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夜戰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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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二人離去後,御空繞了一大圈飛往另一邊,照著靈識的鎖定,不一下子便找到已至炎城外集合的孟甸竹等人。
御空雙眼飛快的掃過,失蹤的人果然全都在這裡,荃奈美麗的容顏似乎憔悴不少,可見這段時她並不好受,此時正緊緊依偎在鶴靂身邊,難得地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他們私下才有的親密舉動。
御空落下時的目光便是停在荃奈身上,透出絲絲促狹之光輝,荃奈見此不
玉容染霞、紅光豔豔,但卻未有退怯,反是小臉緊貼丈夫臂膀遴羞,與丈夫分別了大半年,一回來卻又立刻進宮,連她也難以會見,好不容易終於脫出他人監控,誰還跟你表現矜持,皇子妃也是人呀!
“你沒事吧!”鶴靂卻是沒注意到這邊,一見面便迫不急待的詢問,只留御空一人斷後等了這一會兒已是望穿秋水急得滿頭大汗,只恨自己功力差勁幫不上忙。
“哈哈…我就說不用擔心嘛,他們仗恃的只不過是劍陣,一失圍攻之利就沒用了,豈有可能攔得住御空,看他這樣子也知道沒事。”孟甸竹笑說著又轉向御空道:“不過居然才幾分鐘就甩掉他們又找到我們,呵呵…我還是太小看你了。”御空顧不得調侃荃奈,意氣風發的笑道:“當然,我是什麼人,是他們能擋得了的嗎?倒是你,居然被來了個焦烤三層肥,也真慘的了。”
“呵…呵…”孟甸竹叔顏地乾笑兩聲,雖然他就是覺到皇宮中似有高手潛伏才會小心的請師父同行,可他們的陣仗仍是遠遠超乎師徒倆的估計,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吃了大虧。
雲淘廣千亦是老臉微紅道:“是我們太大意了,沒料到他們竟會埋伏眾多高手,並且布好魔法陣蓄勢以待,若非你適時趕到,我們恐怕連逃出去都有問題。”
“哦…真有那麼厲害?”雖然族裡的“天靈劍陣”更是厲害,可從未親嘗試的御空對陣式依然完全不瞭解。
雲淘廣千點頭道:“七劍宗的劍陣是世上一等一的陣法,即便有破解之法也是不好應付,最好的剋制方法便是趁劍陣未成之際破解,否則陷入其中就危險了。”
“嗯…原來如此。”御空想了一想也不甚在意,反正層次差太多,他們劍陣再厲害也困不住自己,轉而問道:“對了,你們怎麼會想把鶴靂劫出來呀,那不是給白夏鷹翔又一個藉口?
孟甸竹聳了聳肩道:“我也不清楚,是鶴靂傳出訊息要我救他出宮的。”
“哦…”御空疑惑的看向鶴靂,雲淘廣千師徒亦是轉頭看去,同樣好奇是為了什麼。
“因為這個。”鶴靂聞言便從懷裡取出一卷金黃的絹
。
“聖旨。”眾人眼睛為之一亮,這玩意兒大家可不陌生,在白夏鷹翔手中就見過了。
鶴靂有些沉痛地道:“父皇隱約的告知我萬國已有人滲透入我國,可惜情報回饋慢了一步(是慢了很多步才對吧),朝中大臣似乎已有人被他們收買,如今父皇的政策頻頻受到抑制,各種優勢都指向皇兄,所以私下
予我此一聖旨。”說到這兒,他深
了口氣道:“命我與皇兄各自為政,各率領五個軍團抵禦魔族,誰能打退魔族便能繼承皇位,這也算是給我們的最後一道考驗。”大家的腦筋都動得極快,雲淘廣千在他說完後,立即道:“若只是如此,皇上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除非…勾結萬
國的人就是白夏鷹翔。”鶴靂臉上肌
不自然的跳動幾下,苦澀地道:“不清楚,因為父皇也無法確定誰被萬
國收買,但可能跟萬衰逸有關,只是沒有半點證據,朝中大臣又大多與皇兄、萬宸逸
好,沒證據一切都是枉然。”對於萬宸逸的底細,皇帝確實比閔今輿還要清楚,畢竟“無密會”身處武林,除非有人特別委託或別有異狀,否則是不太會關心國家之事,而為皇者,當然也有自己的情報網關心的方面剛好和無密會相反,因此皇帝對此更為了解。
皇帝為人雖是較為優柔寡斷,但不知是神經緊張還是覺
銳,反正得知個大概後就很有憂愚意識,若以此局勢繼續走下去,被軟
的鶴靂將黯然失
,白夏鷹翔身處前線,聲望必然逐漸攀高,他將是承襲皇位的唯一人選,可是白夏鷹翔卻與萬宸逸走得極近,讓他當上皇帝恐怕不太妙。而且七
劍宗高手突然入宮,名義上是保護皇宮安全,實際上皇帝想調動他們都得用商量的,讓他對安排此事的白夏鷹翔更是不滿,連太子都還不是就不把皇帝父親放在眼裡,以後還怎麼得了。只是這點他太冤枉兒子了,這一切可都不是白夏鷹翔
待的呀!
