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52章一個醉酒的男人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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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警察本來以為吳黎酒醉鬧事,信口開河,聽完他的電話,果真和市委書記有關聯,一個賠笑,一個趕快打開銬子。
“對不起,誤會了,我們也是偏聽了保安的一面之詞,不得已採取了行動。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待會兒當著夫人的面一定美言幾句,拜託了。”另一個警察的態度和前一個大相徑庭,看著同行向吳黎賠禮道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我們也是按章辦案,又沒有濫用私刑,他的確喝了酒,身上有酒味為證,為什麼要給他賠禮道歉。”前一個把後一個拉到一邊,低聲央求道:“好兄弟,你就饒了我吧,我兒子今年上高一,就在他的學校,咱們把他鬧騰慘了,我兒子在學校的子可就難過了。兒子學習不差,我還指望他三年後給我考個好大學,就算為了孩子,我就受點委屈,你也跟著受點委屈,配合點,千萬別再惹什麼麻煩出來。媽的,都是那個保安惹的禍,害得老子深更半夜睡不好,還給兒子帶來麻煩。”吳黎見兩人嘀嘀咕咕,知道他們心裡害怕,心裡一陣自豪,心想,等我乾媽來了才有你們的好看。
心裡害怕的那個警察看到吳黎一副高傲的神態,更見堅信市委書記就是他的靠山,於是趕快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遞給吳黎一支。吳黎仰起臉來看也不看,那人讓得急了,吳黎才說:“對不起,本校長沒有亂七八糟的愛好。”警察縮回手,尷尬地笑,自顧點上了煙,皺著眉頭了一口。
當蔣麗莎出現在治安室的門口,吳黎喊了一聲“乾媽”就要站起,無奈兩腿均被警打傷,不但沒站起來,還差一點栽倒在地。兩個警察趕忙上前把他攙到椅子上。其中的一個給蔣麗莎搬了椅子,用袖子擦拭過灰塵後,邀請蔣麗莎就坐。
警察擦去的不是灰塵,是自個的眼睛,同時也擦去了自尊。
“乾媽,你看他們把我打的,三個警察打我一個——”吳黎還沒說完,蔣麗莎就厲聲問兩個警察說:“你們兩個是誰濫用私刑,把我乾兒子打成這樣?知道嗎,他可是一中的校長,關係著咱們市的教育,你們打他,就是給教育添亂,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兩個警察還來不及辯解,吳黎就捋起袖子和褲管。
燈光下,胳膊腿上青一塊紫一塊,有兩處軟組織挫傷,血跡斑斑。
其中一個口才好點的警察給蔣麗莎講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最後補充說:“不是我們打的,是酒店的一個保安,我們也是接到他的報案後才採取了行動,真的對不起,不知道他是你的乾兒子,更不知道他是校長,純屬誤會,純屬誤會。”兩警察並排站著,點頭哈,哭不像哭,笑不敢笑。吳黎坐在椅子上,得意忘形地說:“要原諒你們也行,請你們把303房間那個叫冰瑩的給我叫來,我要帶她回家。”膽小的那個警察一聽有立功贖罪的機會,就拍
打肚地保證道:“你放心,咱們警察別的能耐沒有,要說喊人,一喊一準,沒人敢和我們作對。你們等著,我保證把人叫來,至於你是否能帶回去,那就看你的能耐了。”吳黎的腦子一盆漿糊,自己的老婆自己帶不走,要叫警察幫忙,有點可笑。不過,他看重冰瑩的心情由此可見一斑。
兩個警察立功贖罪去了,蔣麗莎嘆了一口氣,說:“吳黎啊吳黎,叫我說你什麼好呢。古人云:‘不能治家,焉能治國。’你怎麼能管好一個學校。”這話一聽就不是好話,明著是火上澆油。他來酒店拯救吳黎,只有兩個目的,一來唆使吳黎把冰瑩帶回家去,和劉燕妮唱對臺戲,二來為了自己在一中的利益。
“乾媽放心,只要警察把冰瑩叫來,我就是抱也要把她抱回去。”
“她要是大哭大鬧呢?”蔣麗莎問道。
“乾媽你說呢?”
