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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今晚和孫小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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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郭公子,你當著奴家的面往外瞧別家的姑娘,奴家可不依了。”左邊手臂一陣溫軟,陪坐一旁的雪琪兒已經將身子斜斜的倚在了我的身上。

惡形惡狀,大概男人到了這種地方,遇上這種光景都會是這般模樣,我雖然享受這份快活,但是卻不喜歡作出這種有辱“斯文”的舉動,因為我的瀟灑多金已經足以讓那些女子對我投懷送抱,就好像眼前的情形一樣。

“嘖,郭兄,這就是你的不對咯,怎麼能當著人家雪琪兒的面偷看別家的姑娘?該罰,當真該罰!”虔於渡為我斟滿一杯。

同時大力的在他右邊那姐兒手上捏了一把。

“就這樣可不成,要罰就罰皮杯。”摟著他的曉棠兒的孫小見我毫不遲疑的舉杯要喝,突然又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皮杯?什麼是皮杯?”在座的幾個“男人”裡,就數左卿憐最斯文,陪坐的只有專門在旁伺候的嫲嫲。

“皮杯都不知道?”虔於渡一臉壞笑的解釋著:“皮杯就是讓旁人用嘴當杯子,然後郭兄再把那人嘴裡面的酒喝光啊!”

“好惡心哦。”聽明白虔於渡的解釋,左卿憐立即就叫了起來,臉上神是說不出的厭惡。

“噁心?這叫香豔才對。”虔於渡笑嘻嘻地調侃著。

他自然知道左卿憐覺得噁心的緣由。我暗暗搖了搖頭,那個孫小也就罷了,想不到虔於渡到了風月場上也是這麼能惹事的主兒,這回真是讓我有些看走眼了,看來這世上長得老實的人就一定不會太老實,若不然又怎麼會有“扮豬吃老虎”的俗話來?

“壞死了。奴家死也不依…就不要嘛!”在船內幾個男女放形骸的嘻笑中,虔於渡不斷催促,我身邊的雪琪兒也連連嗲聲嗲氣地推說起來。

只是,她嘴裡雖然嬌呼不依,但一雙妙目卻媚媚的朝我投了過來,手上也順勢拿起了我的杯子。

“好,郭兄,你看人家雪琪兒都把酒裝進去了,你可不能再推三推四了。”

“唉!”暗歎了一聲,面對著這時虔於渡的熱情鼓動,我也只有循眾要求,故作陶醉的朝著雪琪兒的櫻上吻去,大力其中的甘佳釀。

“唔…”雪琪兒果然不愧是懷樓裡的頭牌姐兒。

只是兩三下功夫,香舌極有技巧的輕牽動,倒是引著我的舌頭進入了芬芳溼潤的深處,口裡更難得的發出了蕩人心魂的呻

“虔少爺你壞死了。”這一吻的確香豔。

頓時惹來除了左卿憐外船內眾人的鬨笑,雪琪兒心滿意足的被我摟在懷裡,又橫眼恨恨地瞪了瞪虔於渡,接著嬌聲啐了一句。虔於渡笑著自罰了一杯,轉頭對那嫲嫲問道:“時候也差不多了,早些過去尋個好位置也好,夫子廟那邊歷來人多。”虔於渡對秦淮河上的事兒絡非常,他這麼一說,那嫲嫲立即就應了一句“虔少爺說的是”說完就起身吩咐船後頭的艄公去了。

夫子廟,就是孔廟,裡頭供的是我們讀書人的至聖先師孔夫子,因為江寧曾是一朝都城的原因,秦淮河邊的夫子廟就比尋常的更建得宏偉輝煌,船兒還沒去到近前,遠遠的就可以看見那傾斜上揚的屋頂,樓上天窗依稀傳出光亮,想來是常年供奉的燈火了。

來到夫子廟前,河道頓時開朗,南岸一堵長長的照壁,大約有三十餘丈的樣子,北岸廟前有聚星亭、思樂亭等亭臺,廟東還有魁星閣,周圍茶肆酒樓、店鋪商行多不勝勝數,一看這人頭湧湧的光景,還真有些廟會的意思。

虔於渡興致盎然的為我們指點著夫子廟的景緻,我們的船兒也泊在了正對岸邊的寬敞處,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左右朝這邊彙集過來的花船畫舫又多了不少,那股子淡淡傳來的脂粉味兒比淳淳酒香更能使人為之醉倒。

“鐺、鐺、鐺…”岸上鑼聲驟響,四下“船頭”湧湧,我朝著鑼聲響起的地方望去,卻見一個文士風的中年人站了出來,他穿著的那身白秀才服這時候在燈光映下顯得極是奪目耀人,瞧他的樣子該是“花魁會”上主事的人。

“這人是誰?”原本以為這秦淮花會上出來主持的應該是嫲嫲之類的人物,可這時出來的不但是個男的,而且看樣子還是個飽讀詩書的主兒,這未免就讓我有些好奇了。

“他呀,他姓柳名永,原本是個秀才,只因為屢次考舉不中,所以就落到花街柳巷靠買些詞曲度了。

不過這人雖說考功名不成,但寫曲填詞倒是很有一手,如今在這秦淮一帶就以他的詞曲最中那些姐兒們的意。”

