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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萬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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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慶解釋道:“我家雖有幾個廚子,可是廚藝都不及萬廚子,我和家弟很懷念他做的菜,想他以前然作惡得罪過面兒姑娘,可是現在他瘋了,不知是非好歹,如是還能做菜,便將他留下來。所以派人把他找來,誰想他果真還會做菜,除此之外,什麼事都不明白了。”面兒道:“他既是瘋了,什麼都不懂了,你們收留他,他也算有個去處。”

“正是。”歐陽慶給面兒挾起一隻山雞翅膀,“嘗一嘗吧,萬廚子做的涼拌雞翅好吃得很。”萬廚子的廚藝是沒二話可說。歐陽慶和歐陽真都是吃貨,舍不下萬廚子的廚藝也很正常。

談笑風生,吃得舒服,似乎大家聊得也極快樂。

吃到中途,還未下席,面兒已經覺得肚子發脹。藍天賜也只表現出吃貨的本,大吃大喝,盡顯村夫本

“叮叮咣咣”外面傳來打鑼的聲音,同時傳來歐陽全的叫聲:“萬瘋子,你做菜就做菜,跑出來幹什麼?”

“討賞。我要討賞。”

“討什麼賞?早給了夠了你銀子和好衣物!”

“叮叮咣咣。瘋子要討賞,瘋子要討賞…”歐陽慶轉頭看著歐陽正,“按規矩,該打賞的,讓他進來領賞吧。”

“蝶兒。賞他一錠金子吧。說來他很可憐,現在什麼都不懂了,只知道做菜,好在還認得到錢。”歐陽慶又吩咐小蝶。

小蝶進屋裡一會出來。萬廚子被歐陽正帶進來,一身藍錦繡衣,頭戴黑的錦帽,腳著黑的皂靴,提著個小鑼鼓。邊敲邊進來,嘴上還在唸有詞地要討賞。

“給,打賞你的。看清楚了,這可是金子。拿著你的金子去花園裡玩吧。”小蝶把一錠小巧的金子放到他面前,象哄小孩一樣。

萬廚子進來只看一眼滿桌的酒菜,認得是自己作的,咧開嘴傻傻大笑,手舞足蹈地高興不已,接過金子,把它舉得高高地。歪著頭看著它,傻傻的表情換作對金子的祟敬,讓人見了不免心中發酸。這是傻得更厲害的樣子。

萬廚子神聖著的舉著金子,往外面走去,沒走兩步,卻突然絆倒,那金子飛起來。滾落到席桌下。

歐陽慶臉一變,“真是瘋得太過份!快把他拖下去!”

“金子…我的金子…”歐陽正抱著他的往外拖,萬廚子伸著雙手,目光痴痴地追尋著桌下的金子,眼角掛淚,象受傷的孩子一般可憐。

“唉。好可憐。”小蝶輕聲嘆道。

“算了。讓他把金子撿走吧。”歐陽慶起身站到一邊。

大家都起身離開桌子。歐陽正放開萬廚子。他喜悅地撲過來,趴在桌上四處找金子。

真的很可憐。面兒心中有些不舒服,不想萬廚子會傻得這麼厲害。可是當初他與人要合謀她,她不出手難行嗎?

在場的對萬廚子無不同情。

天賜站在一邊,暗暗納悶,歐陽慶怎麼容許萬廚子在這撒野?不由警惕幾分。

果然,萬廚房子撿到金子。從桌子下爬出來時,突然一把抱著面兒的足。地撫摸,面兒嚇得尖叫起來,要甩開他的手,踢了一腳,卻沒甩得開。藍天賜一凳子飛過去,他明明揹著藍天賜,卻似背後長了眼睛,猛地撲到面兒,哈哈怪笑,“女人,我有金子,我要女人…”

“放肆!來人呀…”歐陽慶高喝。

歐陽真和天賜同時向萬廚子撲去,將他抓住拖開。萬廚子象小孩子一樣被拖著,雙腳不時蹭地,一隻手舉著金子,高叫,“我有金子,我要女人…”

“無恥!”藍天賜一耳光向他打去。

萬廚子傻傻的表情變作一頭怒獅子,狠狠抱著天賜的腿,用頭撞他。天賜只覺腿上一麻,似被針刺一般,暗道不好,狠狠一腳甩開他,退到一邊。這時歐陽全帶著人進來,將萬廚子拖了出去。

“天賜哥,你怎麼了?”面兒看到天賜臉漸白,連忙扶住他。

天賜坐下來,捲起褲腿,小腿黑了一團。全身麻麻地,呼漸漸困難。

“天賜哥,你的嘴怎麼都黑了?”歐陽真驚恐萬狀,蹲下來望著他。

“萬廚子用毒針紮了我。”天賜瞟一眼歐陽慶。

“什麼?”歐陽慶臉劇變,“給我把萬瘋子綁起來,看看他的毒針從哪裡來的?家醫,快傳家醫…”天賜哥中毒了?面兒顧不及多想,給他喂下一顆金狗丹。看他這樣子,有點象劉老頭被抬進衙門時的情形,心中一叫,難道是歐陽慶讓萬廚子用黑蠶丹來殺天賜?