結果有所思,夜有所夢,皇帝當晚睡覺時竟夢到白夏鷹翔坐上皇位,接著炎國就被賣給了萬
國,嚇得他立刻驚醒睡不著覺,以為是祖先在提點他,所以就趕忙立了個聖旨,偷偷
給鶴靂。唉…如果讓人知道他突然變得果敢決斷、魄力十足竟是因為一個夢,不知會讓多少人為之愕然呢!
礙於眾大臣及祖訓的關係,他亦不能直接傳位給鶴靂,因此便決定以戰果來證明誰有能力繼承皇位,他對這二兒子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又因皇宮內有許多七劍宗的高手,從他們這段時間的表現,皇帝看得出他們與鶴靂深有芥蒂,擔心鶴靂離宮後的路途被他們所害,所以才要他先出炎城,避開敵人再發布聖旨。
其實,這也是皇帝經一晚仔細思量後最好的辦法了,畢竟與魔族的對抗中仍然需要七劍宗這方面的高手,若直接立鶴靂為太子,或許會令炎國失去這一部分助力,如今以能力來定皇儲也是符合先祖規定,與白夏鷹翔站同一陣線的他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競爭是進步最好的動力,說不定整體戰力會更加提升呢!
“講什麼證據,你老子可是皇帝耶,他說了算,怎麼還要聽別人的,他在搞什麼鬼呀!”御空直言不諱,大刺刺的批評起皇帝來。
鶴靂為父辯護道:“因為父皇知人善用,眾大臣手中皆握有實權,所以…”
“所以皇帝是當假的嘛!”御空不滿的道,皇帝的風評雖好,但也不是那樣當的,還知人善用放權力咧,結果搞到自己說的話都能被臣子反制,那還叫什麼皇帝。
孟甸竹怕鶴靂太過難堪,便道:“其實將權力分散也是好事,眾臣子可以為皇帝分憂解勞,只是為皇者必需將軍力掌握在手裡,就算底下臣子有異心也不用怕。”鶴靂晴然道:“軍方的控制權大都還在父皇手中,只是皇兄以魔族入侵為由,在皇宮內安排了許多高手,得父皇不得不妥協,你們也知道,超級高手的實力已不是單憑人數就能抗衡。”
“嗯嗯嗯…那你以後要怎麼做呢?”御空大點其頭,這個理由他就很能接受了。
鶴靂心情沉重地嘆道:“唉…天一亮我就先發布出聖旨,然後儘快召集五個軍團,再選定一個地方作為據點,尋機反攻魔族。”御空撇著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道:“嗯…你自己看著辦吧,所謂時勢造英雄,每逢亂世必出英雄,如今更有趣了,時勢造皇帝,只要成功,將來你可就名垂千古了,咦…不對,你是穩成功的啦,看來我得先找人把你的事蹟記錄起來才行,嘿…我既然斷言你能成功,那若有人敢阻撓,我就先把他幹掉,你們說好不好呀!”眾人不由搖頭苦笑,都什麼時侯了,御空還是一樣無厘頭。
白夏津韻已聽不下去,而且與御空又是舊識,心無顧忌,鼓著臉頰瞪眼道:“國家大事豈能兒戲,你不懂就少提意見嘛!”