“柳永?”雖說天下間同名同姓的人不在少數,可是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就不讓我有些好笑了,那個前朝宋時的柳七不也正好叫做柳永麼?看來柳永這個名兒還真和勾欄行頭有緣。

“諸位,今晚的‘花魁會’就此開始了,柳某人在這裡就先將參加今晚‘花魁會’的諸位姑娘大家的名兒宣讀一次。張麗蝶、易桃紅、李姍姍…”那柳永抑揚頓挫的一連讀了百餘個女子的名兒,他每讀一個時四下必有彩聲響起。看著應該是與那些姐兒相好的客人故意作為,而當中又有十餘個名兒的彩聲特別大,孫小懷中的曉棠兒恰好也是其中一個。

“陸文馨?這名兒好別緻,倒是讓我嗅出了溫文爾雅的味道來。”耳裡聽著這個引來特別大彩聲的名字,我心裡面不微微一動。

“原來她也來了…孫大哥,這回你要奪花魁可就要花些功夫了!”

“為什麼?那姐兒很徜徉麼?”孫小笑嘻嘻的香了曉棠兒一口,又滿不在乎地問道。孫小的話兒可問到了我心坎裡去,他說的正好也是我想要知道的。雖說眼前的曉棠兒並不是國天香。

但是在勾欄中怕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再加上她那柔軟豐潤的身子,只要調教得好,簡直就是底間的尤物。

這時聽虔於渡的眼中之意似乎是還有比她更好的姑娘在,那就不能不令我生出興趣了“要說容貌也就罷了,這個陸文馨最能引人的地兒卻是她的文采…嘖嘖,說起來琴棋書畫她還是樣樣通哩!”

通?”看著虔於渡搖頭晃腦的陶醉模樣,我不有些半信半疑起來:“如果說到通,我郭芾就真的是樣樣通。”不過經過虔於渡的這一番解釋,我同時也恍然大悟:這世間附屬風雅之輩不少,文采風的女子又難得,所以稍懂些文墨的女人就極容易傳出才名了。

“窯子裡還有這樣的姑娘?”左卿憐雖然見識了一晚上的新鮮事兒,但‮子婊‬能文的事兒她大概還是頭一回聽說,因此就有些驚詫不已了。

“那陸文馨的才名是秦淮河上出了名的,偏生她又是賣藝不賣身,所以江寧城裡的那些才子文人大多喜歡與她來往。”虔於渡笑著說了一句,眼中同時望了我一眼,那模樣兒大概是在笑我也是個讀書人。

“勾欄裡的女子能有‘樣樣通’的名聲,只怕那些自認風的人就是為此趨之若騖的吧?”想想今晚孫小的奪花魁之舉,如果說是要多花一番功夫,那不如說是要扔多點金銀了“…諸位,以上就是參加今晚‘花魁會’的眾位姑娘了。

接著請大家踴躍推舉,慷慨解囊,‘花魁會’會一如往常,會上記錄下來的銀子,將有半成捐給城裡的孟嘗會,以做善舉。”

“好,我先來,我投二百兩銀子給煙霞樓趙紫衫姑娘。”

“我投五兩給勵雨軒時寧寧小姐。”

“我投六百兩…”叫價聲此起彼伏,柳永身旁的文書忙不迭的一一記下,轉眼間大概叫出的銀碼已經超過兩萬兩。就在這時。

只聽左首不遠處一人突然叫道:“我家少爺出一萬兩銀子給翠雲閣陸文馨大家。”這話一說。

頓時譁聲四起,大概尋常“花魁會”上,這個價錢已是高不可攀的了“老子出一萬五千兩給曉棠兒。”我還正要看看那邊的那位大出風頭的仁兄長得什麼一副模樣兒,這邊孫小倒是先叫了。

“譁,這兩人是誰啊?”

“那邊是五品堂的船,這邊這位就說不準了。”

“五品堂?莫非是李大少?”

“不清楚,或許是李二少爺。”又是一片竊竊私語聲響起,這時就連原本岸邊夫子廟前的空曠處也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我家少爺出兩萬兩!”聽見孫小的出價,另一邊爺不示弱了“今晚和孫小爭,敢情那邊那位什麼少爺是要虧大了。”眼見兩邊對仗,我不暗暗一笑。孫小雖說也要出銀子,可是那懷樓原本就是他家開的,叫出去的銀子轉來轉去最後還是要落入他的口袋,算來算去他至多也不過是出個半成而已,而那邊那位就不同了。

真金白銀的扔出來比拼,想想又怎麼比得過孫小?看來還是山西人明啊!果然,兩邊輪叫了幾回合,等到孫小叫出一個五萬五千兩的天價時,那邊終於靜下了聲響,那“花魁”的名頭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到我們這邊曉棠兒的頭上了。

***曉棠兒應該還是頭一遭在“花魁會”上勝出,當聽到柳永大聲地宣佈她就是今晚的花魁時,她竟歡喜得全身緊緊貼在孫小身上,大力在他的臉上啜了一口。

眼看著她往孫小投去的親熱眼神,雖說在這種風月之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還是不由叫人聯想到了男女間第上的親密事兒。

“下面就請我們今晚的‘花魁’曉棠兒姑娘為我們彈唱一曲。”大概曉棠兒平素在外頭的名聲中就是拿手彈唱,那個柳永也知情識趣的造個機會出來讓她風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