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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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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方綾與陳一維走亭子裡坐下來休息,一盞小巧的燈籠就放在他們的腳邊。微弱的燭光伴著下弦月的慘淡光芒,營造出一份朦朧而漫的氣氛。

“來!”他剛在石凳上坐下來,馬上將方綾摟抱在身前,低下頭細聞她的香。

“真香…”她剛沐浴完,頭也洗過了,全身都散著清新的芳香。

這是專屬於情人間的密語,方綾聽著心裡喜滋滋的,不過偶爾也會有點懷疑,他到底是真的喜歡自己呢,還是隻喜歡她的頭?沒等她把這個問題想明白,某人已經用行動表明了他的態度。

因為他已經撥開她的頭,開始輕吻她細的後頸,得她癢癢的,一邊輕笑一邊躲避著他溫柔的攻掠。只閃開兩下就被他輕輕咬了一口,有點痛,又不太痛,但癢癢的覺還在,覺不太像是在咬她,更像是啃她的後頸。

“嘶--”方綾疼得出氣聲。

那個咬她的人卻出得意的笑聲:“這是我的印記,證明了你是屬於我的。”什麼叫做他的印記?什麼叫做屬於他的,他這人也太霸道了點吧,又沒經過她的同意,八字還沒一撇呢。

方綾撇撇嘴,有點賭氣地想著,正要開口抗議,一隻小老鼠突然跑到他們的面前,抬起頭仰望著他們,小小的眼睛裡滿是淚珠,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方綾一看見這悉的表情,立即驚呼出聲:“小閃?”

“哇--”聽到她的呼喚,小閃出一聲大大的哀號,飛快地跳上她的膝蓋,不停地用頭拱著她的衣服。

“夜姐姐,夜姐姐,我好想你,我好愛你,我想你。我愛你,我想你,我愛你…”它示愛的話都沒說完,就被憑空出現的一隻手捏住後頸,提到半空中。提著它的某人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你說愛她?”

“我就愛了。怎麼滴?我愛她。我愛她。我愛她…咬我啊?”小閃被陳一維吊在半空。卻一點也不肯示弱。反而大吵大嚷起來。不停地扭動著小小地身體。

“你是不是想到池塘裡游上一圈?”

“哈--我會怕你這個醜八怪?丟啊。丟啊。丟啊。把我丟了。看誰還給你送信。你丟啊。你丟啊…”

“你不想要雞腿了?”一聽到雞腿。小閃立即收斂起它地兇相。停止了它地張牙舞爪。雙眼放出綠幽幽地光芒。一臉地諂媚:“要。要。我要啊…”剛開始方綾看見陳一維提著小閃。被嚇得不知所措。以為小閃這一次肯定要沒命地。正絞盡腦汁地想著救它地方法。想不到陳一維不但沒殺它。還跟它鬥起嘴來了。這可出乎她地意料之外。不由得愣愣望著他們。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能聽懂小閃在說什麼?

“你們?”她有點不能置信地望著這一人一鼠,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又或者是看錯了,也聽錯了。

陳一維仍是提著小閃,扭頭衝她不自然地微笑:“什麼?”

“夜姐姐,他是壞人,他威脅我,他不給我雞腿吃。哇嗚嗚…”小閃立即轉而向她求救,同時還努力擠出了幾滴小眼淚,向方綾“聲淚俱下”地控訴著。

方綾急忙伸出雙手將小閃抱下來,溫柔地放在懷中撫摸著:“他欺負你了?”

“嗯嗯!”小閃立即不失時機地靠在她柔軟的前蹭啊蹭的,同時那雙小小的眼睛挑釁望著陳一維,小鼻子裡輕輕哼出聲來。

這可讓陳一維看不過眼了,一把從她的懷中搶過小閃,繼續捏著它的後頸,提在半空中吊著。沒什麼耐地問道:“東西呢?”

“這裡啦。快拿去!”小閃在空中撲騰著四肢,拼命想從他的手中掙脫下來。

“放我下來。我要夜姐姐!”方綾這才注意到小閃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緻地小竹筒,被一細如牛的繩子縛住,又細緻又穩當。還記得她當初請小閃它幫忙時,用的只是牛皮紙和麻繩,兩相比較,實在是天壤之別。

陳一維伸手拿起竹筒,小心地從裡面出一張薄如蟬翼地紙條,這才放開捏著小閃的手:“雞腿放在老地方,自己去吃吧!”

“耶!”一聽到有雞腿,小閃顧不得自己還在向方綾傾訴著思念之苦的事實,立即將它的“夜姐姐”拋於腦後,撒開短短的四肢就跑,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方綾只來得及朝它離去的方向望影興嘆--果然是香噴噴的雞腿比她更有引力!

