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徹底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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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才還是沒忍住,一腳踹了過去:“我說是早上,你耳朵咋長的!”王二驢趕忙閃開:“哦,對對,明早!明早!”二人一邊說,一邊繞過農家樂後院,趴到了西邊的杖子,透過杖子縫看到,田啟發等人都只穿著大褲衩子泡在溫泉裡,搖頭晃腦的不知道在嚎啥。
王有才心裡頓時就有譜了,看來幹焙山琵琶配上雨傘菇確實有效果,被溫泉的熱氣一燻,藥行遍全身,就像城裡人嗑藥磕多了一樣,
本分不清誰是誰。
又等了半個鐘頭,幾人在池子裡邊開始發瘋,歲數最大的牛鐵生已經栽在池子邊上不省人事,田啟發好像還有點神智。
王有才小聲對王二驢嘀咕:“待會兒進去,你把鄭發放倒,我對付那個禿子,打暈了記得擱在一邊,別掉池子裡淹死嘍,明白了沒?”王二驢一雙眼直勾勾的本能的點頭,王有才只好揪住他的耳朵又叮囑了一遍,二人這才偷偷摸摸的順著杖子空鑽了進去。
這會兒田啟發已經被鄭發和劉么扒拉到了一邊,靠在池子邊上,閉著眼睛,呼哧呼哧直
氣。王有才很容易就摸到了他身後,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把他徹底打暈了過去。
他把田啟發拖上岸的工夫,鄭發和劉么都不見了蹤影,只見池子裡咕嘟嘟直冒泡。
他趕緊鑽進池子裡把鄭、劉二人拖了出來,兩人都灌了一肚子水,但還都有氣兒。他把兩人往岸上一扔。
他尋思著,瞟了池邊赤赤條條,四仰八叉躺在那兒的牛鐵生,面獰笑。
這回就算不把牛鐵生氣個心臟病突發,也絕對討不了好去,等他們醒了,田啟發明白髮生了啥,就有樂子瞧了,他究竟會怎麼處理牛鐵生,這事兒,還真是讓人萬分期待。
拾掇完戰場,村裡的雞也開始打鳴了,王有才瞅了瞅天邊出的亮光,衝王二驢道:“去,給鄉里打個電話報警,就說出人命了,五條人命,讓他們快點來!”王二驢頓時就傻眼了:“啥?報警,那不是作死麼?”王有才照著他後腦勺就來了一巴掌:“你哥能坑你嗎?你不報警,等他們起來自己報警,那才麻煩大了,知道什麼叫惡人先告狀不?這就是了!”王二驢腦子不轉彎,哪能猜到他的心思,吭哧半天,尋思著王有才不會坑他,也就按王有才說的辦了。
臨走,王有才回頭看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在岸上的鄭發,腳步頓了一下。
最終王有才還是沒拉鄭發一把,既然這小子還打著腳踩兩條船的主意,那就讓他吃點苦頭,長長記
吧,省得他老是說人話不辦人事兒。
鄉里的警察這次來的特別快,大清早的,還沒到早飯的時候,警車就開進村子了。
不快不行啊,按報案人說的,五條人命,裡邊還有副鄉長的大公子田啟發,這要是給耽擱了,誰知道副鄉長的火氣會不會發洩到他們頭上?
三輛警車,十來個警察一窩蜂的湧進望溪村兒,就像在熱油裡邊澆了瓢涼水,整個望溪村頓時就炸了鍋。雖然是一大早,可得著信兒的男女老少,還是扔下煮了一半的早飯,全都跑去看熱鬧。
田啟發等人剛剛在警察的搶救下轉醒,渾渾噩噩還不知道發生了啥呢,就聽見外邊吵吵嚷嚷的,好像全村人都跑到這兒開會來了。
這一嚇,可把田啟發等人全都嚇出了一身冷汗,一個個全都神了。
他們昨晚到底做了啥,誰也說不上來,可是看看蓋著衣服在一邊哭哭唧唧的李水蓮,就是傻子也能猜到出了什麼事兒。
這要是讓人給人看了去,坐實了口舌,那還了得?
田啟發趕緊吩咐警察阻攔村裡人,可這山灣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十幾個警察能擋得住一時,卻不可能撐得太久,趴牆頭的,溜杖子兒的,煩不勝煩。
謠言已經傳開了,幾人雖然都七扭八歪的穿上了衣服,可現在要是在村裡人跟前了面,那事情就算是徹底完了。
關鍵是,這溫泉與農家樂之間只有一條小道,想避過人逃出去本不可能。
這一下田啟發真的火了,當場揪著牛鐵生就給了他兩耳光:“你敢給大爺下藥,我特麼整死你!”牛鐵生被扇了個暈頭轉向,急忙解釋:“這真不關我的事兒,要是我乾的,也不會把自己坑進來啊…”
“不是你是誰,菜是你點的,酒是你倒的,你少在哪兒跟我裝孫子,是不是尋思這麼一整,就能把我跟你綁到一條船上了?嗯?”牛鐵生這次真是想哭都找不到調了,他也覺得是被人下了藥:“肯定是老王家那傻兒子乾的,讓警察查他,查他!”田啟發不怒反笑,這樣的事兒,查什麼?還嫌他丟人丟的不夠徹底嗎?
田啟發壓著火兒尋思,眼下查出是誰幹的還屬於次要,重要的是怎麼才能把這事兒壓下去,要是他這邊再出這麼大的醜聞來,肯定會被他爹的對頭揪住不放,那就麻煩了。
可事情都這樣了,誰來壓,怎麼壓?
