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830章包養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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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八月,天氣早已開始轉涼,今天的天氣卻極為反常。
傍晚的太陽並不毒辣,也沒有發出耀眼的光。雲層很厚,秋高氣不適合用在今天。厚厚的雲層阻礙了地面熱量的散發,於是人們只能被窒息的沉悶裡。
即使在沉悶裡,人們的所經歷的遭遇也不盡相同。有錢的躲在空調的冷風裡,沒錢的人們家裡沒有空調,只能坐在或躺在電風扇的下面,讓人工的風吹冷身上的不斷冒出的汗珠。
護城河邊,一干老人光著脊樑在河邊釣魚。他們一邊乘涼,一邊享受著從河水裡獲取獵物的喜悅。圍觀的人也不在少數,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無地可去的人們把河邊的一切當成了風景。
很多過往的車和行人經過這裡,不免放慢了腳步或鬆了油門,往河邊看上一眼。狩獵活動從人類誕生的那天起就充滿了神奇的彩,征服自然獲取獵物的被遺傳在整個人類的基因裡。
高寒開著車從這裡經過,可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鬆了油門,而是直接把車子開進了蔣麗莎所住賓館前邊的狹小的停車場。
童百川離開後,蔣麗莎又躺了半個下午。四點多鐘,飢腸轆轆的她又央求那位女服務員到外邊給她搞了點吃的,然後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
一個武林節目所舉辦的拳擊比賽正在進行。運動員每一次受到一次拳擊,蔣麗莎的就打了個寒噤。擂臺上,每一個拳擊手都像是黃江河。昨天受到的傷害仍舊曆歷在目,在蔣麗莎的眼前重演,她不忍再看下去,就關掉了電視。
被黃江河毆打過的部位經過一天多的沉澱,從麻木中醒了過來,開始劇痛。部開始膨脹,兩個就像在辣椒水裡浸泡過,就像兩枚鐵球活生生地鑲嵌在兩隻
團上,衣服只要輕輕地摩擦,就鑽心地疼。
黃江河,虧你是市委書記,竟然如此下
,連老孃的都不放過。
蔣麗莎在心裡憤憤地罵了黃江河一句,然後就想變換個姿勢側躺在上,可她剛剛動了一下,兩隻大腿又開始像鉛塊一般沉重。不但沉重,沉重中帶著不能忍受的脹,裡面就像充滿了鼓囊囊的血水。
有生以來,除了生孩子,蔣麗莎還沒有這般痛苦過。一個念頭閃現在蔣麗莎的腦海——必須離婚,必須和黃江河這個離婚。
財產不是問題,蔣麗莎有的是錢,可以不要家裡的一切,可是自己和黃江河離婚後嫁給誰,這才是蔣麗莎最為關心的問題。她把自己接觸過的男人全部在大腦裡篩選了一邊,幾乎沒有一個合適的。白寶山,童百川,高寒,李旭東,郝琪等等。蔣麗莎把他們一一鎖定,然後一廂情願地對他們進行了審視和剖析。
在這幾個人中,童百川因為和自己有染得罪了黃江河,已經岌岌可危,朝不保夕了,蔣麗莎自然不能嫁給他;李旭東是外鄉人,而蔣麗莎不會把自己嫁給一個外鄉人,何況李旭東也不一定會娶自己;高寒是黃江河的女婿,又比自己小那麼多,連想也別想。
排除了這三個人,剩下的就只有白寶山和郝琪了。
對於白寶山,蔣麗莎有十層的把握。只要自己一句話,白寶山就會像個哈巴狗一樣匍匐在自己面前,就是要他添自己的腳趾,他也會心甘情願,但是,蔣麗莎對這個男人本不屑一顧,他不但沒有文化,而且還是個低素質的男人,這種男人,只能加以利用,
本不能作為終生的伴侶。再次排除一個人,就只剩下郝琪了。
在蔣麗莎接觸過的有品味的男人中,唯獨郝琪沒有用語言挑逗過自己,更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和其他男人相比,還顯得穩重大方,做事幹練。
想到這裡,蔣麗莎情不自地就想給郝琪打個電話。她未必要談婚論嫁,在潛意識裡,蔣麗莎想用這種方式來報復黃江河。
外線接通後,蔣麗莎撥叫了郝琪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蔣麗莎很隨便給郝琪問了好,然後詢問郝琪的所在。郝琪支支吾吾還沒說話,蔣麗莎就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
“妹妹好,能聽出我是誰嗎?”耳朵就能聽出來,那是蔣麗莎的聲音。
臭婆娘,勾引我的老公。蔣麗莎在心裡罵道。
興致被破壞,蔣麗莎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後,蔣麗莎回想著自己罵司徒小倩的話,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失落。自己的老公,黃江河還是自己的老公嗎?自己如果不再是黃江河的老公,剩下的還有什麼呢?只剩下一副空殼子,一身漂亮的衣服,一些存款而已。至於農場,不用黃江河動嘴動心思,不久也會從自己手裡飛走。
這樣一想,蔣麗莎就改變了主意。她決定,無論如何要想辦法回到那棟別墅裡,回到黃江河的身邊。即使和黃江河同異夢,最起碼在外人看來,她蔣麗莎還是市委書記的夫人,無論是誰還得給她五分面子。
想法一經產生,蔣麗莎就會付諸行動。但怎樣才能回到黃江河的身邊呢,蔣麗莎思考再三,最後想到了一個妙招,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威脅!
