻又不追,真是怪異。”

“可能是御空動的手腳吧!”殷光介心有所恩,看向武斷憂道:“你要離開刃山城嗎?”

“嗯,徒留無益。”武斷憂微一點頭道。

“我也跟你一起走,好嗎?”柳曉靳看著心上人,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嗯。”武斷憂點了一下頭,柳曉靳登時喜笑顏開樂不可支,原就美豔的臉龐更添一層人光采,美目中秋水盪漾,就差沒給樂昏了。

殷光介提議道:“魔族動向晦澀難明,不知何時會再大舉進攻,我們不如將各自的親友聚眾而居,也好有個照應。”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安零動朗聲笑道。

魔族的動向確實令人憂慮,這個意見立刻受到所有龍神族人的附和,團結就是力量。

此時黃天馳走過來道:“我有件事正要和你們商量,請問各位是不是有空找個地方一敘?”眾人看到他臉極為慎重,便都同意下來,接著黃天馳又與妖族、矮人族的領導者說出相同的話,甚至任絮菁都受到了邀請,大家不好奇他到底要說些什麼事。

御空沒費多大的力氣便將追兵甩掉,與家人們會合一同迴轉“天靈谷”城裡發生的事就像沒有發生過一般,誰也懶得提起,只有御空樂呵呵的盼咐,以後若見到七劍宗挑釁,那就狠狠的揍、狠狠的整,而對這事最高興的竟是帥帥、可愛,在刃山城時他們只能打魔族,太不過癮了。

天靈谷如今的變化不小,已逐漸給人世外桃源的情境觸,凌焱凡夫婦亦已回到谷中,御空只看了一下,便又前往“新利城”去找西奧特古,上次一去不回總得回去說說,順便問些鑄造兵器的材料,不一定以後找到了,真能鑄件“玄神兵”出來。

谷裡的生活雖是平淡,卻又讓眾人極為充實,每個人都在盡力提升實力,尤其御空更是整天修練,為的就是…趕快消滅魔族好和老婆們到天下各地遊玩。

銀錫天縱亦在半個月後來到天靈谷,不過他卻只與“天靈族”眾人認識一下,在子、女兒哀怨的注視中、保證自己會盡快回來的聲音中,依依不捨的再次離去,來去不到半天時間,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還有事情要忙,若不是礙於“魔氣凝珠”的期限,他也不會急著找來天靈谷,又見又離反是平添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