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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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川，莫怪我欺你。”蕭紅嶼悠悠除了衣衫，正要欺身上去，身下那人忽然咬牙道:“你方才與夏雲初雲雨時，可曾脫衣？”

“當然沒有。”蕭紅嶼冷笑:“我當他是什麼人，為何要肌膚相親？”堯綠川靜靜望著他，眼中似乎有柔情一閃:“原來你對我，與別人畢竟不同…大哥，我很高興。”閉了眼睛，長長嘆息:“解了我道吧，綠川保證…任大哥予取予求便是。”蕭紅嶼一怔，心中一動。堯綠川武功縱然微差自己一籌，可自己方才大耗氣力之下，本應不能一舉奏功，點中他道。

“綠川，你讓我？”他凝目看他，舉手解了堯綠川道。

“不然你以為呢？”堯綠川活動活動筋骨，忽然撲將過來，狠狠吻住了他的雙。

蕭紅嶼窒了一下，心中苦笑，反身將他壓在身下，隨手一撕，將兩人間束縛盡除。

“綠川，若今不了結這賭約，我必寢食難安。”他重重一，令堯綠川驟然尖叫一聲，雙手抓緊了邊。

“蕭紅嶼！你輕點！”堯綠川痛叫，銀牙緊咬。

“我偏不。”身上那人微笑，神毫無憐惜。抬頭將那‮腿雙‬分得更開，動也越加狠勁兇猛:“今若不讓你記著這痛，我怕終有一被你反欺。”堯綠川咬牙忍痛，神情卻漸漸嬌媚:“大哥錯了…打從打賭那天起，我便知有今的結果。”柔柔息漸起，半天又道:“…只不過，能這般在大哥身下，本就是綠川多年所想所求。”蕭紅嶼的動作停了，俯身望著他，眼中不知是喜是悲。

“綠川，我告訴過你多次，別再如幼時那般我戀我，為何總是不聽？”他淡淡道，雙手輕輕拂去身下那人鬢角細汗:“你也知我心冷，何苦這般？”堯綠川半晌不語，慢慢神復又挑逗:“你這般廢話，想是今勞累，後繼無力？”蕭紅嶼長嘆，道:“既是如此，你莫怪我太狠…”口中雖如是，動作卻不自覺地放了溫柔，俯身下去，深深吻向了身下那人…

紅緇帳中，初時無聲，漸漸聲四起，愈濃。

身子猶如在沸水滾爐與百尺冰窖中反覆煎熬，有時冷徹心骨，有時卻又轉了如在火獄。

這般不知過了多久，只恍惚覺得口煩惡漸漸消減，夏雲初睜開了雙眼。

四周安靜，鳥叫蟲鳴雖密，在這無人山坳中卻只愈顯清幽。陽光在東邊懶懶地照過來，晃眼望去，照在身邊草葉無數珠之上，熠熠生輝。

那水珠上微光，刺到了他的眼睛。

一眨不眨地望住了朝陽下那草叢中點點光芒，一時間忘了所有事物，他輕輕拾手，似乎想觸碰身邊茵茵綠草，手指方動，一股劇痛從全身驟然襲來“啊”了一聲，他無力地垂下了手。

竟是一動也不能動。

這疼痛喚回了之前的記憶，如如汐，盡數湧來。

捨不得閉上眼睛，不敢再重溫那無邊黑暗，他睜著雙眼，任所有片段在眼前二閃回。

全身上下的痛楚無一不提醒他兩來非人折磨，包括下體私處仍隱隱作祟的跳動。

那人…沒殺自己？

眼睛微微酸澀，不知是毒剛散所致，還是因他不願眨眼太久。饒是如此，他仍不想閉目養神。

太陽漸漸向正中移去，光明愈亮。身旁芳草碧綠如織，問雜點點黃花怒放，隨山風輕輕搖擺。

天空明淨如鏡，湛藍似海。遠處有山峰秀麗峭拔，花木滿山。

幾近貪婪地細細凝望這一切，縱有密痛纏身，全身不能動彈分毫，夏雲初邊，不知何時仍有了絲淺淺笑意。

那笑意，並非自嘲，而是真心歡喜…原來，竟還可以見到光明。

任自己在草地上躺了大半，身上各處傷痛似乎漸漸可以忍耐。

他微微試著移動，終於艱難地坐了起來。身上一身淺藍的陌生衣物，柔軟如緞，旁邊自己的包裹豁然在目，若不是在衣服外的雙手上傷痕累累，他幾乎要懷疑自己不過是在野外宿一晚，做了一個惡夢罷了。

右手竟有小小的五細木條附著手指一一綁著，顯然是為了固定傷骨。想起那被人慢慢一一折斷五指的刑法，他的心沉了下去。…罷了，原本這右手筋脈已斷，再添斬傷，左右也不過是廢了而已。只是…自己怎麼會孤身躺在這荒郊野外呢？慢慢查看身上，各處傷處都有救治，就連眼睛，也已復明。

是蕭紅嶼放了自己？不，不可能。想到那人冷硬聲音下蘊藏的勢在必得，他忽然打了個冷顫。

那麼是什麼原因？有人救了自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