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單純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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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了吧,知道就好,別惹惱了我,不然,請你吃不完兜著走。”蘭純子昂著頭微笑著說道。
秦逸領教了她的厲害,也就不敢再吱聲了,望著蘭純子出一臉
人的笑容,立即輕聲說道:“純子,你今天打扮得可真美,當然,你不用打扮也有那麼的美麗。”蘭純子聽了,甜在心裡,臉上仍然不動聲
地道:“我不跟你扯了,我該回去準備拜佛的東西啦!”說完,甩了一下兩條長辮子,掉頭便走。
“拜佛,今天什麼子啊?”秦逸驚訝地問道。
“十五啦!”蘭純子邊走邊回答。
“十五,”秦逸怪叫著,苦著那張臉道:“什麼呀,今天是東家放我假的子了,你看我發什麼神經把這些沉沉的大酒缸搬出來,氣死我了,我這下子可吃虧了。”蘭純子聽了,停下腳步,忍俊不
道:“哈哈,報應,真是老天有眼呀!”
“老天有眼?老天如果真的有眼,豈會只讓你們店的生意那麼好,我們卻在喝西北風。”秦逸拉住走的蘭純子,還想和她聊一聊。
蘭純子馬上冷哼道:“哼!少埋天怨地啦!你也不瞧瞧你們那個破店,還有你自己的這副德,腳穿臭鞋,身穿破短褲和破背心,是混混?還是叫化子呀?”秦逸望望自己這身打扮,低聲道:“你憑什麼批評我?你不知道我必須每天干活嗎?你瞧過有人穿著長袍馬褂幹活的嗎?”
“幹活?誰教你這樣幹活的,一天到晚把那幾口大酒缸搬來搬去的,又沒什麼生意,簡直是吃飽了沒事幹,無聊嘛!”秦逸更加低頭道:“你聽過沒有,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拿老闆的錢,吃老闆的飯,他叫我搬,我就必須搬,難道這有錯嗎?”蘭純子恨鐵不成鋼地道:“好,好,你沒錯,你有理,不過,你在搬完酒缸之後,總該看看書,寫寫字,怎可一天到晚坐在店門口哼歌呢?”秦逸猛地抬頭看著蘭純子,急急地說道:“我自幼時就唸三字經,到現在已經可以把四書五經倒背如了,還需要念什麼鬼書?至於我這手鐵筆銀鉤的大草書,你忘了上回王太公辦太夫人喪事時,他特意指定要一幅草書晚聯,就是我的傑作,你懂嗎?”說完,臉上
出一副得意的神
。
蘭純子瞪了他一眼,嬌叱道:“還驕傲的了,我指的不是那書啦!”秦逸詫異道:“不是那種書,那是哪一種書呢?”蘭純子輕移蓮步,慢慢地說道:“是武功秘藉之類的書啦!”秦逸恍然大悟道:“你是在說練功的書啊,算啦,我才不會那麼蠢去
待自己,那要一靜坐就要待一個時辰的,還不如去睡覺。”蘭純子氣得好半會說不出話來,無奈地嘆氣道:“好,好,不提這個,你如果要坐在店門口,總該換套整齊點的衣裳,客人看得比較順眼就行了。”秦逸搖搖頭道:“我們這裡又不是什麼樓,什麼院,又沒有什麼姑娘,你…以為有你家絲綢店那麼好的生意啊!”蘭純子可真得生氣了,也奇怪自己怎麼會和這種笨笨的人做鄰居,還一塊兒長大的呢,居然自己還時時有點想他,真是莫名其妙。她整理好思緒,輕輕說道:“你呀,牛就是牛,牽到京城也是牛啦!”說完,再也沒理會呆怔怔的秦逸,頭也不回的回去了。
秦逸也沒心情再理會她,被她氣得掉頭衝進屋裡,那知,他剛一入廳中,倏覺右肩一麻一疼,好似被一座高山壓住般,情不自的身子一蹲,忙叫道:“老闆,你早!”只見一位五尺高,細瘦似柴的中年人瞪著一對死魚般的白眼,猜他年紀在四十許間,臉目予人
明的
覺,皮膚細滑,顯然從沒幹過
活,和外面市集的家牧民相比,就像城市人和鄉下貧家的分別。
他用右手放在秦逸的肩頭,重重的拍了幾下,疼得秦逸不敢吱聲,只聽得中年人冷冰冰的道:“你可真行呀!”
