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149章面對面的較量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白寶山和米蘭受到了高寒和黃姍貴賓般的熱情接待。
但當四個人坐在一起時,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情敵見面,更是雪上加霜。米蘭在尋找機會,黃姍也知道米蘭來者不善,在想對策。
白寶山見多識廣,自然能找到合適的話題。他首先客氣地說:“真的不好意思,你們結婚時由於工作的關係沒有前來賀喜,節又怕給你們增添麻煩,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黃姍接話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氣。以後有時間,請多多走動。”高寒由於和白寶山有過不愉快的邂逅,實在提不起
談的興趣,更別說
了。他就指使黃姍到餐廳去端果盤子。黃姍站起,一拐一拐地來直往外走。她的腿傷還沒好,走起路來也就有礙觀瞻。
黃姍說話的時候,米蘭一直在旁邊不時地打量著她。只見她身穿粉紅小夾襖,長短適中的烏亮黑髮披在肩上,劉海的髮際紋絲不亂,整齊有序,上面卡著紫
的鑲嵌著珍珠般圓珠的半圓形髮夾。就在黃姍站起來時,米蘭發現黃姍緊繃的牛仔褲把
部勾勒成渾圓的球體。她不由心生嫉妒,猜想就是這豐滿
的圓
才
引了高寒,使他離開了自己。
愚蠢的人在得不到男人的喜歡時,總是把原因歸咎於客觀,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病。米蘭就是這樣。
其實,就在米蘭打量黃姍時,黃姍也不時地用餘光掃著米蘭。大大的眼睛,秋波盪漾,光溢彩的。佐丹奴的夾克合身得體。暗紅
的棉裙子下襬呈鋸齒狀,和褐
的長筒靴子極為般配。黃姍是個文化人,她不喜歡靴子,認為那只是
合
。如果穿在別人的腳上,興許還另有一番風味。她迅速地給米蘭定位,認為她的確很漂亮,還有幾分妖冶,但身上缺少的是文化的底蘊,只不過是個衣服架子而已,難怪高寒一碰到自己就離開了她。
黃姍端來了果盤,照例把盤子送到白寶山的面前。本的紅富士,滾瓜溜圓,一個足有半斤。白寶山欠欠擺擺手。黃姍沒有讓米蘭,順手把盤子放到了茶几上。
高寒認為黃姍這樣做很不禮貌,就拿起一個蘋果遞到米蘭面前,說:“吃一個吧,這是喜果。”米蘭毫不客氣地接過來,卻並沒吃,把蘋果放在了茶几上,深情地看了高寒一眼,說:“你送給我一個蘋果,我也送你一個禮物,這就叫投桃報李。”說著拿過包來,從裡面拿出兩個盒子。把裝有項鍊的盒子遞給白寶山,自己打開了另一個盒子,拿出那枚金光閃閃的戒指在高寒的面前晃來晃去,說:“要不要我給你帶上?”這分明是在向黃姍挑釁。
真正的較量拉開了序幕。不出所料,黃姍的臉立即陰沉下來。白寶山見勢不妙,立即從米蘭的手裡奪過戒指,說:“這戒指是你戴的嗎,應該叫黃姍給高寒戴上。咱能送戒指,卻不能替人戴到手上。”說著把兩樣禮品同時遞給了黃姍,說:“這條項鍊是米蘭親自給你挑選的,戒指呢,是我送給高寒的新婚禮物。按道理說,我不該給高寒買戒指,可現在的世道變了,男女衣服都分不清楚,男人也可以給男人買戒指。高寒你說是嗎?”白寶山把臉轉向高寒,高寒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置可否。他不明白,這一對冤家又要耍什麼鬼把戲。
黃姍倒是不計較這些,等白寶山一說完,她接過白寶山手裡的兩個盒子,先拉過高寒的手,說:“白哥說的有道理,來,我給你戴上。別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高寒很聽話,聽憑黃姍把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給高寒戴上戒指之後,黃姍又打開了項鍊的接頭,小心地把項鍊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戴好之後面向高寒說:“老公,你看白哥的眼光怎樣,好看吧。”高寒顧左右而言他,趕忙又拿起一個蘋果給白寶山遞過去,說:“白哥吃蘋果。”白寶山接住後也放在了茶几上。
白寶山有些拘謹,更有些後悔。早知道高寒要成為黃書記的乘龍快婿,自己以前就不會給他那麼多的難堪。
米蘭本是來看好戲的,沒想到卻看到高寒和黃姍相親相愛還相敬如賓的一幕,想起在茶樓上黃姍曾經吃醋的場面,心裡是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了。她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不合格的導演,幹了既賠金錢又丟人的買賣。現在,自己曾經的戀人高寒和現在的丈夫白寶山就坐在一起,她的目光在這兩個人之間來回地遊離著,把兩人做著仔細的比較。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無論從外表的人才還是從內在的修養以致社會地位,白寶山只能佔屈從地位,和高寒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別。高寒的勝利就是黃姍的勝利,而黃姍的勝利就只能證明自己的失敗。想起和高寒在一起的快樂的
子,她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唯一值得她驕傲的,就是她曾經和高寒有過
第之歡。但時過境遷,現在的高寒早已不是彼時的高寒了。挑撥他們分離,重溫自己舊夢只能是她的一廂情願。
她費盡心機,在心裡反覆排練的戲劇卻成了她自編自導的獨角戲。淒涼和孤獨襲上心頭,她
覺自己成了一個上串下跳的小丑。
黃姍似乎看出了米蘭的心思,就故意向高寒處挪動了身子,顯得親密無間的樣子。米蘭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捂著肚子對白寶山說:“我有點不舒服,咱們還是回去吧。”黃姍知道米蘭沒有討到便宜,要知難而退,假裝問道:“請問是哪裡不舒服,胃裡還是心裡?要不要我找點藥來。”這問話分明是綿裡藏針,直刺米蘭的心臟。米蘭再也無法忍受了,但她無法發作,只能拉著臉說:“恐怕是腦子吧。”是的,連她自己都認為腦子有了病。
出門的時候,米蘭依然沒有忘記告訴高寒和黃姍說:“其實寶山是在撒謊,項鍊和戒指都是我選中的,與他無關。”黃姍只是一笑,說:“沒關係,都一樣。”米蘭和白寶山走了。在路上,無論白寶山說什麼,米蘭都一言不發。通過這一次和黃姍的較量,她清醒地認識到,遠離自己的未必是美好的,只有留在自己身邊的才是最珍貴的。想到這裡,她把頭伸向正在開車的白寶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晚上,她要好好地犒勞一下一直以來她都看不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