“還用得著我說嗎,對於女人,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必要的時候,必須採取果敢的手段。夫之間嘛,打打鬧鬧,情理之中,沒人看你們的笑話。女人糊塗時,你的想辦法讓她清醒。”經過蔣麗莎這麼一提醒,吳黎已經心領神會。他摩拳擦掌,躍躍
試,只要警察把冰瑩請過來,她還是那麼固執己見,吳黎就會要她好看。這時他又想起來母親的話,打到的媳婦
到的面,現在不給冰瑩一點顏
,
後她還要騎在吳黎的脖子上,拉屎拉,作威作福。
吳黎整整衣服,捋起袖子,調整好了面部表情,心想只要冰瑩進來,他最多說三句好話,如果她再固執己見,一定叫她當面丟人。
半個小時後,兩個警察回來了,吳黎聽到腳步聲,急忙從椅子站起來,但是,卻只看到兩個警察,他們的身後並沒有出現冰瑩的影子。
兩個警察還沒有說話,吳黎就急忙問道:“你們怎麼沒把我老婆帶來?”一個警察說:“吳校長,我們一張口,你老婆還沒有說話,那個叫劉燕妮的就把我們擋駕了。她的理由十分充足,說你和老婆之間的糾紛是家務事,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警察不是法官,就是法官,也只能在法庭上審判,叫我們不要手。”蔣麗莎冷笑一聲,說:“難道你們就不會說要她配合調查?”另一個警察說:“說了,這是放在嘴邊的話,我們肯定說了,不信你去問問。”
“她是怎麼說的。”
“劉燕妮可囂張了,她說有本事就叫吳校長上去,還諷刺吳校長說:‘一個大男人,叫別人來請自己的老婆,真不知道丟人現眼。’”吳黎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對警察說:“你們陪我上去,我要當面聽聽,看她怎麼數落我。”兩個警察互看一眼,其中一個委婉地說:“我看她說的有道理,你們的家務事,我們要是搶著手,不合情理。”吳黎的要求被當場拒絕,他看看蔣麗莎,請求道:“乾媽,當時是你牽的紅線,現在她要變心,你可不能不管,你陪著我怎麼一起去吧。”蔣麗莎並不顧忌冰瑩,她顧忌的是劉燕妮。她並不顧忌劉燕妮,她顧忌的是劉燕妮特殊的身份。她如果得罪了省委書記的女兒,照樣吃不了兜著走。當著警察的面,她不好拒絕吳黎的要求,免得警察說她吃柿子撿軟的捏。她給吳黎使了個眼
,然後走出了治安室。
吳黎瘸著腿跟著蔣麗莎來到了酒店前的廣場,站定後說:“我當初給你們牽了線搭了橋,可我不能跟著你們生活一輩子。家務事,誰去都不方便,還是你自己去解決。剛才保安打了你,現在你上去,手也沒端豆腐,還要我給你明說嗎?”
“你的意思是要我修理她一頓。”吳黎問。
“修理不修理我可沒說過,但如果一個女人在她工作的場合出了醜,你想會出現怎樣的情形,她還有臉面在這裡繼續工作嗎。”吳黎霎時明白了,伸出了大拇指,不停地點頭,轉身就重新進入了酒店。他的身後傳來了蔣麗莎的聲音:“小吳,我可什麼也沒說,掌握分寸,先保護好自己。”吳黎聽見了,卻沒做任何回答。蔣麗莎的話和她的母親代過的幾乎同出一轍,今天他就要檢驗一下,看看她們的話是否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同是女人,大概有過共同的體驗,經驗之談,有一定道理。
蔣麗莎的到來如同給吳黎打了一劑強心針,他忍著傷痛進入酒店,乘著電梯就上了三樓,很快就到了303房間門前。
吳黎想著,只要冰瑩跟他回去,他還會像以前那般疼愛她。回到家裡後,他要先給她做一頓好吃的,然後再幹點這事,所有的不快都會煙消雲散。吳黎這樣想著,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房間的門虛掩著,但禮貌的吳黎還是在門板上敲了兩下。由於用力太大,沒等裡面的人回應,門被敲開。
劉燕妮穿著睡衣坐在上正在看電視,看見門自動打開,下
趿拉著鞋子向門口一看,見是吳黎,就沒好氣地說:“捱打還不夠,又來找事。”吳黎跨進門來,環視房間,沒見到冰瑩,就問道:“我老婆呢?”
