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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二十九章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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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找人假扮公主?”方綾直接點出了紀鵬飛此時的想法。

“姑娘果然是位聰明人”他眼中的欣賞之意就更為強烈了,對於可以很輕易地與她談,不必為此多費舌而開心。

“為什麼?”為什麼要找人假扮她?明明是很簡單的事,為什麼要得這麼複雜?他本身就是皇帝的弟弟,擁有無上的權力,而那位公主也被冊封了,此番出行更是出師有名。誰會動他們?膽敢與他們對抗就是與朝廷對抗,誰會這麼大膽,又是誰會有這個能力?

“姑娘,這兩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如果不是你,我們剛到太湖的時候就已經遭遇了不測了。不要問派出殺手的人是誰,因為我們暫時還未查出來,況且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我們不能妄下定論,但潛藏的危險卻是定然存在的。”方綾側頭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是事實,但她沒必要幫他們吧?只不過是路上遇見的陌生人,要她為這些人搭上一條命,本就不值得。更何況之前這位王爺還用鄒枝的命來威脅她,可以想像得到,一旦答應了他的請求,這以後的子就等於是與虎同行,危險係數不止是高上好幾倍了,她不能拿鄒寶樹兩兄妹的命來冒險。

看出了她眼中的抗拒,紀鵬飛突然站起來湊近她的耳邊,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說道:“到太湖之前,我們就已多次遇到狙擊,是以我們才不得不選擇兵分兩路。先由我們在前面打頭陣,光明正大的護送著假公主出行。而真正地公主,則由另外一隊人護送著偷偷潛行。打頭陣的人。必定會遇到想像不到地危險,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正是看中姑娘的特殊異能,才請你幫忙地。至於那些正面的襲擊,我這七名手下全是一等一的高手。足以抵擋一切。”

“…”方綾沉默,他這個耳語的動作有點不合禮儀,而且他溫熱的氣息吹到她地耳裡,讓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退開點距離才望著他。

“如果我不答應呢?”

“別太快做決定,其實我們佔用姑娘的時間並不長。只需要將公主安全送回寧安國,姑娘便可自行離開,從此以後不再有集。既然你們此行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外面那位仁兄又受了傷,姑娘不妨選擇與我們同行。我可包攬你們在路上的一切費用。”他在努力遊說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來勾引她動心。

老實說。她地確是有一點點動心,但。不足以讓她用命去拼。所以想了一下,她還是說出自己的決定:“王爺,很抱歉,恕難從命!”站起來行了禮,便打算推開門出去。

“姑娘”他沒有追上去,只是繼續說著話,口氣不疾不徐。

“你今聽到的這個故事,可否保證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她站定,用一種如同許下誓言般地口吻回答他:“我保辦?”

“…”方綾從他冷冷地口氣中聽到了危險地存在。濃濃地不安湧上心頭。忍不住回過看著他。

他。是不準備放過她了?

“方綾姑娘。要讓一個人永遠不洩密。最好地辦法是哪一種?”依舊是淡淡地語氣。依舊是沒有起伏地聲音。卻讓方綾陡地了一口涼氣。

她知道紀鵬飛所說地辦法是哪一種死。

只有死人才不會洩密。只有死人才能讓他相信。原來他一開始就講故事給她聽。竟是做好了她不答應就滅口地打算。他這是在她答應。不惜一切代價。

他用極慢地度站起來。再移到方綾面前。定定望著她:“還有。外面那位仁兄怕是做了見不得光地事兒吧?我身為王爺。自然有義務把犯人…連同其餘地共犯一併捉住!”不容置疑地口吻。沒有任何可以商量地餘地。讓方綾又是一陣暈眩。

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天理嗎?一片好心用來救人,怎知道這好心到頭來卻會要了她的命?這就是官場上的人麼?他們為達目的,可以不顧一切,甚至不惜他人的生命麼?

在這炎熱的天氣裡,她竟覺得遍體生寒,仿如置身於千年冰窟之中,寒意直透心底。閉眼、睜眼,再閉眼、睜眼…微微顫抖的身軀,緊捏的拳頭在在顯示出她的氣憤也不甘。

最後,所有的情緒都被壓抑在腔中化為無形,轉換成她臉上悽然的微笑:“除了答應,我似乎沒有第二條路可選紀鵬飛終於展顏而笑:“謝姑娘的一片好心。”很有禮貌的道謝話,聽在方綾的耳中,卻顯得諷刺之極,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紀鵬飛在計得逞之後的瘋狂笑聲,是多麼的刺耳與難聽。

一口氣,按捺住想要打人的衝動,她咬著牙問:“答應你之前,我想提兩個不,是一個條件。”她必須先設法保住鄒寶樹兄妹的命,如果不行,她寧願血濺當場也不會如他所願。

他好笑地反問:“如果我不答應呢?”想不到她在這種情況下還敢提條件,倒有些好奇她想要的是什麼。金銀?珠寶?還是權力?

