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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答非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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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二杏起來的時候,母親嚇了一跳,她的眼睛腫得很厲害,人也沒有神,一夜之間像是瘦了很多。

“杏兒,你怎麼了?眼睛怎麼腫成這樣?不舒服了?”

“媽,沒事兒,我去鎮上買件衣服,順便看看三路。有啥可帶的嗎?”三路是她的親弟弟,發生這樣的事情,必須要告訴三路。她要報這個仇,單靠她自己不行。雖然三路知道以後,狗丟兒肯定了會知道,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就是要報這個仇,她要殺了那個混蛋。

“沒啥可捎的。三路自己去掙錢了,缺啥自己去買。你去問問丟兒媽,是不是有啥東西給他捎。早去早回啊,別回來晚了。”二杏答應著,騎上自行車出門了。

侍大嫂看到她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同樣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狗丟兒媽真是惦記他這兒子,沒什麼可拿的,家裡早晨剛蒸好的大包子,裝了好幾個。

到了鎮上,三路他們幾個正忙著開業。看到二杏過來,狗丟兒雀躍起來,接過二杏遞過來的帶著溫度的大包子,“這麼早?”又湊近了幾步:“是不是想我了?”

“去你的,我去看看三路。包子熱著呢,趕緊吃幾個吧。嬸兒說是韭菜餡的,你最愛吃了。”二杏不敢直視狗丟兒,輕輕地說了幾句,朝錄像廳走去。

在狗丟兒面前,她一直在憋著,怕被狗丟兒發現異常,在三路這裡,她就可以無所顧忌了。早晨剛開業,沒有顧客,只有三路一個人正在打掃衛生。看到晨光中的二杏,三路趕緊扔下條帚,跑了過來:“二姐,你這麼早,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來?”

“你呀,就知道吃。什麼也沒帶,想吃的話,嬸兒給丟兒帶來了韭菜餡包子。”說著,二杏的眼淚了下來,三路是她的弟弟,可在這件事情上,三路儼然成了她的依靠。

“姐,你怎麼哭了?想情郎也不至於想成這樣吧。丟兒在那邊呢,跟他哭去!”三路科打諢。

“死小子,就跟你哭!嗚…”二杏把臉靠在了三路肩上,哭得十分傷心。三路心裡一動,地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怎麼了,姐,你告訴我,家裡出事兒了?是爹,還是媽啊?還是他們倆又吵架了,還是大姐,你倒是說句話呀,你想急死我是不是?”無論三路怎麼問,二杏只是個哭。急得三路搖著她的雙臂,快要把她搖散了。

“三路,丟兒他不會要我了。”二杏不知該怎麼說,冒冒失失地說了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姐?他不要你了,怎麼可能,你們不是好的嗎?我找他去。”三路一聽,倒還真沒太往心裡去,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兒,他這個當弟弟摻乎還真得慎重。

“你別去,跟他沒關係。”看三路作勢去找狗丟兒,二杏急忙攔住。

“姐,你一大早哭哭啼啼地跑來找我,說他不要你了,我找他你又不讓,你到底鬧哪樣兒啊?”三路作出一副被打敗的樣子。

“三路,姐跟你說,你不能告訴他。姐出大事兒了!”

“大事兒,什麼大事兒?”三路扶著二杏的肩膀,左看右看,看不出她身體有什麼變化。

“三路,答應姐,千萬不要告訴他。”

“你快說吧,我保證不告訴他。”三路爭切地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就在昨天晚上,我,我,我被人糟蹋了!”這無異於晴天霹靂,擊得三路愣在了那裡。

“什麼,姐,你別跟我開玩笑!誰,是誰幹的?”

“我拿這種事兒開玩笑,我瘋了嗎?我要是知道是誰的話,我早就把那混蛋割了。”三路信了,他從二杏的眼裡看到了一股深深的仇恨。

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跟三路說了,當然,那些細緻的情節不能描述,即使是親弟弟也得迴避。

“x他媽的,姐,你放心,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這人給找出來,拉到你面前,任由你發落。姐,到時候你整死他,吃人飯拉人屎不辦人事的王八羔子c,我這就跟你回去,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幹的!”

“三路,姐真恨,真恨!別告訴他!”

“姐,這種事兒能瞞得住嗎?現在不跟他說,結婚不一下子就落餡了嗎!與其將來打結婚後打仗,還不如現在坦白呢。再說了,這種事兒也不是你的錯!他要真的愛你,就不會計較這些!”

“三路,三路,姐求求你,不要告訴他,真的!你以為,姐還有臉嫁給他嗎?”自二杏進得錄像廳這個門,淚水就一直沒斷過。

“姐!你怎麼這麼想!你相信他是那樣的人嗎?”三路不相信,出這種事兒,狗丟兒會拋下二杏不管。

“算了吧,原來我就是高攀他。現在,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臉跟他在一起。我們的事兒你就別管了,你就幫姐把那個混蛋挖出來,好好地幫姐把這個仇給報了。其他的事兒,留給姐自己解決。”二杏抹了抹眼淚。

跟狗丟兒和浩子打了招呼,姐弟倆回家了。狗丟兒一直問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兒,他們倆死活不肯說,只是說家裡有點活兒需要三路回去幹。狗丟兒半信半疑,總覺得二杏來得有些蹊蹺,尤其是二杏那雙紅腫的眼睛。

中午時分,姐弟倆回到家裡,二老看到三路回來,有些意外:“你怎麼回來了?被老闆辭了?”父親問道。

“沒有的事兒。出去好幾天了,想家了,回來看看。”三路裝出十分鎮定的樣子。他如此回答,父母不再懷疑什麼,拿了碗筷,一家人開始吃飯。

“三路,那份兒工作怎麼樣?累不累?”

“比在家種地輕鬆多了,風吹不著,曬不著,也不用費啥腦子,同學的店兒,給的工資也不算低。”三路嘴裡滿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說。

二杏吃的很少。已經過去多半天了,下體還在隱隱作痛。這會兒二杏正舉著筷子,看著飯桌發呆。母親瞧瞧桌子,“杏兒,你怎麼回事兒?怎麼看著一陣陣的發呆發苶啊?”

“哦,媽,我有點累,去躺會兒。”二杏答非所問,站起來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哎,你還沒吃完呢。”二杏也不答話,只有三路知道,二杏在承受著什麼。

“媽,隨她去吧。鎮上來回這麼遠,大太陽又這麼毒,二姐累著了。別管她了。”

“農村人,這麼矯情,以為是大家秀呢?去鎮上一趟就累成這樣兒了?這個死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父母夾起一塊兒窩瓜,放到嘴裡起勁兒地嚼著,用這種方式發洩對二杏的不滿。

吃罷飯,三路來到二杏的屋子裡,二杏閉著眼睛,側身躺在炕上,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珠兒。

“姐,你想開點兒,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想要報仇,就得拿出報仇的勇氣來,不能老窩在家裡。現在除了咱們倆,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兒讓你名譽掃地,但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三路,姐知道你怎麼想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種事兒早晚得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