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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225章不是冤家不聚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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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燕妮捱了黃姍一腳,裝作害怕的樣子鑽到了高寒的懷裡,在眾目睽睽之下,怯生生地看著劉燕妮,扮演著一個弱者的形象。有時候,示弱也是一種戰術。

高寒被黃姍這麼一問,反而鎮靜下來,他沒有理會黃姍,抓住劉燕妮的肩膀,平靜地說:“這下你達到了目的,你滿意了吧?你是不是認為,這麼一鬧騰,姍姍看到了這一幕,就當真我們之間有了私情,就會生氣,然後又會去跳河,或者一氣之下,就去採取其他什麼自尋短見的方式,她一死,我就能回到你的身邊。好吧,當著眾人的面,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如果你肯給我跪下,發誓說,你這樣做沒有其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愛我,我就當眾宣佈,和我的愛人離婚,然後娶你為,你看這個主意怎麼樣?”高寒氣憤了,口不擇言,義憤填膺。

高寒的話對劉燕妮來說,無疑是一種羞辱。曾經瀟灑風的偶像,說起話來竟然如此絕情,這般狂妄。

她鬆開了高寒,臉上的肌搐了幾下,又一次出了眼淚。這是真摯的淚水,是傷心的淚水,沒有虛偽,沒有做作。

這一次,她是真的傷心到了極點。她演的這齣戲,不排除高寒所說的目的——氣煞黃姍,拉回高寒。但是,裡面也含有相當的喜歡高寒的成分。可高寒的話太絕情,絕情得讓她傷透了心。為情所來,又為情所困,怎能不肝腸寸斷。

高寒呵斥劉燕妮的話,在黃姍聽來,無疑是對她的愛的**的表白,她覺又一次錯怪了高寒,馬上就在心裡原諒了他。她瘸著腿走到高寒的身邊,挽起他的手臂,向她的藍鳥車走去。

到了車上,高寒打開手機,給秘書處打了電話請個假,然後示意黃姍把車開往市郊。

高寒和黃姍走了,劉燕妮站在原地,引來無數的斥責聲,第三者等破壞家庭的話雨點般朝劉燕妮砸來。剛才那一對中年夫婦甩下的一句話耐人尋味:“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被人搶不走,不該是你的,留也留不住,姑娘,何必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呢?樹挪死,人挪活,換種活法,也許你會很快樂。”說完,想互攙扶著離開了人群。

隨著中年夫婦的離去,看熱鬧的人很快散開了。

劉燕妮依然不想認輸,偷雞不成蝕把米,她要找回面子,尤其是要在高寒和黃姍面前找回她的面子。她擦乾了眼淚,真誠的和虛偽的,混合在一起的眼淚。她走到省委大院前的停車場,毫不猶豫地開門上車,發動了車子,朝著高寒和黃姍去的方向飛駛而去。

黃姍握著方向盤,沿著寬廣的馬路向前。

“寒哥,去哪兒。”黃珊問高寒說。

“河邊山頂上。”黃姍偷看了高寒一眼,從表情看,她的寒哥並沒有埋怨她剛才莽撞的舉動,就說:“我是不是很傻。”高寒微微一笑,說:“你很勇敢,為了捍衛自己的情,敢於挑戰情敵。你剛才的勇敢,使我看到並受到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份量,所以,我高興。”高寒指路,黃姍駕駛,不久就到了南郊。黃姍正開著,從後視鏡裡發現了劉燕妮的捷達。高寒見她從往後看,也不由自主地透過玻璃往後看,等他確定了確實是劉燕妮的車跟在後面時,就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女魔頭,又不知要搞什麼名堂,你只管開車,不理她,看她還能耍出什麼新花樣來。”高寒要黃姍到山頂上來,是來給她打預防針的,他要把省委調查組的事多少透一點給她,好讓她有個思想準備。

車子在山頂停下,高寒領著黃姍來到了山頂的松樹林裡。兩人剛剛在一棵大樹下坐下,劉燕妮停了車也跟了過來,也不拿什麼做墊子,旁若無人似的,一就坐在樹葉上。

她的神崩潰了,在曾經愛過的人面前,也顧不得了體面。

“你難道還沒有鬧夠,像個幽靈似的,又跟著來幹什麼,當燈泡呀,大白天的,我們不需要。”高寒不客氣地說。他給劉燕妮下了逐客令。

“我來是想和你們做最後的談話。”劉燕妮的眼神在淚光中透出無盡的傷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高寒決絕地說。

“有,要談的還不少,比如,我和你的情問題,咱們三個人的情問題。”