“方綾的命原本就不值錢”她早就猜到會走到這一步,上前幾步,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架在紀鵬飛的脖子上。那匕本就是鄒寶樹送給她做防身之用的,一直貼身放著,既然他不肯放人,現在只能用這一險招來脅迫他,讓他放過外面的兩兄妹了。

可惜方綾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紀鵬飛不若表面上看起來的文弱,就在寒光一閃、匕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捷地往後錯開幾步,避開了鋒利的匕刃,隨後長臂一伸就掐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前一帶。

方綾的手腕上傳來巨痛,讓她一時拿捏不住鬆了手,匕直直入她面前的地面上。身體在一股大力的作用下,也不受控制地跌進一具堅硬如鐵的懷中,被他用雙臂牢牢困住。

“想不到你身上竟會有這種東西!”對方綾這麼大逆不道的行為,他並沒有生氣,只是到有些意外。

看起來孱弱的她,身上居然帶著這麼鋒利的東西,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呵。幸虧他的反應不慢,才能避過這一招,不然她他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亮出匕,就算不死他也會被刺傷的。

方綾沒有理他,只是倔強地閉上眼睛,高高仰起頭:“殺了我吧!”想想就覺得可笑了,當初被陳一維擄回去之前,她曾想過要殺了自己而沒有成功;現在面對著紀鵬飛,她想要殺他,卻依然以失敗告終。死亡,對她來說竟然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

紀鵬飛望著懷中的方綾,沒有動手。不知道為什麼,她倔強的面容,竟讓他覺得有些心動,特別是當她被抱在懷中時,他甚至能覺到她的戰慄與恐懼,卻不肯在他面前半分,這又讓他覺得有些心疼。

心下一軟,他轉了口風:“姑娘請說出條件吧…”她還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光是她的嗅覺就是難尋的異能,切不可讓她死了,他對自己如是說道。

難以置信地睜開眼,轉頭直盯著他的眼睛,像要望進他的心靈深處,直到看見他眼底裡的誠意,她才斟酌著字眼,小心地說出她的條件:“請你放過外面的兩兄妹,無論何時何地、無論這事的成敗與否,都不要取他們的命…”

“這個自然,我能保證他們的安全。”想不到她的條件竟是如此簡單,不過是一聲令下的事,容易得很,而且他的目標也不是外面那兩個人,何必要他們的命?

“可我不相信王爺,怎麼辦?”方綾轉過頭不看他,嘴角揚起一抹嘲笑的笑容,用他剛才的話反將了他一軍。

紀鵬飛不由得一愣,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什麼叫閻王債,還得快?是不是指他現在的情形。恍惚間,他忽然覺得方綾的笑容份外人,讓他的心跳開始加,一跳快過一跳。特別是她那雙亮的眼睛,嬌豔滴的紅,讓他又想到了昨湖邊的一段情纏綿。

喉口一緊,他放軟了聲音:“那姑娘的意思是…”見事情有迴轉的餘地,方綾放鬆了身體,猛然覺她還靠在紀鵬飛的懷中,不由的耳微郝,用力掙脫他的手走到桌前,拿過紙筆平鋪在桌面,強裝鎮靜地說:“口說無憑,請立字為據!”

“這個好辦!”紀鵬飛快地走到桌前,提筆寫起了字據。

“借問一下,他們的姓名?”

“鄒”方綾把鄒寶樹兄妹的姓名告訴他之後,又擔心了起來,隱隱覺得寫字據這個辦法不太穩妥。

他寫得很快,大筆一揮而就,在落款外蓋上他的印章後,還拿起來細心地吹了吹,吹乾上面的墨跡,才遞到方綾的手中:“姑娘看下,可還滿意?”方綾展開字據,淡淡掃了一眼,上面的字體渾厚大氣,氣勢磅礴,不愧是出自帝皇之家的手筆。可她沒有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就立即將紙張撕成碎片,並且扔進了茶杯中,倒出茶水將之泡成紙漿。

“姑娘是什麼意思?”紀鵬飛臉一沉,不愉快地盯著她,覺得自己被她耍了。(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作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