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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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你還是不打算原諒我?難道,你真的要我當眾下跪嗎?”現場的觀眾早已議論紛紛,看不過去的正義之士站出來發出不平之聲。
“小姐,男兒膝下有黃金耶,難道你真的要他跪嗎?”
“我…我沒…”
“不要故意這樣整他啦,這樣他很可憐耶上我…現在是誰整誰啊?這些搞不清狀況的白痴。
孟潔氣得嘴角搐,伸手直指著他的鼻尖“聽我說,真的,真的是他在說謊。”楚霽平舉起手,面
凝重的開口“我發誓,如果我跟茉莉真的有什麼,我願遭天打雷劈,出門被車撞死,坐飛機摔死…”
“小姐,你看,他這麼有誠意,你就不要再為難他了啦。”
“是啊,女人吃醋是很正常,但不要太超過。”她試圖想解釋“我…”
“你男朋友真的不錯,還肯這樣當眾低頭哄你,你真的應該好好珍惜。”
“對啊,這樣的好男人不多了,你已經算很幸運了,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就這麼東一句西一句的,百口莫辯的孟潔只能目瞪口呆的站在人群中,只差點沒被熱心路人的口水給淹死。
就連警察伯伯也來湊上一腳“要是我老婆,早就被我直接拖回家了啦,哪裡還跟她嗦那麼多,聽我一句,不要再讓男人難做事,趕緊跟他回家,要不然車子亂停,我要給他開罰單了哦。”邊說,好心的警察伯伯還順應民意的將她的手直接放入楚霽平掌中。
“回去啦回去啦,小倆口吵架,說一說就沒事了,幹嗎搞得那麼難收尾?沒必要啦!”就這麼樣,她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咬著牙被進賓士裡。
直到圍觀的人逐漸散去,車子再度沒入車陣,她只能狠狠的瞪著,
覺得出身上每個
細孔都在大笑的楚霽平,她氣到很久很久都說不出半句話來。
無可奈何的被帶回他家,孟潔隱忍多時的怒氣一秒都無法多等,馬上爆發。
她的咆哮硬是比平常高了八度“楚霽平,你給我說清楚,你今天為什麼不是開那輛銀的捷豹,而是一輛沒看過的賓士520?”害她沒有認出他的車,該死的一點警覺
都沒有。
楚霽平先慢條斯理的踱到吧檯為自己倒了杯紅酒輕啜一口,才一臉無辜的回答“捷豹送去保養,只好借倪焰的車來開埃”
“那茉莉呢?茉莉是誰,我壓不認識這號人物,你為什麼要栽贓到我頭上,害我丟臉?”
“茉莉你不認識,呵呵,我倒跟她很,她是我妹養的小狽狗,我一時情急,借來用用罷了。”
“你欠扁啊!”讓她在眾人面前丟臉竟還毫無悔意?孟潔快氣瘋了,她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這智障難道忘了他們孟家以前是開武術館的嗎?她的跆拳道段數雖未達到頂級,但也足以把一些孔武有力的男人打成豬頭。
孟潔二話不說,一個既狠且準的手刀毫不留情的劈向楚霽平的肩頭,只見他不僅沒疼得哇哇大叫,反而身子一斜,利落閃過她的毒辣偷襲。
就這麼放過他?哼!哪那麼便宜。
側過身以腿勾住他的腳,猛一使力,她試圖直截了當送他一個過肩摔,不料,他竟不動如山的蹲著馬步穩在原地,任憑她用力到面河邡赤,非但依然間風不動,還嘴角微掀的暗著。
“你…”她錯愕的瞪著他。
他嘴角一勾“現在該我一手嘍!”說完,他借力使力伸手一帶、長腿一勾,所有的動作皆如行雲
水般完全不拖泥帶水一氣呵成。
她腳下一個踉蹌,撲跌在他身上,還來不及掙扎起身,已被他牢牢壓倒在檀木地板上。
他齒而笑,渾身散發出掩不住的得意“小師妹,別忘了,我也在你們孟家的武館足足練了好幾年的跆拳道呢。”怎麼可能?楚霽平出國唸書,跆拳道不是荒廢了好幾年,怎能跟她這個一天到晚跟大哥切磋練習的練家子比呢?
像是看穿她的心意,楚霽平微笑道:“在國外唸書的時候,我參加了華人圈的跆拳道社團,以保持固定的練武習慣,這是為了強壯身體,也是為了…”他頓了頓,伸手撥開她額前的髮絲,溫柔的說“也許潛意識裡,我就等著有這麼一天吧?”這話,讓原本正在氣頭上的孟潔怦然心動。
兩人說話的距離靠得那麼近,身體也緊密的貼合在一塊兒,她可以覺到他吐納的氣息,熱呼呼的吹拂在她稚
的臉頰上,且此時此刻他說的話又是那麼的扣人心絃。
她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覺中被澆熄下來“你…你一個大男人,打敗我也是應該的,哪有什麼好說嘴的?重點是,你這樣處心積慮的把我架回來,到底想怎樣?”