“不好。恐怕是吃多了,肚子不舒服。小蝶,我想去一趟茅廁…”捂著肚子,面兒臉極難看。

小蝶連忙帶她出去,“快跟我來。”小蝶把面兒帶到外面花園一角的茅廁裡,她進去後,趕快進極樂天用百年紅曇混在金狗丹裡,作了一顆新的解藥。

回到承德樓,走廊上,萬廚子被歐陽全打得皮開綻,卻問不出個結果。面兒顧不上看人作戲,衝進客廳,藍天賜已經被平放在一張榻上,幾個家醫圍著他團團轉,個個束手無策。

天賜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烏,眼睛都定直了。歐陽真把滿桌的酒菜潑撒在地,憤怒地發作:“怎麼會萬廚子會有毒針?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絕望地看著歐陽慶,歐陽慶滿臉委曲,不斷地跺腳,“早知他是個禍害,不該收留他。”面兒撲到天賜面前,將新的解藥給天賜喂下。

小蝶瑟瑟作抖,“天賜不會有事吧?”面兒緊張地握著天賜的手,心裡真怕這解藥不對症。

歐陽全跑進來道:“萬廚子說不出所以然,我懷疑是他在青州城時得到了那毒針,見到面兒時,觸發某些記憶,因舊情復發,加上頭腦不清才…”

“無恥!這樣的人怎麼留在世上?害我歐陽家白白背了名聲!”歐陽慶滿臉陰寒,面目猙獰,“如此險惡,留不得!給我亂打死!”歐陽真氣得口吐白沫,眼睛翻幾下便暈倒下去,歐陽全託著他,“不好,二公子暈倒了。”一個家醫上前把脈,“不妨事,只是氣血攻心,用涼水澆澆就好了。”小蝶看看歐陽真,又看看歐陽慶,再看看天賜,外面傳來萬廚子殺豬般的慘叫,沒幾下叫聲便停了。

面兒背上一寒,顯然萬廚子給打死了。

歐陽慶真是惡毒啊!

“天賜醒了。”一個家醫看到天賜已經合上的眼睛緩緩睜開,黑黑的臉漸漸褪去。

面兒握著他的手上,覺他的手又有了力氣,暗暗舒下一口氣,想該帶天賜回家了,再這麼下去,不知歐陽慶還會當歐陽真的面玩些什麼手段。可憐了歐陽真給氣得半死。

“天賜哥,沒事了吧?沒事我們回去了。”面兒攙扶他坐起來。藍天賜甩了幾下頭,覺好了許多。

同時歐陽真也醒過來,見天賜坐起來,立即笑起來,“天賜哥,天賜哥…”

“歐陽真。今天太不平靜了,我們想回家了。”面兒瞟一眼歐陽慶,他臉也跟著放鬆下來,似乎真的擔心天賜的安危。

“雖然不知萬廚子從哪來的毒針,已經亂打死他了。可是這事出在我家,怎麼說我都有責任。”歐陽慶很虔誠地認罪,沒有尋找託詞。

歐陽真身子又抖擻幾下,對他大哥投去一道怨憤的目光。

面兒心中一寒,怕歐陽真恨他大哥恨深了,連忙道:“事有意外,情非得已。我們回去了。攪擾大公子了。”歐陽慶難堪地看著他們,言猶止,顯然他再多說一句,都不妥當。

面兒攙起天賜,歐陽真坐起來,“我送你們。”服對了解藥,天賜恢復得極快,出了承德樓,邊走邊行氣,到了大門外便能自己行走。歐陽能牽了馬來,歐陽幹又趕著一輛車來,“還有上午打的野味,我給你們送去。”

“不要你們送。我去送。”歐陽真臉還很白,自己坐上馬車,將歐陽幹推下來。

歐陽幹也不敢和他爭,看著二公子驅車和客人一起走遠。

離幽月山莊越來越遠,出了松林時,三人的馬慢了下來。

歐陽真慚愧地看著面兒和天賜,“我真對不起你們,不想請你們來玩,卻害得你們幾次差點死去。”天賜擺擺手,“不關你的事。或許這些真的都是意外。”歐陽真痛苦地搖搖頭,“天賜哥能包容這麼大的事,我越發慚愧。這件事我一定會和我大哥算清的。”面兒看著他,嘆息道:“真不知你大哥為什麼非要致天賜於死地。我們現在已經失去做方便麵的機器,並不允許賣方便麵了。劉老頭和那兩個孩子中那麼怪的毒…唉…簡直跟萬大廚使的毒針如出一策…為什麼老天就不給我們一條生路走?為什麼?”歐陽真眼睛一紅,勾下頭不再說話。

天賜輕輕地瞪了面兒一眼,示意她別再刺歐陽真。面兒心中很不是味,現在若不刺歐陽真,真怕到後面和歐陽慶暗鬥起來,把歐陽真刺得更兇。

顯然今天的經歷,第一次歐陽慶要證明天賜就是劍無情。第二次是想借萬瘋子的手殺了天賜。