如果黃江河要和自己談離婚的事,蔣麗莎就威脅她。最毒婦人心,平時不毒是沒有到關鍵時刻。為了自己的尊嚴地位和永久的利益,她要拿出殺手鐧,只刺黃江河的心窩。她知道的事太多了,別墅裡的秘密太多了,她隨便拿出一件來,都是一枚重磅炸彈,把黃江河和那棟別墅炸成齏粉。
蔣麗莎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外線,把電話打到黃江河的手機上。她想好了,她要開門見山地質問黃江河,即使自己犯了錯,黃江河怎麼就能對自己施暴。她要先聽聽黃江河的反應,然後在做應對之策。
蔣麗莎的聲音很甜,但黃江河一聽是蔣麗莎的電話,就毫不猶豫地拒絕接聽,迅速掛斷了電話。
蔣麗莎已經打定了主意,她要做的事,沒有人能違揹她的意志。再撥,黃江河再次掛斷。如此反覆之後,黃江河終於在電話中質問:“你的臉皮夠厚的,究竟要幹什麼?”蔣麗莎忍著臉部肌的疼痛,捏著嗓子,嬌滴滴地說:“江河,你怎麼說話呢,就算我的臉皮厚,也是被你打的。請你不要以這種態度和我說話,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傷痕累累地到市委去找你,市委大院裡會出現怎樣的情景——人山人海,人頭攢動,比肩接踵,水洩不通。那些人如果問身上怎麼了,你肯定會替我回答的。”想起結婚前蔣麗莎往市委大院的各個單位送煙送酒的把戲,黃江河判斷,蔣麗莎如果說得出,一定會做得到。他不寒而慄,語氣馬上就軟了下來。
“麗莎,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現在在哪裡?”黃江河問道。
“我在省婦聯的大門口呢,正打算進去呢。”
“喂,喂!喂——”司徒小倩初步達到了目的,不再給黃江河說話的機會,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牛刀小試,初見成效,蔣麗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的每個汗孔都開始噴張,一股股興奮從裡面噴湧而出,充斥在整個房間。你當初趁著和我握手的機會能抓我的手心,打牌時能
膽包天地把腳放到我的小腳上,敢於背叛你的夫人,我怎麼就不能就不能有一兩次外遇呢?男女平等,我咱們誰也別說誰,扯平了。
蔣麗莎渾身輕鬆了許多。一個想法,一個電話,蔣麗莎重新給自己在別墅的地位奠定了基礎,這個新奠定的基礎比原來還要牢靠。為了使自己的地位堅不可摧,她想給別墅的另外一個主角上一把鎖,這個人就是高寒。她要高寒在別墅裡維護自己的利益,必要的時候充當自己的槍手,站在自己一邊,共同對付黃江河。
電話再次被撥通,接聽電話的人自然是高寒。
所以,高寒來了,開著寶馬沿著護城河來到了蔣麗莎入住的賓館。
高寒看到蔣麗莎的臉時,和童百川的反應差不多,寫滿一臉的驚愕。
蔣麗莎極力想營造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她想笑,但臉上緊繃的肌把她的笑包裹得嚴絲合縫。她用眼神示意高寒坐下,自己也坐了起來。
高寒坐下後,打量了一下四周。余光中,她發現蔣麗莎正在解釦子,就把臉正對著門,不肯面對蔣麗莎。
半分鐘過後,從背後傳來蔣麗莎的聲音。
“高寒,看看你的老丈人乾的好事。”高寒不自覺地回頭,眼前出現的是蔣麗莎的口。兩座山峰
在外,上面青一塊紫一塊,像兩座發黴的大饅頭。兩個就像山峰上長出的兩隻黑
的蘑菇撐開的兩把小傘,又像是兩隻突兀的眼睛,在向高寒訴說著曾經的苦難。
不堪入目,慘不忍睹。
高寒想把頭轉過去,但蔣麗莎卻命令道:“別,又不是頭一回。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叫你領略黃江河的傑作。另外,我想叫你給黃江河帶個話,叫他今天晚上到這裡來接我,你能完成任務嗎?”