“你還沒回答我呢,剛才捱了打,皮又發癢了。你又沒把老婆
給我,我怎麼知道她去了哪裡。我沒請你進來,請你出去。”劉燕妮語氣強硬,
本沒理會吳黎的話。
吳黎見劉燕妮要自己出去,就順手推開了衛生間的門,把頭探到裡面尋找冰瑩。冰瑩不會上天入地,可能是劉燕妮把她藏到了衛生間。只要發現了冰瑩,他上前抱著她就走,看誰敢阻攔。
吳黎莽撞的行為惹惱了劉燕妮,她上前兩步,瞪著吳黎說:“你不經允許闖進別人的房間,還要看人家的衛生間,簡直就是一氓。現在出去還來得及,不然別怪我下手無情。”吳黎自以為有蔣麗莎撐
,自己來找老婆,
本就沒把劉燕妮放在眼裡,擦過劉燕妮的身子就來到沙發旁坐了下來,然後看著劉燕妮說:“你知道你藏起了我的老婆,今天她要是不出現,我就不走了。”劉燕妮兩隻胳膊
叉在
前,反駁吳黎說:“你自己看不好自己的老婆,反說別人藏起了她,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不管,反正我不走,除非你陪我一個老婆。”
“什麼,你叫我給你當老婆?”劉燕妮故意篡改了吳黎的話,說過笑眯眯地看著吳黎。
聽到劉燕妮的話,吳黎張大了嘴巴,一副吃驚的表情,愣了一下後問道:“什麼,你給我當老婆?”劉燕妮知道他中計了,趁著吳黎不注意,上前騰出手來,突然就甩給他一個大嘴巴。吳黎被打得暈頭轉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劉燕妮就提抬高了聲音,大聲地吵鬧說:“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調戲我,叫我給你當老婆。你三番兩次闖到我的房間,以叫你老婆回去為藉口,原來就是想對我說這些。你這個卑鄙的傢伙,不要臉的東西,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要我當你的老婆。”要說起人的膽量,一般和經歷大有關聯。劉燕妮不但離過婚,當過信用社主任,還敢在省城告黃江河的黑狀,又加上這兩年在海島的歷練,早就成了人。兩個警察走後,她就算定吳黎狗仗人勢還要上來,於是就說服冰瑩先藏到了郝琪的房間,然後就擺好了陣勢,等的就是吳黎的到來。
不出手便可,一出手就要把對手把翻在地,叫他永遠爬不起來。這是劉燕妮做事的原則。以前她不懂得這個原則,所以總是吃虧;現在她懂了,就要實戰實用。
今天,她非要吳黎載個大跟頭不可。在她的意念中,吳黎就是蔣麗莎和黃江河的馬前卒,只要能把吳黎踩在腳下,就等於踩住了蔣麗莎和黃江河的腳後跟。
吳黎畢竟是書生出身,剛才捱了警,心靈正脆弱,蔣麗莎的到來才有了點底氣。眼看著劉燕妮打了自己的耳光,還沒有意識到已經身處陷阱。他搖搖頭使自己清醒過來,然後解釋道:“我剛才重複的是你的話,你說要給我當老婆的——”這一解釋不要緊,話還沒說完呢,又一個耳光甩了過去。這一耳光打在了鼻子上,鮮血頓時從鼻孔中
出,然後順著下巴一直
淌。吳黎一邊擦血跡一邊說:“我得找個說理的地方,是你說要做我老婆的,我只是問問你,你就打我,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不和你在這裡計較,走,咱們找個說理的地方。”吳黎笨呀,他現在還沒看出來這是劉燕妮設好的圈套。孤男寡女同在一室,還是在劉燕妮的房間裡,他怎麼能說得清楚。
更要命的是,他竟然去抓劉燕妮的手。
劉燕妮躲開了吳黎的手。這一躲不要緊,吳黎剛好了抓住了劉燕妮的口。由於是在氣頭上,用勁兒大了些,扯開了劉燕妮的
口,一隻白生生的**
了出來。
這下麻煩大了,劉燕妮上去就去抓吳黎的臉。五道印痕出現在吳黎的臉上。要是換個稍微機靈點的,早就預到了陰謀的降臨,抱頭竄出了房間。可吳黎的腦子偏偏就是個榆木疙瘩,只想著自己冤屈,非要討個說法。
這下倒好,劉燕妮隨即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哭著說:“有人喝醉了,闖到了我的房間要我。”喝酒鬧事屬於治安事件,大不了受到治安處罰,最多罰款拘留,而和擾婦女可是刑事案件。可憐的吳黎並不知道,一場牢獄之災正在等著他。
吳黎看劉燕妮報了案,不但不驚恐,反而冷笑著說:“我知道你和冰瑩穿著連襠褲,想叫公安局整治我,可你別忘了,我也是有靠山的,等警察來了,你也奈何不了我,我還要告你誣陷罪。”
“我就知道你有考山,所以你才敢如此胡作非為。”說話間警察已經來到,進門之前,房間裡傳來了女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