陳一維拿起小紙條,就著蠟燭微弱的光線仔細看了起來。看完之後,神凝重地用手撫了撫眉頭,默默將紙條放在燭火上燃著。直到紙條化為灰燼,最後一點火焰在指中消失,他才若有所思地轉著望向池塘,半天沒有說話。

雖然心中有許許多多的疑問,但方綾知道那張紙條裡寫著地,應該是很機密的事情,她是不方便過問的。所以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擔心地握著他的手,在他緊抿的嘴上印下一個淺吻,用行動向他表達自己無言的。

這還是方綾第一次主動親他,陳一維從沉思中回過神,也親了她一下,才苦笑著說道:“有些事,不知道的話,也許會更好。”

“…”方綾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沒有接口。

“棄我去者,昨不可留…”他突然輕輕地起了李白的詩句。

這是他掛在牆上地那句詩,她聽得出他說這話的意思,也覺到在他低沉的嗓音裡,飽含著極度的失望與無奈。但是因為不知道紙條裡說的是什麼事,所以不明白他出這樣的慨時,心情是怎麼樣的,也就無從勸起。

方綾唯有繼續沉默。

“亂我心者--”陳一維突然又用手指點住她的額頭,溫柔地望著她,用滿是情地聲音,緩緩地說道。

“亂我心者。今多煩憂…”這話讓方綾又瞪大了眼睛,驚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句話地意思,她倒是聽懂了,只是她並不認為自己會這麼大地能耐,可以亂得了他的心。

陳一維笑了,送給她一個深沉綿長地吻之後。才在息中說道:“…你是不是想問小閃的事?”是她一直想不通地問題。

“我說過,一定會捉住它的,做人要守信,是不?”

“你設陷井?”他沒有傷害到小閃吧?依他上次想要甩死小閃的行為來看,是十分有可能的。

“那天也是湊巧,它偷偷過來找你,而你剛好飛出去透氣了,於是就被我捉個正著。”方綾恍然大悟地指著他,說不出話來:“你“我捉住它的時候。正猶豫著是等你回來,還是直接把它丟出去。想不到它自己主動開口跟我說話,我才知道它並不只是普通的老鼠那麼簡單。應該算得上是鼠之類了吧。”

“鼠--”方綾聽到這兩個字,覺得不怎麼舒服,修煉、法力高強、呼風喚雨,這是她腦海裡能想到的詞語。

“它是隻初級的鼠,暫時只能與它願意溝通的人溝通而已,其他地還辦不到。不過它能夠調動全城的老鼠跑到陳府來搗亂,光是這一點就很有用了,既然現了它更有用處的地方,我又怎麼捨得傷害它?”

“啊…”微張著地小嘴。顯示出她正處於極度的震驚之中。

這個大商啊,看見什麼,先想的就只有好處,然後就是怎麼善加利用。當初對她是這樣,現在對小閃也是這樣。別等到將來有一天,自己被他賣了,還樂呵呵地幫他數錢吧?

“我不會讓你數錢的!”他,他,他。怎麼知道她在想問這個問題?

“你的表情告訴我了。”他摟緊了她,悶悶的笑聲從他嘴裡逸出,顯示出他的心情很好。

“老鼠隨處可見,大概還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擋住它們的,而且它們的行蹤更加隱秘,傳遞信息地時候應該更加安全,我覺得比信鴿要方便得多,自然要善加利用了。於是我在你回來之前,就用美味可口的雞腿引誘了它。讓它答應幫我傳信。”這隻容易變節的老鼠!方綾在心裡恨恨地想著。一個雞腿就收買了它,那萬一別人也用相同的招來勾引它。又或者它在半路上被雞腿勾去了魂,可怎麼辦?

陳一維替她解答了這個問題:“小閃太容易受到美食的引誘了,所以我一開始也比較擔心,不過它卻告訴我,會答應幫我的忙,完全是因為你的關係,與雞腿無關…”他自己都覺得小閃的話很不可靠,但是沒有辦法,他必須選擇相信它。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句話同樣適用於老鼠的身上。

方綾又無語了,從小閃剛才地表現來看,它不會受到雞腿的引誘才怪,不過陳一維已經選擇了相信它,她也要對小閃有信心才行。

陳一維突然說道:“回去吧,你變身的時間快到了!”

“你…不會…害它吧?”她沒有動,只是問出了她最擔心的事情。

“怎麼會呢,它是你的朋友啊,我怎麼捨得?”

“那--”她正要說下去,陳一維卻已經打斷她的話了:“回屋裡再說,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別再亂想了。”

“可…”

“沒有可是,快回去休息!”陳一維生硬地說道,一把抱起她,直接將她抱進了屋裡。

既然叫不動,他只好自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