“你覺得你配和我談情嗎?”高寒不屑一顧地說。

“高寒,我鄭重地告訴你,你是個沒有良心的男人。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你是怎樣到信用社來找我貸款的嗎?衣衫襤褸,走投無路,現在想起,也許你不相信,但我還替你心酸。是的,我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並且我還告訴你,我在沒結婚前就被一個壞男人糟蹋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可是,當我第一次把你哄到我的上時,你怎麼會那麼賣力氣呀,既然不愛,就不要勉強,可你呢,每次都竭盡全力。你是在討好我,還是真愛我,要麼就是在出賣你的靈魂。在我的面前,你還大談什麼愛情,狗,充其量,那也就是情的投機者。”劉燕妮受了太多的委屈,她貌似高談闊論的話,如一枚枚炸彈,丟在高寒的身邊,當著黃姍的面,把他的尊嚴砸得體無完膚,血橫飛。

“我不是,是你利用了我對情的淺薄,引誘了我。”高寒狡辯道。

“笑話,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手握重權的漂亮的女人,怎麼能勾引一個走投無路的青年。就算是我勾引了你,那麼,米蘭呢,難道也是米蘭勾引你嗎?你把她到你的上,三番五次地糟蹋之後,然後又一腳踢開了她,這又怎樣解釋呢?”劉燕妮咄咄人的語氣,只把高寒說得地縫難鑽,尤其是當著黃姍的面,他的臉紅得像個猴,低著頭什麼也說不出來。

黃姍總算聽明白了,在此以前,她真的不知道,在高寒的背後,還有這麼多的故事,情節還這樣的曲折和複雜,情的經歷,足夠寫一本書了。她以前只是懷疑高寒和米蘭之間不清不楚,現在,所有的懷疑都被劉燕妮證明了。黃姍的脯起伏著,氣憤的只想跳進眼前的山崖。可接下來,劉燕妮的話卻讓她更加吃驚了。

“打開窗戶說亮話吧,我們都不要掖掖藏藏的了,高寒,實話告訴你,那封舉報信,我本就沒有從紀檢委要出來,你看到的是我的複製品。”劉燕妮洋洋自得地說。她把一顆重磅炸彈,直接投向了黃姍的心口。

“我知道了,省紀檢委在星期一已經找我談了話。”高寒輕描淡寫地說。

“我只想問一句,當黃姍的父母丟棄了官職,甚至進了牢房,你還愛她嗎?你不就是為了攀個高枝兒,個一官半職嗎?沒有了地位和身份的黃姍,你還會死心塌地去愛她?”黃姍明白了,原來,劉燕妮為了得到高寒,已經把她的父母告到了省裡。她站起來,繞到劉燕妮的身後,揪住她就把她往懸崖邊推去。

劉燕妮一邊掙扎,一邊哈哈笑著,大義凜然地說:“你現在才動手,比高寒晚了半個月。就在得知你下落的那天,他在水庫上,已經謀殺我一次了,只不過,我不忍心告發他,怕他擔負謀殺的罪名,因為,在我的心裡,我依然愛他。”劉燕妮說著,又一次哭了。為了得不到的愛情,為了生存,為了權力,為了報復,她付出的太多,包括的和神的。

夏季的天,少女的臉,說變就變,轉眼間,東風咋起,紅紅的太陽被東南而來的厚厚的雲層所覆蓋,隱去了光輝燦爛的笑臉。一道閃電,在東邊的天際劃破長空,雲層裂縫,隨之而來的,是悶悶的雷聲,銅錢大小的雨點由疏到密,從天而降。

高寒站起來,拽開了黃姍的手,把兩人分開後,對著蒼天嘆了口氣,一語雙關地說:“天要下雨了,誰都管不住。”然後,把黃姍拽到自己的面前,讓黃姍背對著黃河,自己面對著黃姍,舉起拳頭說:“蒼天在上,黃土在下,我起誓,無論發生什麼變故,我高寒從現在開始,只把黃姍作為唯一的愛人,如果違背誓言,電擊雷劈,碎屍萬段。”劉燕妮發呆了,她一直以為,高寒娶黃姍為,只是為了她金枝玉葉似的身份,沒想到,他對黃姍的情竟然這樣執著。黃姍也暫時忘記了父母的危險,滿臉淚痕,不顧劉燕妮在場,撲到高寒的懷裡“嗚嗚”地哭起來。

哭聲和著雷聲,淚水伴著雨水。站在一邊的劉燕妮呆呆地看著發生在眼前的活生生的情話劇,心裡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她恨蒼天的不公,恨高寒的絕情,嫉妒黃珊所得到的愛。在巨響的雷聲中,她開始反思自己,如此瘋狂地去追求本不屬於自己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