“想怎樣?你馬上就會知道了。”楚霽平手腳靈活的從她身上跳起身,並順手將她拉起。
“來看。”他領她到餐桌前“這是燦蝶特別為我們準備的晚餐,香味俱全吧?”孟潔一看,果然,桌上除了整齊的擺著以
緻瓷器盛裝的四菜一湯外,還
漫的擺著銀
的燭臺,連她這個號稱不懂
漫的人,都嗅到
漫的氣息。
牽著她,伸長了指尖按開音響,胡立歐熱情醇厚的歌聲馬上瀰漫整個室內,漫的氛圍再加入拉丁氣息後,更顯醉人。
她力持鎮定“幹嗎要這樣?”
“今天是你生,你忘了嗎?”她的心一沉,眉心微微一牛“生
有什麼好慶祝的?生
就是母親的受難
,我媽就是因為生我才難產死掉的,所以我從不慶祝生
。”她直截了當的道。
他並沒有因她的話而有任何不悅,握住她的厚實掌心轉而圈住她的身,讓她無法逃離他緊鎖的視線。
“正因你知道伯母是因生你而死,你到深深的自責,所以從小就不願帶給任何人麻煩,獨立自主、冷靜理智到令人不知道該怎麼疼愛你,是嗎?”god!這秘密她從沒對任何人說過,他怎麼會知道?
她聽說過,老爸老媽在他們那個封閉的年代,是突破重重困難才戀愛結婚的,婚後他們相愛的不得了,不論到哪裡肯定都是手牽著手的,即使生活不夠富裕,他們仍然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就因為她的出生,老爸變得形單影隻笑容難再。
她害死了老媽,即使溫良的大哥和爸爸從來沒說她一句什麼,但媽的死已經成為她身上的無形十字架。
有他們的寬容她就該滿足,當然得自重的收起一般女孩兒的撒嬌、耍賴,小心翼翼別帶給別人更多麻煩呀!
想到母親她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紅,但她依然倔強的不肯示弱“你又知道了?少在那邊自以為是。”
“彆嘴硬了,孟伯伯很早以前就跟我們聊過你的事,他心疼你,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只好叫我們幾個做哥哥的,幫忙照顧你。”聽到老爸的用心良苦,孟潔的心一陣痛,她從來不知道老爸也有這麼
的一面,她真的好
動,但這絕對不能在
霽平面前表現出來。
她嘴硬道:“你們哪有照顧我?只會欺負我罷了。”
“鬥鬥嘴、打打架也是一種發洩,不是嗎?”她別過臉“強辯!”楚霽平卻強硬的板過她的臉,以食指抬起她的下巴“你內心的陰影我可以理解,不過,從我喜歡上你的那天,我就暗自發誓要照顧你一輩子…”奇怪,跟他吵架打架她全都不怕,偏偏就害怕他對她好聲好氣的說話。
尤其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好似要將她的靈魂進去似的,她不喜歡這種無法控制的
覺。
情急之下,孟潔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別再說了,我累了不想聽,你再說,小心我咬你哦!”楚霽平堅定的移開她的手“孟潔,答應我,把你身上的重擔放到我肩上,讓我的膛成為可以讓你盡情哭、盡情笑的地方,讓我成為你生活的支柱,不要再縮回你為自己打造的鐵籠了,好嗎?”說完,他一改方才的深情模樣,皮皮的半屈下膝,指指自己的脖子“你瞧,兩個人在一起多好,就像現在,你想咬人的時候,就有人讓你咬,不必憋氣忍個半死,還氣到睡不著覺,你說,是不是好處多多?”真是厚臉皮!
但她無法否認,此刻她臉頰上的灼熱燒紅是為了他。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她的理智再次當機,她又輕易的被他說服了嗎?
嗚,好生氣好生氣,她怎會如此沒用?
可惡,都是他害的。
說時遲,那時快,她張開小嘴,毫不客氣的朝他頸窩重重咬下。
“啊!我只是說說你還當真啊?你這女人未免太狠了吧?想謀殺親夫啊?”說也奇怪,聽著他痛苦的哀嚎,她原本起伏不定的情緒竟奇蹟般的變得平靜。
孟潔開始很認真的思考起來,或許,她真的不該想那麼多,無論如何,生氣的時候身邊有個現成的人選可以啃,不也是件不錯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