“不能!”
“為什麼?”
“那是你們兩個大人之間的事,我不想摻和其中。”高寒說。
“那我要是告訴黃江河說你曾經擾過我,你還會這樣說嗎?”蔣麗莎玩世不恭地說。
高寒不想和蔣麗莎打嘴官司,但又不能不說話,於是就問道:“你也收斂點,別太張狂,不然後果會很嚴重。”蔣麗莎輕描淡寫地說:“我生就很張狂,爹媽給的。你不要問昨天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想說,我現在只求你辦一件事,今天晚上你如論如何也要叫他來接我,否則他會後悔的。城門失火,殃及魚池,他倒黴的
子也就是你倒黴的
子,你掂量著辦吧。我的話完了,你可以離開了。”高寒原來以為,蔣麗莎電話叫他過來,會哭哭啼啼地告訴他說,她是被冤枉的,求高寒在黃江河那裡給她求求情,好讓她繼續回到那棟別墅裡,沒想到蔣麗莎會以這種方式和他
。口氣之強硬,出乎高寒的意料。不但如此,還捎帶上了自己。
這個女人,看著面善心裡歹毒,千萬不可小覷。
蔣麗莎既然下了逐客令,又加上她的話本來就讓高寒窩了一肚子火,高寒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剛把門拉開,蔣麗莎就喂了一聲,說:“如果今晚你完不成任務,那棟別墅三天之內就會發生劇烈地震,再也不會有安生子過了。如果你盡力了,地震就不會傷及無辜。”高寒的思緒一片混亂,他不知道怎樣張嘴向黃江河求情,才能完成蔣麗莎
給他的任務。他把開車離開了賓館,剛想上路,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釣魚的老人發出了鬧哄哄的驚呼聲。他以為有人掉到了河裡,就把車慢悠悠地溜到了河邊停了下來。
看熱鬧能驅除心裡的煩惱,高寒此時不想回家,只想看熱鬧。
高寒走到人群的外圍,才發現老人正在溜著一條大魚。
高寒吃過魚,但沒有釣過魚,他不知道這條魚兒有多大的力量,能夠和老人的力氣抗衡。
老人的杆兒已經呈了弓子型,高寒站在外圍,就能聽到魚竿發出的“咯吱咯吱”的響聲。魚兒沒有出水面,魚線跟著魚兒的遊動在河岸擺動著。有人年輕人走過去,想幫助老人把魚兒拽出水面,老人笑笑,說:“魚兒在水中的力量是它體重的很多倍,硬拽上來不是魚兒脫鉤就是竿斷線段,這需要技術。等把它溜得筋疲力盡,自然就會付出水面。”技術,需要技術。釣魚需要技術,做任何事都需要技術和技巧。高寒受到啟發,心裡有了底。這時,老人把魚兒溜出了水面,在同伴的幫助下,魚兒被抄到了岸上。
這條鯉魚足有兩公斤重,是純種的黃河野生鯉魚。人群散去後,高寒走過去,從口袋處掏出一百塊錢,客氣地說老人說:“老人家,你能把這條魚賣給我嗎?”老人看看高寒,搖搖頭,說:“我也很想賣給你,可我孫子還在家等著我吃魚呢。”高寒隨口應變道:“老人家,你還能再釣出來的,說不定比這個還大。我要賣你的魚也是萬不得已,我家裡老人病人,要拿鯉魚做藥引子,我到在這裡等了一下午了,你就行行好,賣給我吧。”一聽說家有病人要吃魚,老人毫不猶豫地答應把魚兒賣給了高寒。
高寒把魚兒到了車上,喜滋滋地開車回家。這條魚不是藥引子,高寒把它作為靈丹妙藥,拿它來醫治黃江河的心病,從而完成蔣麗莎
給他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