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198章最後通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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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江河的眼睛被煙燻出了眼淚,他咳嗽兩聲,要把煙從劉燕妮的嘴上拿開。劉燕妮擋開了黃江河的手,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別胡鬧了。”
“我不是和你胡鬧。你今天回去後,給你家的老婆大人捎個口信,叫她乖乖地把我安排到原來的位子,咱們什麼事都好商量。如若不然,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你大概認為我是雞蛋碰石頭,那我就告訴你,我就是一顆臭雞蛋,雖然免不了要被你們的石頭碰的粉身碎骨,但是,即使那樣,石頭也會被惹上一身的味。你大概能想象到,石頭一旦被腥臭所汙染,會是怎樣的情形——蒼蠅猖狂,蛆蟲肆。”劉燕妮不緊不慢地說,就像在背誦一出電視劇的臺詞。她邊說著邊用手在鼻子前扇來扇去,還皺起眉頭,好像此刻的黃江河就是一具腐爛的屍體。
“那你為什麼還要叫我來?”黃江河坐起來,威嚴地問。
“你真是個傻帽書記。叫你來和我同共枕,你快樂我也快樂,兩不虧欠,利益均等,何樂而不為呢。和
神是兩回事,兩個概念。就像你在臺上作報告,講話時一個樣,下邊做事時是另一個樣。這叫什麼,陽奉陰違,不是嗎?”黃江河怔怔地聽著劉燕妮的演說,心裡想,這下子可好,只顧風
,遇到了難纏的女魔頭。天天養
蜂,一不小心,反被蜂蟄了。黃江河明白,為什麼人們總是把陰毒的女人稱為蛇蠍。
黃江河穿好衣服,黯然地站在邊。劉燕妮依然**著身子,看起來冷冰冰的,往
攝人魂魄的熱情蕩然無存。兩雙眼睛對視,從黃江河眼睛裡
出的是冷淡和尷尬,劉燕妮的眼光卻充滿了挑釁。她一手撐在
上,頭向前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黃江河,就像一條要發起攻擊的毒蛇,隨時都可能噴出毒
,把敵人置之死地。
“你到底掌握了什麼?”黃江河知道這種努力是徒勞的,但他還是不住想嘗試。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抱著僥倖心理,也許劉燕妮一時口松,會透漏些什麼,這樣他最起碼在劉燕妮發起攻勢之前能有所準備。
“彼此心照不宣而已,我敢這樣,自然掌握有能置人於死地的把柄,在你和你的夫人被司法機關帶走之後,他們會提醒你們的,也許,不用他們問,你的夫人就會坦白從寬,現在——恕我無可奉告。”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只要你提出要求,我會盡量地滿足你。”
“不是儘量,而是必須,或者說一定。你要避過災難,就必須和張曼麗離婚。我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我會考慮採用另一種方式來調和我和張曼麗之間的矛盾。”劉燕妮詭秘地笑著。黃江河聽得骨悚然,一向溫情脈脈的女人,不但惡毒,還異想天開。他懷疑劉燕妮得了臆想症。
黃江河突然伸出倒背的雙手,上前抓住劉燕妮的肩膀並使勁兒地搖晃。
“你一定是瘋了,你現在就到神病院檢查,我負責報銷你所有的醫療費用。虧你想得出來,這可能嗎?且不說市委書記和他的老婆離婚會成為街頭巷尾的笑料,就是黃姍的舅舅也饒不了我,他可是京官呀,手長得很。我要是做不成書記了,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黃江河很
動,說話時唾
飛濺。劉燕妮心裡暗自冷笑,她認為,她沒有瘋,是市委書記大人瘋了,是她的話讓市委書記瘋狂了。她為自己的行為
到自豪。
劉燕妮繼續她的表演,並且十分到位。趁著機會搖晃她肩膀和說話的機會,她又一次把雙手扣成圓圈,把黃江河的脖子圈在她的臂彎裡,嬌聲嬌氣地開導起黃江河。
“你說得對,如果你和夫人離婚,你很可能會失去市委書記的寶座,但你想過沒有,你能得到偉大的愛情。我首先亮明我的觀點,即使你成了叫花子,我也會如影隨形地跟著你,不離不棄。你看我對情多麼的執著,哪像你們,只顧及切身的利益。”劉燕妮從
上站起來,當著黃江河的面展示著她苗條的身材。
“說的總是比唱的好聽,我不相信你會具有如此驚天動地的犧牲神。我看不如這樣,你也不要添亂子了,我制訂一個方案。咱們兩人做永久的情人,我把我分一半給你。另外,等過了這陣子,我想辦法給你註冊一個公司,保證你掙的錢比在信用社當公務員要多,你看如何?”黃江河終於讓步了,他想暫時穩住這個瘋女人後再作打算。
“不行,你必須按我說的做,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期限一到,我和我的舉報材料就會同時出現在省裡。”劉燕妮斬釘截鐵地說“當然,如果張曼麗同意把你分一半給我,我可以考慮。”劉燕妮補充道。
對於將死之人,死亡只是剎那間的事。無論是刀架脖子還是子彈穿堂,時間都只能以秒計算。可怕的是,殺人者在殺人之前會把要殺人的消息從容地告訴被殺者,那樣,被殺者在死之前就會有一陣惶恐不安的心裡歷程。劉燕妮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看到權利至高無上的市委書記和自己討價還價,劉燕妮已經開始興奮了。無論黃江河對她提出的條件是否答應,三天以後她都要實施她的報復計劃。她要讓黃江河夫婦得到應有的報應,並且在報應到來之前惶惶不可終。
黃江河一再作出讓步,可他所提出的條件劉燕妮拒不接受,就只能唉聲嘆氣了。他回想起劉燕妮提出的苛刻的條件不斷地升級,終於明白,這位充滿女魅力的漂亮女人無論怎樣都會報復自己,徹底毀滅他的家庭,就只能自怨自艾地說:“看來是天要亡我,你隨便吧,我會伸出頭來等待你砍下的一刀。不過,我順便提醒你一下,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搭進去了。至於你提出的條件,我也會考慮的。”看到堂堂的市委書記在一個弱女子面前如此喪魂失魄,劉燕妮終於得到了些許的滿足。
黃江河要走了,此次離去,他將永遠不會再踏入此地半步,這裡是個溫柔的紅陷阱。
臉早已撕破了,劉燕妮也不好再說什麼。黃江河走到門口就要拉開門閂時,突然轉過身來,重新回到劉燕妮的臥室,滿懷動地說:“燕妮,難道你就不念一絲的舊情,難道你忘記了我是怎樣欺騙張曼麗,讓她提升你的。我的女兒因為你投河自盡,現在下落不明,你和我的女婿暗度陳倉我沒有過分的責怪你,你還要怎樣。不客氣地說,我已經家破人亡了,難道你非要把我置之死地而後快嗎?”黃江河說完,靜靜地等著劉燕妮說話。他多麼希望,這位剛剛還和自己風
快活的女人能輕啟朱
,痛痛快快地說出解脫自己的話。可是,劉燕妮就像沒聽到他的話,拉開被子裹住了酮體。她懶得再看黃江河,側過身子,背對著他下了逐客令,毫不客氣地說:“對不起,我累了,需要休息。走的時候別忘了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