就在田啟發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警察跑了過來:“望溪村的副村長來了,說他能幫忙解圍,要不要放他進來?”
“王有才?”田啟發皺著眉頭,覺得王有才來的太快了點,但他要是真能解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讓他進來。”王有才被警察領著來到池邊,瞅了瞅神不善的幾人,在田啟發身邊壓低了嗓子說:“田老闆,您這門路,找的看來不怎麼地道啊。”
“少廢話,出去把人都給我哄走。”田啟發心裡憋著火兒,口氣很是不善。
王有才一聽就笑了:“哄走了容易,想堵住他們的嘴,可就難了。”
“你有什麼辦法,快說。”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有點難辦吶!”田啟發冷笑:“不就是想要錢嘛,只要你把這事兒給我壓下去,我給你這個數。”說著,他張開五指,又翻了一翻:“十萬,怎麼樣,現在好辦多了吧?”王有才瞅了田啟發一眼,嘆了口氣沒吭聲。
“怎麼?嫌少?”
“田老闆怕是想歪了,我說的難辦,不是差在錢上,我能挨家發錢,堵住他們的嘴麼?”田啟發微微一愣,在他看來,十萬足以讓王有才給他賣命了,可王有才居然沒動心?
“那你想要什麼?”
“總得找個由頭滿足這幫人嚼舌頭的癖好…”王有才說著,把目光瞟向了李水蓮。
田啟發也看了李水蓮一眼,立刻想起了在傍水村的事兒,上次也是拿她頂缸,才把他從裡邊摘了出來,難道王有才的想法,跟傍水村的吳大順一樣?
他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在這娘們身上下了那麼大的工夫,還兩次都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來。
他咬了咬牙,留著也沒啥意思:“隨你,只要你能把這事兒壓下去,少不了你的好處。”這次王有才沒拒絕:“有田老闆這句話,那就成了。”王有才轉頭走了出去,衝著探頭探腦的人群嚷嚷:“都散了,散了,趕緊的,你們在這兒湊什麼熱鬧,想著人家姑娘再上吊一回是不是?”人群不但沒散,反而湊了上來,擠在最前邊的,正是最好事兒的老趙婆子:“哪家的閨女,出了啥事兒了,我這帶著藥來的,快讓我進去看看!”這老趙婆子正是上次給餘冰冰看腳傷的大夫,她為了打聽這些家長裡短的事兒,甚至連藥錢都可以不要,一聽王有才的話,她就來了
神,大姑娘出了事兒,還再上吊一回?
王有才板起臉,動手攆人:“看什麼看,人家又沒傷,又不是咱村的人,有啥好看的!”
“咋不是咱村的,村長不是在裡邊呢嗎?你剛才進去沒看著?”
“在裡邊怎麼著,你們想讓我牛叔上門找你們談心是不是,我數十個數,再不走,我就把你們挨個都記下來,到時候有沒有人找你們,我可就不好說了。”王有才煞有介事的一邊數數,一邊找旁邊的警察借來筆紙,陰笑著瞅了老趙婆子一眼:“衛生所的趙玉琴…”眾人一看他真記,登時慌了神兒,這要是因為看個熱鬧讓老氓給惦記上,那可就不值了,何況王有才不都說了麼,出事兒的不是本村的閨女,上過吊,那不就是李水蓮麼?
牛鐵生和李水蓮之間出了事,還沒傷?能是啥事兒?
人群一陣紛亂,老趙婆子趁亂一把搶過王有才手上的小本,戳著他腦門飛快的損了他兩句,接著調頭就跑,好像唯恐牛鐵生追出來似的。
連王有才都沒想到,牛鐵生的名號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眨眼功夫,圍觀的走了個光,田啟發等人這才被警察們圍著回了農家樂。
田啟發示意警察把李水蓮單獨帶走問話,自己則和牛鐵生、王有才等人進了另一個屋。
一進屋,田啟發就翻臉了,一腳踹在牛鐵生腿上,指著他鼻子罵道:“給我滾,別矗在這兒礙眼,有多遠滾多遠!還有你們,都滾!”牛鐵生這回真是急了,顧不上褲子上印了個大腳印子,趕忙指著天棚賭咒發誓:“田老闆,這事兒真不是我乾的,害了您對我有啥好處?我要是有一點這樣的心思,就讓我遭雷劈!”田啟發嘿嘿一聲,一巴掌往他臉上扇去,牛鐵生不敢招架,趕緊閃到了一邊。
田啟發咬著牙瞪著他:“不是你乾的?那特麼是誰幹的?啊?你說!”牛鐵生頓時沒了詞兒。
田啟發抄起炕邊上的爐鉤子,照著他腦袋掄了過去。
田啟發越說越火,手底下沒留半點分寸,爐鉤子雖然只是鋼筋做的,可這一下要是掄腦袋上,肯定就是一個血窟窿。
牛鐵生雖然又氣又急,可哪敢跟田啟發動手?只能連躲帶閃的開門就跑,鄭發和劉么也嚇得落荒而逃。
田啟發把爐鉤子往邊上一扔,正瞧見王有才一臉冷笑的坐在炕沿上看熱鬧。
“你笑啥,很好笑?你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是不是你給我下的藥?”田啟發正在火頭上,本不掩飾自己的懷疑,直接衝著王有才就
了過去。
王有才豈會怕了他,跟沒事兒人似的坐在那兒,不鹹不淡的說:“怎麼?剛替你解了圍,就翻臉不認人了?你懷疑這事兒是我乾的?那行,外邊不都是警察嗎?你讓他們去查,使勁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