“津韻不得無禮。”鶴靂輕喝一句,歉然的看向御空。
御空朝白夏津韻扮了個鬼臉道:“你才不懂咧,我可不是提意見,而是要身體力行的,那些大臣不是好些都被白夏鷹翔收買了嗎?我就去皇宮把他們教訓一頓吧,看他們還敢不敢亂搞。”鶴靂深知御空難按常理推鋇,聞言還真怕他殺進皇宮去,急忙道:“不…你可別真的對他們動手,其實他們認為我與魔族結識不妥也是人之常情,為了大體著想才會提議止我出宮,並非全是受皇兄所指使,他們皆是我國棟樑之材,功在社櫻不能輕易抹殺呀!”
“那些搞不清狀況的傢伙也叫棟樑?哼…那種人就得教訓才行啦,你和你老子就是對他們太好了,所以才會被爬到頭上去。”御空不以為然的嘮叨幾句,揮揮手道:“算了,反正是你的國家,你說了算。”鶴靂這個人呀,什麼都好,就是太在乎別人的意見,處處顧慮到別人的受,以至於缺少了點魄力,優點有時也是缺點,說起來,他的個
跟皇帝還真有八分相似,或許,這也是皇帝看重他、相信他的原因吧!
御空對於國家的事也懶得費心,遂轉開話題道:“既然你要自己率領軍隊,剛好可以再去找獸人族合作,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拒絕吧!”鶴靂尚未答話,雲淘廣千卻莫測高深的笑道:“說起獸人族,你倒是可以去鴻山看看,如今可不止他們而已,各族人馬皆已聚集在那附近,人族則是隻有千水宗和我長河門,隨時準備攻進鴻山城。”
“哦…奇怪,任姨怎麼沒跟我提起過,還有獸人族不是因為白夏鷹翔的關係也離開刃山城了嗎?怎麼又要進攻鴻山城呢?”御空搔首晃腦大詫異道。
雲淘廣千語氣轉為越地道:“我們當然不會是想為白夏鷹翔搶回鴻山城,他和七
劍宗處處打壓長河門、千水宗,我們又豈能坐以待斃,哼…天下大勢已呈亂象,他既然
一足,我等又非不如他,自然也要大展拳腳,就看誰能笑到最後。”其實天下有識之士都能大概猜出一些,七
劍宗本有野心,如今鎮宗絕學已廣為
傳,因此更是急於擴張勢力振其聲威,否則等到以後人手一套七
劍法,那他們將再無優勢可言,而今魔族之亂廣及天武,反成群雄發揮力量的最佳時機,不單是七
劍宗,其他各宗門、各族之人,甚至只要有野心的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御空的好奇心被他給完全挑起來了,眼巴巴地看著他道:“到底是什麼事,你也說說嘛,話不講清楚可是讓人很難受的。”雲淘廣千神情一變,反是幽默地笑道:“呵呵…你還是去問武斷憂、任絮菁吧,他們已說過時機一到便要去找你,若我先行說出,這把老骨頭還不讓他們給拆了。”
“豈有此理,那你也別先說出一半嘛,心裡癢癢卻又搔不到,氣死我了,哼…不管你們了啦,我先去炎城跟朋友告別再到鴻山找人去。”御空拿他沒轍,氣得臉領鼓得跟包子一樣,十足像個小孩子在鬧脾氣。
眾人看得俱是莞爾,本想像不出他竟是當世頂尖的高手。
孟甸竹一邊笑著一邊問道:“還有朋友跟你一起來嗎?”御空仍是氣嘟嘟的道:“沒朋友一起來,是他們本來就在炎城了,不然你們以為我怎麼會來呀,哼…如果不是他發覺不對勁而通知我來,我哪有可能跑來炎城呀!”不理他們聽到這消息後的驚訝,御空直接騰身飛起道:“好了,我先走了,你們自己小心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