“老闆,什麼意思呢?”秦逸不懂地問道。
中年人繼續說道:“哼,一個大男人竟會被一個黃丫頭整得哎唷亂叫,虧你還有臉跟她胡扯,若換了我,早就一頭撞死啦?”秦逸滿臉通紅,立即低頭不語,心裡暗暗責怨著蘭純子。
細瘦中年人冷哼一聲,立即返身回房。
秦逸邊右肩窩邊暗道:“蘭純子,你真是掃把星,也不知我秦逸怎會喜歡你,還讓我捱罵。”說完,準備開始將辛苦搬出來的大酒缸再辛苦的扛回廳中。
那知,當他站在那一隻大酒缸的旁邊,伸出雙手一抱,準備把它扛起來之際,卻覺得它出奇的沉重無比。
他咬緊牙關將身子貼在地面緩緩的移出來之後,使出吃的力氣,方始一步步的移入廳中。
他好不容易的將那口酒缸移入廳中地面上,起身之後,雙手捏著眼,道:“奇怪,怎麼那麼重,這個酒缸裡的女兒紅並不多了呀?”他朝酒缸看了一下,喃喃自語道:“難道剛才和蘭純子嬉鬧時害我失掉不少的力氣嗎?也不可能差這麼多呀!”正當他想揭開酒蓋要瞧個究竟之際,倏聽後面傳來細瘦中年人冷冰冰的問道:“你在幹什麼?”秦逸嚇得
吐道:“我…我在抱酒缸進來呀!”
“都抱完了嗎?”細瘦中年人故意問道。
“還有三口。”秦逸輕聲回答道。
“那還在發什麼呆?”細瘦中年人衝著秦逸把嗓門一提,嚇得秦逸趕緊往外走。
秦逸邊走邊自怨自艾的道:“今天實在有夠倒黴的,怎麼會忘記是東家給我放假的子,白白的
費這些力氣呢?”他剛走出大廳,倏見缸蓋自動掀起,一位臉黑如墨,眼似銅鈴,口似海口的黑衣魁梧大漢赫然坐了起來。
所幸是大白天,否則,會以為是見了鬼哩!
只見黑麵大漢輕靈的飄出大酒缸,將酒蓋一合,一閃即掠入後面,當然這一幕,正忙著的秦逸是沒有發現的。
逸在抱第二口酒缸的時候,只覺得至少輕了一倍以上,因此,他將酒缸擺在廳中以後,立即掀開第一口酒缸蓋來看,哇,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發現酒缸裡所剩不多的女兒紅酒已經空空如也!
“哪裡去了,難道有人偷酒嗎?”秦逸喃喃地想著。
“老闆,老闆,”情急下他大叫著“有人偷灑啦,真的。”
“嚷什麼啊?”細瘦中年人從後院跑出來,冷聲問道。
秦逸害怕老闆責罵他,低頭說道:“老闆,不好了,有人偷我們的酒呢!”細瘦中年人遲疑了一下,馬上隨口道“哦,我知道了,那是剛才我把酒倒出來準備喝的,不要大驚小怪了,幹活吧!”秦逸聞言,沒有再說話,滿腦子疑問的將外面那幾口大酒缸移人廳中,又不甘心的掀開第一口酒蓋,還是沒有什麼,也許真的是老闆把酒倒出來了吧?秦逸默默的沉思著,然後坐在桌旁用過早膳,端著空碗走人廚房洗淨放妥之後,心中暗自忖道:“今天沒事情可做,也該去瞧瞧獨眼獨眼啞巴帥兄-了。”主意一定,他立即走到一間房外,道:“老闆,我出去走走,行嗎?”
“腳長在你的身上,自己看著辦吧!”裡面傳出細瘦男人冰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